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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你欺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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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光先生劉百謀抱拳一禮,道:“在下有眼無珠,幾乎當面錯過,朱大俠就不給在下一次道歉的機會麼!”朱乙機伶百變,心裡雖是惴惴不安,事已至此,既然走不了,索一聲輕快的笑聲,道:“先生這樣客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只好打擾了。”劉百謀沒想到朱乙這樣好說話,怔了一徵,敞聲哈哈大聲道:“朱兄,你真是血朋友,從今以後,我們得好好了。”於是,八手仙猿朱乙被請到了劉府。

席間,劉百謀把八手仙猿朱乙恭維得通體舒泰,招待得無微不至。

起初,朱乙倒是警念滿高,一肚子戒心,吃菜怕菜中有毒,喝酒怕酒中有鬼,經不起劉百謀菜到先嚐,酒到先幹,於是,也放膽大吃大喝起來。

三杯通大道,酒酣耳熱之下,雙方的友情,已是發展到,相見恨晚。

只把廖駝子愕愕地愣在一邊。

酒宴之後劉百謀把朱乙和廖駝子二人請進密室,神秘地一笑道:“兩位猜不猜得出小弟請二位來此密室,有何事故?”廖駝子道:“我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你的心事。”劉百謀笑道:“兩位與古少霸主極為厚,可聽古少霸主說過江湖主宰至尊之事?”朱乙接口道:“劉兄可是有意替小弟二人引見至尊?”劉百謀點頭笑道:“二位能被至尊看重,將來可不要忘了小弟啊!”他話聲方落,裡間掀起一陣朗笑聲:“請!請!百謀快請二位進來!”只見裡間房門一開,門口站著一位笑容滿面的祥和老人。

朱乙見他服飾穿著和古劍秋說的至尊完全一樣,不等劉百謀引見,已是搶前一步,躬身一禮,道:“在下朱乙,有請至尊崇安!”廖駝子見朱乙行禮下去,也只好跟在身後,通名行禮。

他們兩人只聽耳邊一陣笑聲:“兩位老弟,不必多禮,快快進來,好好說話。”一手拉住一人,把他們請了進去,按在賓位上坐下。

八手仙猿朱乙惶惶恐恐地連說:“不敢當!不敢當!”挨著椅子,只坐了半片股,以示敬意。

至尊看在眼中,點頭一笑道:“敝師侄劍秋常和老夫談起二位,如今一見,果是血朋友,至誠君子,老夫這就放心了。”微微一頓,似覺“敝師侄”三字,說得無頭無腦,接著,補充解釋道:“劍秋與老夫一見如故,承他看得起老夫,認老夫為師叔,老夫已宣佈他為我將來繼承人了。”朱乙和廖駝子在禮貌上,少不得又恭賀他一番。

寒暄已畢,至尊取出一封書信,給朱乙道:“朱老弟,這裡有一封信,劍秋的信,請你們先看一看。”朱乙接過古劍秋寫來的書信,展開準備和廖駝子同讀,廖駝子不識字,訕訕地笑道:“朱兄,我沒耐心看,還是你念給我聽吧?”朱乙微微一笑,輕輕念道:朱廖兩位前輩偉鑑:不通音信已數月矣,念念!

晚輩此行至為完滿,厚蒙敝師叔垂愛,已被立為至尊繼承人,刻正待攝谷務,並加練數種曠世絕技,是以不克分身返里把晤,為悵!為歉!

茲有懇者,晚輩與敝師權至尊籌組之龍虎幫,亟待成立,尚祈兩位老前輩,一本愛護初衷,代晚輩助敝師叔至尊以竟全功。

至於如何進行,細部計劃,言難盡意,請與敝師叔至尊當面研談為禱,他立幫開壇之,晚輩當趕回面致謝忱也,肅此敬頌。

崇祺!

晚輩古劍秋拜上年月八手仙猿朱乙唸完古劉秋來信,雙目一閉,許久未見表示態度。

至尊不急不躁,寂靜地等了片刻,然後,淡淡一笑,道:“朱大俠,你是不相信古少俠的信,還是不願意與老夫共事?”這兩個問題本不能作肯定的回答。

朱乙皺起眉頭,道:“至尊可知在下與古少霸主之間的君子協定?”不正面作答,這是最好的對策。

至尊顯然被朱乙這句話問住了,怔了一怔,笑道:“朱大俠別忘了你是替古少霸主盡力。”朱乙道:“但現在在下相對的是至尊。”至尊不悅地道:“這有什麼不同?”朱已道:“當然有所不同,在下必須先聲明,以免至尊誤會。”至尊只道朱乙是不願替他做事,這時聽他口氣,不是不願,只是條件而已,不由一笑道:“朱大俠說得是,老夫最贊成有話當面說明,你有什麼話,老夫樂於和你研商。”朱乙道:“在下與古少霸主所定的協定,一共有五條,雙方共同遵守,不得有違。”至尊道:“是哪五條?”朱乙道:“第一條,在下替他做事只是朋友關係,不得把在下部屬相視。”至尊點頭道:“你放心,老夫一樣敬你為上賓。”朱乙道:“第二條,有事要老夫辦理時,接受不接受,在下有自由決抉之權。”至尊揚了一揚眉梢,沉思有頃道:“既是朋友關係,幫不幫忙在你,老夫尊重這一條。”八手他猿朱乙接著說出第三條道:“第三條在下只替他做十件事,事畢我們彼此不再受任何約束。”至尊道:“你已經替他做了多少件事?”朱乙暗忖道:“不知他有什麼事情要利用我,我如說多了,只怕失去利用價值,立遭不幸,如說少了,又心有不甘…”暗中盤算了一下道:“在下已經替他完成七件事情了。”至尊在:“那是說,朱大俠你只能再接受三次請託了?”八手仙猿朱乙道:“不錯,在下只欠古少霸主三次了。”頓了一頓,微微一嘆,接道:“不過,在下曾答應他,每件事以完滿結局才算數,凡半途而廢均不計較。”至尊道:“這個老夫也心裡有數了,絕不會有額外請託,第四個條件是什麼?”朱乙道:“在下替他辦完事之後,他立即釋放在下大哥。”這一條,是朱乙想出來解釋他和古劍秋合作的原因的,要不,他和古劍秋的合作,實是大有問題。

因為,江湖上已盛傳朱一吾落到了古劍秋手中,以他與朱一吾的關係,怎樣也不能和古劍秋做朋友。這樣一來,他與古劍秋的合作,便成了被迫,毫不為怪,自然合理。

至尊記得古劍秋告訴他朱一吾已被他打死的話,不免多心地道:“令兄可是多事老人朱一吾?”八手仙猿朱乙點頭道:“在下說的正是他。”至尊道:“關於這一件事,老夫至為抱歉,將來只怕得請你直接向他要人,老夫不便替他做主。”朱乙微怒道:“如此說來,在下替你做事,豈不是白做了?”至尊道:“這個老夫可以擔保,劍秋不會不認帳,何況你手中還有他的親筆書信為證,他就是想不認帳也不可能。”八手仙猿朱乙無可奈何地一嘆,道:“在下也只好這樣想了。”至尊道:“第五個條件是什麼?”朱乙道“這一條件不說也罷,說出來實在難為情。”至尊道:“沒關係,我們就事論事,誰也不會笑話你。”朱乙訕訕地一笑,道:“那麼在下只有直言了,古少霸主曾答應在下…最後…付我黃金一萬兩。”接著,哈哈一笑,自嘲地道:“在下可不是自命的正人君子啊!”至尊也莞爾笑道:“一萬兩黃金那是夠你改換門庭,出人頭地了。”話聲一頓,慷慨地接道:“只要你事情辦得好,老夫另加送你五千兩黃金!”朱乙雙目猛睜,道:“至尊這話當真?”至尊含笑道:“五千兩黃金在老夫庫中算不了什麼?老夫的威信比五千兩黃金重要得多,你可以放心。”朱乙神態立變,恭順地道:“至尊有何差遣,在下洗耳恭聽。”至尊揮手道:“事情等會再談,老夫還沒有問廖大俠哩!”轉頭向廖駝子道:“廖大俠對古少霸主的信,有何意見?”廖駝子見朱乙和至尊胡扯一頓,已經知道了朱乙是有意被利用,以便從中行事,他也是老江湖了,自然不會唱反調,當時欠身道:“在下與古少霸主乃是忘年之,也沒有什麼條件,只要是他的事,在下都樂於出力。”至尊點頭道:“劍秋能上廖大俠你這樣的朋友,老夫真為他高興。”他對廖駝子似乎不大重視,幾句話一帶而過,又轉向八手仙猿朱乙道:“朱大俠,老夫聞你有偵私探秘之能,現在老夫有一件事,有勞你幫忙。”朱乙聞言欠身道:“至尊有何事要老夫去做,但憑吩咐。”至尊緩緩說道:“老夫請你立刻上道,打入信陽古府,調查一件事情!”朱乙一怔,道:“古府的事,何用在下…”一語未了,至尊截口道:“你不要認為古府是劍秋自己的家。其實府中早被一般滑之徒所暗佔了。”朱乙聽得真是一震,道:“在下真不敢相信,那他們為什麼又同意把龍虎幫總壇設在那裡呢?”至尊道:“這是一個陰謀。”朱乙愕了一愕道:“真的麼?”至尊笑了笑道:“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古老霸主夫婦便是被他們暗中挾持去了。”朱乙簡直被他東一句西一句,說得丈八金剛摸不著頭,惘地道:“不是說被少霸主接去了麼?”至尊哈哈一笑道:“這卻是老夫想出來的妙計。”朱乙搖頭蹙眉道:“在下真不明白,你這叫什麼妙計?難道不怕那挾持古老霸主夫婦的人出而指摘你這不實之情。”至尊道:“他們哪敢出面,老夫倒希望他們能出面承認事實,那時不用老夫費力,他們便變成了眾矢之的。”朱乙恍然大悟道:“反過來說,古老霸主的失蹤,由古少霸主承認接養去了,不但名正言順,而且古老霸主的一些老朋友,便不致受人蠱惑,任人牽著鼻子走。”至尊笑道:“朱大俠真是聰明人,舉一便能反三,老夫深為慶幸,你這次打入古府定能馬到成功,有制勝把握。”朱乙沉思有頃,雙目一亮道:“至尊可是要在下查出古老霸主夫婦的下落?”至尊點頭道:“是吧?老夫說你一定想得到。”朱乙道:“好,在下領命。”回頭望了廖駝子一眼,道:“廖兄,我們告辭了吧!”至尊道:“廖大俠老夫另有事相托,他不和你一同前往了。”朱乙起座道:“那麼在下一人先行,告辭了。”至尊揮手道:“且慢,老夫還有幾句話向你代。”朱乙坐回椅子,道:“至尊還有何吩咐?”至尊道:“你這次前往古府,心中有了成算沒有?”朱乙道:“在下行事,一向抱著隨機應變的態度,在未明白古府實情之前,我是一點成算也沒有。”至尊道:“你到古府之後,你要什麼材料,老夫自然有人替你準備好。”朱乙道:“在下如何和他們聯絡?”至尊道:“只要你不變容顏裝束,你一到信陽,他們自會主動前來接待你。”隨後又告訴了朱乙幾句暗語。

朱乙將暗語牢記心中,別過他們,兼程而上,直向信陽古府奔去。

朱乙料想至尊暗中一定派有人跟蹤監視他,他有心給他們點顏,一出長沙,就完全變了一副容貌。

此後在路上,時老時少,一共改換過八次身份。

這天,八手仙猿朱乙以單幫客商的身份,進了信陽。

他行遍天下,也偷遍天下,凡是有名的大地方,他沒有一處不悉,信陽哪一家旅社適合他的身份,他心裡早就有了數。

所以,他一進城,就奔向單幫客商集中的長興棧。

他進了長興棧,抬眼便見長興棧接待生意的老夥計,還是他素識的故人,心裡更是得計,大叫了一聲:“老鄭,還有好房間麼?”要知,朱乙以神偷名世,自有職業上的奇能,他那雙眼睛,便是一絕,不但觀察入微,而且,見過一次,便能永遠不忘。

老鄭是生意人,生人還得當作人接待,何況朱乙一口便能叫出他的姓氏,他雖然腦子裡對朱乙沒有半點印象,臉上卻堆著笑容跑過來,道:“有有有,你老可要住上次的那一間?”上次,朱乙住的是哪一間房子,他要知道,恐怕只有天曉得,曉不曉得是一回事,口中絡又是一回事,不過討客人一份喜歡罷了。

事實上,他隨便給客人帶一間房子,客人也不會乖僻得非住過去住過的老房子不可,即使有那不懂世故的客人,要住老房間,他也盡有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