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除非你們想死在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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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策反的守城士兵本以為,鄭飛只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軍火販子,巨炮運到城外後就會有賣家接應,貨一錢一拿,上船遠走高飛。
誰成想,鄭飛竟然把烏爾班這號人物給偷了出來,現在又要炸大倉庫,整件事的危險係數霎時飆升。
儘管畏懼還縈繞在心頭,但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冒險一試。
寂靜的深夜,在距離海峽不到一千米的原野上,他們藉著草叢和樹木的掩護,悄然近那比城堡還大的倉庫,清的海風掠過耳畔,拂去剛襲來的倦意。
距離百米時,隱蔽。
巡邏任務由守衛倉庫的士兵輪換,兩小時為一組,巡邏一圈的時間大約為十五分鐘,然後休息五分鐘再繼續。
巡邏隊只有十個人,不過警惕極高,由於需要保護整個海峽守備軍半年的補給,他們都是從守備軍中挑細選出的,戰鬥力不容小覷,當年在戰場上都是極為彪悍的存在。
只可惜…他們將要面對的對手,太恐怖。
除了個別第六非常強烈的人,人類的警惕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超越以機警捷著稱的鹿。
鹿,是土著們最喜歡的獵物,不旦質鮮,鹿皮還能用來做衣服,鹿角可以製成工藝品,可謂是渾身是寶。
在棕熊獵殺者的帶領下,十幾名土著輕裝潛伏在巡邏隊的必經之路旁,每人一把匕首,緊緊等待獵物的來臨。
這個夜晚沒什麼不同,不絕於耳的昆蟲鳴叫,偶爾傳來的幾聲罵咧,一壺美酒一卷烤,就是巡邏隊員的夜間生活。
軍官艾力諾帶著手下,百無聊賴地行走在雜草小徑上,這是他每天都要重複的工作,而且都在深夜時段,美其名曰巡邏,其實和散步沒什麼兩樣。
“!”對著倉庫的方向,他恨恨啐了口唾沫,仰脖灌酒,度數很低的紅葡萄酒。
“長官,我們每天這樣巡邏,到底為了什麼?”士兵早已困得不行,連連打著哈欠。
“鬼才知道!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軍官的脾氣很大,半小時前剛睡著,就能要求換崗的軍官給吵醒了。
“口煙提提神,再轉幾圈就能回去睡覺了。”軍官站定,仰頭望了望殘缺的月亮,面容惆悵,掏出菸斗來,連擦了幾火柴才點著,猛嘬了一口後,遞給手下傳著。
這時,脖子乍然疼了一下,他咒罵:“該死的蚊子!”話音剛落,他怔了怔,眉頭微皺。
這個季節哪來的蚊子。
他預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抬起手捂向脖子,摸到了一刺。
令他詫異的是,身後的九個士兵都在和他做同樣的動作,手放在脖子旁,茫然不知所措。
見此情形,他突然聯想到了從前聽說的暗殺事件,頓時一個靈。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針尖上塗抹了美洲藥草提煉出的劇毒物藥,短短一分鐘之內,十名巡邏隊員便從頭暈、口乾,變為呼困難、失去知覺,直到最後倒地而亡。
吹箭,大概是印第安部落最恐怖的武器了。
眼睜睜地看著這群士兵還沒見到敵人就死掉了,城防守衛官和手下們倒了一口涼氣,猜測那群長相奇特的土著到底用了什麼可怕的武器,或者說,巫術。
解決了巡邏隊,為了不讓保護倉庫的士兵察覺出異樣,鄭飛讓人迅速換上巡邏隊的鎧甲裝備,沿著路徑照常行走。
下一關,就是瞭望塔了。
瞭望塔上的哨兵是最悠閒的,身在高處的他們遠離同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如喝酒打撲克。
這個時段,他們乖乖坐在瞭望塔裡的小板凳上“盡忠職守”費時間,天南地北的胡侃。
“嘿我說,還記得在馬尼薩嗎,我和大力王決鬥贏了整整兩百個銀幣!”
“只是你運氣好罷了,那傢伙生病了。”
“哼…”沒有人察覺,一隊潛行者正在近。
即便水手們再悍,也是擔當不了暗殺大任的,這項任務給了布拉德和土著。
估摸著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除了哨兵外,倉庫守軍都已墜入夢鄉。
為了保險起見,偷襲瞭望塔採用的仍是吹箭,這樣縱然哨兵的戰鬥力再強,也發揮不出來。
布拉德不會使吹箭,但他耍的一手好飛刀,刀尖同樣塗抹了劇毒體,只要被扎中見血,就算是頭牛也難逃一死。
無聲的戰鬥,在五分鐘之內告終,整個倉庫重地就只剩下睡在房間裡那群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處理完所有活口,鄭飛來到了倉庫大門前。
這扇門,由巨大的天然花崗石雕琢而成,往復纏繞的鎖鏈足有手臂那麼,堅不可摧,鑰匙在伊斯坦布爾公爵、王室特遣者和海峽守備官三巨頭手裡,必須三個人同時過來,才能打開這扇門。
鄭飛對聖地亞哥招招手,聖地亞哥會心一笑,遞過來一扁擔。
“你怎麼隨身帶著扁擔?”城防守衛官不解道。
“秘密。”鄭飛拿過棕熊獵殺者那磨得鋥亮的砍刀,麻利地砍斷扁擔,從中出塵封已久的永恆之刀。
利刃出鞘,手起刀落,胳膊的鐵鏈應聲而斷,厚重的花崗岩大門被幾個人齊心協力推開,將那封閉在石門後的神秘,展現在眾人面前。
“上帝…”
“天吶…”
“上帝…”
“是不是沒別的詞了?”鄭飛呵斥道。
不過,眼前的場景,實在是震撼。
諾大的倉庫中,堆滿了無數個比人還高的大貨箱,空氣中有股子說不清的味道,有酒味有味也有火藥味兒,彙集在一起,奇怪得很。
軍火、棉紗、嗜好品…滿倉的東西加起來,價值一千萬枚銀幣都不過,更何況還有海峽守備軍官和士兵的私人珍藏,放在編好號的小箱子裡,其中不乏象牙犀牛角等名貴物品。
這筆財富,不可謂不令人眼饞。
“真要…炸嗎?”一致的,大家猶豫了。
“必須炸,除非你想死在伊斯坦布爾。”鄭飛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