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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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你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展慕樵放下手裡的文件,抬頭看著面前的侍劍。
‘少爺,屬下查到在吳總管死亡的當天,莊裡有個叫李猛的花匠也同時不知去向,他的工作恰巧就是整理綠漪閣的花園。’‘這麼說,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那個李猛?’展慕樵撫著下巴。
‘屬下認為這整件事跟李猛應該脫不了關係,而且少爺不久前派去江南打聽消息的人,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捎來回音了,但卻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靜。屬下懷疑,那封信或許是兇手殺了吳總管後,從他手中奪走了。’‘嗯,你的推測也不無可能。好,就循著這條線索繼續追蹤下去,說不定能查出什麼頭緒。’展慕樵沉了會兒,補充道:‘還有,那個叫月兒的丫環有點古怪,你替我去查查她的底細。’展慕樵記得風清憐中毒昏倒時,月兒就在她身邊。若真如慕容徹所言,沒有武功修為的人就無法抵抗月鴉柳的毒
,為何月兒卻好端端的,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莫非月兒有武功?或者她就是下毒的人,是她故意將風清憐引到那株月鴉柳下的…另外,那天他抱著受傷的風清憐進房時,就算是護主心切,月兒的反應也未免太
烈了些。最讓他起疑的是月兒那張臉,總令他覺得似曾相識,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不過無妨,展慕樵有種覺,他就快要揭
這一連串殺人事件的真相了。他的眼裡寫滿了決心,血
裡燃燒著旺盛的鬥志。這一回,他絕不會再讓兇手輕易地從他指縫間溜走!??風清憐失魂落魄地坐在鏡子前,兩眼茫然地望著前方。
四天了,自那他拂袖而去後,她已經整整四天沒見到他的人影。思念,像一
細細的繩子,緊緊地拉扯著她那顆為他渴望得發疼的心。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用那樣狂暴的方式對待她;就算她真的做錯了,只要他肯給她機會,她一定會改的。
可是他卻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這樣地從她眼前消失。拋下她一個人,獨自對著鏡子黯然神傷。
月兒見她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提議道:‘夫人,您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兒個天氣又好,不如讓月兒扶著您到外頭走走,散散心。’風清憐不忍拒絕月兒的好意,點頭道:‘好吧。’風清憐任由月兒扶著她在莊裡四處閒逛。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忽然聽見一陣樂器聲錚錚鏘鏘地傳來,情意綿綿,聲聲扣人心絃。
風清憐循著琴聲往前走了幾步,只見繁花掩映中,一個白衣女子正低著頭,纖纖玉指撥著几上的一架古琴。
‘是誰?’琴聲戛然而止,白衣女子抬起頭來。
風清憐屏住呼,她這輩子從未見過這麼美的人。這白衣女子的美貌,已超出了世上所有男人對美麗女人的想象。
白衣女子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向風清憐,她的姿態是那樣優美,像雪花飛舞微風迴盪。婉約的秀眉似蹙非蹙!一雙含情的美目淚光點點,我見猶憐,風清憐不由得自慚形穢,往後退了幾步。
白衣女子開口道:‘原來是表嫂,紅綃見過表嫂。’她的聲音有股清雅的魅力。
‘表嫂?你是相公的表妹?!’為何她從未聽莊裡的人提起過?
‘嗯,我跟表哥從小一塊長大,情很好,這次表哥娶親,我原本想趁婚禮時見你一面,不巧那時生了場大病,拖了十幾天才好。沒想到,今天卻和表嫂不期而遇。’李紅綃微笑道。
‘既然你是相公的表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別喊我表嫂,叫我憐兒就行了。’風清憐誠摯地道。
李紅綃雪白的柔荑握住了風清憐的手,‘憐姐,我一見你,就覺得和你十分投緣。
我身子骨弱,經年也少有幾回踏出這院落的,要是憐姐不嫌棄,有空就過來我這兒,陪我說說話、解解悶。’風清憐受寵若驚,‘綃妹,你怎麼這麼說呢?你肯邀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又哪裡會嫌棄你呢?’李紅綃虛弱地一笑,突然劇烈地咳了起來。
風清憐見狀,慌忙地拍著她的背,‘綃妹,你沒事吧?’李紅綃咳了好一陣才止住,‘憐姐,謝謝你,我不要緊的。’一直站在一旁的月兒突然出聲:‘夫人,天不早,我們該回去了。’風清憐依依不捨地看著她,‘綃妹,那我先回綠漪閣,你好好休息,我改
再來看你。’李紅綃點點頭,‘憐姐,恕紅綃不能相送,你慢走,代我向表哥問好。’說不出她這個做
子的,壓
兒就不知道丈夫的去處,甚至好幾天沒見著他的面,風清憐選擇微笑以對。‘我會的,綃妹,你多保重。’??第二天早上,風清憐找了個藉口支開月兒,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提著她昨晚吩咐廚房的沈大娘特別做的糕點前去探視紅綃。
事實上,她是想從紅綃那兒,多知道一些關於她丈夫的事,她受夠了從那些僕人的口中聽到對展慕樵的汙衊之詞。她必須徹底瞭解她的丈夫,或許紅綃能告訴她真相。
當風清憐愈來愈接近紅綃居住的院落時,她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
是相公嗎?風清憐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這件事絕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不會放過我的。’那是一道低沉的男聲,但風清憐敢肯定說話的男人絕不是展慕樵。
‘…求求你,就到此為止吧!你做得還不夠多嗎?’是紅綃。
‘不行!’男人斬釘截鐵地拒絕,‘他欠我的,我一定要一一的向他討回來!’風清憐很驚訝竟有男人能抗拒得了紅綃的魅力,她好奇地想靠近一點,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但腳下的樹枝卻在她移動時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誰?’男人喝道!一個青的身影飛起,風清憐只來得及看見那男人一雙銳利的鷹眸,隨即
覺到右肩一陣痠麻便昏了過去。
男人的大掌握住風清憐的頸項就要往旁一扭。
李紅綃飛快地擋在他而前,‘住手,你不能殺她!’男人的眼眯了起來,‘我不能?’李紅綃堅決地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你殺了我表哥的子。’男人嗤道:‘你以為就憑你可以制止得了我?’李紅綃無畏地
視他陰寒的眼神,‘你要殺她,除非先殺了我。’男人怒極地鬆開風清憐,改掐住李紅綃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別忘了,你是展慕樵的表妹,凡是跟展慕樵有關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既然這樣,你動手吧!’李紅綃義無反顧地合上眼瞼。
‘李紅綃你…好,我就成全你。’男人毫不留情地加重勒住李紅綃頸子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