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會永遠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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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別過頭,虛弱地說:“我要知道李子在哪。”
“他死了!就在你剛住院他就死了!是他自殺死的!”許傑轉身對大聲叫。…李子死了…一時間我的心空蕩蕩的,看著許傑,茫然問:“真的嗎?”
“是啊!以後你再不可能看到他!死了這條心吧!”
…
他還是死了…我害死李子…那在陌生地方為我抹淚的男孩,擁有潔白牙齒的男孩,喜歡對我微笑的男孩…我害了他…心承受不了這重大的打擊,我再一次昏了…
***“小姐,你吃點東西吧。別餓壞身體啊。”陳嬸地粥放到我嘴邊要我下,可是我還是閉著嘴巴。
“你醒來後就沒吃過東西了,你剛動完手術,身體需要調養。不吃東西怎麼行?你的心是買回來的,原來的心臟已經被你自己刺破,少爺不惜動用所有關係,才買到一個與你合配的心臟。
少爺還特意從美國請了著名的心臟醫生過來為你做手術。醫生說,只要救遲一點,你的小命就完蛋啦!如果不是少爺拼命保住你,你就沒啦!還有,你的胃啊,真的糟糕透了。
想一起動手術卻不能顧全多樣,所以啊,你的胃還不能動手術…唉,都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怎麼的,每次看見你都是滿身傷。這次,你昏了十天,少爺也在你身邊照顧了十天,一步都不肯走開。
少爺這麼好,為什麼你不會愛他,反而會愛另一個人呢?而且啊,那人比你還少一年,女大男小不好,少爺比你大兩年,正合適…”這些子,陳嬸反覆地說著這些話。我一直沒說話,聽到李俊死了之後,我的心也死了,奈何自己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李子,等我,我很快就來了,你別走太遠,我們在人間做不成情侶,就到地獄裡快樂。有你的地方,我哪都肯去。李子,不要走太遠,記住別喝猛婆湯,別把我忘了。
不過你忘了我也好,來世就快快樂樂的過,我知道你認識我之前都很快樂的。李子,都是我害了你…
“她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是啊,少爺你勸勸她,她會撐不住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粥熬熱拿進來。”陳嬸出了房間,許傑走到頭,也不說話,只是打開他的手機,把屏幕對著我。
頓時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因為手機正播放一個片斷,一群人正毆打一箇中年男人,鏡頭拉近,這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幹嗎打我?別打啊…”屏幕裡父親的痛呼不斷傳出。我動地坐起來,要奪手機:“啊!你找人打我父親,是不是?”許傑迅速避開,說:“我知道你很想死,想去殉情,可以,別忘了我曾經說過,如果你死了,我要你家人來陪葬。現在打你父親,只是警告,我說得出,做得到!”
“畜生,你是畜生!”我恨聲罵,可是因為連續兩天沒吃過東西,說出來的話也軟軟的。
“我知道。你儘管恨我吧。”他緊掐我面額,讓我對著他充滿殺氣的眼“記住,你別死,否則你就成為罪人。”我重新躺回上,緊緊地抓著單,想不到我連自己的生死也不能做主。
***我在病上足足躺了十天才勉強能下。陳嬸經常在我身邊說:“你的身體真不是普通的差啊,一般人五六天就能活動了。
你卻十天,看來我要好好幫你進補,讓你長得白白胖胖…”其實真正原因,是我的心情一直低沉,李俊的死,我的心不是用傷心能形容的。
後悔、自責,如果不是我把李俊拉進這旋渦,李俊現在還是個快樂的男孩。禍水,真是禍水!
晚上,我躺在上糊糊的,陳嬸在房間外休息,偌大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隱約間我聽到有人呼叫:“白白…”
“李子,是你麼?”我猛地醒過來,掙扎著開燈,可是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
北風呼呼地從窗戶裡吹進來,奇怪,陳嬸休息前明明幫我關上窗的。
“李子,如果是你的話,現身和我相聚好不好?我很想你…”我喃喃地對著窗戶說。
北風吹來,好像傳來某人的哭泣聲。
“李子,真的是你麼?為什麼你不出來?無論你是鬼是人,我都和以前一樣愛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李子,我很想陪你,可是我不能扔下家人。你原諒我好不好?李子,等我,來世我們相愛,來世我們再做夫…”
“李子,你會不會嫌棄我骯髒的身體?下輩子,我一定清清白白地和你相愛…”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死於非命。如果你不喜歡我,就快點投胎做人吧,不要再愛上我這種女人,來世一定幸福地生活…”窗外,始終一片黑暗,我看著外面,哭到天亮…
***本來虛弱的身體被北風吹了一晚,第二天我又發燒。陳嬸自責萬分,認為都是她忘了關窗。
許傑更是在病房裡安排多一張,他親自來。我一直不理睬許傑,是他害死李俊的。我恨他,從沒有這般恨過一個人。他也沒所謂,反正有我在他身邊供他折磨就行了。
可是現在他的玩具稍一受苦就會死,所以他一直不管的冷臉。大年晚到了,這應該與家人團圓的子,我卻獨自在恥居度過。許傑回去參加家庭宴會。
本來要留下陳嬸服侍我的,可是我看陳嬸語言中甚是想和家人吃團圓飯。於是我叫她回去,她放心不下我,可是經不起誘惑,留下一鍋美味的飯菜就走了。
之前,我曾打過電話回家,說節不能回去,在外面找到一份很好的兼職,節不能回去。因為老闆是外國人,不悉中國的禮俗,所以只放了四天,而這四天中也要兩人輪上班,所以不回去。媽媽一直罵我翅膀硬了,會飛了,讓我好狼狽。
傍晚五點,從陽臺看出去,到處都喜慶點點,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地隔著玻璃看外面的世界。拿著手機,第n次打李俊的號碼,雖然每次都是得到:“您撥打的是空號。”可是還是有點萬幸之想,於是有空就打他的號碼,成了習慣。待著,覺得無聊,就披件外套走出恥居。去哪兒好呢?我順著自己的覺,走到公車站,上車,到總車站,下車,再上另一輛,等我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走進回家的公車。
一看,當天我坐的位置還空著,李子,我又坐回這個位置了,你在哪裡呢?我看著當天李俊坐的位置,因為是大年晚,車上人並不多。我旁邊的位置還空著,忽然,一個男孩扶著一箇中年男人上了車,他看見我,站在原地不會動。
我也看著他,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他沒死…“站著幹嗎呢,找個位置坐下啊。”中年男人說,男孩猛地清醒,扶著男人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拐腳的是中年男人。
我連忙抹乾淚水,仔細地看著他,是他,沒錯,被許傑劃在臉上的傷還在結疤,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進,我很希望他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他坐在我身邊,拿紙巾抹去我的淚水。
李俊啊,你沒死…為什麼不找我呢?可是找我又幹嗎呢,我身邊有隻狼啊。始終,我旁邊的位置空著,他走過我的位置,坐在我後面。
“唉,真是歹命啊!年三十晚都要出來看病。怎麼搞的呢快過年了,兩父子都被陌生人打傷,俊兒,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啊?”李俊旁邊的中年男人說。
原來他是李俊的父親。
“我不會啊。爸,現在的氓多得很,他們不喜歡就打人了。”李俊解釋,聲音中沒了以前的調皮。
“怎麼?父子倆同時被打傷嗎?誰做的?”旁邊的人問。
“都不知誰做的,我們兩人十天內都被人打得進醫院,我還被打斷了腿呢,今天都要出來換藥,都不知道得罪哪個昏神。”這個昏神,就在你的前面…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終於明白李俊的苦楚,原來被威脅的不只是我。
胃劇烈收縮,剛剛換的心還不是太適應過於動的情緒。很痛。我再用舉起鏡子,透過鏡子看後面的李俊,發現李俊也從鏡子看過來,我對他嫣然一笑,他也還我一笑。
但笑得很苦澀。車到某在站時,我再看一眼李俊,毅然地下了車。始終,我們不能坐著同一輛生命車的終點站。年初三那天,我受到一封email,是個影片,打開,卻是李俊的頭像。
李俊在影片裡淚半晌,才開口:“白白,對不起,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我配不起你。那天在車上,你都聽到了吧,你都猜到了吧。是的,許傑用家人來威脅我離開你。白白…”李俊哭得說不下去,隔了一會,又說“我不後悔和你相愛。我會永遠愛你,可是我不得不照顧我家人。白白,原諒我的自私。
下輩子,我們再相愛好不好?答應我,好好生活下去…最後,你還記得那首歌麼,我再唱一次,以後,我不會對任何人唱這首歌…”影片中音樂伴奏傳來,李俊跟著拍子唱。我哭倒在電腦前面。李子,不是你配不起我,而是我配不起你。我會永遠記住你,我會永遠愛著你,我會永遠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