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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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見,我更不能容他了,一起一落之下,他已被我點倒在地,可是,當我看清他的面貌後,當時我就驚駭得魂魄飄飛,昏昏倒…”語至此,獨腳神乞滿臉悽苦之,又停下拿起另一壺酒,喝了兩口,白珠已忍不住追問道:“那人是誰?怎會你窮爺見了也怕?”獨腳神乞無可奈何的道:“現在回想起來,我倒真有點怕他。當時,他蒙著一層人皮面具,那慘白的死人臉,就像剛從棺材裡出來似的…
我一看就知道是人皮面具,立即伸手替他揭下,只看得一眼,我的心膽俱裂,五內如焚,你說是誰,他就是我的唯一親侄子飛天鼠包華亭!
…
當時,我真想不問情由一掌就將他劈了,可是,想起我兄弟三人,我老大一生窮命,本沒想到子息宗嗣問題,老二未成親就矢逝,剩下老三,也就這麼唯一的一個獨生子,我的手卻始終劈不下去!最後,反將他道解了…
飛天鼠包華亭一見我解了他的道,就知命得保,忙跪倒我身前道:‘大伯,這並非我之錯,一個人的愛…”他沒說完,我就將他的話打斷道:‘你汙辱了薛大俠的子,你叫我拿什麼臉去見人家?’“飛天鼠包華亭忙接口道:‘大伯,我先以為他是朱師妹,因為她那衣服與面具均是我識的,誰知,事完後一看卻不是…’‘是誰…’‘是神劍手薛成勇的師妹,雲裳仙子邊玲麗!
…
’我當時聽他如此說,心中也略為放心,遂趕返銅堡,從夜鶯朱秋的口中方知,雲裳仙子夜入她臥室,偷盜她的東西,被她發覺追出到後山上,二人本就不合,三句話不到就打了起來…
以往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不拼個三天五夜絕難分出勝負,可是,這夜卻不同了,雲裳仙子每出手間均是奇怪絕,深奧詭譎的招式,只十招不到,已將夜鶯朱秋點倒地上,她也不去傷害她,只將她拖放樹蔭深處,徑自立在山上,仰首觀月!
少時,山下來了一條人影,雲裳仙子以為是神劍手,夜鶯朱秋也以為是神劍手,二人一個擔憂,一個歡喜,誰知來的卻是飛天鼠包華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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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雲裳仙子太過大意,故作不理會,方始被點受汙,也是她自作自受,偷了夜鶯朱秋的面具,想假扮成夜鶯朱秋,與薛成勇完成好事,卻偏偏遇到包華亭誤把她當作夜鶯朱秋…
如此這般,陰錯陽差反而害人害已…
雲裳仙子是被隨後趕上山的薛成勇救的,她既已受汙,哪還有臉留下,當夜就不辭而別…
此後,我也走了,東遊西蕩毫無目的,因為自卸幫主職務後,就很少過問幫中事務,終遊山玩水,以至薛大俠的公子周齡喜慶也不知,沒趕往慶賀…
可是,血案發生後,立即轟動了整個江湖,只數工夫,已被我聽得消息,這消息差點把我嚇得昏了過去,我也曾趕往現場,查究竟,誰想待我趕到時,銅堡已不知被什麼人放了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首先,我想到遭難的人定是被毒害死,天下任何劇毒莫過於泰山底的鬼婆印蟬娟,不想,鬼婆印婢娟居然大大方方的接見我,並告我只要去到東海,海上海神風劍影熊東海處,就可獲得圓滿答覆。
我見她如此慷慨大方,毫無做賊心虛的樣子,而且說得如此肯定,遂又趕到東海去找熊東海!
…
哪知熊東海一見我更大方,更慷慨,立即擺了桌酒席請我,我可不怕他用毒害我,他也知道與我窮家幫結怨,有害無益!
席間,熊東海一言不發的就捧出這本簿子來,我看了面上幾個字,還不懂其意,還只道熊東海以這黑道結盟的大勢力來壓迫我,不發出一聲冷笑。
熊東海道:‘你先別忙笑,看完了再笑不遲!’這一說我立覺事有蹊蹺,趕忙翻開簿子查看。
當我看到自己的簽名時,我整個的傻了,身體也軟了,這簽名是如此的像我親手所書,雖不能說維妙維肖,但已可以亂真,在外人的眼中,又有什麼兩樣?除了我的雙眼,相信誰也分它不出,數十年之的知已醉聖樂天,相信他也分辨不出。
這次,輪到熊東海笑了,他險地陰笑道:‘窮爺,我們連成一條陣線吧!後的武林盟主,怕不就是你老人家?’當時我真氣得熱血狂升,暴叫道:‘這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人的惡作劇,他的膽子倒是不小。’熊東海嘿嘿笑道:‘問我,乾脆不去問你那寶貝侄子!’是他!果真是他!我早想到是他了!除了他沒有能人簽出這麼相像的字,除了他,誰也沒這狗膽!
於是,我開始四處找我那惡侄,發動窮家幫所有的力量,終於探知他已西行,在投奔我以後,我知道他曾在戛爾貼,遂直奔西藏戛爾貼。
不錯,他確在戛爾貼的拉穆寺中,只是,在得知我到達消息後,他終於自知罪孽深重,竟服毒自決了!”說至此,獨腳神乞又停了下來,悲苦的擦著眼中熱淚道:“待我趕到時,也曾親見他的屍首橫呈於拉穆神殿上,我見到他的屍首後,一切罪孽憤恨,全隨著他的屍首消失了,我包家的一點香菸,看樣子還是斷送在我自己的手裡!
“心灰意冷之下,我不準備再回中原,於是整奔行於西藏新疆一帶,也曾進入大戈壁,嘗試那烈黑沙澳熱如火的滋味,也曾於大雪紛飛之,奔行於如刀朔風之中!
這時間,我忽然拾到一棄嬰,看她資質甚佳,但卻命薄如紙,為了解除我老年孤身的寂寞,我遂將她收下扶養,取各柳紅波,這名字的來由,是浩瀚如海的沙漠中,居然有一株柳樹垂於一清池邊,而這女嬰就是柳樹下發現的!
其次,我發現她時,正是彩霞滿天的黃昏,水池中倒映著彩霞,微風掀起的漣漪,震起一道道的紅波,因此取名。”獨腳神乞至此又停下了,兩眼緊緊地凝視薛仇,因為薛仇的俊臉上,已爬滿了一條條的淚痕!
當然,這位獨腳神乞沒有理由知道他的愛徒,義女柳紅波,已然殉身於他偽師的毒計之下。
獨腳神乞痛苦的道:“我此刻要求往大戈壁一行,目的就是去接我那愛徒,她的年紀大概與你差不多吧,你們能相識,我會覺得無比歡欣!”薛仇萬分悲痛地搐了一下,道:“窮爺!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