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至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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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117。怕我幹非法勾當?
榮小爺倒是一副賓至如歸的享受模樣,很不要臉地對寧媽說:“伯母,您也別怪小寧,同學聚會嘛,也是為了聯絡情,朋友多也好辦事。現在的小青年都喜歡這麼鬧。”哥仨來來回回忙活了一個多月,寧舒到現在也不明白他們究竟在忙些什麼。
晚上人一走,寧舒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問秦朗:“你們究竟在忙什麼?”秦朗眯著雙眼曖昧不明地笑:“怎麼?怕我幹非法勾當啊?”寧舒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看書:“不想說算了。”秦朗伸手從他身後圈住的,下巴擱他頸窩裡,語氣一點挑逗一點寵溺:“行,我說還不行?多久了,怎麼還這麼開不起玩笑?”寧舒啞然無語。哪裡是他開不起玩笑,分明是這氓耍人,偏偏還擺出一副無辜受害的樣子給人看,混蛋得不行。
秦朗臉在寧舒脖子那塊蹭啊蹭,手也不閒著,噌一下就竄進了寧舒衣服下襬裡,在那塊啊,邊邊輕佻佻問一句:“還酸不酸?要不要我給你?”昨晚得還不夠?寧舒紅著臉隔開他亂來的手:“住手,我明天有課堂報告──”話沒說完,嘴就被秦朗吻住了,吻得纏綿又悱惻,平心而論,就這兩手,要說他從前那些個老情人不用車載斗量來計量,他信才怪。
這麼一想倒先把自己嚇到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介意秦朗的過去了?這信號當真不妙。
在他發呆的間隙裡,秦朗已經悶聲笑開了,寧舒不好意思地掙了掙,太子爺也知道昨晚做得過了,這會兒也不敢過分撥彼此,雙手高舉,口中唸唸有詞:“知道知道。”結果就是想問的沒能問成,寧舒事後想想,都覺得秦朗有故意為之的嫌疑。
不過太子爺打定主意不說的事,誰能讓他乖乖開口呢?時間很快就到了五月底,寧媽來了一個月,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天秦朗忙完事早早回來了,監獄寧媽買了下個禮拜一的汽車票回家,於是準備在自家別墅辦一場小型歡送會。
秦朗跟寧舒提起這事的時候,寧舒幾乎哭笑不得。他媽這輩子連宴會都沒參加過一場,頂多包個紅包去喝場喜酒,這會兒秦朗說要開個小型歡送會送送老太太,土不土洋不洋的,一時半會兒寧舒還真沒法消化。
然而沒法消化也得消化,子已經定好了,就在這個週六晚上,為此秦朗還心血來地給家裡每人訂做了一套高檔宴會服,搞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看他這麼窮折騰,寧舒唯有嘆氣。很快就到了週末。秦家老宅賓客不斷,所以辦宴會對於秦管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寧舒沒怎麼參加過,倒是當替工那次著實見識了一把。
不過這回顯然還要更加隆重些,連氣球都用上了,搞得比婚宴現場還要婚宴現場。寧舒看一眼身上這套純白手工定做的正裝,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再往後,不大對勁的地方顯然還不止這些。與其說今晚是h市的商業聯歡,倒不如說是狐朋狗友間例行的竄門跟聚頭。
來的都是人,杜宣跟榮奕自然不用說,一向跟老爺子好的杜榮兩家大家長們也到席了,連佐藤裡慧跟雲子墨都大駕光臨,還有幾個秦氏總公司的高層,寧舒認識的沒幾個,只能跟在明叔後頭又是寒暄又是握手,忙得不知所謂。
秦朗倒是一臉閒適的模樣,拿了酒杯在手,滿面笑容跟人談笑風聲,十足的人模人樣,寧舒就只能暗暗砸舌了。
晚會的最高並不在於哥仨多麼高調地宣佈了與本佐藤企業開啟的一項醫藥合作項目,也不在於項目剛開始初就誇下了一年內上市的海口,而是秦家太子爺非常高調地宣佈了秦家第三代的存在,以及那個更重磅的炸彈──太子爺準備安定下來了,並於下個月在舊金山舉行一場簡單婚禮。
在場眾人心知肚明,寧舒那會兒整個人都是懵的,跟被人從腦門後頭給了一似的,完全不曉得怎麼反應。
秦家有獸118。這就是婚宴了?
顯然秦朗就一點兒也不明白什麼叫做避嫌,更不知道什麼叫諱莫如深,彷彿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就從來不缺“高調”跟“張揚”這兩個詞。
當然“拉風”從來就是他一貫的作風。寧舒被他拉著去一桌桌敬酒那會兒,就只盼著寧媽別一氣之下氣暈過去才好。
看著自己兒子身邊攜了個女伴,說要天長地久在一塊是一回事,而被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摟著說要從此定下來,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至少前者還可以說得上賞心悅目,後者只怕就是視覺衝擊了吧?寧舒還沒有自欺欺人地相信寧媽能開明到遇事都能接受的地步。當然,虧得寧爸不在場,不然還了得?
不過奇怪的是,秦朗這回這麼胡來,老爺子居然就由著太子爺的子來了,甚至還讓明叔帶了他跟集團高層一一照面,雖說只是普通的寒暄,可內裡含義似乎遠不止寒暄這麼簡單,寧舒就算再木,也嗅出了那麼點不一樣的氣氛來。
敬酒敬到寧媽這一桌時,寧舒整個侷促起來了,一眼也不敢跟他媽對視,然後就聽到秦朗特“誠摯”地對寧媽說:“媽,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小寧好。”當然,還有被明叔抱在手裡那寶貝疙瘩。寧舒梗著脖子整個人僵得跟一尊佛像沒差,漫長十多秒的靜默後,就看到寧媽沒握酒杯那隻手抬了起來。
甩他一巴掌解氣也好,寧舒這麼破罐子破摔地想。可惜他這回猜錯了,胳膊被寧媽握住那會兒,寧舒整個人跟踩棉花團上似的,全沒真實。
寧媽聲音裡已經帶了哽咽,一迭連嘆:“這樣就好,就好…”
“媽…我…”
“沒事,你媽也不是老古董了。只要你們過得好,媽就高興。”說完不無慨地握一握秦朗的胳膊:“過子跟談戀愛不一樣,寧子脾氣硬,有什麼不順心的,你多遷就他點啊。”
“好。您放心吧,要是我讓小寧傷心,您讓外公拿笤帚掄我幾桿子解氣。”這就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太太被都得咯咯笑,還真驗證了那句: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了。
或許是真覺得秦朗這個小青年不錯,寧媽囑咐幾句後,又忍不住說了寧舒一句:“寧子,你也是,以後就是成家的人了,別動不動就拗脾氣,知道嗎?”秦朗就吊著嘴角一個勁得瑟地笑,寧舒那會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既尷尬又無語,張了張嘴,愣是沒能蹦出一個字來,末了就只能“哦”地應一聲,那副傻不愣登的模樣看得寧媽咯咯直笑。於是一塊兒很歡快喝了酒,寧媽樂得放行,揮了揮手讓他倆去招呼別的賓客了。
這一晚過得實在有些糊里糊塗,敬完一桌又一桌的酒,直到宴會結束了,寧舒也沒能品出手裡那酒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來。
這就是婚宴了?怎麼看怎麼有種雲裡霧裡的非真實,跟做夢似的。不過有榮小爺在,這份雲裡霧裡的不切實當然不可能維持太久。
果然,寧舒剛回房沒多久,一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後,房門就被眾人砰一聲擠開了。
他那會兒正在收拾一的玫瑰花瓣,邊收拾邊搖頭,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撒了一屋子的花,嗆得人連連打噴嚏,可怎麼睡?
一群人進來那會兒,就看到寧舒在跟一天一地的玫瑰花瓣鬥爭著。榮小爺攬著秦朗頭一個擠進屋來,非常不給面子地吹了聲口哨。
他一帶頭,一群狐朋狗友當然不能歇著,於是一時間口哨聲此起彼伏,鬧得人要多不安生就有多不安生。秦朗被簇擁著圍在人群前頭,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幹嘛?還沒鬧夠呢?”榮小爺兩手環特誇張地笑開了:“你不是吧?這麼簡單就想打發我們?哥幾個說說,行不行?”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應和:“不行!”
“當然不行!”
“哪能呢?”杜宣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叼著菸嘴笑得一臉狐狸樣:“阿朗,今天我也不幫你了。這兒可都是自家兄弟,總不能沒個待吧?”寧舒本能地悚了悚。
待什麼?什麼待?看杜宣那樣,也知道沒啥好事。秦朗躊躇了兩三秒,很豪地點頭了:“行!不過我也說一句,丫的一個個可別忘了,誰都逃不了這一天!”一群人嘿嘿笑,誰都有這一天,這話是沒錯,可俗話也說了:今不整人,明依舊被人整。
哥幾個都是深諳此間門道之人,哪裡是一句話就能嚇趴下的?榮小爺頭一個不幹:“行了,獸。要嚇唬人換個子唄。宵一刻值千金,抓緊!抓緊!”那副矯情樣子看得寧舒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