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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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任何一個大漢朝的子民,漢朝治下哪個城市最繁華,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城,所有人都會指著北方說北都玉門。的確,當年北都玉門動用了上百萬工匠,歷時十年,花費金錢無數,方才建成這麼一座有著各方建築特的城市,如入城南北兩邊巨大的西方歐里斯圓形拱門、還有十丈高的巨型石碑,佛教、道教、薩滿教以及吠陀奢那教在這裡建造的神廟、祭壇、寺院以及道觀等等。
這座城市除了它那各具特的建築以外,另外一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城內的道路和水渠,這裡所有的道路都是用青石鋪設,成井字形縱橫錯,每一條道路都有八架馬車的寬度。此外架在整個北都上空的水渠則是更是被大漢朝百姓視為天工神蹟,無數清澈的山上雪水從水渠下來,送入城內的百姓家中,多餘的水則由水渠分到玉門兩旁,形成處人工湖,也正是有這兩座人工湖,使得北都即便是在冰封季節也不用擔心用水問題。
玉門城內除了那守衛森嚴的內城夏宮以外,外城則大多數都住著東西諸地的大商賈,至於那些平頭百姓則住在城外的南北兩側。隨著居住百姓的增多,玉門南北兩側逐漸形成了兩個緊靠著玉門的大城鎮,分別叫做南北玉鎮。
此外玉門的四季景觀堪稱天下一絕,引無數遊人墨客前來觀賞,景百花齊放,夏景大樹環蔭,秋景落葉飄零,冬景銀妝素裹,每一景都各有特。一些文人商賈為了能夠將玉門所有的景緻全部看遍。不惜花費重金在此購買房產,然而他們即便看了十年都無法說看完了玉門所有的景緻,此後更是沉其中無法自拔,為此傾家蕩產者不再少數,所以世人又稱玉門景緻為魔景仙境。
在玉門有兩處地方是遊人必須去的,第一處地方就是位於城西頭薩滿教大祭壇。這並不是說大祭壇有什麼好的景緻,而是因為這裡是整個玉門唯一一處能夠看到夏宮御花園的地方,特別是天百花齊放地時候。夏宮御花園那些來自東西南北的花卉便會在花匠的照顧下一齊開放。堪稱絕美。另外一處就是玉門北拱門附近的仙雲坊,這裡不單單有著天下第一美酒琥珀人,更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玉仙娘在此安身。不少有錢商賈、世家公子,達官貴人來此一擲千金。就是為了見她一面,跟他她說上幾句話。
這年的冬天來得特別的早。早到讓一些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不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場封疆大雪,看著鵝大雪將還未完全凋謝地大樹掩蓋。他們忍不住有些懷念當年地烽火歲月。
大漢朝在漢賢帝的治理下,歷盡開元、統御、清正、福至四個年號後,依然保持著蒸蒸上的勢頭,百姓也算得上是豐衣足食。
百姓身上也開始有不少的閒錢,玉門地百姓更是大漢朝百姓中最富有的,這一是大漢朝制定地公休,閒來無事的玉門百姓都跑到了城內地酒館茶樓裡,聽聽演義聊聊朝野閒話。
“喂!你聽說了嗎?玉仙娘被人破天荒的包了三天。”
“這還用你來說,聽說那人硬生生的用三千兩銀子,把玉仙娘從林家二少的手中搶走。”
“林家二少?莫非是現任吏部尚書林凡林大人之子,那個號稱詩畫雙絕的林二少林白月?”
“除了他,天下間還有誰配稱林家二少?”
“被人把心愛之人從手中搶走,想來林家二少也是懊惱萬分吧!”
“懊惱個,還來不及!那個人一聽說他是林家二少,便立刻邀請他一同去見玉仙娘,這些天林二少不花一分錢就能跟玉仙娘私會一天,這還懊惱,那就沒天理了。”就在這些玉門的平頭百姓,在閒談的時候,在仙雲坊的玉仙別院花園中,玉仙娘坐在草亭之中,身邊放著一個暖手的香爐,周圍被火盆所籠罩,亭子外圍掛著一層非常薄的絲絹,雖然身處寒風大雪,但卻一點也不顯得冷。她的芊芊玉手輕輕撥著懷中的琵琶,悅耳的音符有如水一般緩緩淌出,令緊靠在她身旁的林家二少林白月聽得如醉如痴。
在這對情侶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人帶著遮住半邊臉頰的面具,身材魁梧,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氣勢在其中。如果不是從花白的兩鬢判斷出這人有些歲數了,光看出的另外半邊年青人的臉很難讓林白月他們相信這人是個中年人。另外還有一個老人,有點像是這個中年人的僕人,始終站立在他的身後,即便要他坐下,他也沒有實坐,而是**懸空的虛坐在凳子上面,行為舉止對那中年人極為恭敬。雖然這個老人眉皆白,歲數至少在一甲子之上,但是老則老矣,他無意中洩漏出來的氣勢,卻讓身具道門太清元功的林白月覺到極為強大,至少不比上御司大統領黑熊弱,這不讓林白月對能夠讓這樣一名高手如此恭敬的中年人到好奇。
同樣到好奇的還有玉仙娘,這名從未見過的客人自從花了三千兩銀子包下她後,並沒有像是其他客人那樣對她魂消,反而像是家人一個跟她拉家常,之後聽她對林家二少有情意,更是把林家二少找來,讓兩人痛述肝腸,緣定三生。在之後的兩天裡,他每天來了之後,只是讓玉仙娘她彈奏一曲飛仙散,然後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旁,直到天漸沉。
飛仙散並不是一個十分出的曲子,之所以這樣廣為傳,是因為這個曲子是早已逝去的孝敬皇太后林湄娘所寫,後來被漢賢帝規定任何教坊樂師都必須學彈這曲子,這才使得這飛仙散得以傳播開來。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略帶哀傷的飛仙散並不怎麼受人喜歡,像這個中年人這樣只聽這曲子的人,玉仙娘還從未見過。
“林家小兄弟,再過一應該是大漢一年一度的百官朝會,如果現在從玉門動身的話,連夜趕路,應該還趕得上朝會的尾巴,但見你一臉優哉的樣子,像是絲毫不準備啟程回京,你難道不要參加朝會嗎?”玉仙娘一曲談罷,那名中年人突然問道。
“噢!在下並無官職在身,所以不需要參加每年一度的例行朝會!”林白月微微向前躬了躬身子,回答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林家是大漢的開國元勳,又是皇親國戚,歷代林家直系子弟都非常出!你祖父林重師林閣老,你父親吏部尚書林凡大人、你二叔尚書令林正大人皆是國之棟樑,就連你大哥雍州太守林伯飛也是當世俊傑,想來林小兄弟你應該也不差。我想要問一下,現在大漢雖然朝歌舞昇平,但還有勢力會威脅到大漢安危嗎?”林白月疑惑的看著中年人,問道:“為何先生要問這些?”中年人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噢!我是個行商,自然需要知曉世事,若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話,便會有傾家蕩產之危?”林白月覺得中年人是在說謊,但也沒有拆穿他,做為酬謝中年人讓他在仙雲坊的免費花銷,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剔除那些不能說的,然後告訴中年人道:“我大漢朝國力強盛遠歷代王朝,而真正能夠威脅我大漢安危的至少據我所知還沒有出現。不過還是有幾個勢力,會讓大漢朝稍微緊張一點,其中最麻煩的勢力就是剛剛崛起、併安息的西方統一王。”
“統一王?”段虎愣了一愣,面不解,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林白月想了想說道:“這位西方統一王大約是在二十年前出現的,據說他是個東方人,從小就被人販子賣到了西方歐里斯的角鬥場,後來被訓練成了角鬥士。聽說他身材魁梧,而且力大無窮,能夠舉起兩座小山似的石頭,曾經多次一個人和上百名通格殺的角鬥士進行生死決鬥,獲得了角鬥士之王的稱號。之後他更是被歐里斯的皇帝看中免除了他奴隸身份。讓他成為了歐里斯皇帝的一個軍團長。因為戰功積累,他地地位越來越高,最終和歐里斯皇帝生衝突。在衝突中,他殺死了歐里斯皇帝,並且佔領了歐里斯全境。四年前,他平息了歐里斯的內亂,開始征伐安息,去年把安息滅了。自稱為統一王。後來更是自不量力,想要對我大漢朝用兵。不過在外西域,他們的部隊很快就被我大漢朝的北疆大都督嚴老將軍剿滅,他本人差點也被俘虜了。不過聽人說。他最終是被嚴老將軍下令放走的,皇上曾經問起過這件事。聽家父說嚴老將軍覺得那個統一王可能是傳說中上祖落民間的那滴血脈,所以才會放走他的。”
“是他!”那個中年人聽到這裡臉一驚。跟著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老人,冷言問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嗎?”那個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回主人,這類事情都是長空那丫頭掌控的,我一直都待在您地身邊怎麼可能知道呀!”
“長空?”中年人皺了皺眉頭,神稍微緩和一點,自言自語道:“長空她絕對不敢把這樣地事情欺瞞我,看來她給我的信一定是讓媧兒給攔住了。”
“小兄弟剛才那番話對我極為重要,做為酬謝…”中年人從衣袖中取出一張大漢朝廷行的通票,遞給林白月,說道:“我一身銅臭,也沒什麼好送的,這點錢就送給小兄弟花銷吧!”林白月看了看手中地通票,不一呆,連忙準備遞還給中年人,並說道:“五萬兩黃金實在太多了!林某受不起,還請先生收回!”中年人沒有伸手接回來,微微一笑說道:“你還是將玉姑娘娶回去放在家中為好,讓她這樣一個大美人深陷風塵可不是你這有情公子該做的事情!”說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飄落身上地雪花,轉身向外走去。雖然中年人的話,讓林白月心動不已,但他還是決定把通票還給中年人。剛剛準備起身,那名老年僕人便以極快地身法,擋在了他的前面,雙眼一瞪,冷冷的說道:“別不識抬舉,主人的錢不是誰都受得起的,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再唧唧歪歪的,老子把你們這對小男女的頭給擰下來。”面對老人的惡言惡語,林白月沒有辦法做出反抗,他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被老人出的威壓給壓得粉碎,連一點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就連呼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直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人已經從他面前消失,就連雪地上也只是有那個中年人的腳印,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這個老人的身手是如何的強大。
中年人離開仙雲坊後,坐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外表裝束極為華貴的馬車,而拉馬車的則是六頭現在已經很少見到的冰原猛獸,這種冰原猛獸樣子像馬,但身上有鱗,四支非蹄似爪,頭上張有一對鹿角,很是怪異。這輛馬車這些天已經成了玉門的一大奇觀,不少人猜測這六頭冰原猛獸到底是什麼?不少人猜測這是祥瑞麒麟。
在中年人進入馬車內後,那名老人身形好似大鵬,順著寒風從仙雲坊上飛出,輕輕的落在馬車前轅,在眾人的叫好聲中,一揚馬鞭,驅趕著猛獸朝夏宮的方向駛去。
“算起來林白月也算是你的曾孫輩,”馬車啟動後,那名中年人在車內說道:“你那樣嚇唬他,不覺得有點以大欺小嗎?鳳三。”老人笑了笑,打了一個響鞭,震開飄落的雪花,直的說道:“呵呵!我就是看不慣這種唧唧歪歪的人,明明沒錢給人家贖身,還要故作清高,如果不是主人在旁邊,我老早就給那小子兩巴掌了!也算是替他老子教訓一下這小子。”
“你就是個太過直了,所以才會被我從中原帶走,否則以你的能力,至少不會混得比黑熊那廝差。”中年人嘆了口氣,說道:“讓你在我身邊當個馬伕僕人,實在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