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進入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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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護法望了慕容雲笙一眼,輕輕嘆息一聲,道:“既號聖主,自是超人…”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如若公子願留下有用的生命,還望能隨機應變,須知大丈夫能屈能伸…”慕容雲笙點頭一笑,接道:“多謝雲老前輩的指教,晚輩早已想到了處境之險。”雲護法道:“既是公子早已有成竹,老夫也不便再行多口了。”目光一掠郭雪君、楊鳳等三人說道:“這三位女兒幫中弟子,似乎是用不著跟公子同人聖堂了。”楊鳳回顧了郭雪君一眼,道:“姊姊和小珍不用進聖堂了,由小妹陪慕容公子同去如何?”郭雪君道:“似乎是咱們早有約言,既是聖堂有險,咱們自然應該一起去了。”雲護法嘆息一聲,道:“好吧!既是諸位早有約言,老夫替諸位帶路。”轉自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回顧了楊鳳一眼,只見她神情鎮靜,目光中一片柔和,毫無畏懼之情,不豪氣一振,大步向前行去。
這是一片如茵草地,用白石成了三條小道,兩側小道,分別通往東北和西北,蜿蜒淤稀疏的花木之中。
正中一條,較為寬闊,但卻極盡曲折之妙,叢花疏林,各盡其用,剛好阻擋了前面的視線,使人無法瞧到五丈外的景物。
慕容雲笙和郭雪君。不懂五行奇術,還覺不出什麼,只覺那栽花植樹極擅心機,每叢花,每棵樹,似是都用來阻人視線,但楊鳳卻是瞧的暗暗驚心,明白這是一種暗布罡斗的奇陣,只好全神目注,默查玄機。
行約數十丈,曲轉十餘彎,耳際突聞得水聲潺潺,抬頭看一座九轉朱橋,橫跨溪而過。
橋頭處,涼亭下,坐一個禿頭無發,身軀高大,身著紅衣老人,頭靠椅背,閉目假寐,及白髯,在山風中微微拂動。
雲護法對那紅衣老人,似是十分敬畏,行至橋頭。停下腳步,抱拳說道:“天衡兄,小弟奉命賓…”紅衣老者睜開雙目,接道:“雲老弟不用多禮。”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身上,瞧了一眼,道:“這一位就是慕容公子嗎?”雲護法道:“不錯,天衡兄可要搜查一下嗎?”紅衣老人雙目微一眨動,突然暴出兩道威懾人的目光,盯注在慕容雲笙的臉上,道:“你雖是聖堂上指名請入的人,但也要遵寧老夫這九轉橋上的規矩。”慕容雲笙道:“什麼規矩?”紅衣老人道:“不能身帶寸鐵過橋,”慕容雲笙拍拍雙手,道:“在下未帶兵刃,”那紅衣老者道:“連暗器也不許帶。”慕容雲笙道:“若是定的這等嚴格,在下不知是否可以不去?"紅衣老者道:“孩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慕容雲笙道:“晚輩知道。”紅衣老人道:“識時務為俊傑,老夫守此橋十餘年,從未對人這般客氣過。”雲護法低聲接道:“慕容公子,如若你帶有暗器,那就取出來吧?”紅衣老人道:“就算你帶著兵刃進去,那也不見得有什麼作用。”雲護法低聲接道:“公子,聽老夫的話,取出暗器。”慕容雲笙緩緩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投擲地上,道:“可以了吧!”雲護法目光一掠郭雪君道:“這三位也要和慕容公子同去。”紅衣老人道;"聖堂有令嗎?”雲護法道:“聖堂雖然沒有指定要三人同去,但也未代不準帶人同去。”紅衣老人道:“這麼說來,帶他們同去,是雲老弟的決定了。”雲護法道:“他們四人相約有言,福禍同當,因此兄弟只好帶他們同去了。還望天衡兄能予放行。”紅衣老人沉了一陣,道:“好吧!若非你雲老弟,老夫決不通融。”雲護法一抱拳,道:“兄弟這裡謝過了。”紅衣老人目光一掠楊鳳等三人,道:“老夫不想再多說了,你們那個身上有兵刃,快拿出來。”楊鳳緩緩說道:“我帶有暗器、兵刃,不過,我不想拿出來。”紅衣老人道:“你說什麼?”楊鳳道:“我也不想說第二遍,我想你應該聽清楚了。”雲護法急道:“姑娘。…”楊鳳接道:“不關你的事,你奉命帶我們來此,我們跟你來了,別的事和你無關。”紅衣老人突然縱聲大笑,聲如龍,直衝霄漢,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顯然,他有著無比深的內功。
楊鳳冷冷說道:“你笑什麼?”紅衣老人道:“小姑娘,老夫很佩服你。”楊鳳道:“你佩服我什麼?”紅衣老人道:“老夫很佩服你的膽氣。”楊鳳道:“誇獎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但也不想取出身上的暗器、兵刃。我想除此之外,應該還有解決的辦法?”紅衣老人道:“姑娘有何高見呢?”楊鳳道:“咱們想個法子賭一賭,我勝了,自然不用拿出暗器兵刃…”紅衣老人道:“老夫勝了呢?”楊鳳道:“悉聽吩咐。”紅衣老人道:“老夫一生習武,縱然打賭,也要和武功有關了。”楊鳳道:“那是自然。”雲護法急道:“這個賭打不得。”楊鳳充耳不聞,卻望著那紅衣老人道;"咱們怎樣一個賭法?”在雲護法的想象之中,楊鳳這等放肆,必然要起那紅衣老人的怒火,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他的意外。
只見那紅衣老人微微一笑,道:“這麼辦吧!老夫站在橋頭,你想法子衝過去,只要你到了老夫的身後,那就算你勝了。”楊鳳道:“好吧!這樣雖然也難免動手,但不過三五招而已,只要有個節制,不用排出生死就行了。”那紅衣老人在橋頭上,冷冷說道:“小姑娘,老夫只用一隻左手,阻你衝過橋。”楊鳳笑道:“不要太託大,也許我運氣好,輕易闖過去。”紅衣老人一變臉,道:“老夫自信一隻手,足可以阻止你了。”楊鳳道:“那就試試看吧!”緩步向前行去,直待行到橋頭兩尺左右,才停下了腳步,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先作說明。”紅衣老人道:“什麼事?”楊鳳道:“我同行四人,我如被你打傷,或是摔在橋下,他們或行再試,或是遵照閣下的規戒辦理,由他們決定。如是我僥倖的贏了你,他們三人是否還要比試?”紅衣老人道;"姑娘之意呢?”楊鳳道:“我覺著算在一起最好,我輸了,他們就遵照規戒,我贏了,他們跟我一起過橋,那也不用再作比試了。”紅衣老人道:“好!就依你之意。”楊鳳道:“你準備吧!我要開始了。”紅衣老人耳聞楊鳳的口氣愈來愈大,心中不覺動疑,凝目瞧了楊鳳一陣,道:“你不是女兒幫中人?”楊鳳道:“可惜事先沒有加上說明身份一條,我也用不著通名報姓了。”語音落人已飛躍而起,直向那紅衣老人撞了過去。
紅衣老人原想她會施展輕功,從自己頭頂飛過,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會直向自己硬撞過來,不臉現怒容,左手一抬,推出一掌。
楊鳳只覺他推出掌力,力道強大,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不心頭微震。暗道:這老人如此託大並非無因。
心中忖思,右手已閃電而出,尖尖玉指,反找上對方的脈。
紅衣老人冷笑一聲,道:“好。"健腕翻動,五指如釣,反向楊鳳腕上扣出。
兩人是以攻對攻的手法,劈、拿、點、削,變化於一瞬之間。
楊鳳心中暗暗忖道:這老頭子不但內力雄渾,而且招數變化,亦是玄妙難測,果然是有著常人難及的武功,的確是不可輕視。
心中念轉,右手屈指一彈。
幾縷指風,破空擊出。
紅衣老人似是未料到楊鳳竟然有此能耐,急忙縮回手臂,道:“彈指神功!”楊鳳嗯了一聲,道:“老前輩果然見多識廣。"左手一起,拍了過去,如點如劈,纖纖玉指有伸有屈。
紅衣老人叫道:“蘭花拂手。”左手疾起,準備拼受一擊,也要擋開楊鳳的蘭花拂手。
哪知楊鳳早已防到此著,左手拍出的同時,右手玉指已經同時擊出。
紅衣老人左臂剛剛抬起,楊鳳食中二指一齊彈出擊中紅衣老人肘間"曲池"。
楊鳳彈出的指為量非極強,但因擊中了對方的大所在,頓時那紅衣老人一條左臂,無法再抬起來。
急切之間,紅衣老人忘了自己許下的諾言,右手急出,推出一掌。
楊鳳飄身而退,笑道:“閣下敗了,你用了右手。”紅衣老人滿臉黯然,向後退了兩步,道:“老夫走了眼,未看出姑娘竟然是身負絕技的高人。”楊鳳道:“誇獎了。”紅衣老人頭一擺,道:“你們過去吧!"大步行回涼亭中在原位上坐下。
雲護法十分不安地道:“天衡兄,這-…”紅衣老人舉起右手一揮,道:“你們請過橋去吧!”雲護法道:“可是你…”紅衣老人接道,"哈哈,我不能一輩子守著這座橋啊!今他們闖不過,但還有明,一月後,一年後,總有一天,有人要闖過這座橋,老夫早晚要丟掉這守橋的差事。”慕容雲笙看那紅衣老人的神情,十分複雜,有些悲傷,也有些氣怒,顯然他內心中有著很多的慨。
紅衣老人似是儘量在保持著自己的平靜,不讓內心的受出來,閉上雙,端然而坐。
雲護法目光轉到了楊鳳的臉上,道:“現在,老朽知曉姑娘,決不是女兒幫中人了。”楊鳳微微一笑,默不作答。
雲護法道:“老夫也相信姑娘帶著人皮面具,我們看到的不是你的真正面目。”楊鳳道:“就算你猜的很對吧!那似是也無關要緊。”雲護法緩緩說道:“姑娘可否取下面具,讓我們一睹廬山真面目。”楊鳳搖搖頭道:“不行,老前輩請帶路吧!”雲護法微微含首,舉步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