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將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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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中,包括給原始人治傷的那位。
鄭飛進船艙時,醫生正在研磨藥材,鼻樑上架著副有些殘破的眼鏡,一雙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船長,您來了。”醫生習慣地問好,沒停手,專心研磨。
“他怎麼樣了?”鄭飛擔憂地看向趴伏在病上的原始人,這姿勢看起來並不好受,傷在後背連躺都不行。
“和之前一樣,沒死但就是醒不了,我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看得出來,醫生頗為頭疼。
他絕對稱得上是個很的醫生,以救死扶傷為使命,要是病人遲遲好轉不了,他會跟著一起鬱悶、難受,有時甚至吃不下飯。
鄭飛嘆了口氣,注視著原始人,目光在那蒼白的臉龐上停留少頃,移開,把那包牛乾留給醫生吃,自己則是抬腳出門,不在這耽誤時間了。
凝望晴空,幹什麼去呢?
找一下威廉·哈里森吧,他想。
猝然!
沒走出兩步,他的腳懸在半空停滯片刻,旋即落下快步返回,臉上洋溢著無比的動。
醫生也是同樣的反應,緊緊攥著手裡的小木,張大了嘴巴。
剛剛,他們都聽見了原始人的重咳。
病上,原始人安靜地趴伏著,不同的是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鄭飛過去,衝他招招手,他笑了。
但,下一刻。
鄭飛僵了,脊背發涼,茫然愣住。
“將進酒,杯莫停。”李白的詩…
從沒說過話的原始人,念出了李白的詩…
此刻,鄭飛的驚愕程度,比之前得知真相的王子公爵鎮長,還要高出一個層次。
他愕然瞪眼,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手裡提著的酒壺掉落在地。
原始人還在唸。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見了鬼了?
鄭飛僵滯許久,毫無徵兆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疼得發麻。
醫生站在旁邊,看著他著魔般的奇異舉動,不解地撓了撓脖子。
“船長…用不著這樣吧?”醫生以為原始人本來就會說話,並且也不知道這些是古漢語。
鄭飛哪裡有心情搭理他,渾身微顫,直勾勾地盯著原始人喃喃唸叨的嘴,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情況?難道是之前耍的人太多,上帝想跟老子開個玩笑,讓老子也體會一下被耍的
覺麼?他一
股坐下靠在牆上,失魂落魄的,摩挲著撿起了酒壺,卻沒有喝,翻轉酒壺從頭頂劈頭蓋臉地澆了下去。
“為什麼…”他自言自語,失神。
莫非,原始人的故鄉在大明朝,失憶之後到了亞洲東北角,通過白令海峽去了美洲?
這次重傷昏之後,又恢復了記憶?
雖然極端不合理,但鄭飛只能想到這一種解釋了。
竟然在唸李白的將進酒…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笑。
一個從未說過話的土著中的土著,一張嘴就是博大深的古詩,吐字準確十分押韻。
這畫風,好美。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來明
愁…”原始人還在唸。
好久,鄭飛慢慢緩過神來,手在原始人面前擺了擺,把他的注意力引過來。
憑著腦子裡關於文言文的微量記憶,他生硬地道出一句。
“汝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