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恨如山重仇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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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丟下鐵條時,忽見零碎鐵條中另有一物,且有磷光閃動,抬起一看,原來是一匕首鞘子,只是此鞘非皮非鐵,十分沉重,不知何物所造,薛仇一心進莊,三不管先在懷裡!
微一縮身,已穿過方,待進莊出水面,莊口已燈火輝煌,照耀如同白晝,但卻空無一人,莊外叱喝拼鬥聲,陣陣傳來。
薛仇心中一喜,這可是給他一個絕妙的機會!
薛仇從水中上來,掩避身形,眨眼工夫,已來到莊中大廳,薛仇方只一踏入廳中,心中就不由猛的一跳!
四處燈火輝煌,就只這大廳,一燈如豆,但卻檀香繚繞,薛仇心跳什麼,那是大廳中門擺著一具壽棺,顯得陰森恐怖!
陰森恐怖,怎嚇得了薛仇,倒是那棺後神臺上,檀香繚繞間,棺中死者的遺像,赫然是幸家莊莊主玲瓏幸隆。這一見,怎不把他嚇了一跳,當年夜入幸家莊,來時三人,去時兩人,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而所見到的呢?除了玲瓏子幸隆再無旁人,當時玲瓏子幸隆亦曾為薛仇掉了兩點眼淚,想不到一別五年,居然陰陽兩隔路!
看那白幔喪帳,已呈薰黃,顯見去世已久,但卻何故尚停柩屋中,還不發喪掩埋,薛仇正自尋思,該上哪兒去尋找雲妹時。
驀地廳外噗通一聲,並有悲聲叫道:“爹!我…我要跟你…跟你去了…爹…等等我…”薛仇猛然一震,飄身出屋,廳外倒著間那兩位少年之一,遍身血汙,已奄奄一息,眼見沒命了!
薛仇一見,再不顧忌什麼,手指連彈之下,竟隔空閉住了少年前數處重,革囊中取出一玉小瓶,傾出綠豆大一粒銀丸藥,到少年口中。
這一刻,莊外殺聲震大,顯見已進入混戰之中!
殺聲中,一條人影,飛上了牆頭,原來是一中年道士,只聽他大笑道:“畜生,我看你待哪裡走,幸隆老狗,還不現身!”一語未畢,倏然間,一條黑影,撲面而來,本沒容他看清身形,只覺右耳一痛,緊接著一股絕大的潛力,將他的身子託著拋出了城牆。
這黑影在牆頭一站,猛然一聲震天厲嘯,嘯罷叫道:“都給我住手!”嘯聲穿耳,直灌心田,場中多半人為此嘯聲,驚駭得住手退開,可是,場中仍有兩對人在互相拼殺!一對是一個老道,拼鬥莊中白髮婆婆,另一對是莊中另一少年,與一妙齡帶髮修行的道姑在相對撕殺,四人所用,全是青鋼長劍,正殺得難解難分,雖也一樣驚駭嘯聲威厲,卻沒有及進住手退開!
牆頭的人當然是薛仇,他見仍有人在場中拼鬥,不覺大怒,剎忽間,金光罩臉,英眉倒剔。
只見他騰身一縱,有如大蝙蝠般凌空而降,迅若星飛矢,眨眼已落入鬥場,但覺人影飄忽,數聲驚“咦”之後,場中立即靜寂無聲。
而薛仇呢?他不偏不斜,恰好站在四人當中,但他左右雙手,卻分攜著四人的四把青鋼長劍。
薛仇了這一手,立時場中數十人全都震住!因為全場主要的兩人,在他的手下,簡直如無物般!
奪下少年與妙齡道姑的手中劍,不為稀奇,奪下那老道與老婆婆手中的長劍,可就驚人了!
因為那老道乃華山大妙觀華山派掌門師弟徐真人,手中一支劍,奧絕倫,華山派除了長一輩的,就是掌門真人還要讓他三分!
而老婆子呢?乃是莊主夫人,藍念,幸家莊名劍手藍存孝之後,全都是江湖中響噹噹列名高手!
尤其,雙方戰時,內家真氣,全部貫注劍尖,潛力盪,威勢無儔,哪知卻被薛仇輕而易舉的將劍攜之而去,心中怎能不驚?
薛仇將劍拋在地下,指著那老道,喝道:“你是哪裡的道上,竟敢夤夜侵犯幸家莊…”徐真人被猛喝一聲,倏然驚覺,忙斂神凝目,卻見薛仇只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那臉龐上浮著淡淡的金,雖說威煞攝人,仍不免大驚訝!
遂冷冷一哼道:“哪裡鑽出來的小畜生,竟敢幹涉你華山道爺的事,想是你活得不耐煩了…”不提華山則已,一提華山,薛仇心火倏發,臉上金光頓濃,煞氣更熾,朗朗一聲長笑道:“狗道士,你知道我這小畜生是誰?”徐真人明知對方了得,方始抬華山派的金字招牌,因為華山派也是中原一大派,門徒眾多,遍佈中原,勢力十分雄偉!
然則,薛仇聞之反而大笑,徐真人硬裝英雄,也不冷汗沁背,通體一顫,退了一步,故作輕鬆道:“既承認是畜生,大不了豬、馬、牛、羊、狗…”
“狗”字音未畢,忽見薛仇臉上金光閃亮,猛然記起近轟動江湖之殺劫案件,不由得大驚變“哎呀”一聲連退三步,叫道:“你…你是銅堡…薛…”
“仇”字來叫出,薛仇已仰天長號道:“叫你死後閻王殿上好告狀!”薛仇號叫淒厲,徐真人通體直髮抖,回身就跑,卻哪裡還來得及,薛仇只一跨步,已追至真人身後丈外,隨手拍出一掌,徐真人一個身子立被震出三丈開外,哼也沒哼一聲,倒地身死。
隨著徐真人同來的其餘七人,站在場中,呆若木雞似的,連跑跑驚叫全都忘了,想必靈魂兒全都飛了!
薛仇掃了七人一眼,哼了一聲,道:“念你等年事較輕,我銅堡薛仇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返回華山,寄語貴派掌門,下月月圓時,蓮花峰上取他人頭,還不快滾?”一聲喝叫,七人全都魂收驚醒,哪裡還敢說半個不了,抬起徐真人屍首,夾尾而去。
薛仇待華山派的人走遠後,回身待向那老婆子報名道歉,卻見老婆子雙眼血紅如火,怒目而視,心中一愕忖道:“難道我這幫忙的人還幫錯了嗎?若非為了尋找雲妹,誰稀罕一而再的看你這種臉…”思忖未已,即聽莊主老夫人藍念哼一聲,道:“銅堡薛仇,你來此作甚?”薛仇忍住滿肚子火,道:“間我就說過,我要見尚小云妹妹,我只見她一面就走!”藍念依然滿臉怒氣地道:“間也曾告訴你,幸家莊沒有這個人!”薛仇大吃一驚,事至如今,自己暴了身份,且解了他們一場危難,居然還不對我說實話,這未免也太缺乏人情味了!
可是,轉而一想,這其中或真有難言之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