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至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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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九十九章扯謊不眨眼剛好秦朗一個人在樓上待不住了“啪嗒啪嗒”拖了拖鞋下來,聽了句話尾巴,一邊喝水一邊問:“什麼親不親的?說什麼呢?”寧舒跟林嫂齊齊回一句沒事,那情形看得秦朗有些懵。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倆人湊一塊兒在說他壞話?這可不行,不過客廳這一股豬子還真不是普通的難聞。
秦朗又灌了口水,然後拿著水杯過去,往寧舒身邊一躺,手自然而然就圈在了寧舒上。
看了眼林嫂手裡的東西,撇了撇嘴:“您老就不能歇歇?整天給那小子織這織那?還嫌他衣服不夠多?”這話可真不中聽,寧舒不無埋怨地橫他一眼,秦朗就乖乖閉嘴了,林嫂一個勁抿著嘴偷笑,笑完看一眼秦朗,語氣有些埋怨:“小寧身體不好,你這幾天可得當心著點。”有什麼好當心的?反正就是在家裡休息,連飯都不用燒,孩子也被老爺子接過去別墅那邊了。
寧舒沒聽懂,秦朗卻惡惡地笑了:“您老放心唄,我心裡有數。”一看他那表情,寧舒也明白過來了,臉上熱辣辣的,林嫂似乎還嫌他不夠窘迫,又補了句“以後也要當心,小少爺是破腹產,沒個兩三年可不行。
實在沒轍,讓姜醫師出劑藥吃著,總好過再吃苦頭,老往醫院跑,太傷元氣了。年輕的時候不覺得,以後可有苦頭吃。”話說得倒也隱晦,秦朗也沒大聽明白:“什麼藥?”林嫂笑了,說:“多大的人了,連這都不明白?回頭你自己去跟姜醫師說,就把我剛剛講過的說給他聽,他聽得懂。”說完湊到秦朗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秦朗聽完雙眼就眯了起來。配箇中藥方子是不錯,不過喝藥到底傷胃,秦朗一臉惡地摩挲著寧舒在外面那截脖子,揚聲說:“沒事,我們知道該怎麼避孕。這次嘛,也就是意外。”寧舒到現在再聽不明白,那真是傻了。
下面的話他還真聽不下去了,於是起身,上樓休息。請的是半個月的假,子原本過得順風順水,可惜還是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雲。
寧舒那會兒正抱著秦寧在地毯上玩玩具車,門鈴叮咚叮咚響了。結果,門一開,看到門外站著那人,臉唰地一下白成了一張紙。來的人,居然是寧媽。問題是,寧媽怎麼就找到這兒來了?寧舒整個人都是僵的,一顆心跟要跳出腔似的。
這麼僵持了十幾秒,還是寧媽先開的口:“媽聽說你病了,還請了半個月的假。不放心,所以揹著你爸來瞧瞧你。臉怎麼差成這樣?是不是刀口又發炎了?”
“媽…我…”吐吐的樣子一看就有貓膩。隔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要把老太太讓進屋來。寧媽在換鞋,寧舒腦子就跟被誰捶了似的,嗡嗡直響,也不知道他媽待會兒見了孩子,會是什麼反應。
好巧不巧,秦朗剛好拿著個瓶從廚房出來,在客廳找不到寧舒,揚聲喊:“小寧,去哪了?兒子的粉衝好了,怎麼喂?”寧舒那會兒連死的心都有了。寧媽眼睛裡頭的震驚一重重往外漫,他不是瞧不見。
“小寧,怎麼回事?”
“媽…”秦朗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看到寧媽,也被驚著了,不過總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立馬開口親親熱熱地喊了聲媽,喊得寧媽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寧媽到底比寧爸好糊太多了,秦朗這人,平裡雖然是一副氓混賬樣子,到了長輩面前,倒能裝得不得了,喊人喊得也親熱,服務也周到,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甜品水果,不是普通的會哄人。
上回能入寧舒他外公外婆的眼,不是沒有道理。寧媽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掃了眼這屋子裡頭的裝潢,後知後覺地睜了睜眼,跟久在黑暗中的人突然看到陽光似的,整個不習慣。秦朗全然的“虔誠”讓宋家丫頭把秦寧抱進嬰兒房,中規中矩地坐寧媽對面的沙發上,回頭對林嫂說:“林嫂,今天不在家做飯,咱們出去吃。”林嫂大概也瞧出苗頭來了,痛痛快快地應了聲好,把削好的蘋果洗好的葡萄一樣樣往茶几上擺,還一個勁勸寧媽別客氣,甭提多熱情。
寧媽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看了眼寧舒跟秦朗,又往嬰兒房那邊掃了眼,問:“那孩子是…?”這話明顯是在跟秦朗說,秦朗把寧舒一臉緊張的神看在眼裡,想了想,笑了:“哦,忘了跟您說,是我姐的孩子,認了我當乾爸。”這謊撒得有夠爛的,先不論他有沒有姐姐,就算有,待會兒問起孩子的名字,說姓秦,又該怎麼解釋?
秦朗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他這謊撒得有多不靠譜,繼續忽悠:“您也知道,家裡要忙的生意太多,我姐又是個工作狂,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孩子。
這不,小寧喜歡孩子,就丟我們這兒來了。”寧媽居然就真的相信了,一本正經地對寧舒說:“那你要小心點,別給人孩子摔傷了。”老太太說完,氓很不要臉地扯著嘴角笑了:“媽您放心,小寧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上手,摔不著那小子。
何況,孩子也認了他當乾爸,比我都親。”真是越說越不靠譜,寧舒忍無可忍了,在茶几遮擋下,狠狠一腳踩上氓的腳背。
秦家有獸第一百章你要怎麼補償我?
嗯?老太太說完,氓很不要臉地扯著嘴角笑了:“媽您放心,小寧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上手,摔不著那小子。
何況,孩子也認了他當乾爸,比我都親。”真是越說越不靠譜,寧舒忍無可忍了,在茶几遮擋下,狠狠一腳踩上氓的腳背。
寧舒一腳下去,秦朗非常誇張地嗷了聲。寧媽也覺察出茶几底下的貓膩來了,看一眼秦朗,然後朝寧舒搖了搖頭:“小寧。”神是嚴肅的。寧爸從小奉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鐵血政策,寧舒在那樣的家庭氛圍薰陶下,一向習慣了唯二老命令是從,寧媽一表態,他就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腳收了回來。
好孩子就是這點不錯,有組織有紀律,秦朗一臉得逞地背對著寧媽朝寧舒挑了挑眉,有夠不要臉。
面向寧媽的時候,又成了標準準的五四好青年,態度是非常虔誠的:“媽,索您已經來了,要不就在這兒待幾天?我帶您在城裡逛逛。”
“這…”寧媽有些猶疑,看向寧舒“你爸一個人在家,我怕他不習慣。”秦朗笑了:“這樣才會明白您在身邊的子過得有多舒坦嘛。您別猶豫了,就這麼辦吧。反正家裡房間多,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咱爸,我去把他給接來。”這還得了?寧媽忙不迭搖頭,就寧爸那脾氣,見了秦朗,還不得掄起鐵鍬打斷他骨頭?
寧舒非常堅決地拒絕:“你別添亂。”口氣跟訓秦寧沒差。秦朗一點兒也不覺得削麵子,反而討好地衝他一笑,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也是想把咱媽留下來。”這話說得倒也中肯,寧舒這回總算買了他的賬,對寧媽說:“爸一個人在家,確實不讓人放心。要不這樣,讓二叔去市裡陪陪他?”這點子不錯,寧媽還是很想念兒子的,偏偏他們家那位“戰鬥機”一點兒也沒有鬆口的意思。她這回好不容易來一趟城裡,就這麼急匆匆趕回去,下回見到寧舒又不知道是何年馬月了?
寧媽不捨得,於是斟酌再斟酌,猶疑再猶疑,終歸還是點了點頭。她一點頭,寧舒就更高興了,寧舒高興了,氓自然也開心。
於是趕緊讓林嫂收拾客房,接丈母孃入住東宮,後來看林嫂實在忙不過來,乾脆親自動手,甭提多殷勤,看得林嫂連連偷笑,寧舒是一臉無語。
這就是個典型的形式主義者,平時在家連廢紙都懶得往紙簍裡扔,這會兒居然像模像樣地幹起家務來了,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果然,小杜子預言得沒差,秦朗這混賬王八蛋到了老丈人跟丈母孃面前,就只有乖乖裝孫子的份。本來嘛,革命還未成功,再不好好表現,什麼時候才能有名正言順登堂入室那一天呢?
在這一點上,氓是非常務實的。寧舒坐沙發上,一邊看秦朗給林嫂添亂,一邊陪寧媽閒聊。寧媽把秦朗的“殷勤勁”看在眼裡,拉著寧舒的手笑得一臉懷:“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媽也不圖什麼,就希望你能過得好。
小秦…那孩子看著像個實在的,可到底家世跟我們不一樣,所以生活裡能相互遷就著點就要遷就,過子跟談戀愛可不一樣,明白嗎?”秦朗是個實在人?寧舒滿臉黑線,不過寧媽能這麼理解,他是真的動,於是摟了摟他媽的胳膊,笑著說:“好,我都聽您的。”
“當然,書還是要好好念。人家裡有錢那是人家的,跟咱們沒關係。我跟你爸也不一定要你養活,你就好好上學,將來找份體面的工作,就算給你爸爭氣了。”
“行,這個你跟我爸都不用擔心。上學期的補考成績出來了,我是全系第一。”
“第一”這個名次對於寧媽而言,實在很具有振奮力,從進門到現在,老太太就還沒停止過皺眉頭,這會兒一聽說寧舒取得了這麼優異的成績,臉上就笑開了,看著她兒子的眼神不無讚賞,一疊連嘆:“這就好,這就好。爸媽就盼著你能上進。媽知道,我家寧子啊,肯定得有出息。”寧舒就一個勁點頭,這麼傻傻對了良久,娘倆就相顧笑了。
“對了,小秦他爸…現在是個什麼態度?有沒有…為難你們?”
“沒事。你別心,秦朗他爸很開明,沒為難我們。”至於那個讓老爺子突然變得開明的理由,這會兒是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不得把他媽嚇暈過去?這麼聊完一茬嘆一茬,娘倆越發說個沒完。秦朗窩客房裡,把客廳裡的狀況看在眼裡,眯著眼問林嫂:“您老幫我分析分析,眼下我這算不算革命成功一半了?”林嫂抿嘴一笑:“放心,親家還是很明理的,不會礙著你們什麼?”想了想,又問“咱們家小少爺的事,是不是還沒能明說?”
“嗯,這事以後再找機會說吧。實在不行,就說是領養的唄。”林嫂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完神也鄭重起來了:“你啊,還是老爺說的那樣,腳踏實地一點兒,別給人小寧添堵,生個孩子不容易。還有啊,領養這話可不許胡說,小少爺可是咱們家長子嫡孫!”
“行行行,是長子嫡孫沒錯。”說完還調皮地朝老太太眨了眨眼,整個活回去了。午飯是在外面吃的,去的肯定是再高檔不過的地方,唬得老太太一愣一愣,回頭跟寧舒開玩笑說,直以為自己進了皇宮。
當然,她這形容也不錯,人就叫王府賓館。吃晚飯帶老太太去買衣服,寧舒沒敢把他媽往步行街那塊帶,就秦朗那花錢如水的手筆,他是真吃不消。
於是找了個批發市場,領著他媽邊逛邊淘,秦朗就跟在後面拎東西,不過他那一身行頭幹這活,是個人看了,都會生出點暴殄天物的覺來。
戰果不差,淘回來兩套睡衣一件外套外加一件開穿的“羊絨”衣,這麼四件衣服加一塊,才不過百來塊。寧媽覺得很實惠,也相當滿意,錢是寧舒付的。
這麼一點半點,老太太也沒跟兒子客套,於是大手一揮,給秦寧又買了套紅火火的線外套跟一套喜羊羊的棉外套,回家給孩子套上,人人都誇好看。
晚飯是在家吃的,寧媽跟林嫂下廚,寧舒跟秦朗兩個人看孩子。乘著老太太在廚房忙,寧舒抱著秦寧坐沙發上,抱歉地衝沙發對面的秦朗笑了笑,問:“逛了半天,又拎那麼多東西,累了吧?”秦朗一見他那樣子,兩隻眼睛就眯起來了,笑得一臉下賤。
“你說呢?想怎麼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