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在乎白苗還好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知道你會照顧她,可是你敢保證這裡每個人都對她好麼?”無情沒好氣地嚷。一想到師姐好好的一個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就又痛又怒。無華連忙喝止:“無情師妹,別亂說話!”無情哼一聲,別開頭。許傑苦笑不語。
想起白苗以前的舍友也是恨他入骨。在白苗離開後更是。無心怯怯地拉著無華的袖袍,低聲問:“師姐,你們不要我了嗎?”無華看著師妹,穿這便衣的無心卻頂著一個禿頭,說不出的滑稽,又含著莫名的協調,究竟無心是塵世中人,和她們不同。
她愛憐地整理無心的衣領說:“不是,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好看的,無心去看一看,到時候我們去探望你,你就告訴我們這些景好不好?”
“可是你們什麼時候才找我啊?”白母上前跨一步,拉著無心的手慈祥地說:“孩子,和我們一起吧,跟我走,別怕。”也許白母的溫柔打動了她,也許母女溫情天生存在。無心看著白母,捱到她身邊,低聲說:“媽媽,你叫媽媽。”白母熱淚盈眶,動地叫:“苗苗,你還記得我是媽媽嗎?你記起以前的記憶了?”無心奇怪地問:“怎麼啦?昨天你不是說你叫媽媽的?什麼記憶?”一盤冷水從白母頭頂淋下般,白母深深地看著女兒,不做聲。
“好了,我們該走了。”白父威嚴地說。無情看看頭頂的太陽,太陽已經掛在正中,到中午了。
縱使千萬個不捨,無心還是要離開峨嵋山。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佛像,給無心,說:“師姐,這是我雕刻的,送給你。希望你別忘記我們。”無心接過小佛像,疑惑地問:“以後你不去看我嗎?怎麼好像我們以後不見面的呢?”
“我們是希望無心不要忘記峨嵋山,不要忘記師傅師姐妹。”無華捏捏無心的臉蛋“不早了,你們上路吧。無心,記住,要開心每一天。”
“我現在很開心啊。”無心還想說下去,許傑走過來想牽著無心的另一隻手,無心卻下意識地縮回手,不讓許傑碰到。許傑看了掩不住的傷,退到一旁,說:“我們起程吧。”
“別再待無心,否則我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無情對許傑恐嚇說,對許傑,她總有一股恨意。
“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許傑莊重地說。
“光說有什麼用!”無情還想說下去。
無華喝止她:“師妹,不得無禮!對不起,施主,師妹向來說話不分輕重的。請別放在心上。”許傑黯然地擺擺手,不語。
***白母牽著白苗的手,怕一放開女兒就會消失般。一行人來到山腳,許傑指著兩輛越野跑車說:“大家請上車,我叫了車來。”
“誰要坐你的車!”白父怒喊,想到自己的女兒三番四次被許傑搞到人不像人的,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拉著子兒子的手就準備找車回機場。
許傑深口氣,說:“貓子的病越快治越好。遲了就不知道還可不可以…”
“閉起你的烏鴉嘴,女兒是我的,能不能治好也不關你的事。”白父帶著家人走向路邊,可是山腳的路崎嶇不平,除了在等他們的許傑派來的車,別的影子都沒有一個。
“爸爸別坳氣了,現在治好姐姐的病要緊,其他都放在一邊好嗎?”白浩勸父親。
“我就是不會坐他的車了!你別在為他說好話。”白父還是很倔強。許傑冷笑,當初他提出令貓子下山的方案時候,白父也贊同的,倒是白母害怕女兒受傷害。
可是當時白父還振振有詞地對白母說:“苗苗勸不下來,難道就讓她一輩子出家,以前女兒的苦都能熬過來了,這種情況她也能熬過來。”還對許傑說:“你放手去做吧,只要能令她下山。”現在貓子變成這樣子,許傑是有責任,可是也徵求過他意見啊,怎麼出事就全變成自己的錯?於是許傑說:“伯母,你們上車吧,貓子的病要緊。”白母稍一考慮,覺得還是女兒的身體為重,於是對丈夫說:“還是上車吧,快回去。”
“不準上!絕對不拿上這賊人的車。”白父拉著白母不放。
“怎麼啦?”白苗好奇地問。許傑走到白苗身邊。
看著白苗畏縮地退後一步,忍住心頭的痛,溫柔說:“貓子,你先上車好不好?車裡沒太陽曬。”白父喝:“不準進去!”白苗害了一跳,茫然地看著母親。
“爸爸,別固執了!當初這提議你也贊同的!”白浩說。白母也推開丈夫,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像小孩子似的,我當初就不同意啦,你還勸我的,現在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帶著女兒走到車邊。
“反了!反了!你們都反了!”白父氣得全身發抖。許傑面無表情地說:“伯父,你真的不上車嗎?現在是尊嚴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總之我死也不會上車的。”白父還是嘴硬。
“好,浩。你陪伯父回去吧。我先帶伯母和貓子回去,貓子的病真的拖不得。”
“好,你們先走吧。”白浩拉著父親。
車裡,白苗疑惑地問母親:“爸爸和弟弟為什麼不上車?爸爸為什麼不高興?”剛下山的時候,無情和無華再三地教她該如何稱呼面前的幾個人,所以她現在也知道誰是誰了,白母微笑地回答:“他們喜歡走路,因為這樣可以鍛鍊身體。”
“那無心也陪他們走路好不好?”
“不用了,苗苗的身體不好,要多休息。”白母說著,許傑也坐進副駕駛座,吩咐:“開車吧。”可是車行使到中途時,白苗突然“哇”一聲尖叫。
“師傅,我的頭很痛啊,師傅。”白苗哭著喊,用力地捶打頭顱。
“苗苗!怎麼啦?!別傷害自己啊!”白母著急地按著女兒的雙手,叫“許傑,你快過來。”
“停車!”許傑喝。
看著貓子拼命打自己,他說不出的心痛。即使在高速公路上,司機也機警地把車停在一邊。白母已經阻止不了白苗瘋狂的力氣,身上也中了不少白苗捶打的拳頭。
許傑三步作兩步地來到車後排,用力擁抱著白苗的身體,任由白苗的拳頭捶打在自己身上。
“痛啊!師傅,我的頭很痛!”白苗趴在許傑的懷裡,拳頭盡是向許傑身上招呼。許傑也不躲避,只是緊緊擁抱她,擔心她的拳頭會傷害自己。
“苗苗,別怕!媽媽在這。你忍一忍,忍一忍啊?”白母哭著喊,下山的時候空等大師也說過女兒會間或地頭痛,得儘快治療,可是萬萬想不到女兒痛得這麼厲害,她真想學峨嵋的弟子那樣點了女兒的昏睡,讓女兒免受這煎熬。
“哇…”白苗放聲大哭,指甲全掐進許傑的衣服裡,還好許傑是穿長衣,否則難免不留下痕跡。
“貓子,我愛你。貓子,我愛你。貓子,對不起。貓子,對不起。…”看著貓子的痛,許傑真希望痛的是他不是她。他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忽然白苗張口用力地咬著他的肩膀,血很快滲過衣服透出來。
“你…”
“總裁…”前面的司機和白母同時驚呼。許傑忍著痛搖頭說:“不礙事,貓子現在需要發洩,等她的頭痛完就好。
小張,馬上開車去機場,我們立即趕回去。”慢慢地,痛楚漸漸離開,白苗鬆開口,看見眼前的紅體,尖叫出聲。
“對不起。”她淚汪汪地道歉。許傑掏出紙巾抹去她額頭的冷汗,溫柔地說:“沒關係。還痛嗎?”
“不痛了。”用過力的身體有說不出的疲憊,白苗繼續趴在許傑的懷裡,合起眼睛,慢慢地睡著了,臨睡前,她低聲說了一句:“你是好人。”一句普通的讚美,卻讓許傑的淚水差點掉出來,看著白苗光禿禿的腦袋,許傑低聲說:“如果你知道我以前對你所做的事,你還會這樣說麼?”***奔波了兩天,終於回到家。
而由於他們在路途有停留來照顧白苗,反而白浩和白父先到家。
“苗苗,你先別進去,站在門外等一等。”白母呼喳著,自己先進去拿東西出來。
許傑摟著白苗,低聲問:“冷麼?”怕白苗冷著,他買了一頂棉帽讓她戴著,畢竟白苗頭頂沒頭髮禦寒,比常人容易著涼。
白苗抬頭偷看他一眼,隨即害羞地別過頭,在車裡,在飛機上,她一直誰在他的懷抱裡,讓她覺得這個人並不是那麼恐怖,也洗去許傑第一次給她的印象:“不冷。這裡是什麼地方?”許傑看見她異樣的神情,心猛地跳動,又開心又悲傷,他小心地問:“你不記得嗎?”這六年來,白家怕女兒回來找不到家,所以屋子的外表一直沒變。白苗茫然地問:“記得什麼?”許傑鬆口氣。白母很快就出來。
手上拿著的卻是一些蠟燭等燒的祭品。她把元寶盤放在門口中間,點燃手上的咒符放在元寶盤裡,說:“苗苗,跨過來!”白苗聽話地跨過火堆,白母在旁念道:“好了。
大步跨過,平安歸來,禍害全走。”許傑在旁苦笑,想:貓子這個樣子算是平安歸來麼?***白苗的病很嚴重。許傑帶著白苗、白母,三人來到省內最有名氣的神病院。這間病院在六年前曾經治療白母,現在到白苗。
白父還在為他的尊嚴而不原諒許傑,但許傑並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白苗。還好,現在白苗慢慢能接受他,令他很歡心。當主治醫生安排白苗到另一個房間休息,就和白母許傑討論起她的病情。
“她的情況不樂觀。”主治醫生搖頭說。
“怎麼這樣說?”白母著急問。
“以她目前的情況,恢復以前的記憶恐怕很難。”主治醫生挑明情況。
“有辦法讓她恢復嗎?”白母問。
“那她以後還會不會經常頭痛?”許傑關心的就是這個,在他心底,真的寧願白苗以前的記憶沒了算,反正白苗以前對他的官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