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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功臣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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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王明到杭州、寧波、蘇州三地視察了三家證券營業部,乖乖,真的是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三個營業部總經理年薪一百萬,只要融資額突破一億元,還將重發獎金,看來劉冰現在是拋開自己,讓自己的兄弟大膽用島泉酒業洗錢了。

營業部一片紅火,在證券市場一片低之聲,鵬城證券國債回購頻頻上榜。

王明一言不發地盯著杜子明,杜子明不斷地菸,這個傢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劉冰沒有答應給股權,就島泉酒業這蛋的業績,白給我王明我還真的不會要股權,當初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鈔票是最保險的。一直忙增發,還沒有向劉冰提兌現承諾的事情,杜子明怎麼這麼關心,當初杜子明快地貢獻出自己戰戰兢兢利用偷拍針孔拍下王剛與冷霜月苟且的照片的,劉冰不是也答應將長清實業的部分股權給杜子明嗎,杜子明難道已經得到這部分股權了?王明突然呵呵一笑:“杜老師,劉冰怎麼還不對長清實業進行改制呢?”不提長清實業股權還好,提起這事杜子明就是一肚子火,劉冰現在給自己大打太極,聽王明這口氣,劉冰對王明的承諾看來也是八字沒有一撇,要想拿到島泉酒業的控制權,現在自己手上的四百多萬,不能從劉冰手上拿到島泉酒業百分之二十九的股權,既然王明承諾沒有拿到,王明情剛直,只要王明與劉冰鬧翻了,到時候劉冰唯一的明智選擇就是讓我杜子明擔任島泉酒業的董事長。這樣一來,島泉酒業就成了我杜子明的囊中之物。

望著微笑的杜子明,王明心裡有點沒著落,看來杜子明的股權應該快有戲了,自己得抓緊。今天陳誠這麼一說,難道陳誠也知道劉冰的什麼暗中安排了?五百萬可是一件大事,關係自己那個歪著脖子常年口水的傻兒子的未來的大事,讓劉冰早點兌現,自己早點回到微微與兒子身邊,讓劉冰徹底放心後才能實現下一步計劃。

掛斷陳誠的電話,王明走到窗前,望著波濤洶湧的渤海,暴風雨來臨前夕,窗前的這片渤海都會海滔天。來湖島將近兩年,一直將島泉酒業當著自己的公司,可是劉冰在深圳不斷地遙控指揮,弟弟劉洋更是貼身監視,自己一點兒施展空間都沒有。王明撥通了劉冰的手機:“劉冰,現在島泉酒業的增發也成功實現,島泉酒業現在是實業與金融兩條腿走路,這樣的局面怎麼樣?”劉冰覺得王明今天怎麼說話有點怪怪的,現在鵬城證券開始源源不斷地向鵬集團輸送資金,鵬集團的停工整頓項目已經進入再審程序:“多虧兄弟你的幫忙。”

“劉冰,我們是兄弟對吧,那當初的話還算數吧。”王明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說得這麼明白,劉冰就是要岔開話題。

劉冰一聽王明的話,老師杜子明說得沒錯,看來這小子是要跟自己秋後算賬:“王明,承諾肯定是要實現的,但是現在島泉酒業名字還沒有改,我們還處於發展階段,你的功勞兄弟我是不會忘記的。”劉冰也沒有想到,曾經上鋪的兄弟,一完事就伸手要錢。

“劉冰,昨天微微來電話,兒子的病情加重,現在家中急需錢治療,你知道我冒著風險,通過島泉酒業給你籌集資金,我可是為了我那傻兒子,還有就是兄弟這麼多年的情意。”王明兩眼溼潤,現在劉冰是不想給自己當初的承諾。劉冰這小子也太摳門兒,當初將竹治國給一下子整進監獄,現在自己幫助島泉酒業募集了幾個億的資金,自己的五百萬的承諾現在都拐彎抹角的,難道劉冰真要跟自己耍什麼花槍?

王明催人淚下的話,劉冰始料未及,當初王明可是離開聯大集團,在家沒事幹的,作為自己的老同學,當初是有一個承諾,當初也就那麼一說,現在王明居然用給傻兒子治病為藉口來要錢,看來王明真是要跟自己要錢:“是的,兄弟我不會少你的,現在鵬集團處於發展階段,到處都需要資金,你知道鵬集團那個墜樓的工程,現在深圳方面正在審查,熬過這段時間,一定解決兄弟的問題。”在王明電話響的前五分鐘,劉洋還在電話中問深圳的房地產項目變現狀況怎麼樣,寧波的一百八十天回購國債資金急需資金回購,鵬城證券否則就出現國債的回購鏈斷裂,到時候證監會很容易就查出鵬城證券的資金問題,房地產項目的在一個月內完成審查,必須兩個月內開始重新銷售樓花,回籠資金。現在房地產資金可是一個釘子一個眼兒,幾萬元的資金缺口都不能出現,一旦接不上,鵬集團的資金鍊就徹底斷掉了。

王明有點失望,渤海起風了,風中開始飄雨:“劉冰,島泉酒業的發展是肯定的,這個與我們的承諾並不違背,我救兒子,那傻兒子再怎麼說也是我王明的血呀。”王明心中很失落,島泉酒業可是融得了上億元得現金,難不成自己真的要白忙活?

“王明,對不起,公司來人了,改天再談。”劉冰重重掛斷電話。

兩年時間,重新包裝島泉酒業;四億元的融資,島泉酒業實現資產翻倍。劉冰居然掛斷了王明的電話,王明的心突然像一個高空的自由落體,快速下墜,沒有了期望,沒有了承諾。

傻兒子的醫療費用又落空了?

王明的心裡一股火苗躥到喉嚨。

當天晚上,王明抱著兩瓶白酒回到了空蕩蕩的家裡。在臺燈下,王明決定先給劉冰寫一封信,要正式一點。

王明將兩年來在湖島為鵬集團的所有努力全寫在信中,往事如昨。王明回想起與王剛的手,想起到海南請陳誠再次出山的情景,陳誠說得對,衝動是會遭遇衝動的懲罰的。

王明想到了微微,到了湖島,微微來過一次,幾乎沒有與微微通過電話,不知道微微現在還好嗎?當初來湖島的時候,微微就極力勸住不要來,當時微微就說,如果劉冰不能兌現承諾,到時候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當初王明不相信劉冰是微微想的那種人,一個上鋪一個下鋪,四年的同窗兄弟,怎麼會說話不算話呢?王明毅然與劉冰達成協議,在到達濱海的那天,濱海市遭遇十年難見的海風,王明一個人找了一個小旅館,那天全城停電,在黑暗中,王明度過了擔驚受怕的第一夜。

王明希望湖島是自己人生的第二次飛越,拉著幾個人,成立了長新微生物,很快就與王剛上手。

王明無法忘記最初遭遇王剛洗涮的場景,為了不讓微微失望,為了劉冰的承諾,為了幫助同窗兄弟解決資金危機,王明不惜用島泉酒業的公司為鵬集團進行擔保,不斷從銀行貸到大筆資金。

為了島泉酒業的增發,王明多少個夜夜沒有睡一個好覺。

微微來湖島又離開自己,一個在湖島孤苦伶仃,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沒有這五百萬,自己的一切佈局都是空談。王明抱著三十八度的島泉純就像喝涼水一樣。

喝完了第一瓶,王明開始大聲吼叫:“劉冰,為什麼不實現你的承諾。”吼罷,將酒瓶子使勁往外扔。

“喀嚓。”窗上的玻璃砸碎。

王明要將肚子裡的話全部寫出來,將這封信寄給劉冰,希望劉冰能明白,自己在湖島有多麼的不容易,自己為了島泉酒業以及鵬集團到底付出了多少,這一切也許劉冰不知道,也許劉冰知道故意要將這一切忘記。

語淚先

當天晚上,王明兩瓶兩斤三十八度的白酒下肚,肚子裡燥熱難忍,晚上十二點開始翻江倒海。

第二天上午九點,本要召開董事會討論島泉酒業改名,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王明。

杜子明開始不斷地撥打王明的手機,結果手機不在服務區。杜子明給劉冰撥打電話,劉冰也不知道,只是告訴杜子明,看王明是不是不舒服,在家休息。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今天怎麼就突然不舒服呢?

杜子明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王明出什麼事情了?

杜子明叫上劉冰的弟弟劉洋,敲王明的門,隔壁一個老太婆從門縫探出頭來:“昨天晚上又哭又鬧,折騰了一個晚上,搞的人覺都沒法睡。”杜子明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劉洋撞開了王明的房門,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杜子明見房間裡的檯燈打碎了,酒瓶子砸壞了玻璃窗,書桌上有還沒有寫完的信,信的抬頭是寫給劉冰的,杜子明一把將沒有寫完的信收起來。

劉洋見王明斜歪在沙發上,臉慘白,滿嘴酒氣,沙發下面吐得一塌糊塗。劉洋當即撥打120。

經過全力搶救,王明終於脫離危險期。

“太險了,你們怎麼能讓他喝這麼多酒呢?”醫生走出急救室,朝劉洋就是一通責怪。

“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杜子明突然心中一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明怎麼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呢?王明突然緊急住院,勢必引起外界的猜測,島泉酒業可是一隻從一開始就被縱的股票,萬一王明有什麼閃失,媒體還不把島泉酒業給鬧翻天了,自己的計劃不就亂了嗎?

“有點酒中毒,搶救及時,如果晚來一會兒的話,人就有點懸了。”醫生轉身離開了。

“王明怎麼喝那麼多?”劉洋有些搞不懂,以前王明也喝酒,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喝成這樣。

“可能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杜子明輕描淡寫。

2002年12月3,劉冰飛抵濱海市。

“劉冰,我可是把你的事情當自己的事情,現在島泉酒業已經發展到一定規模,至於以後怎麼發展,我是有全盤計劃的,但是今天我希望當著面,我們將以前的承諾問題說個清楚。”王明一開始就將氣氛搞得有點火藥味兒。

劉冰沒有想到王明一開始就給自己難堪,臉上努力地出微笑,劉冰拍了拍王明的肩膀上:“王明,我們是兄弟,不要動,我劉冰說的話,肯定是要兌現的。”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兄弟歸兄弟,生意場上最講的就是信用,我們之間的合作也需要信用。”王明知道劉冰又開始打太極,如果不明確答覆,也許真的沒戲,自己的一切願望都落空了。

“生意是靠信用,我們兄弟間,難道還沒有生意場上的信用嗎?”劉冰希望王明冷靜,能等鵬集團徹底度過資金難關後,自己肯定要實現自己的承諾,為了傻兒子的病情,都兩年了,也不必急在一時。

“劉冰,當初你可是說增發後兌現的,現在不但增發了,公司名字改了,金融公司也收了,你當初來湖島,王剛是怎麼面對你的,湖島投資今天的局面難道我王明不該得到你的承諾嗎?”王明喝了一口水,兩眼紅紅地盯著劉冰:“為了湖島投資,我兩年沒有回家,我容易嗎?難道是兄弟就不需要家庭,不需要回報嗎?我那傻兒子正等我的錢去治療的呀,你就這樣忍心看著我的傻兒子繼續傻下去嗎?你沒有兒子難道就不能體會這樣的痛苦嗎?”

“這些我都知道,兩年間的確辛苦你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知道,沒有王明你出山,鵬集團的資金鍊早就斷裂,也沒有我劉冰的今天。”劉冰拍了拍王明的肩膀:“兄弟,再,明年鵬集團就會好起來。”

“那也就是現在兌現不了?”王明知道沒戲了,一旦劉冰跟自己玩太極,這兩年真的白乾了。

王明仰天長嘆,陳誠當初的話果然應驗了,打工仔,馬仔,一串串身份不斷在王明腦海裡閃現,自己就是劉冰的一個馬仔而已。鵬集團現在不斷從銀行貸款,從湖島投資套現那麼多自己都沒有盤活,鵬集團到底有多大的資金缺口?王明不知道。王明隱隱預,到頭來也許一場空。

見了劉冰的當天,王明返回湖島。

在大街上亂逛的王明真不知道什麼才是盡頭。

晃晃悠悠,王明的眼前霓虹燈閃爍,是湖島大世界歌舞廳。

王明到湖島後還沒有來過大世界歌舞廳,王明決定到裡面坐坐,喝杯紅酒解悶。

在吧檯,王明要了一杯紅酒,頭一仰,酒下肚,沒有什麼覺。王明再點了一杯啤酒。

端著啤酒,望著霓虹燈下瘋狂扭動的人群,王明好想到舞池中放縱一回自己,可是自己天生就不是跳舞的料,王明依然鬱悶地喝酒。

“大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一隻纖細柔軟的手輕輕地搭在王明的肩膀上,並像蛇一樣在王明的肩膀上游走。

王明笨手笨腳,不知道到底是拉著這個女人的手還是摟住女人的,這個女人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將王明的手拉到自己的後,王明像觸電一樣,渾身血沸騰,這個女人鉤住王明的肩膀,王明不知道怎麼踏節拍,反正就是一陣亂跳。

這個女人叫江紅,曾經深愛著一個男人,哪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有家室,而且風,江紅那裡只是他歇腳的驛站。後來王明與江紅侃了將近兩個小時,王明醉了,江紅將王明送回了家,朦朦朧朧中,兩個人相互撕開了對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