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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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只聽矮胖子的聲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剛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說:“是的,那又怎麼樣?”我這才知道,剛才對我說話的是這個人,心裡不由暗暗。
這是一個黃皮膚黑眼珠的華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歲年紀,一眼看上去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教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獰笑:“混蛋,你裝什麼好人!你敢說自己不想看她那對子?還不是跟我一個樣…”那華人男子被揪的踉蹌了一步,閉著嘴沒有說話。我生怕他吃虧,趕忙對矮胖子說:“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請快些付錢吧。”這時幾個保安聞聲走了過來,矮胖子才悻悻的放開手,扔下一張鈔票,拿起啤酒和蛋糕走開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皺的衣領,向我點點頭說:“請給我來一杯冰茶,五美元的那種。”我端了過來,他打開錢包,默默的把錢遞了過來。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長著老繭,顯然是一雙幹過體力活的手,左腕上戴著塊勞力士手錶。
“謝謝你。”我輕聲說。男子搖了搖頭,聲調緩慢的說:“你不用謝我。其實那傢伙說的沒錯,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區別。”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啊,會到這種地方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都是一個樣的,應該都是些好之徒。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我固執的說“你…我覺得你跟他們還是不同的。”
“是嗎?”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年紀已不輕了,鬢角略為斑白,額頭上有很深的皺紋,可是不知怎地,笑起來時竟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覺,望著我的雙眼裡閃著
悉人生的光芒。
不過下一秒鐘,這雙眼睛已經眯著轉移到了我高聳的部上。我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按理說我應該覺得生氣才對,但是心裡卻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只是
到一陣羞澀。
我想這是因為他仗義的幫了我,這讓我沒法對他生氣,而且他文質彬彬的,不像大多數客人那麼魯,這也博得了我的好
。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男子忽然問。
“嗯,我叫蘇。”我紅著臉低聲說,由於
部一直被他注視著,心跳漸漸的快了起來,舉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視線,重新望著我的臉不好意思的笑著:“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盯著你的,這太失禮了。”
“沒關係的。”我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進去。
這不等於是在說“請隨意觀賞我的部”嗎!
“我姓穆名子鴻,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紹著,坐到椅子上跟我聊起天來。他並沒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許”就變的放肆,在大部分時間裡視線都是很禮貌的。當然,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忍不住向我的部瞄上幾眼,但我卻並不因此而討厭他,反而覺得這人能夠尊重我的
受和顏面。
本來嘛,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好的,他這只是自然
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會過份
而顯出
氓樣,又不會像個偽君子般的虛假。
一整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我一直在陪穆子鴻聊著,他談吐斯文得體,有種飽經滄桑的覺。
我起初還只是在應酬,但後來逐漸被他引的打開了話匣子,說的話也多了起來,甚至連自己身穿三點式的羞恥都暫時忘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今晚我過的很愉快。”穆子鴻有禮貌的對我道了聲再見,轉過身離開了吧檯。
我輕輕吁了口氣,心想是我要謝你才是,不然這幾個小時可真是難熬。自那以後,穆子鴻每晚都出現在酒吧裡,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後就和我談上一整晚。
他從不問我個人的具體情況,也不多談他自己,只是在海闊天空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動輒打聽我的電話和住址,讓我充滿了戒心,穆子鴻卻不會讓我有這種覺,所以我們很談的來,就像是兩個朋友一樣。
我發現自己不但不怎麼反他有時盯著我的
部,甚至他偶爾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也不會生氣。
這樣說或許也不完全正確,事實上也不單隻對穆子鴻一個人如此。在酒吧上班半個月後,我慢慢的適應了穿著三點式在吧檯後工作,也習慣了男人們用充滿慾的眼光打量我半
的身體。
雖然我還是會到羞恥和難堪,可是程度上已經遠遠不如第一晚那樣,無地自容的簡直想去死。
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心裡也明白我正在變的麻木。…而麻木對一個女人來說,往往意味著徹底沉淪的開始。
這是我以後才明白的,但卻已經太遲了…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白天去醫院照顧老公,夜晚到酒吧裡來上班,賺來的錢總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常的費用了,但寄往家裡的錢卻已經是連續第三個月湊不齊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婆婆寫家書好,提起筆眼淚就掉了下來。現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裡的這份工能保住,不要橫生什麼枝節,這樣起碼可以讓我和老公先在美國生活下去。
史密斯醫生說如不出意外下個月就可以動手術,只要我能咬緊牙關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時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們就能重新過上穩妥的子。
可惜事與願違,最近一週酒店的生意明顯不大好,客人的數量在持續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們都有些著急,清子對我說如果局面再不扭轉,老闆娘八成會裁減人員來節省開支,那就有人要倒黴了。
我聽的心都懸了起來,默禱老天保佑千萬別出問題,擔心的不得了。這天晚上我才剛到更衣室,老闆娘須美就走了進來,面十分鄭重。大家心裡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採取措施了,不知道她會解僱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須美開門見山的說她不會解僱任何人,並告訴我們說最近生意不好是因為不少競爭對手。
附近有好幾個酒吧也仿效著招募了三點式吧女,這對我們造成了衝擊。
“我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不會就這樣解僱你們。”須美望著大家,態度還是那樣的嫻靜柔和,但又帶著種不容反抗的威嚴“可是,為了適應競爭我必須要進行改革,你們不得不做出更大的體犧牲。”我聽的全身一顫,恐慌的不知所措。天哪,穿三點式還不夠嗎?還能夠怎樣犧牲?難道要…
“沒問題的。”一個金髮女郎誇張的扭了扭部,玩世不恭的說“只要能賺錢,要我全
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