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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紅舌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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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身子,顫抖著雙手,將劍接過,灰衣人將劍接過後,非止手抖,腳抖,身子也像發疾似的,抖個不停。

只見抓住劍柄,摸住劍葉,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似愛不忍釋般。

陰陽老怪見他渾身抖顫的樣子,心中更樂。可是倏忽之間,突見灰衣人眼中,散發出兩道滿含怨毒的駭人目光,這對目光,絕非他這通體顫抖的人,所應該有的,心中一覺察下,忙道:“夠了!該還我啦!”灰衣人忙接口應道:“是是,老前輩,承蒙賞賜得撫此罕世寶劍,今天死亦無憾也!”邊說邊將“飛魂劍”雙手遞了過來!

陰陽老怪立即伸手來接…

薛仇隱身材上,見灰衣人如此畏懼“飛魂劍”心中不驚疑,看他那副顫抖的可憐相,簡直使他疑心是另一位灰衣人!

突聽陰陽老怪“呀”的一聲慘叫,薛仇急忙抬頭,但見他右手臂齊腕已斷,斷處鮮血狂湧,滴而下。

這一睛變起倉促,薛仇心中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灰衣人陰險毒辣己難剋制,再獲“飛魂劍”更增其兇焰。

喜的是,此兇劍果然名不虛傳,獲得之人,定罹災痛,饒是功高如邊文惠,陰陽老怪等仍然難免受傷?原來,灰衣人將劍遞過,就在陰陽老怪伸手來接的剎那,被灰衣人一劍,將右手斬了下來!

陰陽老怪也是註定要遭受兇劍的懲罰,與連環的報應,他本已對灰衣人起了疑心,豈有不加戒備之理?

豈知,灰衣人險狡猾,無以復加,臨到末了,還說上兩句自卑的話,這兩句話,卻又大大地打動了陰陽老怪之心,使他對灰衣人的猜疑與戒備,全都消除了,以致罹思斷手之痛!

陰陽老怪呀聲怪叫道:“你是誰?”灰衣人哼了一聲“飛魂劍”順手舞了兩舞“唰”地一劍刺了過來,道:“要知是誰?閻王殿上去查生死簿吧。”灰衣人一語未畢,凌空一聲長嘯,嘯聲入雲沖霄,震耳顫心,嘯畢道:“獨腳老賊乞,你名登生死簿!”隨著話聲,二人身側落下一條人影,面若冠玉,鼻若瑤瓊,手執一朵金蓮花,來的正是銅堡薛仇。

陰陽老怪一見薛仇現身,魂驚魂散,他身練奇功,刀槍不入,一受傷只要破了一點皮,出了一滴血,他這門功夫全破了。

如非指望“飛魂劍”他本非薛仇對手,如今劍失功破,他更沒希望了,哪得不一見而心膽俱裂!

只見他,一語未發,回身就跑!

薛仇本想先將他除了,再找獨腳神乞算賬,可又怕獨腳神乞趁機開溜,再要找他,可就難了!

於是,不得已將他放過,雙眼卻死死地盯住灰衣人。

灰衣人見他現身,卻也不懼,一橫手中“飛魂劍”雙眼中放出怨毒的目光,與薛仇互相對視。

薛仇嘿嘿一聲冷笑道:“獨腳老賊乞,我早看出你的偽裝了,時至今,諸事大白,你還裝的什麼腔,作的什麼勢,趁早亮出真面目,了結我們一段仇怨吧!”灰衣人傑傑一笑,聲音怪絕,既不像獨腳神乞的聲音,又不像大佛灰衣人的聲音,只聽他道:“獨腳神乞,乃是老夫知心好友,不幸他已進入天國,這其中有段恩怨,我正替他清了呢?”薛仇嘿嘿一笑,道:“你裝得倒是真像,不過,我銅堡薛仇可不吃這一套,有種揭開你的人皮面具,讓我看看,我就放過你!”灰衣人突的一聲大喝道:“你就是銅堡薛仇?”薛仇道:“笑話!你難道不認識我?”灰衣人又是一聲怪笑道:“我聽人說你資質多佳,長得多美,我正在四處找你,你不放過我,我還不一定肯放過你呢!”話沒說完,灰衣人已一劍刺了過來。

薛仇一側身,避過一劍,心想:“實在裝得不錯,我要不你現出本身藝業,我這仇也沒處報了!”薛仇心中想著,卻已掏出了金蓮花,隨勢一抖之後,他不去架灰衣人二次襲擊來的“飛魂劍”卻從側面反攻了上去。金蓮花擊肩刺臂,順勢而下,都又戳向灰衣人的小腹,一招三式,快迅如電,繞你灰衣人陰毒險狠,武功高深,卻也不得不閃身而退,先避來勢再說。

這“飛魂劍”執在武功高強的陰陽老怪手中,其力之猛,薛仇望而生寒,不敢輕攖其鋒。

如今,換在灰衣人手中,所發出的勁勢,可就大不相同,薛仇金蓮花別說怕它傷損,它就是沾也別想沾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薛仇本無需用什麼大力,就能將灰衣人傷了,甚至制死,都費不了多大的事。

可是,龍衣人所使的招式,始終怪異,既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也瞧不出是什麼劍法!但卻平易至極!

終於,薛仇大喝一聲,揮起金蓮花,猛撲而上,他心想“這次衣人,不管他是否獨腳神乞,先把他傷了,揭起了他的人皮面具,豈不諸事大白?”哪知,薛仇想的雖好,事實可沒那麼簡單,灰衣人看似藝薄功淺,可是,每到臨危時,必有一記怪招解圍。

這怪招,非但怪,且奧異常,他所使的招式,可萬萬不能與這招,相持並論,薛仇猛攻數招,灰衣人只一招,就將圍解了。

薛仇因此,心中大煩惱,這灰衣人究竟什麼路數?他到底暗藏著什麼鬼胎?眼看他絕藝驚人,卻又深藏若虛!

要說他是獨腳神乞,是月來緊緊跟蹤他的灰衣人,憑他那對怨毒的目光,就該是對薛仇有著深仇大恨才是。

這時,他也就該亮出本身絕藝,和薛仇一拼才對?怎會如此好整以暇的,一任薛仇猛攻而不與回手呢?

薛仇猛攻數十招,竟自傷他不著,心中大奇疑,眼看對方招式平易,本以為必能於數招將他傷了!

萬料不到,灰衣人每於危急中的一記怪招,奇絕妙,深奧絕妙,且所攻處定是薛仇必救之地。

可是,他又沒有逃走的打算,彷彿真準備和薛仇對耗,賭賽耐戰功夫般的,揮舞著“飛魂劍”如江海凝光般的守住。

薛仇正自驚疑,而又揣想不出所以然之際!

驀地風聲盈耳,瞬息工夫,林中連續進數條人影!前三人薛仇匆匆一瞥之下,只看到一點影子!

首先進林的,是皓首老人白髮蒼蒼,顯見年紀不小,但他縱躍如飛,彷彿正在逃避什麼!

隨後進林的是一對少年男女,也是縱躍如飛,三個人的面貌,薛仇一個也看清。三人轉眼間,已從數丈外穿入樹林深處,對薛仇及灰衣人之拼搏,全都視如不見般,眨眼去遠!

緊跟著,又從林外奔入兩個高大的紅衣和尚,薛仇只看到那怪裝束,就認出是西藏喇嘛番幫藏僧。

薛仇心中一怔,前行一老二少,莫不是為了逃避這兩個高大藏僧的追擊,瞧他們奔行甚急,確有點像了!

突地,這兩個紅衣喇嘛似已發覺二人之拼鬥,竟自停下身子,慢步走了過來,朝二人打量。

薛仇拼搏中,側眼打量二僧,見這兩個紅衣喇嘛,全都是四十來歲年紀,正是壯年,頭大如鬥,身形魁梧,顯見全是孔武有力之士。

薛仇正打量間,忽聽灰衣人口中咕嚕咕嚕,不知說些什麼!心中正自驚疑,灰衣人莫不會使妖法?

一驚未已,卻聽一個紅衣喇嘛大叫道:“你這小子,給灑家停住,你竟敢欺侮大國師的大友!”薛仇這時,因林中連續出現生人,手中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灰衣人在紅衣喇嘛大叫後,立即猛攻兩招,將薛仇退,縱躍離開場中!

薛仇見紅衣喇嘛干涉,十分氣憤,適才以為這兩個喇嘛在追趕前行三人,心中已然冒火,這一刻又怎難忍得下。

不這,他現在不知,灰衣人適才嘰哩咕嚕,敢情說的是藏語,只可惜不知他說的什麼?

他心想:“諒你這老賊一時也跑不了,我先將這兩個番僧解決再說!”於是,薛仇也停下來,答道:“你們是什麼東西,敢幹涉小爺的事!”適才說話那喇嘛一膛,道:“酒家札薩克大喇嘛阿巴克,他是灑家師弟瑪丹。”薛仇氣憤對方無禮,出言汙辱,罵他們以東西,這阿巴克居然洋洋自得自我介紹,報了姓名!

藏人會說漢語,而說得這麼好,若不以小學起,實不簡單。不過,要是誰急了,他們一樣的難以深測,只不過略懂大意而已。

薛仇一聽就想笑,但他為維護漢人的尊嚴,沒笑出口,卻道:“這你什麼阿巴克,克巴阿…”

“住口!你得稱大喇嘛!”薛仇哼了一聲冷笑道:“癩蛤蟆,你管的什麼閒事?”阿巴克聽薛仇尊他癩蛤蟆,不由哈哈大笑,蓋癩蛤蟆聲音相仿,他是藏人,哪聽得如此準確,且中原方言,各地不同,聲音字眼之相差,簡真不可以道里計,再者,薛仇如此順伏的立即就叫了出口,他哪得不樂。

哪知,笑聲未畢,灰衣人又嘰哩咕嘻說了兩句,阿巴克笑聲倏止,臉上紅過一陣後,雙眼怒睜如銅鈴,暴喝一聲,罵道:“小子,你找死!”隨著話聲,阿巴克一掌朝薛仇臉上打來,心想,先打你一巴掌,出出氣再說,他雖是順手一掌,但這一掌剛柔並濟,含勁蓄勢,蘊藏著西藏派武功的華,預一掌就要將薩仇打昏躺下。

薛仇一見他出掌,已知厲害,但他卻視如不見般,直待手掌將及面門的剎那,左掌抬起,反手一勾,已將他手掌抓住。

這時薛仇如說要他命,簡直易如反掌,但他身為俠義之人,豈能無緣無故,取人命,遂隨手一揮,將他拋出尋丈遠,道:“癩蛤蟆,胡亂打人,這是你的懲罰!”阿巴克被薛仇一把抓住,但半身發麻,不驚怒集,被薛仇一揮,若不是瑪丹及時伸手扶了他一把,他非當場丟人,摔個四腳天不可!

這一來,他哪得不火冒心頭,當下一聲長嘯,嘯聲中隱隱有風雷之聲,衣袖一揮,鼓起一陣狂飈,急衝薛仇撲來!

他鼓這陣狂飈,勁道十分驚人,遍地斷技殘葉,碎石細沙,紛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