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蛇王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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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君照著信箋上記述的擒拿手法“縛虎降龍”苦練不休,剛停下來,只見一位中年道人手捧一盤食物,站在室門口處發楞。郭雪君專心習武,心無二用,竟不知道這道人何時到此。
那中年道人看郭雪君停下來,才滿臉慌恐地說道:“這位相公、姑娘,…¨”原來,郭雪君衣著襤樓,頭髮蓬散,滿身汗水,一臉塵土,驟像男童,又像少女,叫人無法分辨。
郭雪君看他驚慌之,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怕,什麼話儘管說吧。”那中年道人道:“這石室中的瘋啞道人呢?”郭雪君道:“跑啦!”中年道人吃了一驚,道:“怎麼跑了呢?”郭雪君心中暗道:“這瘋啞道人被囚在此地數十年,這些道人似乎還不知曉,此事還是不要揭穿的好。當下說道:“他不願意在這裡住了,自然是要走了。”中年道人道:“糟啦!他瘋瘋癲癲,又會武功,如若離開了此地…”郭雪君站起身子,接道:“道長,你手中拿的什麼?”中年道人道:“食用之物。”郭雪君伸出手去,抓住了中年道人手中的木盤,道:“道長,我腹中十分飢餓,可否把手中的食物給我充飢。”口中說的雖然客氣,其實手中卻暗加內力,把木盤奪了過來。
中年道長對瘋啞道人的逃走,似是十分震驚,呆在當地。
郭雪君匆匆吃完了食用之物,看那道人還站在原地出神,當下把手中木盤食具,到了那道人手中,道:“也許他不會走遠,過幾天還會回到此地。”縱身而出,飛離石室,加快腳步,奔出觀外。
郭雪君出了道觀之後,頓到前途茫茫,不知該去何處?
她暗暗的埋怨自己道:“那人信給我之時,已然再叄的說明,要我運用智慧,從他們的口中探問出叄聖門的內情,我竟然忽略了此事,未能運用謀略,問出此事。”玉蜂娘子和女兒幫結仇極深,接近她談何容易,必需設法扮裝成一個使她不生疑心的人才成。
腦際間靈光一閃,忖道:“目前曾見那玉蜂娘子離開了她的巢,現在不知是否已經回山。目下叄個人我已找到了兩個,何不先趕回叄聖門附近瞧瞧,一面設法召集女兒幫中弟子,查那玉峰娘子的下落。心中念轉,放步而奔。沿途之中,經過岔道、要隘,就留下了召集女兒幫弟子的暗號。原來,她囚於叄聖門中甚久,和女兒幫中的活動早已斷了訊息。這,行到一處大鎮之上,覺著腹內飢餓,找了鎮上最大的一處飯莊,並在店門口處,留下暗記。郭雪君叫了菜飯,慢慢食用,等待著女兒幫中弟子出現。一頓飯吃完,又等了良久,仍然不見有何動靜,只得會了飯帳,起身向店外行去。只見店門口處,站著一個小叫化子,著郭雪君擦身而過,道:“向北走,五里路雙柏樹下,幫主敬候副幫主。”柔音細細,竟是女子聲音。
女兒幫中人一向很少扮作叫化子,此刻必然處在十分險惡的境遇之中,才有這等破例情事。
郭雪君立時間更為謹慎起來,暗中留神四周,舉步向南面行去。
直到了荒野之地,確定了無人追蹤時,才折向正北而行。
雙柏樹,顧名思義,是兩棵並在一起的柏樹,但這兩棵樹年代甚久,枝葉茂盛,蔭地甚大,郭雪君看身後無人,直行樹下,只見人影一閃,由樹上躍落一個村女裝扮的姑娘,道:“見過副幫主。”郭雪君認得她是幫主近身的護法黃鳳,急道:“幫主何在?咱們女兒幫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黃鳳道:“一言難盡,月來,女兒幫遭到空前慘變,五花舵主盡遭毒手,各地分舵也被人踏平,連總舵也被人攻入,燒的片瓦不存。幫主苦戰傷臂,逃出總舵,為了不願幫中姊妹們再遭無辜傷亡,下令女兒幫中人,就地潛伏,不得再有活動,幫主帶著小妹等八人江湖,暗中訪查突襲我幫的兇手,徐圖再起。但我幫中弟子,大都心懷忠貞,雖然奉命就地潛伏,但大多數仍然不甘雌伏,不過由有系統的指揮活動變成了單獨行動,所以,副幫主的暗記,仍能很快的傳入幫主耳中。”郭雪君黯然一嘆,道:“幫主的傷勢如何?現在何處?可否帶我去見她一面。”黃風道:“幫主傷的不輕,雖經過了甚久養息,仍未能恢復,原想和副幫主晤面一談,但因發覺了追蹤敵騎,特遣小妹送來了幫中的印璽,萬一她身遭不幸,這重振旗鼓的大任,就託副幫主了。”郭雪君嘆息一聲,道:“我不能和幫主晤面嗎?”黃鳳道:“她以身誘敵,恐已到十餘裡外。”伸手從杯中摸出玉璽,給郭雪君,道:“幫主說,我幫中兩處隱秘分舵,還未被敵人發覺,副幫主有此璽令,後不難恢復女兒帶的盛譽。”郭雪君接過玉璽,嘆道:“你呢,準備如何?”黃鳳道:“幫主命弟子暗中隨護副幫主,聽候調遣,不過,為了副幫主的安全,咱們不能走在一起。”郭雪君道:“只有你一個人嗎?”黃鳳道:“月來都是弟子代幫主下令指揮,對女兒幫劫餘的形勢,弟子十分了然,只要弟子代幫主傳令,能在極短時間中召集附近幫中弟子。”郭雪君藏好玉璽,道:“你傳下令諭,查查看那玉蜂娘子現在何處?”黃鳳道:“副幫主的決定,想必早經思慮,弟子告退,玉蜂娘子的消息,弟子探到之後,即刻送上。”欠身一禮,轉身而去。
郭雪君心中明知黃鳳並未盡吐秘密,但她卻未再多問,她雖遵照幫主之囑,把玉璽出,但心中對自己久未和幫中聯絡一事,存有很大的疑問。
大局發展,正值緊要關頭,郭雪君不能詳作解說,只好忍辱負重,承擔起幫中弟子對自己誤會的痛苦。
她站起身子緩步向前行去,心中是一片茫然。往常,她自負才華過人,但此刻,卻有著不足以擔當大任的覺。
九指魔翁和瘋啞道人,是否能依那修書人的囑託,按時赴約,自己無法預料,而且既未從兩人身上了然經過,也不知兩人要在何處赴約?暗忖此行,可算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目下,只有玉蜂娘子這一條線索可循,希望能早找到她,從她身上問出內情。
但有一點,郭雪君可以想到,那修書人不能早把書信傳出,定然是自己不能離開那片區域,除非九指魔翁和瘋啞道人,不肯赴約,赴約亦必在叄聖門所在之地。
有此一念,郭雪君決定重回叄聖門去,好在她自信已記了道路,叄聖門雖然僻處於群峰千谷環繞之中,但方向形勢,已然深印她的腦際。
沿途之上,她留下了女兒幫中的秘密暗記。
郭雪君兼程趕路,不數已重返武夷山中。
但見群峰羅列,澗谷縱橫,頗有云深不知處的覺。
原來,這武夷山中群峰萬壑,多有相似之處,不得有一步之錯。
郭雪君只好耐心尋找,在群山之中,行了兩。這天晚時分,行到一山神廟前,甚覺睏倦,緩步行入店中。依壁而坐,想休息片刻,再尋找些食用之物充飢。
哪知她兩來翻山越澗,體力消耗過多,倦意甚濃,不覺之間,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朦隴之中,突覺身上似是被困了起來,心中一驚而醒。
睜眼看去,只見全身被一條紅大蛇,緊緊的纏住,腥氣陣陣,撲入了鼻中。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白鬚垂的老人,站在廟門口處,除了纏在自己身上的一條紅赤練蛇外,還有全身紅磷閃閃的巨蛇盤在身前。
郭雪君雖然是經過大風大的人,但此刻也不為之心頭大震。
但聞那白鬚老者說道:“女娃兒,老夫只要稍作手勢,纏在你身上的赤練蛇,就會咬你一口,或者老夫令它收縮蛇身,把你生生勒死。”郭雪君定定神,道:“你是什麼人?”白鬚老人道:“老夫蛇神湯霖。”郭雪君道:“我早應該想到是你。”蛇神湯霖微微一怔,但並不未立時反問郭雪君的姓名,緩緩說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老夫的問話,如有一句虛言,被老夫瞧出破綻,立時將死於毒蛇口中。”郭雪君道:“你問吧?”湯霖道:“女娃兒很有豪氣,你由何處來?”郭雪君道:“由黃山來!”湯霖嗯了一聲,道:“來此作甚?”郭雪君略一沉,道:“找叄聖門總壇所在之地。”湯霖道:“你是叄聖門中人?”郭雪君道:“不是!我是女兒帶的副幫主郭雪君。”湯霖道:“老夫沒有問你的姓名身份啊!”郭雪君道:“你不問,我也得說出來啊!”湯霖微微一笑,道:“你很聰明。”口發低嘯,舉手一揮,纏住郭雪君身上的赤練蛇,突然間鬆開來,游回湯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