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清風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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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轉過,四下搜望了一遍,竟然未發覺唐天宏藏身何處。
他在暗室中時間己久,目光已可適應夜暗,清晰的可見室中景物。
但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了室中,道:“這小室是一片絕地,閣下生機已絕,如若棄劍受縛,還可饒你一命。”那蒙面人已然迅快的包好了傷勢,右手取過長劍,突然一躍,下落到木榻之前。
長劍一探,指在那慕容雲笙前之上。低聲說道:“你叫一聲,我就取你之命。”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不論他是何人,但能來此探莊,可證明他敢與三聖門作對,應該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但我如助他,恐將暴身份了。
一時間,心中大為難,不知該如何才好。
但聞那蒙面人道:“脫下你的衣服。”慕容雲笙忖道:他想金蟬脫殼,這倒不失為一個助他的辦法了。當下應道:“好!"正待起身,突然火光一閃,小室外,立時亮起了一盞燈籠。
緊接著木門大開,一個白衣人,舉著燈籠。緩緩行了進來。
慕容雲笙目光到處,看來人正是那遭劫時所見之人,立時躺著未動。
只聽那白衣人冷冷說道:“拿開你手中兵刃。”這聲音冰冷中,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那蒙面人竟然為之一呆。
就在他一怔之間,那白衣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舉動,一探右手抓住了那蒙面人的左腕,奪下他手中寶劍。
慕容雲笙暗暗吃了一驚,忖道:“這人的手法好快。”蒙面人似是自知無法倖免,突然一頭撞向那白衣人的前。
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雙方距聲既近.那人又是出其不意,應該是萬無躲過之理,但那白衣人確有著人所難及的武功,右手一抬輕快絕倫的接住了那黑衣人的腦袋.順手把那黑衣人臉上的蒙面黑紗扯了下來。
這幾下變化萬端,快速絕倫,但聞沙的一聲,那黑衣人臉上的蒙面黑紗已被扯了下來。
白衣人和蒙面人幾番手,左手始終執著燈籠未動。
這靜如山嶺,動如閃電的手法,只看得慕容雲笙心中驚愕不已。
只見那黑衣人身子一陣搖動,突然倒了下去。
原來,那黑衣人口中早已暗藏了極為強烈的毒藥,自覺情勢不對時,立刻了下去!
那白衣人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去,一探那黑衣人的鼻息,冷哼一聲,又緩緩站了起來。雙轉註在慕容雲笙的臉上,冷冷說道:“你和他談了很多話。”慕容雲笙道:“他兵刃指在小的前…”白衣人冷笑一聲,接道:“你很怕死嗎?”慕容雲笙道:“他並未問我什麼,如是重要之事,小的縱然死在他劍下,也不會回答。”白衣人冷笑一聲,道:“因為他知道的比你多,所以,他不用問你。”慕容雲笙微微一怔,道:“為什麼?”白衣人道:“因為他也是三聖門中人。”慕容雲笙故作訝然,道:“當真嗎?”白衣人冷哼一聲,道:“放肆,你和什麼人說話,也敢如此無禮。”慕容雲笙強忍心中怒火,連聲應道:“小的該死。”白衣人目光轉動,打量了小室一眼,道:“還有一個哪裡去了。”慕容雲笙亦是大奇怪,想不出那唐天宏藏身何處,只好搖頭說道:“小的不知道。”白衣人道:“他離開此室,沒有告訴你嗎?”慕容雲笙道:“沒有,大約小的睡著了。”白衣人不再理會慕容雲笙,回頭望著室外,道:“把這具體拖出去。”一個身著勁裝的大漢,行了進來,抱起那黑夜人的確體而去。
白衣人目光又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你認識王鐵山嗎?”慕容雲笙道:“小的認識,那一戰之中,王爺可能未遭毒手。”白衣人道:“他受了傷,我已遣人接他來此,大約明可到。”慕容雲笙心中雖然震驚,但表面上卻十分沉著,絲毫未現驚怯之容。
白衣人突然轉身向外行去,行到門口處,突然又回身說道:"你那位同伴,如是還能活著回來,要他好好守在室中,不要再亂跑了。”慕容雲笙應道:“小的記下。”白衣人舉起燈籠,大步而去。
幕容雲笙知那白衣人武功高強,內功深,不敢有絲毫大意。
直到確定那自衣人去遠之後,才悄然起身,行到門口處向外望去。
只見那花樹叢中,人影隱現,顯然這花園之中,已然佈下了不少人手。
最使幕容雲笙奇怪的是,唐天宏始終不見面,忍不住低聲叫道,"唐兄。”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應道,"什麼事?”唐天宏由樑上飄身而下。
原來,他竟躍藏在屋頂梁之上。
慕容雲笙微微一笑,道:“你聽到那位雲堂主的話了?”唐天宏點點頭,道:“聽到了。”慕容雲笙道:“他一直對咱們存有懷疑。”唐天宏道:“不錯,所以,兄弟躲起來,給他個莫測高深。”慕容雲笙道:“明那王鐵山至此之後,咱們真像必被拆穿。”唐天宏道:“所以,咱們要在王鐵山到達之前,有所行動。”慕容雲笙道:“如何一個行動之法呢?”唐天宏道:“兄弟適才暗中窺看那雲飛奪取那蒙面人手中之劍,手法的確是高明,咱們如若和他一招一式的動手,恐都非他之敵。”慕容雲笙道:“兄弟也是這般看法。”唐天宏道:“所以,求勝之機,要合咱們兩人之力才成。”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咱們兩人只怕也難是他敵手。口中卻笑"咱們兩人定能勝過他嗎?”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如是我一擊未中,慕容兄也立刻躍起施襲,此地已然不用留戀下去,咱們合力衝出此地。”慕容雲笙道:“如若咱們尚可保密身份,是否也要如此呢?”唐天宏道:“如若雲飛不對咱們動疑,自然用不著出手了。”兩人計議停當,心中大為坦然,各自運氣,盤坐調息。
靜坐之中,隱隱聞得遙遠傳來了兵刃相觸之聲。
唐天宏低聲道:“有人動手。”慕容雲笙道:“聽聲音似是在這座山莊之外,離此甚遠。”宦天宏道:“大約這就是那秋萍姑娘告訴咱們看的熱鬧了,可是這些人,都己被阻於莊外,雲飛無暇理會咱們,匆匆而去,想來,也和此事有關了。”突然一躍而起,道:“咱們得趕快通知那秋萍姑娘一聲。”慕容雲笙道:“怎麼回事?”唐天宏道:“那秋萍如若真是女兒幫中派來此地的耳目,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內應,咱們不能把這耳目毀去,必得先和她商量一下才成。”慕容雲笙道:“怎麼去呢?別說這小室四周,還有監視之人,行動不便,就算咱們能夠避開這些人的監視,深更半夜,難道能闖入女人的閨房不成。”忽聽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兩人急急住口不言。
唐天宏行到門口,凝目向外望去,只見一個背長劍的大漢,側耳貼在木窗之上,凝神傾聽。
唐天宏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