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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計誘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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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手賀源海自知連萬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了。

生的誘惑終究還是大於一切的。

絕手賀源海突然開口道:“那他們死後呢?”燕寄雲道:“你可以走你自己的路。”絕手賀源海道:“燕寄雲,你說話可算話嗎?”燕寄雲淡然一笑道:“當然算話。”三寸神面妖是第一個衝過來的人,人未到,聲先到。

“好小子,原來你在這裡把他截下來了。”絕手賀源海不敢再耽擱時間,忙道:“老夫答應了。”三寸神面妖此時恰好落身到二人身邊,聞言脫口問道:“小子,他答應了什麼?”三寸神面妖一怔,惑的道:“小子,他還有什麼本錢與你談條件,嗨,你做事有時候我實在不懂。”這時魔面佛,白燕玲等人也都趕到了。

穆清一見燕寄雲已把絕手賀源海留住了,心中不安立時消失,忙道:“燕少俠,老夫可著實擔心了一陣子呢。”笑著,燕寄雲道:“穆二堡主,我曾說過叫你不用擔心的話,現在,咱們該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白燕玲道:“下一步怎麼進行?”目光集結在穆家叔侄身上,燕寄雲道:“咱們進鵝峰堡。”三寸神面妖接口道:“這一次,咱們可得先把自己要對付的人定好,以免到時候再鬧雙包,發生了差錯。”魔面佛道:“他們目下還剩四個,你選哪一個?”三寸神面妖想了想道:“費子琪那小雜種,貪如命,必然沒有什麼真本事了,我就選‘芒山一老’吧。”魔面佛道:“我與白姑娘對付‘雁蕩雙魂’。”燕寄雲道:“好吧,你們既然決定好,咱們天一亮,就進堡。”三寸神面妖道:“為什麼要等到天亮呢?”燕寄雲道:“天亮之後,他們必然會聚在一起,那樣,咱們才能防範他們。”白燕玲突然口道:“他們會不會因為等不及,在天亮之前再派人手出來幫著搜人?”燕寄雲笑道:“他們如再派人出來,那不是更好嗎?”白燕玲道:“可是萬一咱們沒看見他們呢?”燕寄雲微微一怔,點點頭道:“也有道理,那咱們就這時進堡去吧。”話落轉向穆清道:“二堡主,你與穆姑娘先行,咱們四個雜在堡眾之中,一起進堡,假使費子琪等三人都在廳上,你與穆姑娘就不要過去,假使費子琪不在廳內,只有他手下的人在那邊,你就過去。”穆清道:“假使只有費子琪而沒有其他手下呢?”燕寄雲道:“那你也用不著過去,一旦動上手,我相信他的手下的第一條要務是來救應他,決沒有時間去迫害其他的人。”三寸神面妖此時又開口道:“賀老大怎麼辦呢?”燕寄雲道:“當然跟咱們一起去了。”三寸神面妖皺皺眉頭道:“小子,有道是養虎身邊,終將受害,賀老大目前雖然算不上是條猛虎,但把他放在身邊,我總以為不妥當。”白燕玲也道:“小師哥說的也對。”燕寄雲心中另有打算,當下淡然一笑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知道怎麼防範。”看了燕寄雲一眼,魔面佛突然道:“好了,不要為了這點小事爭了,咱們大家都小心點不就沒事了嗎?”聽口氣,顯然他也贊成燕寄雲把絕手賀源海留在燕寄雲身邊。

在他們這一行四個人中,以燕寄雲與魔面佛兩人遇事思考得最為周密,三寸神面妖此刻雖然仍然不明白二人何以都同意海絕手賀源海留在身邊,但他可以想到的二人必然有共同的理由,因此,他沒有再問下去。

一行人由密林邊上出發,直到天近三更,才到達鵝峰堡大門口。

所謂的堡門,並非真個有門,只不過是兩座天然小山般的巨石對立石道兩旁,鵝峰堡就以這裡作為堡門。

鵝峰堡三面環水,一面向山,屏障天成,因此也就沒有什麼圍牆。

眾人沿著陡斜的山壁小徑走進堡內,早由巡更的漢子報進堡主這邊來了…因此,在眾人未到鵝峰堡的客之前,兩排火把已了出來。

在兩排火把的照耀之下,萬里鵬穆盛一言不發的陪著唯一的掌珠與穆清走進大廳。

在大廳正面供桌上兩支如兒臂的巨燭照耀下,廳內比之外面更明亮,因此,雜在人群中的燕寄雲等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廳內的景象。

鵝峰堡的客廳並不寬敞,正壁供桌下是一張大八仙桌,桌子一面靠著供桌,一面向外,只有兩側兩面可以坐人。

共擺著四張椅子,大廳兩邊壁下,則排放著足有二十多張高背椅子。

這時,在那張八仙桌子兩側,在一右二的坐著三個老者,正對著門的桌前,這時正岸然坐著一個身著錦衣,年約二十六七的少年人,雙膝上平放著一柄銀鞘鏤金長劍,雖然他背光而坐著,燕寄雲等人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面貌。

兩道濃黑的眉,一雙圓得有點特別的眼,白多黑少,臉上膚雖然細,但卻蒼白而無血,薄薄的嘴,罩著兩排白森森的牙。

使人第一印象就會覺得他有些鬼氣森森的。

銀衣少年那雙圓圓的怪眼睛,打從凌波玉女穆翠盈一進門便盯在她身上,一直到她走進廳內來,仍未移開,完全出一派以上待下的主人身分來。

語氣有些木然的,萬里鵬穆盛道:“稟少爺,小女找回來了。”看都沒看萬里鵬一眼,錦衣少年命令道:“叫她過來。”有些為難的,萬里鵬道:“這…這…”森冷的,錦衣少年道:“我叫她過來,穆盛,你聽到了沒有?”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萬里鵬穆盛道:“盈兒,費少爺叫你過去。”穆翠盈粉臉一沉,抗聲道:“爹,咱們為什麼要聽他的?”錦衣少年聞言突然倨傲的大笑道:“哈哈…姑娘,因為你們的命全在我的掌心裡面。”穆翠盈冷笑道:“你憑什麼理由控制咱們的命?”錦衣少年道:“武功。”穆翠盈冷笑道:“你自以為武功天下無人能敵了?還是扛著令尊那塊金字招牌到處唬人?”蒼白的臉突然一沉,錦衣少年冷聲道:“穆翠盈,你可知道你說了些什麼嗎?”話落臉突然又一緩,笑道:“不過,你不用害怕,最低限度,目前我還捨不得殺你,嘿嘿嘿。”連連冷哼了兩聲,穆翠盈道:“費子琪,你捨不得殺我,那是你的事,別人可不會捨不得殺你這個惡徒。”錦衣少年——費子琪一呆,突然大笑道:“哈哈…別人?別人是誰?我的大膽美人兒,你嗎?”排開眾人,拉著絕手賀源海那隻未受傷的左手,燕寄雲走進大廳,冷冷的道:“我,燕寄雲。”沒有見過燕寄雲,因此費子琪不認得他是誰。

他上下打量了燕寄雲許久,突然狂傲的笑道:“哈哈,好個有眼無珠的小輩,你可知道少爺我是誰嗎?”話落目光突然轉到燕寄雲控制之下的絕手賀源海臉上道:“老賀,這小子是誰?”絕手賀源海沒有來得及開口,萬里鵬已認出了燕寄雲,脫口道:“燕寄雲。”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費子琪與他身後的那三個老者,全都不約而同的霍然站了起來。

象是在品評一件古玩,費子琪上下把燕寄雲細細地打量了一陣道:“你就是燕寄雲?嘿嘿,稀罕,稀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冷冷的,燕寄雲道:“費子琪,你那幾個派出去的手下也都有這種想法。”臉突然一沉,費子琪冷聲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燕寄雲反問道:“你說呢?”冷冷的撇嘴哼了一聲,費子琪道:“諒你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散漫的輕笑一聲,燕寄雲道:“本來嘛,我姓燕的又不會吃人,除了使他們靜靜的回到他們來的地方之外,我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呢?”震驚的,費子琪道:“就憑你?”燕寄雲道:“尊駕不信?”雙肩微微一晃,倏然一個箭步到燕寄雲面前,在一聲沉喝聲中,費子琪一掌劈向燕寄雲口,掌出狂飄如刃,一閃到了燕寄雲前,狠猛快準確非一般泛泛之輩可比。

扣住絕手賀源海腕脈的右手五指一鬆,燕寄雲倏然出掌硬接了過來。

連使人思考的時間也都沒有,兩掌便已接實了。

在“轟”然一聲大震聲中,費子琪只覺得如同打在一座有彈力的大山上,手腕反向一折,幾乎脫了結。

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出去,連退了七八步,才拿樁站穩。

兩隻腳才不過剛剛站穩,猛見眼前人影一閃,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費子琪臉上又正面捱了一計重的巴掌。

剎時間,滿天金星,滿臉熱辣辣的痛澈了心肺。

三個老者,就在此時同時撲了出來。

燕寄雲卻已孤身拉著絕手賀源海的手又退到了門口了。

三個老者眼見燕寄雲在連出兩招之後,仍能安然的控制住絕手賀源海,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已生了三分戒心。

因此,為顧及費子琪的安危,他們不敢再往前追。

三個老者中,一個灰袍眇目的猴臉老者,掏出一方手帕替費子琪把臉上血汙揩了一下,才發出他雙目及鼻等處共有四道四寸長的裂口,才一擦乾,鮮血又立時湧了出來。

打出孃胎,費子琪就沒受過這等痛苦。

痛得他連連跺腳大叫道:“去,去把這姓燕的小輩給我抬下來,我要零剮了他,你們快去喲。”眇目老者道:“公子,你先靜一下,他決跑不了,你先靜一下。”費子琪嘶聲叫道:“你們不把他拿下來,我如何能靜得下去,去啊,快去。”眇目老者冷聲喝道:“公子,你如此浮燥,咱們一旦出去,要是給對方乘機侵到你身邊,你又如何防範。”燕寄雲方才那一掌,顯然使費子琪產生了極大的戒心,聞言他果然靜了下來。

淡漠的,燕寄雲道:“費子琪,比之湖海孤叟,毒君王等人,你的武功實在還差得太遠,以你這等身手,你竟然能造許多孽,足見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有足夠非死的理由了。”費子琪沉聲道:“去把他給我拿下來。”眇目老者道:“苗家兄弟,你們去把姓燕的拿下來。”苗家兄弟,正是雁蕩雙魂,左邊一個黃髮黃眉,臘紅眼圈子,大嘴,此人是苗青,綽號幽魂。

右邊那個,是個禿頭,長相與苗青差不多,只是沒爛眼圈子而已,此人是老二苗野,綽號飛魂。

雙魂才剛挪動了沒兩步,大廳外緩慢地走進了魔面佛與血影玉燕白燕玲。

分站在燕寄雲兩側,魔面佛道:“二位,老衲等在未進堡之前,便已與燕寄雲約好了,由老衲來對付二位中的一位。”血影玉燕白燕玲也道:“本姑娘也負責一位。”雙魂兩臉同時一變,一起道:“魔面佛?血影玉燕?”一聽到血影玉燕四個字,費子琪眸子立時一亮,一雙圓眼,立時移到血影玉燕白燕玲臉上,神不守舍的向前挪動了兩步道:“把她給我。”眇目老者緊張的道:“公子,你快安靜下來,他們是有安排而來的。”大廳內這時又竄進了三寸神面妖,雙足才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對眇目老者道:“陰山老兒,咱們對付你吧!”這又是一個令他們覺得意外的人物,眇目老者——陰山一老多皺的猿猴臉倏地一沉,冷森森的道:“三寸神面妖?”三寸神面妖笑道:“不錯,正是在下,陰山老兒,咱們老爺兒倆來比劃比劃,你以為如何?”三寸神面妖的正面挑戰,他陰山一老覺得十分為難,因為他離開費懷義之前,神劍曾一再叮囑過叫他保護他那獨生子。

因此,他不得不處處為費子琪的安危多用點心神。

似乎也看透了陰山一老的心思,三寸神面妖冷笑道:“怎麼?憑你陰山老兒的字號,你還會怕了我這個矮子不成?”燕寄雲突然接口道:“小師兄,他不是怕你,他是在替他那主子擔心,因為,他們四個中,以他最不行啊。”三寸神面妖大笑道:“哈哈…泥菩薩過江,他連自身都保不住了,哪有那份閒情來替別人擔心啊?”燕寄雲說道:“這叫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啊,想必費懷義在他們臨行之前,曾一再的叮囑過他。”三寸神面妖道:“這麼說,‘費家大少爺’來鵝峰堡強行娶親,也準是費懷義併武林各大門派的安排之一了?”陰山一老忍不住脫口道:“燕小兒,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費少俠豈是任由你們這批東西汙衊的?”燕寄雲笑道:“陰老兒,你終於開口了,咱們實話實說吧,四位今天是走到路的盡頭了,你們是自己了斷呢,還是要比劃一下呢?”似乎生怕失去了拼鬥的機會,三寸神面妖聞言忙嘴道:“小子,人家一個個都是當今武林內的頂尖人物,你怎麼好勸人家自己了斷呢?”燕寄雲笑道:“我只是想給他們留點顏面而已。”陰山一老冷冷的道:“燕寄雲,神劍費大俠與你姓燕的可有什麼過節嗎?”燕寄雲道:“現在,我還不能說有。”陰山一老冷冷的道:“那麼是什麼理由使你必須非得伸手管他的事不可?”冷然一笑,燕寄雲道:“就事論事,仗著一身武功,強佔民女,此事我姓燕的管得管不得?”微微怔了一怔,陰山一老突然冷笑道:“燕寄雲,你又怎麼知道是強搶呢?”燕寄雲笑道:“此間主人在此,尊駕可是要聽他自己說出來?”獨目掃了萬里鵬一眼。

陰山一老語意深長的笑道:“能與當今武林第一世家攀親,老夫相信還沒有哪一位為人父母的會不願意。”搖搖頭,燕寄雲道:“尊駕是在暗示費家的強大實力了?”陰山一老趁機道:“老夫還用不著暗示什麼,因為,那是有目共睹鐵一般的事實,當今武林之中,沒有哪一個門派堪與費家為敵,你姓燕的也不例外。”燕寄雲笑道:“尊駕這是在暗示費家的霸權?”陰山一老冷笑道:“老夫說的只是事實而已。”燕寄雲冷然道:“說了半天,尊駕仍然還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緩慢的轉向萬里鵬穆盛,陰山一老沉沉的道:“穆堡主,姓燕的說費少爺是依仗著費大俠的威望來強搶令媛?”劍翅雕穆清突然開口道:“事實本來就是如此的嘛。”神光閃的獨目一睜,陰山一老冷聲道:“二堡主,什麼事實?”穆清道:“搶人啊!”臉突然變得十分難看,陰山一老森冷的哼了一聲,道:“穆二堡主,如果你為鵝峰堡這一群人的生命著想,你實在不該侮辱費大俠。”穆清冷冷的道:“你少拿費大俠來壓人,什麼大俠,武林中,哪一的大俠,縱子到處採花為惡的?”陰山一老一見控制不住劍翅雕。

他突然轉向萬里鵬冷聲道:“堡主,女兒是你的,就由你來說一句公道話聽聽吧?”穆清冷冷的道:“大哥,是福不是禍,是禍,咱們也躲不過,世間沒有向強者低頭而能安然無恙的例子,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陰山一老森冷的道:“穆清,我並沒有叫你開口。”穆清冷笑道:“老夥計,這裡是鵝峰堡,主人姓穆而不是姓費,你少他孃的喧賓奪主的瞪眼睛。”陰山一老獨目一睜,身於一措,似乎就要出手。

“叭”的一聲輕響,墨龍鞭尾綻出一聲震人心絃的音爆,提醒了陰山一老。

獨目瞄了燕寄雲一眼,然後轉到萬里鵬穆盛身上,陰山一老冷喝道:“穆盛,你倒是說話呀!”緩慢的,穆盛道:“為這一堡上下數百條命,我穆盛一直是想息事寧人,自己吃虧。”陰山一老連忙接口道:“穆堡主不愧是個有遠見的人。”穆盛重了一口氣道:“尊駕讚美得太早了,舍弟的一席話,使我突然明白過來了,除非我鵝峰堡徹底瓦解,否則,將永無寧。”猿臉一變,陰山一老冷聲道:“穆盛,你想說什麼?”萬里鵬穆盛道:“老夫要說的是,你們的確是‘強搶’小女。”萬里鵬穆盛的話,顯然出於陰山一老意料之外了,獨目怔怔的在他臉上盯視了良久之後,突然狂笑道:“哈哈…穆堡主,你雖然逞一時之快,把你心中所想說的說出來了,但是,你這為逞一時之快的後果,你將無法想象。”萬里鵬寒聲道:“老夫是在等那後果。””重重的哼了一聲,陰山一老突然命令道:“咱們走。”話落扶著費子琪大步向門口走過來。

冷冷的,燕寄雲道:“尊駕要走?”陰山一老道:“姓燕的,你既然敢惹神劍,你就不該怕他來找你。”冷冷的,燕寄雲道:“不錯,在下正是怕他不來找我,因此,一開始我就說過了,你們已走到人生的盡頭了。”沒有取勝的把握,陰山一老不敢逞強,冷笑道:“姓燕的,你怕?”燕寄雲淡然一笑,道:“尊駕用不著我,燕某人雖然年輕,但卻不是喜歡鬥氣之輩,四位之中,有三位堪稱當今武林中的一時之選,閣下想想看,是你,你會讓他們安然回去嗎?”燕寄雲一句話,就把陰山一老的全部計劃掃滅了。

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心一橫,陰山一老寒聲道:“很好,現在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了,姓燕的,你劃下道兒來吧。”燕寄雲冷笑一聲道:“客隨主便,四位雖然算不上此間主人,但卻比在下等先到一步,理該由四位說話。”陰山一老冷笑道:“你我到外面去一決雄雌。”燕寄雲笑了笑道:“以四位之能,如果要四位不戰而歸,那將的確不容易防範。”老臉一沉,陰山一老冷聲道:“姓燕的,話是你說的。”冷冷的,燕寄雲道:“在下是說由你劃下道兒來,而並沒有要求尊駕選場地。”陰山一老冷聲道:“咱們怎麼個賭法?”燕寄雲道:“由尊駕說。”陰山一老道:“一戰以決雌雄。”略微思忖了一下,燕寄雲道:“誰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