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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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太鬥與楚香香兩人躍進牛家大客棧後大院,不用費神找房門,楚香香已領著左太鬥來到一間大客房中,只見房中一張方桌上,對坐著兩個人,那正是星派的掌門人楚百川與他的兄弟楚大川兩人。
兄弟兩人見楚香香領著一個黑麵老者走來,那楚百川只一看,便哈哈地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忠義門的左太鬥,當真以為老夫未見過左門主嗎?”黑麵老者只笑不開口。楚香香忙上前,道:“爹,他確實是左門主呀!”楚百川道:“他不是。”楚香香立刻對他爹低聲幾句。
“真的?”
“女兒親見。”楚百川與兄弟楚大川兩人,立刻著老者,抱拳一笑,道:“果真如此,真是失敬。”黑麵老者左太鬥,回以躬身,笑道:“咱們推算子,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咱們常州醉仙樓一會,至今如昨啊!”楚百川立刻大笑,道:“當年南七北六,13省江湖好漢,群聚常州醉仙樓之事,至今常州地方兄弟,仍然有時津津樂道。”他看看兄弟楚大川,又道:“我兄弟是路過順天府的,不料聽說左家廢園有寶出現,想那忠義門早已瓦解,不少黑道人物正覬覦忠義門的財寶,我想著,何不留下來看個究竟,或可明白當年何人主謀忠義門之事,另外,也不相瞞,無主的財寶,見者有份,哈…想也想不到,原來左門主仍然健在,倒令人難以置信了。”楚大川隨之也道:“聽我侄女說及,左門主就住在左家廢園附近,而左門主至今仍然不出面報仇,在下想,左門主必有定奪了,可否…”左太鬥一笑,道:“實不相瞞二位,左某人單勢孤,這幾年想出面,但不能確定仇家何人。”楚百川道:“怎麼說不能確定?”左太鬥道:“當年發生災難,老夫率人外出,主持忠義門的乃是替身,等到回來,忠義門已無一生存,所幸早年經營有方,左某還有棲身之地。”楚百川道:“原來如此。”楚大川道:“左門主今後打算…”左太鬥道:“仇人的身份,老夫已知,便有幾路黑道人物,也有幾個被殺死在左家廢園。賢昆仲這次經過順天府,也算咱們有緣,左某厚顏,想請賢昆仲大力協助,共為江湖正義出刀。”楚百川尚未開口回答,左太鬥又道:“當然,這是忠義門之事,別人也可以拒絕,這就叫…幫忙是人情,不幫乃本份,左某人難以強求。只不過,如果星門肯予大力相助,我這裡備下黃金兩千兩,不知…”楚大川一怔,道:“你這是…”左太鬥一聲淡淡地笑道:“忠義門存財寶,不就是用在刀口上嗎?”楚百川道:“原來留下來為了江湖正義,這金子…”左太鬥道:“左某不能叫外人白出力,你們只不過忠義門朋友,而非忠義門之人。”楚香香這時候接上一句,道:“爹,那個老頭兒要咱們千兩金子,他才肯把他的東西換,唉,如今…”原來他們三人從關外轉回來,是為了要取一件東西,是什麼東西?
楚香香又道:“老沒有這件東西,老活不長的呀!”楚百川深深嘆口氣。
左太鬥已發現了。
他深深地看了楚百川一眼,道:“你們沒有千兩黃金,還是要回常州去籌措。”楚百川乾乾一笑,道:“所以我們留下來了,忠義門的財寶正是我們所求的,如今…厚顏了。”左太鬥一聲笑,道:“沒問題,且等左某的大仇得報,兩千兩黃金我付上。”他站起身來,十分和善地拉過楚香香,又道:“你們別出門,等我的消息,咱們再出擊。”楚香香道:“左伯伯,我們想,何不也去住在左家廢園裡,大家也好有個商量。”左太鬥道:“不能,因為左家廢園仍然貼著官府封條,他們母子可以說潛入借住,隆冬一過就離去,你們不能,說不定會惹上官司,這對星門就不利了。”楚百川道:“左門主之言,甚是有理,如何行動,咱們等左門主的通知便了。”事情就這麼快決定了。左太鬥很愉快地走了。
很甜,也很漫,湯十郎摟著桂月秀,兩人的臉貼臉,細語柔柔的耳語著。
甜,當然是兩人不時地相互輕吻。
漫,桂月秀扭坐進湯十郎的懷抱裡,秀髮幾乎連湯十郎的半個頭也掩蓋住,能說不夠漫?
“阿秀。”
“嗯!”
“我在戈平陽的地牢裡,除了想我娘之外,便是想著你了,我好想你喲。”桂月秀舐舐湯十郎的,輕聲細語,語音不清地道:“我也是,阿郎,我與娘跌入地牢,我就想你,我想得還多著呢。”湯十郎道:“你想得多,我相信,阿秀,告訴我,你都是想些什麼。”桂月秀道:“我想著我們的婚姻,我們的傳奇婚姻,我們從來未曾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人,只憑長輩一句話,一塊寶玉,便盲目地走入江湖。”湯十郎道:“可是,我們終於相遇了。”桂月秀道:“不錯,我們是相逢了,我們相遇得多麼兇險,多麼艱難,而且幾乎…”湯十郎道:“幾乎我死在你手裡。”桂月秀道:“如果你死了,如果以後我知道了真相,阿郎,我也不活了。”湯十郎道:“很幸運,我這地方的肋骨…”他並未說下去,因為桂月秀的手緩緩地自外面伸人他的衣褲內。
桂月秀伸手在湯十郎那受傷部位撫摸著,輕輕地撫摸著,低低地道:“我出刀原本很重的,重得可以切斷骨頭,但那夜我多少有了遲疑,我也放棄了幾次必然擊中的機會,所以…”湯十郎一笑,道:“所以這就是我的造化。”桂月秀半帶羞,低頭再吻湯十郎道:“也是…我的造化呀!”兩人立刻又擁吻在一起了。湯十郎似也坦然地以手撫摸著桂月秀的腹,他開始以挑逗的動作,半帶誇張地低哼著。桂月秀也一樣地相回應。
這地方,這個桂月秀曾經向湯十郎出刀的地方,原本是幽暗與恐怖的,但此刻卻充滿了另一種格凋——兩個熱戀的男女,正燃燒著生命的烈火,帶著一種原始的動作,表現出愛的奔放。
這裡沒有恐怖,只有愛。這裡沒有詭詐,只有純真,天上蓋了烏雲,這廳上似乎更暗了。
現在,左家廢園有人送來吃的東西了。送東西的人是成虎。成虎就是左太鬥身邊的四大武士之一,他告訴湯十郎,以後就由他專門供四個人吃的用的。
成虎也告訴湯十郎,千萬別出去,因為左家廢園四周已經有不少敵人在潛伏著。
湯十郎當然會聽左太斗的吩咐,他相信,戈平陽在知道他自怡養園逃出來以後,姓戈的絕不會輕易罷休。
有時候雙方手,端賴沉著。當左太鬥知道他的真正仇家是戈平陽的時候,他十分怒,但左太鬥很能沉得住氣。他已經不動聲快六年了。現在,他神秘至極地來到小廂房中。
這是正午時分,對於左家廢園而言,白天反而安全,因為黑夜才是江湖人物的最佳時刻。左太鬥只一走進小廂房門,便拉把椅子坐下來了。
湯十郎剛剛醒來,這位老弟昨夜很辛苦,回來的第二天夜裡,便與桂月秀重登巫山,也虧得他老弟身子骨硬實,如今像個沒事人似的。
那湯大娘與桂夫人已經坐在沿上烤火取暖喝香茶,桂月秀斜睨著湯十郎抿嘴笑。
“左伯伯,你這時候前來…”左太鬥笑笑,道:“賢侄呀,我以為此時前來最恰當不過了。”湯十郎道:“左伯伯有事,叫成叔送飯盒時候告訴我一聲便妥了,又何必…”左太鬥伸手製止湯十郎說下去,他自袋中取出一張紙,雙手往桌上面攤開來。
那當然不是一張普通的紙張。那上面用紅藍兩繪著一個八卦形圖案。
左太鬥把湯大娘、桂夫人、桂月秀與湯十郎四人,招手圍在桌子邊,他看看四人之後,微微點著頭。
湯十郎道:“左伯伯,這是什麼?”左太鬥道:“圖形。”湯大娘道:“必是左家廢園的圖形。”左太鬥道:“不錯。”他指著一個長方形圖案,又道:“這就是左家廢園,這小廂的位置在此地。”湯大娘四人仔細看,然後左太鬥又指著一條牛圓形藍線繞的地方,道:“這兒是竹林,再就是那道小坡地了。你們知道,坡地這面是梅花林子,另一邊卻是墳地。”然後,左太鬥指著八條短而的紅線,他頓住了。
他看著四個人。他發覺,四個人緊張地等著他解說下去。在場的人,也似乎知道,這原是忠義門的大秘密。
於是,左太鬥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來,道:“看到此圖,可知當年那一場血戰是如何的悲壯了。”湯大娘幾人不開口。他們還能再說什麼?
左太鬥道:“忠義門的這個地道,除了我裘氏與兩大護法之外,便是我那兩個犬子也不清楚。”他再喟嘆著,又道:“老夫想得到當時的烈慘鬥光景,人們忘了逃生,人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拚命,拚到最後一口氣吐出來。”湯十郎清晰地聽到左太鬥在咬牙,像是嚼幹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