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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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四十一章一個禮拜後,能逛的地兒都逛完了,寧爸寧媽非常盡興,而該瞞著的事也沒穿幫,寧舒高興之餘,也鬆了老大一口氣。
星期五一大早,送二老去車站,寧爸寧媽歡喜喜地來,滿載而歸地走,沒出一點紕漏,可謂皆大歡喜。可惜世上有這麼一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牙縫。
寧舒事後想想,如果那天沒把手機落寧媽口袋裡,又或者秦朗沒在他離開那一小會打電話過來,也沒說那些要人命混賬的話,事情會不會就沒現在這麼糟糕。
寧爸躺醫院病上,著氧氣管,人還沒醒,寧媽守病邊,雙眼通紅,這會兒已經沒眼淚了,整個人看起來老了一圈。
寧舒筆站門口,一動不動,跟木樁似的,秦朗心疼了,牽著他的手想拉他走,可也要拉得動才行。
寧舒這人真要倔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秦朗沒轍,憤憤一腳踹牆磚上,正巧李醫師打那兒經過,掃了眼倆人的情形,心中有數了,裝模作樣地咳了咳,一臉嚴肅:“這是幹嘛?我們醫院惹你了?”說完再不看秦朗,同情地望一眼寧舒:“回去吧,你爸沒事,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醒。”
“我在這守著。”
“你守著有什麼用?我們醫院多的是心內科專家。
走走走,人多反而不利於病人靜養。”寧舒向來敬重權威人士,李醫師是國手,由不得他不服從,李醫師見他猶豫了,再接再厲:“這裡是貴賓區,有專業人員看護,醫生會定點查房,三餐也會按時送過來,你不用擔心。
至於你媽,有醫生跟護士看著,出不了什麼事,再說你留下來也派不上大用場,先回去吧。”寧舒有些猶豫,李醫師乘熱打鐵,繼續勸:“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留個手機號給我,一有什麼問題,我也好馬上通知你。
你啊,別仗著年輕,就動不動拿身體開玩笑,我們醫院不差你一個上門客,快走快走。”這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寧舒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秦朗瞅準了時機,地瞅了眼姓李的蒙古大夫,拉了人就走。
倒是李醫師一副見怪不怪的神佛模樣,佔了秦家太子爺的人情,總會在住院費跟手術費上璀璨地體現一把,這個冤大頭宰得很值,也宰得很心安理得。
雖說醫者父母心,志在濟世救人,可醫生也是人,也要吃飯討生活不是?像秦家太子爺這樣的人物,不宰他宰誰呢?
李醫師彈了彈白大褂的領子,笑得一臉狐狸相。寧舒滿心都是心事,回去也睡不著,就躺上翻來覆去地煩惱,秦朗看他那樣,又急又心疼,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無奈:“你也傻,就不會把事情推我身上?”寧舒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隔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他們是氣我,做了讓他們丟臉的事。”秦朗這人的道德觀念一向很淡薄,又唯我獨尊慣了,寧舒這麼自傷的話,在他聽起來當然不痛快:“這什麼破觀念!真他媽封建!”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這話說得不大妥當,立馬住了口,沒再接著爆口。
寧舒似乎也不大在意這些,或許是本沒注意,默默出了會神,自言自語:“從小到大,我都不敢逆我爸跟我媽的意,尤其是我爸。
這麼多年,從沒讓他們失望過,可惜…”滿心想當個孝順兒子,可惜還是讓二老徹徹底底失望了一把,人家是吃一塹長一智,他這回是摔了個大跟頭,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寧舒的為子之道,顯然不在秦朗的理解範圍之內,可也由不得他懷疑。
事實就擺在眼前,撇開他倆這件“大逆不道”的事不談,寧舒確實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兒子,正是他秦朗把人拉進了“火坑”所以老爺子罵他是混賬東西,還真一點不假。
秦家有獸第四十二章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寧舒心裡頭這個結,秦朗肯定解不了。
寧舒到後來實在是累了,漸漸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匆匆扒了口飯就往醫院奔。
到醫院後看到寧媽神好了很多,寧舒才稍稍鬆了口氣。寧媽應該是梳洗過了,神好了點,見寧舒又在門外杵著不走,到底不忍心,猶豫再猶豫,還是開門讓他進去,關門的時候有意無意瞥了眼秦朗,那一眼利,饒是秦朗這個混球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這覺他還從沒有過,於是跟杜宣討教,杜宣沒開口,卻是榮奕了句:“那可是寧舒他媽,也就是你丈母孃,能不緊張嗎?”聽起來也點道理,榮奕這混球難得能說上句像模像樣的人話,秦朗受教地點了點頭。榮奕越發來勁了,繼續樂此不疲地唾沫橫飛:“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老太太肯給你眼瞧,說明你小子至少還有爭取表現的機會。”
“嗯,繼續。”
“倒是寧家老頭子,這回差點被氣到翹辮子,估計不太好糊,回頭好好想想怎麼討人歡心吧。”
“廢話!我要知道怎麼做,還用得著問你!”果然榮奕這混球就不是幹實事的料,秦朗也不指望他,轉頭問杜宣。杜宣悠哉哉抿了口茶,說:“榮子倒也沒說錯,現如今已經生米煮成飯,寧家老太太恐怕也只能成全你們,至於寧家那位老爺子。”說到這,杜宣輕輕一笑“打開了寧老太太這個缺口,還怕寧老爺子不乖乖就範?”
“靠,你說得容易!老太太就這麼好糊?”秦朗一臉的氣急敗壞,杜宣盯著他瞧了會兒,然後就微微笑開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老太太跟老爺子的事可以先放放,還是先想想,寧舒這回會怎麼選吧。”秦朗一聽,果然皺了眉頭。寧媽坐邊,寧舒坐她跟前的小板凳上,寧媽默默出了會兒神,然後嘆了口氣,眉目間有疲倦的神:“他叫什麼名字?”寧舒低著頭,眉眼掩在劉海後頭,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低聲說:“秦朗。”
“秦?”
“二叔跟爸借的高利貸,就是他幫我們還的。”這消息對寧媽來說無異於一陣晴空雷擊,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原來是這樣。”說完盯著寧舒看了會兒,嘆“媽知道,你一向循規蹈矩,做不出這種出格事來。
他…那個小秦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這事是他帶的你,對不對?”寧媽殷切切地望過來,寧舒想了想,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媽,這事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寧媽被噎得臉一白,兒子是她生的,什麼子,她比誰都清楚,這會兒把責任都擔下來,看來已經打定了主意。
寧媽是看得又氣又無奈,看兒子那樣,打罵估計也不湊效,於是只能苦口婆心地繼續勸:“小寧啊,你爸心臟才動過刀,再受不住刺了。
聽媽的話,早早跟他斷了,好不好?就當媽求你了,啊?”
“媽…我…”寧舒心頭了蓮心似的,又苦又澀,他也不是不明白,想要順了老太太的意,可承諾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隔好半天,見他既不說話也不點頭,就只木頭人似地坐著,瞧神似乎不準備答應,老太太傷心得直抹淚。
他這兒子一向聽話,爹媽說一絕不說二,現如今這模樣,別說是旁人,就算她這個做孃的也沒怎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