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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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做什麼？”隋曜衡微偏過頭，瞧見喜樂站在他身後，她頭上的髮帶在風中飛揚，連青絲都風飛舞。

“我以為你不想同我說話。”他嘴角含笑。

喜樂斂眉。

“我是不想，可是…可是現在不一樣。”他轉過身面對她，藏青的袍子因風擺動。

“哪裡不一樣？”

“你爹過世了。”她輕聲地說，深怕傷了他的心似的。

他注視著她，半晌才道:“原來如此。”喜樂仰視著他，見他一臉平靜，疑惑道:“你不難過嗎？”他的反應與五年前差很多，雖然夫人去世時他也是面無表情，但那時她能覺到他的悲傷，可現在…

他的嘴角上揚。

“我不難過？”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好奇她怎麼會這麼說？

她點頭。

“夫人去世的時候，你好像比較難過。你不喜歡你爹嗎？”他很訝異她會這麼想，他掃視一眼翠綠的園子，眼光悠遠地望向天空。

“爹很生氣娘先他而去，不過現在…”隋曜衡頓了下。

“他一定很高興吧！”喜樂沉默了下，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沒有夫人的世界，對老爺才是痛苦的吧！

他收回目光，看著她。

“今天你怎麼一下就認出我了？”喜樂微皺鼻頭。

“我當然認得出來，我又不是笨蛋。”她義憤填膺地說:“你和大少爺以前是很像，可現在你們長大了，相貌自然有點不同。姐姐說了，世界上沒有兩個人是一個模樣的，就算是雙生子也不例外。”他微笑地走向她。

“是嗎？那我跟曜權哪裡不一樣？”她一時語，黑白分明的雙眸直盯著他的臉。

“當然…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重複地問，見她眉糾結在一塊兒，不由得想笑。

“你…你會笑。”她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擠出三個字。

“還有呢？”他習慣地抬手在她鼻子上一點。

“我記得我剛剛沒笑。”

“還有…”她拼了命地想。

“還有什麼？”他話中的笑意讓她怒目而視，於是衝口道:“是姐姐告訴我的，她說你今天穿綠的袍子，你滿意了吧？”她大聲朝他喊。

他笑出聲。

“你一點都沒變，喜樂。”

“誰說我沒變？我長大了。”她好生氣地回嘴。

他莞爾道:“你當然長大了。”他摸一下她的頭。

“不過子都沒變，臉也沒變。”她聽了，臭著一張臉，誰說她沒變？姐姐說她變漂亮了。

他微笑道:“走吧！陪我逛逛府邸，好久沒回來，不知變了多少？”喜樂拒絕的話衝到口邊，卻硬生生地壓了下來。姐姐說了，二少爺今天心情一定不好，要她陪他解解悶，她答應了，自然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