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無形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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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聖主臉上的血衝動，冷冷說道:“大聖兄多慮了，就算小弟的記憶不好，但大聖兄的容貌，豈敢忘去。”大聖主道:“這麼說來，兩位聖弟一定要看了。”叄聖主道:“其實大聖兄不肯取下蒙面黑紗，才是不智之舉，那似是更難免去我們心中之疑，只怕，只怕…”大聖主冷笑一聲，道:“只怕怎樣？”二聖主搶先接道:“大聖兄如是心中無愧。又為何不肯取下蒙面黑紗呢？”大聖主道:“如是我心中有愧呢？”這答覆大大地出了二聖主和叄聖主的意料之外，兩人相互瞧了一眼，迅快地戴好了面具。

慕容雲笙眼看今之局，似已難免有一場兇險搏鬥，心中暗暗忖道:“如若這叄人打了起來，我又應該幫助哪個呢？如是二聖主和叄聖主勝了，我和楊姑娘固是難逃毒手，大聖主勝了，亦是一個後果難卜之局。”一時間，大猶豫起來，只見那叄聖雙手一抬，背上叉的雙劍。一齊出鞘。

慕容雲笙定神看去，只見他手中雙劍，各具異徵。

左手劍尺寸稍短，宛如秋水，霞光閃動。冷氣人，一望之下，即知是一柄神物利器，具有削鐵切玉之能。

右手之劍，泛起一片藍汪汪的光華，分明是經過劇毒淬勝之物。

二聖主左手端著盒底，右手按著盒蓋，大有一語不合，立揭木蓋之狀。

但慕容雲笙用盡心機，就是想不出那二聖主盒中裝的什麼兵刃，那木盒長不過一尺，寬不過數寸，實非容納兵刃之物。

但那大聖主卻全神貫注在木盒之上，似是對那木盒的戒懼，尤過叄聖主手中削鐵、淬毒的兩把寶劍。

態度較為緩和的二聖主，輕輕嘆息一聲，道:“大聖兄還請叄思，我等並無奪位野心，只求一見大聖兄的廬山真面。這些年來大聖兄不少事獨斷獨行，我們從未有過文字片語的不滿，今如為此事反目，豈不是太不值了嗎？”叄聖主冷然接道:“一旦動手相搏，大聖主是否有自信勝過我門聯手之力？何況還有四使者及聖堂八將，尚在聽蟬小？之外，備作我等援手。”大聖主哈哈一笑，道:“如若要咱們兄弟反目，作一場生死之搏，這權限不在二位之手。”叄聖主道:“不錯。是戰是和，諸大聖兄的手中，只要你揭開面紗，使我一睹聖兄容貌，立可化干戈為玉了。”大聖主搖搖頭，道:“可惜這和戰的決定，也不於我手。”二聖主奇道:“於何人之手？”大聖主突然回顧，望著楊鳳，道:“和戰之決，已至最後關頭，必需要立刻決定，已無暇再讓你多作思考了。”叄聖主冷笑一聲，道:“好啊！女誤人，果是不錯，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在大聖兄的心目之中，比我兄弟重要多了。如若這丫頭死了，也許咱們兄弟還有和睦之。”語聲未落，右手長劍突然一沉，指向楊鳳。

只聽幾聲輕微的波波之聲，叄道銀線，疾向楊鳳了過去。

敢情他右手毒劍之內，還藏有毒針一類的暗器。

慕容雲笙吃了一驚，暗道:“好惡毒的兵刃，”心想搶救，已自不及。

只見那大聖主右手一抬，啪啪叄聲輕響。叄枚兩寸五分的銀針，盡都釘在一件黑皮套之上。

大聖主右手拇指輕彈，皮套脫落，出了一把八寸長短的匕首。

那叄聖主突然發難，暗器閃電出，大聖主已然來不及除去匕首上的皮套，去撥打暗器。只好連帶皮套，用作拒擋暗器之用。

這時，楊鳳也已拔出一柄金的短劍，準備撥打暗器。目睹暗器被大聖主接住，立時嬌叱一聲，道:“還你暗器。”喝聲中，金劍脫手飛出，疾如星，向叄聖主。

叄聖主一揮左手寶劍，寒芒閃動，一把金劍竟被他手中寶劍劈作兩斷，跌落在實地之上。

大聖主冷笑一聲，道:“叄聖弟何必急在一時，如是非打不可，小兄自會奉陪。”二聖主緩緩向後退了兩步，道:“叄聖弟，咱們再給大聖兄多想片刻的機會。”叄聖主道:“大聖主已為美所惑，今一戰，是打定了，”他這幾句話，似是說給大聖主聽，也似是說給二聖主聽，那二聖主的態度，一直表現得比叄聖主優柔、和緩，當下說“叄聖弟，不要太沖動，給大聖兄考慮的時間。”叄聖主道:“照小弟的看法，大聖兄已然被那楊鳳的美陶醉，只怕把咱們兄弟的誓言，早已拋擲於九霄雲外了，而且，他不肯揭下臉上面紗，是不是原來的大聖主。也是大成疑問。”他似是覺到意猶未盡，語聲一頓之後，接道:“照小弟的看法，八成已不是原來的大聖兄。”慕容雲笙冷眼旁觀，發覺了一件事，那叄聖主苦口勸那二聖主同時出手，顯是自己心有所忌，不敢單獨出手。

那大聖主突然間沉默下來，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未動，也不說話，也不出手。

二聖主輕輕咳了一聲，道:“大聖兄，你想好了沒有？”大聖主冷冷說道:“想什麼？”二聖主道:“取下面紗，證實你的身份。”大聖主一揮手，道:“你們先退出去，容我想想看，一頓飯時間之後，你們再進來如何？”二聖主道:“好！但我們仍希望大聖兄能夠懸崖勒馬，繼續領導我叄聖門。”回顧了叄聖主一眼，雙雙退了出去。

大聖主高聲說道:“兩位最好能走遠一些，不要聽到我們的談話。”二聖主道:“大聖兄放心，我們當退到五丈之外。”大聖主目睹兩人退去之後，輕輕嘆息一聲，道:“楊姑娘都看到了。”楊鳳道:“看到了。”大聖主道:“這不是裝作吧？”楊鳳道:“不像裝作。”大聖主道:“在下希望姑娘在一盞熱茶工夫之內，給我答覆。”楊鳳沉思了一陣，道:“我明自了，明白了¨”大聖主道:“你明白什麼？”楊鳳道:“你心中既想娶我，又不願放棄叄聖門的權勢，所以。你才想出了這個方法我。”大聖主在兩位聖弟苦苦相下，始終能保恃著一份平靜的神情，但楊鳳這幾句話，卻使那大聖主有些情難自主，全身微微顫抖。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就算在下出於偽裝，但此刻時猶未晚，姑娘心中有何打算但請說出。”楊鳳道:“送我離開此地，你肯嗎？”大聖主沉了一陣，道:“好！咱們動身吧！在下為姑娘帶路。”楊鳳大意外地道:“咱們能夠走得了嗎？”大聖主道:“我不知道。至少那是一件很艱苦的搏鬥，要衝過重重攔截。”楊鳳道:“你心中既然是毫無把握。為什麼要帶我走呢？”大聖主道:“我要在姑娘面前證明一件事。”楊鳳道:“證明什麼？”大聖主道:“證明我未對你用過心機。”楊鳳接道:“你很痴，也很愚。”大聖主哈哈一笑，道:“一個又痴又愚的人竟然能領導龍蛇雜處的叄聖門。”慕容雲笙突然一揮手，道:“大聖主，你答應在下一見家父的事，是否還算數呢？”大聖主道:“事情變化得太快了，快得使我在片刻之間，失去了控制叄聖門能力。適才閣下親目所見，你覺著他們門還會聽我之命嗎？”慕容雲笙黯然說道:“他們知曉了你對我有此承諾，會不會遷怒於家父身上，把他殺害？”大聖主沉了一陣，道:“這倒不會，閣下但請放心…”楊鳳道:“咱們不能走，也不能長守於此，你準備作何打算？”大聖主道:“唉！我原想藉此事你就範，我失了叄聖門大聖主之位，可得個如花似玉的嬌…”楊鳳接道:“就算你成功了，那也只是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永遠得不到我的心。”大聖主道:“唉！你說的不錯，現在，我又改變了主意。”楊鳳道:“你要怎樣？”大聖主道:“沒有條件地幫助你。”楊鳳道:“很難叫人相信。你如想暗施詭謀，還不如當面說明的好。”那大聖主似是受到嚴重的傷害，全身顫動。但他只止於動，卻忍下未讓它發作出來。

良久之後，才輕輕嘆息一聲，道:“此時此情，在下似用不著再用心機，假裝慈悲了。”楊鳳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緩步行到大聖主的身前，道:“你如真有此心，我會不盡，但你已身陷重圍，自身也遭懷疑，如何能有餘力，照顧我們呢？”我們兩個字，只引得那大聖主面上黑紗轉動，望了望慕容雲笙道:“我雖遭懷疑，但仍未完全失去大聖主的身份，我仍可利用餘威，送你離開此地。”楊鳳道:“他們肯聽麼？”大聖主道:“我如答應了他們某種條件，他們大概會答應我了。”楊鳳道:“只送我一個走嗎？”大聖主道:“姑娘之意呢？”楊鳳道:“把我們進入叄聖門的人，全都放走。”大聖主道:“這個只怕他們不會答應。”楊鳳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大聖主道:“還有一個辦法。”楊鳳道:“可否說出來？”大聖主道:“打！大家各憑武功。以分勝負，”楊鳳道:“你覺著是否有勝人的把握。”大聖主道:“機會不大，除非叄聖門中，有人肯幫助咱們。”慕容雲笙道:“就在下所知，金輪堂的卜堂主，連老前輩玉笙，雲護法子虛，都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大聖主道:“只怕他們幾個人，也無法穩勝算。”楊鳳道:“我也可擋他們一個高手。”大聖主道:“算上你和慕容雲笙，實力也是不足，較安全的辦法，就是我答應他們的條件，換你們離開。”楊鳳道:“你留在此地，會有何等的後果。”大聖主道:“很難說。你們離此之後，大可不用管我。”慕容雲笙突然接道:“你送楊姑娘出去，我要留在這裡。”楊鳳道:“我們已然知曉了叄聖門的所在之地，留此還有何用？”慕容雲笙道:“見我父親一面。”楊鳳道:“此地兇險萬狀，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夠辦到。”慕容雲笙道:“為幾家父一面，死亦無憾。”楊鳳神悽然地說道:“我會成全你。”慕容雲笙奇道:“你如何成全我呢？”楊鳳道:“你如能見得父親一面，其他的事。全都不放在心上了麼？”慕容雲笙道:“求見家父一面，乃我唯一之願，此願得償死亦無憾了。”楊鳳黯然嘆息一聲，道:“如若有個人能夠幫助你見到你父親一面，你是否很他？”慕容雲笙道:“涕零。”楊鳳道:“一輩子他？”慕容雲笙道:“自然是一輩子他了。”楊鳳一雙美麗絕倫的眼晴中，緩緩滾下來兩行淚水，柔聲說道:“你不再想想嗎？”慕容雲笙道:“想什麼？”暢鳳道:“想一想還有沒有重要的事？”慕容雲笙道:“就目下而言，能見家父之面，是我唯一之願了。”楊鳳美麗絕倫的臉上，泛起了無比哀傷，緩緩地轉過身子，舉起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慢慢地走到了大聖主的身前，柔聲說道:“你可以為我死？”大聖主點點頭，道:“不錯。”楊鳳道:“也可以為我冒險犯難？”大聖主道:“是的。”楊鳳道:“如若是不幸死了呢？”大聖主道:“死而無憾。”楊鳳道:“好！那麼，你就幫助我去找到慕容長青。”大聖主道:“好！姑娘準備何時動身？”楊鳳道:“立時動身。”大聖主略一沉，道:“可以，不過，你們要聽我吩咐。”楊鳳黯然一笑，道:“只要能見到那慕容長青，不管你如何安排都好。”大聖主道:“就這樣決定了，咱們走吧！”舉步向外行去。

楊鳳低聲說道:“慢著走。”大聖主道:“還有什麼事？”楊鳳道:“如若咱們能活著出來，我就立時嫁給你…”那大聖主臉上黑紗顫動，顯然，心中亦有著無比湯，緩緩說道:“嫁給我？”楊鳳道:“怎麼？你不相信？”大聖主道:“姑娘的話，在下豈有不信之理。”楊鳳道:“我說的是千真萬確，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大聖主淒涼一笑。道:“如若在下不幸戰死了。姑娘也不用為此承諾煩心。”楊鳳接道:“我親口說出了這句話，那就是海枯石爛。永無更改了。”大聖主道:“慕容雲笙呢？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很喜愛他。”楊鳳道:“不錯，所以我助他見慕容長青一面，完成他的心願。”慕容雲笙只覺兩人對答之言，句句如刀如劍，刺入心中，幾乎站立不住。

他勉強忍耐著心中的動，站穩身子。

但聞楊鳳黯然嘆息一聲，道:“大聖主，那慕容長青，被囚在何處？你們這叄聖門中，囚了多少高手？”大聖主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以後，我會說給你聽。”楊鳳點點頭，道:“大戰迫在眉睫，實也不宜談這些事了。”語聲一頓，道:“我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了，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大聖主正待答話，突聞連玉笙的聲音。傳了進來，道:“稟告大聖主-…”連玉笙一躍而入，道:“二聖主、叄聖主，已然布成了包圍陣勢。”大聖主道:“只有四使八將嗎？”連玉笙道:“除了四使八將之外，還有聖堂下二十餘位護法，都已經趕到了聽蟬小？，人數不下四十位。”大聖主道:“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回顧了楊鳳一眼，接道:“楊姑娘、慕容公子，萬一動手之時。希望兩位緊隨我的身後，不可相距太遠。”楊鳳道:“你身為大聖主，難道就沒有幾位為你賣命的心腹嗎？”大聖主道:“我不知會遇上你，所以，沒有準備。如今大局都已被他們控制，再想調動人手，只怕不是易事了。”目光一掠連玉笙道:“連護衛，你準備如何？”連玉笙道:“屬下追隨大聖主。”大聖主微微一笑道:“看來今已無法逃過這一場火併了。”探手入懷，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道:“吃下去。”連玉笙道:“這丹丸是-…”大聖主道:“這是解你們身上制的‮物藥‬，服過之後，你就永不再受叄聖門的籍制了。”連玉笙道:“屬下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暗中控制著我們，只是無法說出而已。”大聖主道:“所以，叄聖門從來不怕人背叛，武功較低的人，身受制，心中明白，不敢背叛；武功卓絕之人，不知已為毒物控制，所以，凡是背叛叄聖門的武林高手，經過一段時間，必被擒回處死，因為一月之後，他們已經沒有還擊之力。”連玉笙點點頭，道:“多謝大聖主的指教。”仰臉下藥丸。

這時，室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

只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道:“大聖兄，想好了沒有？”大聖主道:“想好了。”但見人影一閃，二聖主、叄聖主，一前一後行了進來。

二聖主一欠身，道:“大聖兄準備如何？”大聖主道:“打！你們想藉此機會，把我除去，自升聖主，我做大哥的，自然要設法成全你們了。”二聖主道:“目下除了四使八將之外，還有很多護法，集於聽蟬小？之外，叄聖弟情緒動，難以自制。已把大聖兄存心手毀叄聖門的事，說了出去，不過…”大聖主冷冷接道:“不過什麼？”二聖主道:“大聖兄神威極重，平常之。甚得人心，叄聖弟雖然說出內情，但他們還是半信半疑。如若是大聖兄一意孤行，豈不是把用心昭告他們嗎？”叄聖主冷笑一聲道:“那麼，二聖兄之意呢？”二聖主道:“小弟之意，大聖兄取下面紗，以證身份，然後，仍然領導叄聖門。”大聖主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但不知二聖弟是否答允。”二聖主道:“願聞高論。”大聖主道:“就算我讓出大聖主的位置，你們兩人仍是難以久安無事，最妥善的法子，就是整個的叄聖門予一人執掌。”叄聖主冷冷接道:“這麼說來。大聖兄是早有意除去我們了？”大聖主不理那叄聖，仍然望著二聖主說道:“小兄願讓出大聖主的位置，隱身遠走，不過，我要帶著這位楊姑娘同行…”二聖主接道:“如若大聖兄說的是肺腑之言，我們自當遵從。”大聖主道:“但你是否能永保叄聖門首腦之位呢？”二聖主道:“這個…”大聖主道:“除非你現在能夠下得毒手，殺了叄聖主。”叄聖主聽得心中一寒，道:“二聖兄，千萬不可聽他挑撥之言。”大聖主道:“古往今來，無數的史實可證，小兄豈是信口開河？”二聖主輕輕咳了一聲，道:“大聖兄，還有什麼話說？”這句問話，聽起來輕描淡寫，其實骨子裡卻是含意深長，用心惡毒。

大聖主略一沉，道:“如若你相信在下之言，我先為你搏殺他-…”叄聖主急急叫道:“殺我之後，你一個人勢單力薄，也不是他的敵手了。”大聖主道:“四使八將，想已早被你們買通，我一人豈能是許多人的敵手。”叄聖主回顧了二聖主一眼，道:“二聖兄，大聖主既存定此心，咱們早些動手吧！”話落口，雙劍出鞘，人也向前衝行了兩步。

回目望去，只見那二聖主手執木盒，站在原地未動，而且神態之間，也不似要動手的樣子，不大為愕然。立時停下了腳步，接道:“二聖兄，怎不出手？”二聖主神情肅然地說道:“我在想大聖兄的話，似是十分有理。”叄聖主呆了一呆，道:“咱們早有協議，二聖兄怎能聽那大聖主的挑撥？”二聖主聲音冷厲地說道:“在下不會接受挑撥，我只是覺得大聖兄說的話，甚有道理，如果咱們逐走了大聖主，咱們兩人，由何人來領導叄聖門呢？”叄聖主道:“自然由二聖兄領導叄聖門，小弟願為副手。”二聖主道:“叄聖弟的話是由衷之言嗎？”叄聖主道:“話出小弟之口，難道還會有假的不成，”二聖主突然仰天打個哈哈，道:“大聖兄，叄聖弟已有承諾，大約不會再有變化了。”大聖主冷冷說道:“這等事你肯相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二聖主咧口一笑，道:“小弟想了一想，我和叄聖弟已成罷不能之局，今非得找出一個結果不可，大聖主如是一定要動手。咱們只好奉陪。”大聖主回顧了楊鳳和慕容雲笙一眼，道:“兩位可以亮兵刃了，你們如能纏鬥叄聖主五十招，我們就可以勝這一戰。”楊鳳突然一伏身，從桌底下面，出了兩柄長劍，道:“你要兵刃嗎？”右手一抖，手中劍直向那大聖主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