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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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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蹉站在僧城外的山丘上,看著最後一名從溼毗奴城帶過來的銳僧兵走出僧諦城,然後爬上戰象軍團的王象背上,擺出一副自認為非常威武的姿勢,朝身後站在高牆之上的下任大德聖主菲舍利揮了揮手,渾然不知道自己矮胖的身形在眾人眼中是如何的可笑。他將所有的戰士全都排列整齊,使他們看上去比實際上更加威武雄壯,最後扯開嗓門大聲下令全軍出,似乎想要讓他那自信滿滿的聲音傳到城牆上似的。

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因為站在城牆上的菲舍利看著整齊雄壯的大軍,邁著大步出之時,出了讚許的笑容,並在身旁嬌媚的新婚子一番美言中,不顧身旁眾人的目光,得意的將手伸入了她的衣服裡面,把玩著那兩團柔軟的玉兔,這一刻他似乎覺到自己掌握了世界一般。

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伐蹉還保持著年青人一般的力和權力慾,曾幾何時他也是統治一方的大邦總督,手中掌握著十幾萬大軍,治下平民多達數百萬,每天都喝著最美的酒,玩著最漂亮的女人。然而自從與吠陀只有一山之隔的中原秦國派出一批青年將領把肆吠陀近千年的北方異族打敗且併之後,吠陀國內無論是王族、貴族,還是婆門教內部都開始年青化,一個個頭小子逐漸受到賞識竊居高位,在大勢所趨之下,他也因為一些小事被免去了職務,不得不把自己經營多年的地盤拱手讓出。

接手伐蹉地盤的人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青小子,據說他是大德聖主最寵愛的聖妃的內弟。在他上任之後,全盤否定了伐蹉與旁邊另一個王族控制下的北部大邦的友好相處策略,轉而對立攻伐,使得那個北部大邦的總督不得不將自己竭力擋在門外的異族薩滿教引進來,並且在北部形成巨大的勢力,與婆門教針鋒相對。

一想到自己的苦心經營就這樣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敗壞在了一個年青小子手裡,坐在象背上的伐蹉就心痛得忍不住輕聲咒罵,臉上的橫也不停的顫抖。當初他被免職之後,便立刻菲舍利的門下,為的就是想要東山再起。然而事與願違的就是,無論他如何表現這次出兵北疆的將領名單中也沒有他的份,在錯失了這麼大一個可以撈取功績的機會之後,他不得不另想他法。這次因為傾向婆門教的大王子被抓,婆門教在北疆的銳僧兵被吠陀王族順順當當的接收過去,在常年的王權和教權之爭中教權次被王權壓制住,為了扭轉劣勢,大德聖主不得不與吠陀貴族的領巴比司結親,以換取吠陀貴族的支持。

這次聯姻對於婆門教來說非常重要,只要能夠達成,所獲得的功績不亞於打了一場大勝仗。然而那些頭小子每天只想著上戰場,極為不恥用這樣的手法獲得功績,可伐蹉卻不那樣想,他可以說是散盡家財,最後用自己年輕美豔的子和掌管此事的祭司上,才換取了這樣一個親副使的職位,所以說他將自己的身家命全都押在了這次聯姻之行上。

或許是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他那老成且練的待人接物手法揮得淋漓盡致,讓這位婆門教未來的掌權人體驗到了另外一個燦爛的世界,短短的六天行程中,菲舍利從一個青澀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能夠練運用任何**手法的蕩子。也正是這種充滿**氣味的奉承討好,使得他在菲舍利的心目中從一個萎縮的老頭子,變成了一個忘年的知己,從而也使得他又看到了重新得到權力的希望。然而在伐蹉得到了菲舍利賞識的同時,他也得罪了幾個菲舍利身邊的近臣,為了不豎立額外的敵人他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卑躬屈膝。

昨天婚宴之上,鴦伽城派出的求援信使趕到了僧諦城,說鴦伽城被異教徒攻擊,情況危機。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可能是吠陀東部的佛家密宗不願吠陀貴族和婆門教結合,才使用這種手段來打斷婚宴的進行,可緊接著僧諦城的佛家密宗活佛便親自到場表示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婚宴上的人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吠陀東部佛家密宗的信徒佔據了優勢,如果真的是他們出來搞事的話,這次聯姻有可能真的被其破壞掉。眾人認為既然此事與吠陀密宗無關,那麼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繳不起地租的亂民,不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於是只讓菲舍利的幾個年輕親信和巴比司家的私兵將領帶領五萬人馬前往鴦伽城平叛。

雖然眾人全都表示這只不過是一場吠陀常見的小叛亂,但是老成的伐蹉卻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特別是他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吠陀密宗活佛在離開時出的那一絲神秘微笑後,一種莫名的不安便籠罩在他的心頭。縱然他深不安,但還沒有蠢到在眾人全都為這次聯姻到高興,菲舍利也正在自己那有著吠陀第一美人之稱的新婚子的身上努力耕耘之時,站出來掃大家的興。

不安只不過過了一天便成為了現實,第二天清晨從僧諦城南部數個城市派出的信使相繼抵達了僧諦城,從他們口中眾人得知一股異教徒軍隊忽然襲擊了南部幾個城市外的村莊,並且在昨晚攻陷了另外一個婆門教小城,之後更是對其屠城,而現在這股軍隊又重新集結,開始向僧諦城推進過來。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就有了心理準備的伐蹉站了出來,表示願意領兵出。這一刻,他在菲舍利心中的形象變得不那麼萎縮了,頗為有種柱國重臣的樣子,所以對於他提出要單獨統領所有從溼毗奴城**的銳僧兵時,菲舍利也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若是菲舍利知道了伐蹉心中真實想法的話,說不定會當場將他劈成醬。

伐蹉的心中其實是打算將這股兵掌握在手中,然後避開那股來勢洶洶的異教徒軍隊,讓其攻打僧諦城,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等到了僧諦城守軍和異教徒軍隊之間的戰力消耗得差不多時,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他只需要稍微掩飾一下,就說自己一路上並沒有遭遇上敵軍,即便菲舍利有所懷疑,也不會過多的追究。所以,已經打定主意的伐蹉在大軍脫離了菲舍利的視線之時,便將軍隊行進方向轉向了東南方,想要避開敵軍的進攻路線,同時他還小心的派出斥候,以免自己意外的與敵軍相

正午時分,太陽直下來,落在下面緩慢前行的軍隊身上,幸好現在是秋冬季節,天氣還算涼,不時有涼風從北面吹過來,令人覺不到午時陽光的毒辣。不過這樣涼的氣候卻在伐蹉身上失去了效果,胖人易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身體肥胖的伐蹉雖然是坐在象背上的椅籃裡面,還不時有人在旁邊扇風,但依然滿頭大汗,看上去像是很熱似的。

“現在大軍已經走到哪裡呢?”伐蹉擦了擦額頭上呃汗水,口的衣服,想要讓涼風吹進去,並且朝身邊的副將詢問道。

“再往前走二十里左右,就到奢那城了。”那名副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

“奢那城?”伐蹉腦子裡稍微想了想,緩緩說道:“莫非是教中那個信仰雪神聖獸的奢那教派源地奢那城?”副將點點頭應道:“是的,大人。”

“我記得奢那城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地震給毀了,而且奢那城的原址是在東部的大雪山中,我小的時候還去朝拜過一次。”伐蹉詫異的問道:“怎麼這裡又有一座奢那城呀?”

“大人是一直都在北方任職,對內地的情況並不瞭解,早在七年前全國的雪神聖獸信徒就在這裡募款買了一塊地,建造了這座新的奢那城,”副將如實解釋道:“當時婆門教中還為了讓誰擔任這座奢那新城的城主而生過烈爭鬥,最後還是讓奢那教派的大祭司兼任奢那城城主。”伐蹉點了點頭,想起自己也算是一個奢那教派的信徒,雖然很久未曾對雪神聖獸像禮拜過,但是既然有機會去到奢那教派的總部,去朝拜一下也未嘗不可,於是他朝身邊的副將吩咐道:“傳令下去,大軍急行,前往奢那城。到了以後,原地修整待命。”隨著命令吩咐下去,這些婆門教的銳僧兵們紛紛打起神來,向前急行著,臉上一個個都顯得極為興奮。同大部分吠陀人一樣,他們這些僧兵大部分在禮拜大神溼毗奴和大雪山女神同時,也都是都是雪神聖獸奢那的虔誠信徒,他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死後由家人將其埋葬在大雪山上,讓他們的靈魂能夠在奢那的庇護下進入永生永樂的國度,同大雪山女神在一起,不再品嚐俗世濁之苦。

大軍很快又行進了十里左右的路程,只要在翻過一個小山崗,就可以看到奢那城了,這個時候伐蹉忽然覺到了一陣不安,並立刻在大軍正準備進入前方的一片茂密叢林、穿越山崗時,下令大軍停止前進,同時派出斥候往前方打探。

然而他的預是非常正確的,在一隊斥候兵快要接近叢林的時候,從叢林裡出了一陣箭雨,將那些斥候兵全部籠罩在其中,一強勁的箭矢入了他們的身體裡面,連同**的坐騎都變成了刺蝟一般。

“敵襲!結陣!”突如其來的攻擊並沒有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僧兵們到驚慌,他們紛紛按照自己練的陣勢結成了防禦陣形,一長矛向外伸展開來,後面的弓箭手緊張的將箭搭在弦上,同時處於內圍的戰象軍團則在王象的帶領下,隨時準備衝出去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

“是異教徒嗎?”伐蹉雖然上過幾次戰場,但是他始終都和第一次上戰場一樣小心謹慎,將一塊塊盾牌擋在了椅籃內側,保護著自己的周全,然後才緩緩的伸出半個頭顱,朝另一頭戰象上的副將詢問道。

那名副將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高高的站在象背上的椅籃上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片動攻擊的叢林方向,過了良久,才指著那個方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調說道:“大人,襲擊我們的不是異教徒,而是奢那教派的僧兵。”

“什麼?”伐蹉也被這個答案給驚呆了,他順著副官所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那片叢林裡面緩緩的走出一支軍隊,那支軍隊除了裝束的顏以外,防具和武器都與自己的大軍沒什麼兩樣,數量有兩萬多人,有一百多頭戰象,在軍隊的最前面有著奢那教派特有的雪神聖獸旗。

就當伐蹉正準備派人過去涉,詢問為何攻擊自己人的原因之時,自己麾下的五萬多名銳僧兵彷彿約定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出了一聲驚呼,而跟著伐蹉也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

美的雪神聖獸在數千頭通體雪白的白虎簇擁下,緩緩的從叢林裡面走了出來。在那些巨大白虎身上全都坐著一個盔甲覆蓋全身手持彎刀的戰士,而那頭雪神聖獸的背上則騎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身後豎立的一杆旗幟上面,畫著一頭下山黑虎,並且用中原文字書寫了段漢二字。

伐蹉在北方擔任總督的時候,經常和中原的走私商有來往,也認識不少的中原文字,對於段漢這兩個字和那些獸騎兵代表著什麼,他當然也很清楚。然而令他駭然的卻是這樣一支令到任何人都為之膽寒的軍隊,卻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他的敵國腹地,而且來得無聲無息,那麼這就說明吠陀在北面的軍事部署完全失去了效果,整個吠陀內6就可能像是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人一般任人蹂躪。同時更加讓他震驚的就是這個本身就已經極為恐怖的敵人,如今竟然擁有一頭活生生的雪神聖獸,而雪神聖獸本身在吠陀就如同神靈一般被人狂熱的信仰著,其所能起到的作用幾乎無可估量。

雪神聖獸最後一次出現在婆門教典籍裡面是多久的時間了,那時還是佛家在吠陀興旺的時候,第一代婆門教的大德聖主在一頭雪神聖獸的輔佐之下,重新讓婆門教獲得了吠陀境內宗教領的地位。然而在第一代大德聖主開始剿滅吠陀佛家的時候,那頭雪神聖獸在和他生下了第二代大德聖主,不忍見婆門教迫害吠陀佛家,亦然離開了第一代大德聖主,從而使得婆門教的聲望急劇下降,未能最終將吠陀佛家完全消滅。為了維持自己的神權統治,歷代大德聖主在派出大量人員進入雪山尋找雪神聖獸奢那的同時,還不忘時刻提醒信徒們,自己擁有雪神聖獸的血脈,由此可見雪神聖獸在吠陀諸多神靈中的地位有多高。

“月護。婆羅!她是月護。婆羅!”不知是誰先開始叫喊出來這個神聖的名字,很快這個名字傳遍了整個軍隊,不少的奢那信徒紛紛放下的手中的武器,朝那個騎著雪神聖獸的小女孩叩頭參拜著,那虔誠的神情和痛哭涕的表情像是在做他們有生以來最沉痛的懺悔。

伐蹉在聽到這個神聖的名字之後,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畫面,而那個畫面很快又和前面那個小女孩重合在一起,在現腦海中的畫面與眼前的情景極其相似之後,他的腿肚子不一軟,跪了下去。

月護。婆羅是婆門教最初教典中的一個類似於預言的神話,上面說大雪山女神會化成一個名叫月護神聖獸,來到凡間,成為吠陀唯一的政教之王。她能夠令到吠陀得到兩百年的安定,令到混亂的吠陀最終走向和諧,而且在她的統治期間任何有罪之人死後都將被其淨化,前往永生永樂的國度。

每個吠陀人都讀過這個類似於救世主的神話,而且他們也都對此深信不疑,婆門教內部的各個教派都將這個記載在最初典籍中的神話供為了教派的本教義,從而將月護心。

眼下這個女孩的樣子跟月護。婆羅的神話形象完全一樣,加上從來沒有人可以駕馭心猶如神靈一般高傲的雪神聖獸,這就使得眾人更加相信這個女孩就是傳說中成為吠陀唯一王的那個月護伐蹉在定下心神之後,又朝四周看了看,他駭然現自己的軍隊已經被一支殺氣騰騰的白虎兵給包圍住了,而且從他們身上的血跡來看,他們應該就是那今晨傳來屠城消息的異教徒。他見到在一杆巨大的段漢旗幟下面,一個頭戴朱雀盔,身穿火鱗甲的威猛將軍跨坐在一頭體形巨大的黑猛獸身上,冷冷的看著自己的軍隊,而且他覺到那名將軍似乎現了自己正在看他似的,過來一道猶如利箭般的視線讓他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忽然,那名將軍**的巨獸仰頭出了震天吼聲,那些白虎們也不甘示弱的長嘯響應,而雪神聖獸此刻似乎也被帶動著出極為清亮的嘯聲。隨著雪神聖獸的嘯聲加入,那些白虎的長嘯逐漸減弱,只剩下了那頭黑巨獸充滿殺氣的震天之吼還在與其相互輝映著。雪神聖獸的長嘯充滿了甘般的清靈,似乎能夠讓人從心底裡受到神的慈愛,而黑巨獸的吼叫充滿了死亡氣息,讓人不到了神靈的威嚴。在兩頭神獸的配合之下,非但那五萬婆門教銳僧兵,就連奢那教派的兩萬僧兵也忍不住跪了下來,誠心的向神靈出了心中的懺悔,而那些戰象們也抵抗不了這兩頭獸中之神的威勢,全都趴在了地上,龐大的身軀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方面是士氣高漲,戰意的強悍軍隊,另一方則是完全放棄了武器、戰意全無的普通信徒,孰勝孰劣顯而易見。伐蹉在快的對神靈懺悔了心中的罪過之後,立刻接下了身上的白長袍,用一杆長槍高高頂起來,在半空中搖晃著,並且在對方還未下令進攻之前,大聲的用自己那聽起來有點彆扭的中原話,叫道:“投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