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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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你為什麼要碰我的嘴？”

“我沒碰到。”

“有，有貼到。”

“沒有。”

“有啦，你先貼到我的嘴，然後法術才消失的。你的好軟呢，大概是你渾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了，我之前用手去碰它時就覺得它摸起來好舒服，沒料到貼在上才到細緻哩。”這是不是代表著品嚐遠比指尖的觸覺來得靈？

南烈頗不地撇撇，他的不來自於…他什麼都沒有覺到！什麼柔不柔軟！他當然知道她的必是綿綿柔柔，含入口中的滋味必是蝕骨銷魂，但他不滿於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那壓不足以填補他排山倒海的慾望！

所以南烈的不已經延續了兩天，直至今一人一劍繼續踏上尋找山中血妖魔的旅途。

“不然下回讓伏翼再施一次法，然後這一回咱們不沐浴不吃飯，就來玩吃嘴巴這個遊戲，好不？”她自以為提出過人的建議，粉顏湊近他。

“好。”南烈還很無恥地同意了。

“所以不要再氣嘟嘟了噢。”她作勢拍拍他的腦袋。她不知道南烈的不開心是為何故，但隱約知道和吃嘴巴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兩人進到深山林間已經好些時辰，整個山頭的景緻不是石就是樹，在她眼中看來全是一個樣。

“阿烈，這山裡有好多個山，咱們要走哪一個？”方才她與南烈便途經四、五個，但南烈沒有半絲遲疑，過而不入，好似早已篤定那四、五個中絕對沒有他們所要尋找的妖魔，眼見他們來到第六個，南烈只是瞄向黑邃深幽的口一眼，又繼續向山上峭巖爬去，她伏在他背上再度詢問。

“阿烈，咱們為什麼不直接進裡去探咧？”

“你知道通往哪裡？裡頭有多深？岔路有幾條？裡頭有沒有熊狼虎豹？”南烈攀過峭巖，再前行，又是一處密林景，雖有數條被人踏出的小徑，但南烈好似深知方向，在岔路口亦不曾遲疑及考慮。

“不知道呀。”她理所當然地晃著腦袋。

“那還進去探什麼？探死呀？”

“可是你光是在這山裡走呀走，每個都只在口張望一會兒，你又怎麼知道通往哪裡？裡頭有多深？岔路有幾條？裡頭有沒有咱們要找的血妖魔咧？”

“我就是知道。”南烈輕笑“味兒太淡了。”

“什麼味兒？”南烈撥開一人高的草叢“血妖魔該有的味兒。”沙沙聲響，驚動不少野兔奔竄，而他暫且停下腳步。

“你怎麼知道血妖魔該有什麼味兒？”

“血妖魔有的自然是血腥味。”蠢。

跨騎在他肩上的小劍魂陡然噤聲，隨即出百里劍“阿烈小心！有人！”這小劍魂嗅不出血味，覺倒也靈的。

“不是人，是魔。”南烈嘀咕，淺淺的笑音被湮沒在劍嘯聲中。

離兩人數步之遠的草叢發出腳步踐踏而過的跫音，葉梢相互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喊“殺”一般。

兩人嚴陣以待了好些時刻，那方草叢的晃動仍未歇止，小劍魂疑惑地望了望南烈，卻只見南烈仍帶九分笑意，一分慵懶。

“打攪你用膳真不好意思，不過你的待客之道也差勁得可以。”南烈朝著草叢方向開口。

草叢的晃動停了下來。

“我可不記得我邀請過你來作客。”似男似女的嗓音自草叢裡傳來。

“不速之客亦為客。”翠茵叢間緩緩有道身影打直，長髮洩至間，甚至隱沒在荒草之中，背對著南烈的人影以極緩之速轉過身，鑲嵌在粉玉容顏上的烏瞳熠熠生輝，其中隱約能見血，直的鼻樑下，赤紅的瓣上全是未乾涸的血跡，一顆顆淌落。

是個男人，因為他半敞的衣襟出一副完美無瑕的男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