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灑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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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笑一聲,白燕玲道:“單前輩,你那一指我可擔當不起啊!”既羞又怒,湖海孤叟大吼一聲,突然全力向白燕玲撲去。
花容突然一變,白燕玲冷笑一聲,揮掌逞向湖海孤叟去。
她看到燕寄雲對付他很輕鬆。
她忘記了自己與燕寄雲不同了。
俊臉突然一變,燕寄雲大聲叫道:“燕玲,退!”猛然間,但已沒有退的空隙了,白燕玲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儘量提氣轉身。
轟然一聲大響,白燕玲一個身子,如同斷線風事般的向後直飛出二三丈遠,落地在沙灘上。滾了四五滾,才停下來,但已無力坐起來了。心中把白燕玲恨極了。恨得連已撲到身後的燕寄雲都沒有發覺。
一顆心猛然一抖,人如機械般的倏然轉過身來,轉身的一瞬間,湖海孤叟單雲超的雙掌也已提到前。
他,知道驚覺得太晚了。
他,也知道自己唯一的準備時間,只有轉身的這一剎那間。
湖海孤叟全料對了,但卻依然沒有補救的時間。
身子方轉過來,雙掌也只推出一半,面而來的那股奇大無比的壓力已到了面前。
與白燕玲方才遭遇的情況相同,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一聲大響,湖海孤叟的身子倒出兩丈多遠,也跌在沙灘上。
也翻了四五個滾。
也同樣的無法立刻爬起來。
趴步飛身,燕寄雲躍落白燕玲身邊,蹲下身子,他把她從沙地上抱了起來,就地坐下來,把她扶坐在懷中,關切焦急的問道:“怎麼樣?燕玲?”內腑是受了傷了,但卻沒有嚴重到無法坐起來的程度。
白燕玲之所以沒有坐起來,是因為她不想坐起來。
她知道會有人來扶她、抱她。
她需要那份體貼與關懷。
因此,她在那裡等待,雖然;沙地得烤人,她還是躺在那裡等待著。
睜開美目,她故做吃力的道:“我,我不要緊。”用衣袖擦淨她臉上的灰土,燕寄雲輕聲道:“真不要緊嗎?”把頭向燕寄雲懷中一靠;她道:“雲哥哥,假使我死了。你會怎樣?”俊臉突然一變,燕寄雲道:“不許說那種話。”白燕玲輕聲道:“我是說假使啊!”燕寄雲道:“不會有那種事,何必硬要去想那種事呢?”白燕玲道:“你不敢面對那種現實?”深沉的嘆息一聲;燕寄雲道:“你不相信我有那勇氣,但我實在無法經得起再失去你的那種打擊。”芳心甜甜的,白燕玲道:“真的?”燕寄雲道:“你不相信?”白燕伶嬌柔的道:“雲哥哥,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真的。”燕寄雲笑道:“你會算?”搖搖頭,白燕玲道:“我不會算,但是,你的心在告訴我。”微微一怔;燕寄雲道:我的心在告訴你?”輕嗯了一聲,白燕玲道:“是的,他跳得既響又快。”燕寄雲輕聲道:“你知道就好了,以後,不準講那種傷情的傻話了。”話落一頓道:“我得先替你把內傷治療一下。”白燕玲輕聲道:“你真以為敢傷得那麼重?”燕寄雲一呆,道:“怎麼?”白燕玲道:“你一叫,我就提起輕身了。因此,被他震出了這麼遠,但卻傷得不重。”燕寄雲道:“那你為什麼在沙地上不起來。”想了想,白燕玲道:“我要看看你急不急。”心頭一鬆,燕寄雲笑道:“調皮!”皺了黛眉,白燕玲突然幽幽的道:“雲哥哥,平裡,你很少像這樣體貼我,撫愛我,因此我一直覺得你對我很冷淡。”點點頭,燕寄雲道:“我是很少那麼做,燕玲,我知道我不應該那麼對待你,只是…”白燕玲道:“你心中一直很矛盾?”’沒有否認,燕寄雲也決有開口。
輕嘆一聲,白燕玲道:“雲哥哥,你的出發點是基於愛我,我知道,我曾告訴過你,我們生死不分開的。”燕寄雲點點頭,道:“現在我突然明白了,在你受傷的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很多。”白燕玲道:“能告訴我一些嗎?”燕寄雲輕嘆一聲道:“我明白了理想與實際有著一段差距,我無法真的與你分開。”湖海孤叟從沙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顯然,他的傷比白燕玲要重得多。
望著坐在地上的湖海孤叟,白燕玲道:“雲哥哥,只要你明白這些就夠了。”寬的笑笑,燕寄雲道:“燕玲,今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來,我先把你的內傷治好。”向前望著,白燕玲道:“雲哥哥;我們此來的主要目的你忘了嗎?我的傷不要緊。”一抬頭,燕寄雲發現湖海孤叟單雲超不知何時已從地上站了起來了。
湖海孤叟單雲超紅潤的臉已變得蒼白無比。嘴角正掛著一縷不斷向外著的鮮血。”傷,的確是不輕。
移動了一下身子,白燕玲輕聲道:“雲哥哥,扶我站起來。”有點擔心的,燕寄雲道:“你能站嗎?”笑笑,白燕玲道:“你以為我真傷得那麼重啊,快點嘛,等下被他跑了,那才真的後悔莫及呢?”扶白燕玲站了起來,燕寄雲笑道:“他跑不了。”也許真個知道自己決逃不了,湖海孤叟單雲超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
離開白燕玲身邊,燕寄雲緩步向湖海派叟踱了過去,冷冷的道:“單朋友,你有什麼打算?”很突然的,湖海孤叟單雲超仰天發出一聲高吭的長嘯,然後道:“這就是老夫的打算。”冷笑一聲,燕寄雲道:“這是最後一步棋?”沒有否認,湖海孤叟單雲超道:“不錯,這是老夫的最後一步棋,老夫一直以為用不著它,都沒想到竟然用上了。”嘲似的笑了笑,燕寄雲道:“不嫌太晚了些嗎?”湖海孤叟冷笑道:“老夫相信能支持到他們來。”停在湖海孤叟面前五尺左右處,燕寄雲陰冷肅然的道:“單雲超,你仍然很有自信。”寒著臉,單雲超道:“燕寄雲,說實話,老夫今落得這般下場,連老夫自已也覺得莫明其妙,於心不下。”冷笑一聲,燕寄雲道:“你是說你沒有施展出全力?”湖海孤叟冰冷的道:“如果老夫施展出全力來,此刻,燕寄雲,你最低限度也得覺得與老夫同樣的不自在。”搖搖頭,燕寄雲道:“可惜啊,可惜!”單朋友,你竟然失算了。”老臉上怒氣一熾,湖海孤叟單雲超道:“燕寄雲,老夫很佩服你的偷襲手段。”笑笑,燕寄雲道。
“單朋友,別忘了那是尊駕教我的。”一時為之語了,湖海孤叟單雲超猙獰的盯著燕寄雲無言以對。
夕陽已有一半沉下山頭,河岸上的柳樹及林立的石塊已斜陽徐輝的照耀下,都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使人有懶散的覺。
右手扣在間墨龍鞭柄上輕輕打,燕寄雲撤出長鞭,冷森的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單朋友,你的一生,已到了盡點了。”向燕寄雲身後掃了一眼,除了一片空曠滿布碎石的綿長廣闊的河灘之外,湖海孤叟單雲超一個他等待的人影也沒看到。
當然,他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