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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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闖將皇后第十一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說是下午去看戲,我想我又當皇后又當侄女的,還是早些先去慈寧宮問個安再一同過去為好。
於是早起打扮,要端正隆重又不能太過妖豔,也不能太過清談。粉塗了一層又一層,最後頂著我都快不認識的一張臉,匆匆吃了午飯就去了。
到了慈寧宮,才發現我竟是遲到的那一個。裡面整整齊齊,已經坐滿了等級較高的妃嬪。難道宮裡有那種每天一大早起來要給太后請安的規矩?死皇帝竟然不告訴我。
我趕緊進去問安,對於眾人的注視全部視若無睹。
太后倒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因為下面坐滿了人,便招手讓我在她旁邊坐下。
“兒臣來遲了,母后贖罪。”我趕緊賠罪。
“又沒什麼事,下午才唱的戲,是你們啊都來太早了。倒難得都還惦記著我這老人家,願意來我這慈寧宮聚一聚。”太后笑著說,語氣沒有多大的高興,倒似乎更像不喜歡這麼多人的喧鬧。
還好,不是我的錯,皇帝暫且放過。
不過,很奇怪誒,老年人不都是害怕寂寞喜歡人多的嗎?尤其是和年輕人在一起,能讓自己也覺得年輕許多的吧。難道,這個太后果真有什麼陰謀,要私下進行不喜歡人打擾?
我在那東想西想,惠妃倒是立刻就接了太后的話道:“能陪太后在這聊天說笑,是臣妾們的福氣。平裡太后您專心禮佛,臣妾們不敢打擾您清修;若是您有什麼事,或是想找人解悶說樂,只管派人知會一聲,我們這些做小輩的自然是隨叫隨到。”
“是啊,反正我們這些人平裡也見不到聖駕,一樣在後宮中閒待著,正好陪太后您說說話。不像皇后,天天承蒙聖恩,忙著取悅龍心,自然不似我們這般空閒了。”說話的是敬嬪。
我順眼望去,她今天也卸下了濃妝,換上了略顯樸素的行頭。話說得那個幽怨啊,好像我真是楊貴妃得了三千寵愛在一身,而她比陳阿嬌還要陳阿嬌。喂,有沒有搞錯,最近一段時間裡一直在受寵的人是你好不好?皇帝也就在太后要回宮這段時間裡來我這逛了幾圈,順便安下我這“病人”我最近也沒得罪她啊,而且怎麼看,至少從外人的角度看,我都夠不成她的對手吧。
現場倒是安靜了一下,然後突然又想起很多聲音,有喝茶的有咳嗽的還有整理著裝的,就是不見有人說話的。她們都還拿不準,靠哪邊注呢。
我知道我說話可能會越描越黑,所以也閉口不說。只有太后喝了口茶緩緩道:“帝后和睦,那是再好不過了。”然後拉起我的手握住,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這些子倒是辛苦皇后了。若是實在覺得累,就回去休息吧,下午的戲班,以後再讓他們演一場就是了。”汗…還好我的粉夠厚,不怕臉紅。連忙推辭,說不要緊。
不過,敬嬪啊,我現在可不想像當初那樣隨你欺負了,既然已經入世,就要對得起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爺爺教給我的做人原則,你有必要領會一下啊。
於是我啊嗚一聲瞬間回了太后手中的右手,面上出疼痛但強忍的樣子。
“怎麼了?”太后問我。
“啊,沒什麼。對了,母后,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暢音閣了。”我裝作不經意地用左手蓋住了右手。
“也是,大家一塊兒過去吧。”太后不再深問下去,但眼神往敬嬪那裡飄了一飄。我看見了,敬嬪也看見了。
敬嬪馬上向我看過來,眼神說不清是怨憤還是狠毒。我也看到了,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一臉無辜純良地、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后出門、上轎。
太后和我用的都是鳳駕,外面看起來拉風,裡面雖比不上皇帝的龍轎,也算是寬敞了。而且旁邊還有一排屜,包著軟墊,可以當扶手或靠枕。
放下簾子起轎,裡面就是我一個人的世界了。慈寧宮到暢音閣的距離不算長,大概二十分鐘吧,但是足夠了。我立刻在旁邊的幾個屜裡開始翻找起來。
也多虧了那些軟墊,我這麼翻箱倒櫃幾乎沒什麼聲音。終於找到我要的了:桑葚子、藥膏、紗布和剪刀。
桑葚子是我上上次去御花園遊玩時看見摘來的,結果一直進轎子裡沒拿出來過,竟然還沒幹透。藥膏紗布什麼的自然是嫣華備著的怕我這個不自覺的皇后又玩什麼新鮮東西傷到自己。
那麼,今天這些東西就要被我借來整一整敬嬪了。
拉起右手的袖子,擠了顆紫紅的桑葚子上去,在手腕出深深淺淺地塗了點,遠看大概有些紅腫的覺了吧。然後張口吹乾。還好,本來水分也不多,馬上就幹了。
接下來用紫甚至有些發青的桑葚子再抹上去,馬上一大塊瘀青就出來了。也是等它把顏咬住了,然後再繼續。
塗藥膏包紗布倒是簡單多了,雖然左手做起來有些吃力,不過最終還是大功告成。利索地把東西再放回去,仔細地用衣袖把“傷口”遮好,我端坐好,等待著下轎。
在暢音閣好好地聽戲,太后自始至終都沒再提起過我的手。我也不著急,再過幾個時辰等藥膏也幹了個一塌糊塗不堪目睹的,更沒人注意瘀青的真假。
太后坐在中間,我坐她右邊。戲是沒聽懂多少,反正也分不出京劇越劇評劇豫劇的,不過手可不曾歇下。喝茶、吃點心、挑水果,都是一隻左手在太后眼皮低下晃來晃去。太后雖然一直在認真看戲,但我不信她會注意不到。
坐在太后左邊的惠妃倒是幾次看我。她的意思我明白,還不是不想惹事嘛。可惜,敬嬪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不給點顏,我對不起蘇清晝啊。
我看著臺上的戲子,想象著晚上那場戲,會有多彩——關於那個什麼桑葚子的,具體叫什麼我真的忘記了,只記得小小的紫黑的一顆顆小小的,小時候經常和哥哥摘來玩的,也真的塗個瘀青去騙過大人。可惜,搬家後再也沒有見到過,我也從不曾記得,它到底叫什麼。反正也就是桑葚一類的東西吧,於是發明了“桑葚子”就當異世界的叫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