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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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此事本宮做的有欠穩妥?”水墨笑繼續道,雖然仍有些惱怒,但是語氣卻平和了許多,蜀羽之所說的他之前也的確是未曾想到。
“鳳後只是關心則亂。”蜀羽之緩緩道:“這些年,鳳後的心都在陛下身上,心裡裝的事情也都是陛下,因而方才會這般。”可是他卻不同,即使他所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陛下,可是這般多年,他也漸漸明白,陛下需要的其實並非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陪伴,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一直站在她那一邊的陪伴。
在出事之後他也是第一時間想去求情,可是,走了一半便看見了鳳後急匆匆地從泰殿那邊走來,他便停下了腳步,摁下了焦急之心,而隨後的情況也是證明了他這般做是正確的,二皇女一事已經有太多的人在幫她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也背棄她。
“可你也…”水墨笑看著他,話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沉默半刻,道:“算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只是…二皇女真的是行刺太女的幕後之人?”
“我並不相信她會這樣做,只是,她的確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蜀羽之神凝重。
水墨笑沉半晌,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岔開了話題:“大師方才去了泰殿,先見見大師,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蜀羽之也是得知了此事方才趕來的。
兩人進了佛堂,可是卻未曾見到程氏。
程秦走了出來,“回鳳後、翊君,大師說他想一個人靜靜,便不見鳳後和翊君了。”
“大師怎麼了?”水墨笑問道。
程秦低著頭回道:“大師讓奴侍轉告了鳳後,請鳳後放心,陛下不會殺二皇女的。”水墨笑一愣,“大師勸服了陛下?”便那般短的時間便勸服了?
“奴侍不知。”程秦仍舊是低著頭:“大師讓奴侍這般轉告鳳後的。”水墨笑擰著沒有沉默半晌,“既然如此,那本宮便不打擾大師了。”說罷,便看向蜀羽之:“我們先走吧。”蜀羽之點頭。
轉身出了佛堂,水墨笑在上轎輦之前看向了蜀羽之:“此事本宮或許真的有欠穩妥,但是翊君,本宮也未曾想到你可以這般冷靜,也未曾想到你能夠思慮周全。”蜀羽之神一凜。
“這般多年來,本宮一直相信你,本宮說這話也並無其他意思。”水墨笑看著他道:“只是…這些年,本宮,本宮身邊的人,都變了許多許多,有些甚至變得本宮都不認得…本宮知道你對陛下的重要,但是,本宮還是希望不管你如何變,底子裡為陛下的心都不要變!後宮之中,其實說到底便只有我們三個人,豫賢貴君那邊,本宮如今已經無能為力了,你這裡,本宮希望都是一如既往。”
“鳳後,臣侍並無變過。”蜀羽之正道。
水墨笑繼續道:“那便當是本宮多疑了吧,如今,陛下不信本宮,豫賢貴君那裡也是僵著,其他人陛下也沒有多少興致,如今你既然沒有惹怒她,那這段時間你便好好照顧她,我們年級都不小了,不能讓她繼續如同年輕的時候一樣折騰。”
“臣侍明白。”蜀羽之應道。
“五皇子那裡,你也要看緊一些。”水墨笑繼續道:“那孩子和她皇姐的情不錯,莫要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如今大師既然這般說了,那便還是有希望。”頓了頓,又補充道:“此外,你和二皇女悉,本宮還是希望你能夠清楚二皇女到底做了什麼!”蜀羽之點頭,“臣侍知道如何做。”水墨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方才上轎輦離開,蜀羽之在這件事上面的態度是出乎他的意料,幾年前,蜀羽之還是個會為了五皇子而直接衝到陛下面前的人,可如今不過是幾年,他的沉穩以及深謀遠慮,卻已然不差於他。
或許甚至已經盛於他。
彷彿自從水氏一族被赦免之後,他的心便不願意再如同以前一般百般謀略千般算計了。…早朝上的情況自然也是傳進了雲殿內蒙斯醉的耳中,這幾,蒙斯醉也不過是表面的平靜罷了,便是知曉了此時牽涉到了二皇女而非自己的女兒之後,他的心仍舊是無法平靜。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內心一直有一把聲音在告訴他,他仍舊是不相信他的女兒。
這也是為了這段時間他一直不召女兒進宮的原因。
不是因為要避嫌,而是生怕知道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在得知早朝上的事情之後,蒙斯醉原本便不平靜的心又掀起了一層漣漪。
臨近午膳時分,泰殿派人過來傳話,說永熙帝將過來雲殿用午膳。
蒙斯醉愣了會兒,隨後著手打點。
不久,永熙帝到來,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們便沒有再未見過面。
蒙斯醉看出了永熙帝神之中的疲憊,雙手攥了攥,只是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原本他以為永熙帝到來是因為早朝上的事情,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她並沒有提及早朝之事,似乎並未有前來興師問罪之意。
永熙帝沒有提及早朝上的事情,只是卻也沒有多話,整個午膳都在安靜的氣氛當中用過。
午膳過後,永熙帝便起駕離開,而便在離去之時,她問了蒙斯醉一個問題。
“當年雲州分別,你可還記得朕跟你說過什麼?”蒙斯醉一愣。
永熙帝也沒有說話,神沉靜無比。
“雲州分別…”蒙斯醉深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說要回鄉的那次?”
“嗯。”永熙帝應了一聲。
蒙斯醉凝視著他,半晌之後,卻道:“臣侍忘了。”永熙帝的眼底有過一絲的波動。
“臣侍只是記得姻緣廟前的訣別。”蒙斯醉笑著道,卻笑得極為難看。
永熙帝沒有說什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蒙斯醉不知道她這話是何用意,只是,他的心卻很痛,很痛很痛,為何她總是要在他面前提及當年的那些事情?
他記得!記得很清楚!
她說過,待她從家鄉回來,她便會去見他的母親,去跟母親提親,可是,最後,她沒有做到。
而他也未曾做到他會一直等著她回來的承諾。
這些記憶,伴隨著痛苦與快樂。
他如何能夠忘記?
可是,為何她要提及?
是羞辱他還是想如何?
雲殿外,永熙帝方才上了轎輦,一個泰殿的宮侍便匆忙趕來,稟報道:“啟稟陛下,方才太女府傳來消息說太女醒了!”永熙帝面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合了閤眼睛,輕笑一聲,“很好。”她的笑容沒有暖意,有的只是無盡的蒼涼。
次,永熙帝下旨,赦二皇女司予執出宗親大牢,且命她戴罪立功抓拿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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