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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有時候更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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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許傑抓住置我於死地的證書問“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求我?”他的關節因過於用力而顫抖發白。我茫然地問他:“我求你什麼?”

“求我別為難你啊!你為什麼不求我?如果你求我,我就會放過你。”他的聲音開始動地上揚。

餘哲怯怯地問:“傑,難道你會相信她的話嗎?她騙取你同情心。”伸手想撫摸許傑的面額,許傑拍開她的手,喝:“別用你的髒手碰我!”餘哲連忙縮回手,眼眶都紅了,我沉默好一會,說:“我一直都不喜歡求人,不喜歡欠他人人情,因為我沒能力還。”

“我不用你還!你就是這樣該死的驕傲!”許傑用力把證書扔向檯面,吼“難道你就喜歡被冤枉記過嗎?!好,我就成全你!再記你一個大過!”我覺得他不可理喻,要記我過的是他,現在又說我喜歡冤枉的滋味。總之,天底下的理都去他那邊了。

沒所謂,再記小過也好,大過也不錯,反正也改變不了事實。我對孫教工說:“孫教工,我記得校規有一條是這樣寫的:在一學年度內連續記兩個過以上,就要開除本校的學籍。是嗎?”

“是嗎?好像是…”孫教工想不到我會這樣把這個難題丟給他,冷汗都出來“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人定的。怎麼可以每次都按校規辦事呢?只要你好好改造,學校…”

“萬事不可以有例外,孫教工,這些規矩你應該很清楚吧。”我第三次打斷他人的語言。許傑額頭開始青筋,但他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孫教工,餘哲,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來和白同學談。”孫教工逃命似地走出會議室,餘哲也不敢有多反對,跟在後面。霎時,會議室只剩下我和許傑。我們大家都坐在原來的地方,不動,空氣好像死般寂靜。

我低下頭,昨晚一夜都沒睡,又有24小時沒怎麼吃過東西了,剛才卻花費不少力去應付這夥人,確實很累。許傑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溫柔地問:“昨晚睡得還好吧。”明知故問,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能睡得好麼?我故意抬起頭,讓他看著我佈滿血絲的眼睛,說:“還可以吧,起碼不會冷著。”他笑了。

拿起我用刀劃過的手,問:“痛嗎?”我搖頭,看來陳嬸已經向他報告情況了,可是接著,他用力地按下去,陳嬸好不容易才幫我止住的血再次滲出紗布。我看著他的舉動,雖然痛,但痛得很舒服。不由想起有句免費語:痛並快樂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說:“就算你現在把我身上的一塊一塊割下來,我還是不會覺得痛的。許傑,我已經沒任何覺了。”他冷笑著:“我不會讓你退學的,白苗,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繼續按著我的傷口,血染紅了他的手。

“既然你往死里我,為什麼不乾脆把我死呢?”我問。

“你以為我很喜歡折磨你嗎?看見你受傷我不心痛嗎?可是你一直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你從來不愛我!為什麼餘哲這樣對你,你都可以不恨她,卻不能愛我?”他的聲音漸漸加大,含有讓人難以察覺的苦澀。

“我們見面的第一次,你就對我非禮了,以後的每次見面你都待我如此的好,叫我如何用正眼看你?”我冷笑著說反話。

“那是…shit!”他說不出話來,忽然放開我滴血的手,踢開椅子,走出去。

“許傑。”等他走到門口時,我叫住他,平靜地說:“我恨你。”許傑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背對著我說:“沒關係,如果你不愛我,那就恨我吧。我不會讓你逃出我的。白苗,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等許傑走後,我才慢慢走出會議室回宿舍,血透過紗布滴在地面,隨著我的行走的路線,形成一條軌跡。***事情往往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星期四,各班都接到兩份通告,一份餘哲因為捏造證據誣衊他人,又把他人打成重傷,開除學籍。沒指“他人”是誰。第二份,是白苗的記大過處分取消。沒寫取消的原因。

“苗苗,你終於平反了!”陳婉動地擁抱著我,又哭又笑。

“還是惡有惡報。”林琳嘆。我看著通告,班主任也故意把通告第一時間給我看。還記得她遞給我看的神情,有欣有開懷。餘哲也終於像林琳說的那樣“惡有惡報”了。

其實我最想知道許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都定了我的死罪了,卻又為我平反。是他良心發現?我不覺得他會有良心,搞不好又是對我的另一個陷阱。這中間曲折的事情,我沒透出去。想必餘哲也知道自己罪惡過於重大吧,她也沒怎麼對外人說。

所以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只有當事人知道。看見自己終於清白,心裡也有一點安。可是也不像陳婉那麼誇張。從小學磨練到現在,我已經不愛透自己的情緒,也沒什麼情緒了,手機響了,是許傑來電的鈴聲,這幾天他是第一次來電。

“今晚回家吃飯吧。陳嬸明天就走了,今晚她特意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許傑透過電話說。

很少見,他用這種平和語氣和我說話。這幾天,我都住在宿舍的,因為不知道回恥居如何面對他。

“好吧。”我答應,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喜歡把恥居說成家,難道他沒有家的嗎?

“別為餘哲的事情生氣了,氣壞身體就不好,陳嬸拿給你的藥吃完沒有?”

“還在。”

“為什麼不吃呢?你的心肺要吃藥一段時間才能好的,還有你的胃…”我想,許傑這輩子最溫柔的時刻就是現在了。

***生活,又恢復平靜,我回到恥居。星期六了,學校正進行改選學生會和校花的活動,許傑一早就去學校安排了,而我就睡到幾乎中午才披上睡袍,洗好臉,走到陽臺。

自從上次我坐上欄杆被許傑抱下來後,許傑立即叫人在欄杆外面安裝了玻璃,連接上樓頂,所以我也沒機會享受風吹來的美妙。

在恥居我最喜歡就是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看天、看地,這樣我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也什麼都想…幻想。幻想自己從沒見過許傑。在宿舍裡和林琳說說話,和陳婉逛逛街。

什麼都好,就是別碰上許傑。更幻想有個男子來愛我,這個男子很溫柔,很深情,我投入他的懷抱覺得很幸福,想起李俊,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男子,如果在沒認識許傑前認識他,那一切都是美好。

想到他燦爛的笑容,可以賣廣告的白牙,我的心湧起一陣甜。在陽臺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走去書房,打開電腦上網。

瀏覽一下新聞,國際新聞都是恐怖襲擊,國內的都是某官貪汙,沒新意,就打開自己的博客。

上電腦課的時候,宿舍的人都對博客興趣的,於是每個人都建了屬於自己的博客,我一時手癢,也建了,博客的名字是“苗苗別哭”副標題是“明天會更好”建成後,只寫過一篇記。

我沒把這個博客告訴任何人,只有舍友看著我建,知道地址。打開,博客的點擊率只有一百多,也不介懷,有緣分就看,沒緣分也沒辦法,不過也太空白了。

於是我寫第二篇: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寫完,又開了qq。

其實我每天都會玩qq的,我的q名是“苗苗”親朋好友都是這樣叫我的,許傑就叫我“貓子”在q友之間,我可以自由自在,無所顧忌。

“苗苗,喵喵,你會叫嗎?”一個q名子的發過來。

“會。”我打上。

“你現在叫吧。”

“喵…喵…”

“發情貓,我喜歡。”

在q友之間,我不知道什麼叫害羞。

心想反正對方也不知道我是誰。許傑都不知道我的q號,當然,有些q友約我出來見面,要我電話姓名,我一律拒絕。

每天我只玩半個鍾,怕許傑發現,沒收這唯一的自我,不過今天,許傑外出沒回來,我可以玩久了一點,只是早上沒吃早餐,肚子餓了,走到廚房燒水泡麵。泡麵對胃不好,但沒比這更方便的了。

我對餅乾之類不興趣,就算零食我也只愛吃巧克力和雪糕。平時幾乎沒天一塊雪糕一塊巧克力。鄭豔羨慕地說怎吃都不胖。住進恥居後,雪糕和巧克力吃得更多了,但人也更瘦了。

撕開碗蓋,放進佐料,就開始吃,我喜歡吃半泡透的面,軟中帶硬。才吃兩口,聽到門開的聲音,跟著,許傑走進廚房,從後面擁抱我,在我耳邊呵氣:“餵我。”雙手不正經地伸進睡袍裡我的房。我站起身再拿一碗方便麵,順勢避開他的觸摸,但他粘著我不放。

“可以離開我一點嗎?我要泡麵。”我著氣說。

他放肆地笑了,更可惡地擰我的頭:“不放。”認命了,繼續泡麵,我著氣:“咯,你的,吃吧。”

“不,我要你餵我。用嘴喂。”他低聲命令,扯開睡袍,吻我的肩膀。

我只得把面送到嘴裡,抬起他的頭顱,貼上他的緩緩吐出。他後伸出舌頭在我嘴裡探索方便麵的味道。

如此多次,我已忘了何時結束,只知身體越發乏力,他讓我躺我飯臺上,拿過面嚼碎,貼上我餵我。很多時候,和他歡愛的時候,我都會想,女不是要主動服侍男人嗎?

但許傑不用我的主動,有時候我更幻想,許傑愛我,他用心呵護我。我幻想一個愛我的人和我恩愛,雖然是幻想,總比沒得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