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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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無論多麼溫和,也不能成為阿久津的替身…
迪子用右手的管把含有病毒的血清到管的第二刻度處,將那澄清的體滴在紅潤的傷口上…一第二天早晨,阿久津發現了迪子手指上繃著的包紮帶。這天,阿久津照例晚十分鐘到達,向職員們打著招呼,目光不由停留在迪予的手指上。
“怎麼了?”
“不小心…”
“是昨天洗蒸餾瓶時被劃破的。”不出所料,宮子搶著替她解釋道。
“痛嗎?”
“沒事了。”阿久津又朝白的包紮帶望了一眼,但僅此而已,便消失在自己的房間裡。迪子總覺得受了冷落,但她自我安是因為有別人在場,他不便過多地詢問罷了。
過了一夜,傷痛幾乎已經覺不到,但雙手一起用力畢竟不便。做配血試驗若在乎時二十分鐘能做一份,現在要三十分鐘。上班後過了一個小時,富於靠上前來。
“要幫忙吧?”
“謝謝,總算還能湊合,沒關係。”
“來不及的話,你說一聲呀。”宮子待人很和氣,但她們中間自然有告密迪子和阿久律的人。一想到這裡,儘管手指受傷,也不想得到她們的幫助。迪子裝作心平氣和的模樣,但內心裡在等待著阿久津會來幫忙。她知道他正在忙於制定暑假採血計劃表和研究新的供血瓶,但他若有那份心,自然能幫上一兩個小時。
一上午,阿久津來了兩次化驗室,一次是取試藥,一次只是宋問問大家在暑期休假裡有什麼要求,便離開了房間。
過了中午,迪子稍稍晚一會兒去食堂裡吃飯。吃完飯一回到化驗室,富子招呼道:“剛才沒有碰到所長?說要替你換紗布,讓你去他的房間呢,現在大概還在房間裡吧。”宮子旁若無人地說道。迪子徑自走上二樓敲響了所長室的門。
“請進。”裡面傳來答應聲。一推開門,所長正躺在沙發上著煙。
“傷怎麼樣?”
“痛止住了。”所以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消毒藥和裝著消毒棉球的瓶走過來,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包紮帶也已經備著一卷新的。
“哪個手?”迪子順從地伸出左手。
“也許有些痛啊。”
“不要緊。”所長慢慢解開包紮帶。迪子被他牢牢地抓著手腕,無法退縮。可是,所長的表情溫和而安詳。
迪子被抓著手,局倦起來。半個月前的夜裡,自己強人所難地要求他陪她走走以後,這次是第一次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那件事還沒有道謝,這次因受傷卻又受到了關照。而且,所長親自來替她換紗布,雖說是工傷,但對她已表現出極大的好。
所長望著迪子的手指,好像忘掉了以前的事。
“也許會有些痛。”取掉包紮帶,最後只剩一層紗布,昨天附著軟膏貼上去的,因為被壓迫得很緊,所以紗布還有一部分粘在傷口“一下子掀掉就不痛了。”
“忍一下。”所長唬著她,在紗布上浸溼硫柳汞,等鬆軟時從一端輕輕掀起。
現在再看,傷口在食指外側有五、六釐米長。血已經止住,但傷口裡面呈紅,傷口邊的皮膚溼潤潤的,呈白。
“這傷口興許還是縫一下好。”
“這樣不行嗎?”
“好是會好的,但要多化一些時間。”看見傷口,疼痛又陣陣襲來。所長輕輕地擦掉傷口周圍的軟膏,用硫柳汞消毒之後,重新貼上徐著藥的紗布。
“包紮帶也要換成新的吧。”
“謝謝。”迪子伸出手,窺察著所長的臉。在向兩邊分開的白髮下,長著一張端莊的臉龐,皺紋疊疊但鼻樑很高,眼臉是深深的雙眼皮,和顏悅,在端莊中透出鬚眉的松柏之姿。
所長大概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