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聯姻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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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成。”蒙斯醉笑道:“聽說那孩子過了年便要成婚了，這一次她來京城便是特意向二姨母求來的，說是想進京城給未來的正夫挑選幾樣好東西。（）”永熙帝笑道:“還沒成親便懂得惦記著正夫了，倒是個不錯的孩子。”

“聽說是青梅竹馬，情自然是好的。”蒙斯醉笑道。

永熙帝凝視了他會兒，隨後放下了茶杯，“醉兒…”話，卻沒有說下去。

“嗯？”蒙斯醉微笑問道。

永熙帝看了他半晌，最後卻道:“最近佑兒都沒怎麼進宮？”

“嗯。”蒙斯醉點頭，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失落，笑容也變得有些勉強，“天冷了，又下雪，昀兒的情況也好轉了，我便讓他不要進宮了，再者，恩兒還小，雖然身子比出聲的時候好多了，但是總還是得小心些。”

“也是。”永熙帝道，“佑兒的身子也得多注意。”

“我每三便讓太醫去一趟三皇子府。”蒙斯醉點頭，“佑兒身邊的人臣侍也叮囑過，藉著冬胃口還好，便好好給他調養調養。”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前些子佑兒提過了，說雪凝打算在帶他會祖籍過年。”永熙帝沉會兒:“大冬天了，等過了年開了再去也不遲。”

“我也是這般想。”蒙斯醉也道，“佑兒身子還沒養好，恩兒也還小，冬出門總是不妥當。”

“佑兒如何說？”永熙帝問道。

蒙斯醉道:“我聽他的語氣還沒定。”永熙帝沉會兒，“朕找個時間和他說說。”

“這孩子心思重。”蒙斯醉苦笑道，“也都是我這個做父君的不好，沒好好照顧他不說，還讓他反過來擔心。”永熙帝凝視著他，“兒孫自有兒孫福，佑兒是個心善的孩子，必定會得到上天庇佑的。”

“希望如此。”蒙斯醉緩緩道。

沉默，又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

半晌，永熙帝方才開口打破了沉默:“冬天冷，你早些就寢吧，朕先走了。”說完，便起身離開。

“陛下！”蒙斯醉倏然起身，面泛起了淡淡的焦慮。

永熙帝看著他，“嗯？”

“你…”蒙斯醉深了一口氣，隨後方才繼續:“還是不肯相信我？”永熙帝蹙眉，“醉兒…”

“我知道這些子…這些年我做了許多傷你心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那般…有時候我自己想起來我也覺得不認識自己…”蒙斯醉看著她，眼眸漸漸泛紅，“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即使我明明知道你對我已經很容忍，很寬宏，我知道你已經盡力對我好，可是我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在行宮的那段時間，那晚的房合巹…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在行宮最後的那段子，我真的很幸福，比當在雲州還要幸福…那時候我們只有彼此，我不是豫賢貴君，而你也不是永熙帝…我們便像是尋常百姓一般過子…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可一回到宮中…甚至從你得到了大師病重的消息要回宮…我的美夢碎了，我的一切都像是崩塌了一般…我不敢去見你，甚至想方設法避開你，我知道我這般做是在將你我往絕路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醉兒…”

“你聽我說！”蒙斯醉打斷了她的話，“皇貴君回來了，我便更加的不相信我還能留住你，還能在你心中占上一絲地位…我為難皇貴君，便是想你…我無法了結我的痛苦，便想你給我一個了斷…可是我卻沒想過你也是如此痛苦…皇貴君說的沒錯，我一直一直都是在以受害者的姿態脅迫你。”

“朕並沒有怪你。”永熙帝上前一步，正視著他。

蒙斯醉笑了笑，卻是悽然，“昀兒出事了…差一點沒命…我想，這是上天的懲罰，也是上天的警示，阿涵，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讓自己繼續在這泥潭之中沉淪，我真的很累很累，我怕我自己無法爬上來，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永熙帝點頭應道。

蒙斯醉猛然伸手抱著她，淚水，決堤而出。

永熙帝伸手緩緩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撫著:“沒事的，沒事的，會好的。”隨著夜漸深，風雪也便越大。

次，皇宮便又被雪白覆蓋。

朝和殿內水墨笑雖然免了每清早的請安，但是卻仍是起的很早。

而方才醒來沒多久，還未梳洗完畢，便從宮侍的口中得知了昨夜永熙帝宿在了雲殿的消息。

在聞言之後，挑了挑眉，自言自語:“還真的是想通呢？”昨還說著蒙氏一直沒有留她過夜，昨晚上便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