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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人盡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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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不在家,當然不是他,除去他,那就只有一個童侗古劍秋今天第一次和童侗打道,便看出此人不但在谷中有著極大的權力,而且,也極為難纏難惹。

當下,他以平靜的口氣道:“是不是童侗來過了?”菊子姑娘冷哼一聲,道:“你派他來,他敢不來麼!”古劍秋深知此情此景,越是否從越難分說,索點頭道:“我派他來又有什麼不對?”菊子姑娘怒衝衝地道:“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他那雙眼睛叫人見了就生氣。”古劍秋笑道:“他的眼睛長得難看,你不看他,不就得了。”菊子姑娘被他逗得“撲噗”一聲,破淚笑道:“你…你…真是為長不尊。”接著悽然一嘆道:“本來我們這種人,是不值得別人尊敬的,可是,以你屬下的身份,用那種輕蔑和的眼光看我,除非你在他的面前,說了我什麼閒話,我想他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那樣看我。”古劍秋輕“啊”了一聲,雙目之中發出一陣閃光,自言自語道:“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用這種手段對你了。”菊子姑娘的本意,原只想在古劍秋面前撒撒嬌,聽了這話,不由花容驟變,又驚又怕,道:“小叔叔,你…你…下次我不敢了。”古劍秋笑道:“你發什麼神經,我沒有說你。”菊子姑娘驚魂不定地道:“你…你…是說難?”古劍秋道:“自然是那個童侗了。”話聲一頓,雙眉帶煞地一聳,冷笑道:“他好大的膽子,敢到我太歲頭上動土,我可饒不得他!”菊子姑娘見古劍秋為她發了真火,心中一陣自,不又替他擔心道:“小叔叔,你可任不得,你初來此地,威望未立,為了我的事,萬一起眾怒,那就大不智了。”古劍秋雙目凝光,視菊子姑娘道:“我只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出這口氣?”菊子姑娘咬牙切齒道:“過去我並不因人用那種眼光看我為恥,現在我卻恨不得挖了他一雙眼。”接著,又長聲一嘆,道:“不過君子雪恨,不在一時,將來慢慢對付他,也是一樣的。”話又說回來,還是不忘替古劍秋著想。

古劍秋瞪目道:“你可以忍將下去,我要也忍下去,將來我這少尊者還值半文錢麼?”菊子姑娘秀眉緊鎖,道:“小叔叔,你難道忘了你經常向我說的一句話?”古劍秋一愣道:“什麼話?”菊子姑娘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古劍秋剔眉道:“孰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你不必多說了,你如果擔心我的成敗,那你就幫我一個忙好了。”菊子姑娘憂心仲忡地道:“我能幫你什麼忙呢?”古劍秋忽然在她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話。

菊子姑娘螓首一垂,想了很久,幽幽地道:“這是你要我做的呀,可不能說我自甘下!”古劍秋正道:“行為雖是相同,卻有云泥之別。”菊子姑娘雙眸閃耀之間,臉上神情也為之一舒,點頭道:“小叔叔,我明白了。”古劍秋加勉她道:“這次的成敗,那就完全看你的了。”菊子姑娘道:“雲兒不會叫你失望!”童侗給古劍秋一次顏之後,古劍秋果然知情識趣,傾相結納,谷中的事,也不大敢過問了。反過來,童侗倒成了古劍秋那華府的常客。

古劍秋整無所事事,於是,承歡膝下的時間增多了。每一次去拜見兩老的時間,也加長了。有時,竟整天留在父母身前。談古話今,消磨時

童侗也頗能克盡友道,古劍秋不在的時候,他也能安菊子姑娘於長噓短嘆之中。

古劍秋在父母之外結了徐士元這個朋友。

童侗便在古劍秋家裡結了菊子姑娘。

有時,古劍秋在家時,童侗來了。古劍秋便以赤心待他,不避嫌疑三人同桌。

時間稍久之後,古劍秋又慢慢樹立了他的威信。

至尊每次回來,對古劍秋都非常滿意,勉有加。

快樂平靜的時光,一晃又過去兩個多月了。

這天,童侗踏入古劍秋家中不久,古劍秋便向童侗笑道:“童兄,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玩,昨天去見家母,家母有點不太舒服,我得去陪他老人家。”童侗向菊子姑娘丟了一眼,笑道:“沒關係,你儘管去吧,我今天事情也很多,坐坐也就該走了。”古劍秋一笑,道:“那麼我先走了!”古劍秋走了,但出來的他變成了童侗,奔向的地方,不是他雙親的住處,而是那有著四個怪老人的“煉獄”這些子來,他把全谷的情形,已經摸得清清楚楚,童侗的語言神態,也暗中下了一番功夫,模仿得維妙維肖,難辨真假。

煉獄重地,除了至尊外,童侗是唯一有資格單獨進去的人。

古劍秋通行無阻地見到了那四個老人。

那四個老人所在的這間石室,本來石門是經常關著的,他進去後的行動,無須擔心別人偷窺。

古鼎中,那香菸永不息止,只是這時候,比每次三公八老來聯功相助時,更細小得多。

古劍秋無心觀察那些現象,按照來時計劃,從懷中取出一張寫好了許多問答的紙片,攤在那四個老人面前,指著其中一條寫好了的問話:“四位老前輩可願和晚輩談一談?”給那四個老人看了一遍,接著又指著一行字給他們看“請用點頭表示是,搖頭表示否。”古劍秋正等著他們表示可否之際,忽見右上方那老人冷笑一聲,道:“你今天又來玩什麼花樣,我看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他們竟說話了,古劍秋不由一怔,道:“原來,四位老前輩沒有聾啞!”那人雙目神光陡,凝目註定古劍秋有頃,道:“你不是童侗,到底是誰?”古劍秋揭下臉上人皮面具,躬身一禮,道:“晚輩古劍秋。”另一個人道:“原來是少尊者。”古劍秋苦笑了一聲,正待有所說明,第三人道:“你也會慧禪禪功?”古劍秋道:“晚輩正因上次老前輩看出了慧禪禪功,特此費盡心機,前來請教。”那四個老人相對望了一眼,最先說話的那人道:“你要問什麼?”古劍秋道:“四位老前輩可願示告尊號?”那老人微訝道:“你身為少尊者,難道不知老夫等人是誰?”古劍秋道:“晚輩因不便向至尊打聽…”那老人道:“你問他,只怕他也不會告訴你。”古劍秋道:“晚輩對四位老前輩來歷,心中已有所疑,只是未得四位老前輩證實,不敢自信。”那老人道:“你猜我們是誰?”古劍秋道:“四位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五大掌門人?”那老人道:“五大掌門人,應是五位,但我們只有四位呀!”古劍秋道:“這就是晚輩想不通的地方。”那老人道:“你那慧禪禪功傳自何人?”古劍秋不免猶豫道:“這個…四位老前輩尊號尚未賜告。”那老人道:“我們的名號,你最好是不要知道。”古劍秋道:“晚輩自認是最最需要知道的人。”那老人道:“你知不知道,凡是曉得了我們四人名號的人,都會遭殺身之禍,這也就是我們上次不答理你的原因。”古劍秋道:“這個早在晚輩意料之中,其實,我來此目的,只要被人發現了,也很少逃生的希望。”那老人道:“那你是有心冒死而來的了?”古劍秋突然念出一句詩道:“長笑對高柳。”那老人一震,接道:“貞心比古松。”古劍秋道:“老前輩…”那老人道:“老夫黃山左暄。”可不是二十五年前失蹤了的四大掌門人!

古劍秋早就疑心他們是五大門派的掌門人,這時他們自己替他證實了,他卻不由一震,半天之後,才漸漸平息動的心情,長吁一聲,道:“晚輩總算不虛此行了!”頓了一頓,又道:“但不知少林了了禪師何以不在?”那四位掌門人八目相對,愣了一愣,四人臉上初綻的笑容突然一斂,又恢復了原有的冷漠。

古劍秋一愣,暗忖道:“他們為什麼好象不願提起了了禪師的名號?”一念未了,黃山左暄瞼上泛起了一縷疑容道:“少俠授業何人門下?”古劍秋道:“家師自號抱冰老人。”武當紫虛道長道:“令師是不是一位有道高僧?”古劍秋道:“家師乃是一位俗家隱者。”終南張出塵道:“你慧禪禪功是另有所傳,還是令師所授?”古劍秋道:“家師博古通今,一身所學,高不可測,慧禪禪功僅系所授晚輩三種神功其中之一。”華山出雲子道:“令師授你的另外二種神功是什麼?”古劍秋劍眉微軒,心中一動,道:“各位老前輩對晚輩是不是疑念重重?”武當紫虛道長道:“我等身陷龍潭虎,哪能心大意。”古劍秋一想,覺得他們應該有這種認真的態度,臉上歉然之一起,忽然又轉念忖道:“難道我就能輕信他們嗎?萬一其中有詐…”想到此處,不由冒了一身冷汗,愕了一愕。

武當紫虛道長霜眉微蹙道:“少俠以貧道的話為然否?”古劍秋道:“老前輩所言甚是,因此,晚輩也有了同樣的覺。”黃山左暄笑道:“那是說少俠對我們也起了疑心?”古劍秋道:“不敢,但晚輩實有不能失敗的苦衷。”黃山左暄道:“我們不是已換了暗號嗎?”古劍秋道:“那麼老前輩們對晚輩為什麼仍不能信任?”武當紫虛道長坦誠地道:“只因貧道等不認得令師!”古劍秋道:“晚輩並未說家師於各位老前輩是故友。”終南張出塵道:“令師如何知道我們的暗語?”古劍秋眉頭一揚道:“據家師相告,他老人家乃是無意之中獲得了各位老前輩的一封留書,而自告奮勇,負起了各位老前輩的重託。”四大掌門人聽了古劍秋的話,相互愕然,疑容更盛。

古劍秋見他們神有異,不由一怔,道:“難道…難道…”終南張出塵哈哈一笑道:“老夫等哪有什麼留書,令師所言,大有文章了。”古劍秋一怔道:“各位沒有留書?但家師更不會無中生有,同時更不至苦心孤詣,把數十年心血用在晚輩身上了。”頓了一頓,劍眉雙揚,道:“除非…除非四位老前輩不知留書之事,…哈!哈!晚輩幾乎自投羅網了。”言罷,雙目神光陡,殺氣騰騰,心中已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只因,這一席談話,已經完全暴了他的企圖,非採取斷然措施不可。

不過這時,他們對古劍秋反而有了幾分相信。

黃山左暄雙眉一皺道:“少俠,你認準了我們是假冒之人麼?”古劍秋見他們鎮靜如恆,人雖折磨得變了形,但那種一派之長的氣度,卻依然隱若可見。

古劍秋不是魯莽人,既然已有發現,便不輕意鑄錯,殺心一淡,目中凌芒亦斂,道:“晚輩亦不願四位老前輩是假冒之人,但晚輩更不能功敗垂成。”黃山左暄點頭道:“老夫等目前處境,正與少俠完全相同,否則哪能忍辱至今。”言中之意,也表示了非單純的苟且偷生。

自然,如果發現了古劍秋的身份有問題,就是古劍秋不殺他們,他們也非和古劍秋一拼不可。

雙方心意相同,都不敢意氣用事。

古劍秋道:“那麼我們再開誠佈公談一談吧!”黃山左暄道:“目前我們彼此不敢輕信,完全於令師的身份上,如能消除令師在我們心中的疑慮,便不難證明我們的身份。”古劍秋自己對自己的師傅就象謎一般,不大了了,黃山左暄的話,使他也很想從中瞭解。於是點頭道:“老前輩對家師有所疑慮,晚輩願竭誠相告。”黃山左暄道:“令師相貌如何?”_古劍秋道:“家師身材高大,滿瞼慈祥,有著過人的智慧與毅力。”黃山左暄道:“少俠說得太含糊了,你再想想,他有無特徵?”古劍秋沉思了半天,搖頭道:“晚輩想不出來。”黃山左暄道:“他頭頂上可有老年戒疤?”古劍秋地道:“老前輩莫非認為他老人家乃是出身僧門?”黃山左暄道:“少俠不要亂猜,請你回答老夫的話。”古劍秋道:“家師蓄了長髮,晚輩不能肯定答覆。”頓了一頓,雙目一亮,道:“此間至尊曾派人暗中找到家師,據他相告家師便是…便是…叫隱居劍魔。”黃山左暄雙眉一皺道:“怎可能是他?”古劍秋老老實實地道:“家師亦曾將劍魔所擅神功相傳晚輩。”黃山左暄向其他三人換了一下目光,暗笑道:“令師絕不是劍魔。”古劍秋正待反問他們,黃山左暄道:“令師另外傳你的一種神功,是不是叫元神功?”古劍秋一震,道:“老前輩如何知道?”黃山左暄點頭道:“現在我們相信你一半了。”古劍秋訝然道:“一半?”黃山左暄道:“另一半,老夫得看看你對元神功與劍魔冷焰神功的真正功夫了。”這是應該的,古劍秋不做任何推託,說做就做,單指一立,從指尖之上透出一道淡藍的冷焰,向去,一閃而沒。

壁上卻現出了一個圓形小看去與普通指力所造成的毫無共狀,但四大掌門人,一望瞭然,點頭道:“不錯,這是冷焰指力。”古劍秋突然雙目凝光,對正那被冷格指力點成的小,不久,便見那小從內而外,長實了。

四大掌門人齊聲讚道:“少俠小小年紀,有此成就,真難為你們師徒了。”古劍秋道:“四位老前輩如是已知道了家師是誰,何不一併示知晚輩,以解晚輩久存之疑。”黃山左暄搖頭道:“令師不向你說明自身來歷,必有原因,老夫等不便多嘴,望少俠不要多心!”古劍秋長聲一嘆,道:“看來各位老前輩的身份,已是毫無疑問,晚輩為求心安理得,卻不得不冒犯各位老前輩一下。”黃山左暄點頭道:“君子對事不對人,你越慎重,我們越是高興,你要如何問老夫等,你只管大膽發問。”古劍秋道:“家師曾將各位老前輩所遺獨門內功心法,傳於晚輩,晚輩擬就其中各提問老前輩一句,不知各位老前輩同意否?”終南張出塵笑道:“少俠為什麼不要我們將全篇說出?”古劍秋笑道:“晚輩巳知全篇內容,一字之差可別真偽,同時晚輩也可因此給老前輩一個複查的機會。”華山出雲子道:“少俠聰明正直,令師琢育功深,看來我們這廿五年的苦沒有白吃了。”古劍秋笑道:“老前輩過獎,晚輩放肆了。”隨即,面向黃山左暄道:“請問老前輩將待歸還貴派現任掌門人之經文第五句,為何?”黃山左暄不假思索道:“氣窒天地。”古劍秋一笑,轉向武當紫虛道長道:“老前輩之第十八句,為何?”武當紫虛道長默數了一下,道:“無旁濫。”古劍秋接著轉向華山出雲子道:“老前輩之第九句如何?”華山出雲子道:“七德失和。”古劍秋一點頭,轉向終南張出塵道:“老前輩之最後第二句為何?”終南張出塵見大家所答都是本文,有心相試,含笑道:“老夫答你三句,你試選一句吧!”古劍秋笑道:“正合晚輩之意。”終南張出塵,一連念出三句經文道:“佛手相垂,白雲棲斷壑,懷磊落。”古劍秋立即指出道:“一二句乃是老前輩相試之詞,不知然否?”終南張出塵呵呵大笑道:“佩服!佩服!”古劍秋躬身一禮道:“此外,晚輩尚有許多疑團,尚望各位老前輩賜教。”黃山左暄道:“少俠但問無妨。”古劍秋道:“請各位老前輩見告當時事變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