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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巧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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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笙凝目望去,只見豹人李達一馬當先,身後緊隨著兩個五旬左右的老者。

唐天宏望了那兩個老者一眼,認出是江湖上有名的兩大魔頭,左面一個是攝魂掌金劍,右面一個是星刀王鐵山。

心中暗暗吃驚道:“三聖門中的首腦,不知使用的什麼方法,竟能使這麼多江湖高手為它效命。”他雖然認出兩人,但卻不便當麵點破,只好忍下不言。

只聽左首的攝魂掌金劍說道:“就是這兩個人嗎?”豹人李達雖然覺出兩人衣著面貌有些不對,但情勢又使他不能不硬認下來,只好點頭應道:“不錯,就是這兩個。”金劍突然欺身而上,越過李達,兩道冷峻的目光,掃掠了慕容雲笙和唐天宏一眼,道:“兩位怎麼稱呼,深更寒夜,跑到這荒涼之地,意何為?”唐天宏道:“閣下這話問的奇怪了,這地方不能來嗎?”金劍道:“可以來,不過要看他的身份,和來的時間。”慕容雲笙道:“要何等身份,才能於深夜之中,到這等所在?”金劍道:"自然是要在江湖上有點份量,閣下自己掂掂,如是你自覺名望、身份,足夠駭人,那就不妨報上名來,如是自覺名望地位不足驚人,還是不用出醜的好。”慕容雲笙淡淡一笑,道:“江州慕容雲笙,份量夠麼?”金劍呆了一呆,道:“慕容公子。”慕容雲笙道:“不錯,如是在下的聲望不夠。再加上先父慕容長青的餘蔭如何?”金劍道:“夠了,單是慕容公子的身份,已經足夠有餘了。”慕容雲笙道:“兩位過獎了,在下還未請教兩位如何稱呼?”幾年來的江湖歷練,已使他應對之間,大為從容,不知是震於慕容長青死後餘威,還是對慕容雲笙有一分特別的好,只見金劍一抱拳,道:“在下金劍,有個不雅之號,稱作攝魂掌。”慕容雲笙雖未聽過兩人名頭,卻也揮手說道:“久仰,久仰。”星刀王鐵山,也不待金劍接口,搶先說道:“兄弟星刀王鐵山。”慕容雲笙道:“兩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宵幸會了,”金劍道:“慕容公子出現江湖一事,咱們已然聽聞,想不到今在此相會。”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必得設法怒他們,動手相搏,我們才能有身遭生擒的機會。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說道:“諸位深夜之中,攜猛獸而來,驚走了我等馬匹,不知是何用心?”金劍笑道:“區區幾匹馬兒,算什麼?公子喜愛,明在下送還公子就是。”慕容雲笙忖道:“他對我這等和悅,只怕是很難動上手了,當下冷哼一聲,道:“在下要驚逃的馬兒。”金劍笑道:“好,咱們明原壁歸趙,決不讓公子失望。”慕容雲笙心中忖道:他這般對我客氣,這場架怎麼打呢?

但聞金劍接道:“不知公子一共走了幾匹馬兒。”慕容雲笙道:“四匹。”金劍微微一笑,道:“公子兩人同行,怎麼會走了四匹健馬?”慕容雲笙道:“誰說我們是兩個人了?”金劍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的很,看來只要用話套他,他就不難說出內情了。

心中高興接口說:"公子還有從人?”慕容雲笙道:“另兩位麼,是在下的朋友。”金劍道:“既是慕容公子的朋友,定然非無名之輩了,不知可否請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

慕容雲笙道:“他們不常在江湖走動,三位見了,也未必認識。

金劍回顧王鐵山一眼道:“慕容公子如此說,定然不會錯,那兩位定然是武林中後起之秀了。”慕容雲笙暗道:他們這麼順著我來,恐是很難造成衝突了。

只聽王鐵山道:“慕容公子同行之人…”但聞一個嬌脆的聲音接道:“怎麼樣?”轉目望去,只見楊鳳和齊麗兒,相扶而出。

楊鳳不願真面目和人想見,臉上仍用了‮物藥‬遮掩,齊麗兒卻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金劍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兩位姑娘。”王鐵山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這兩位是…”慕容雲笙道:“飄花門中的花女。”金劍心中暗暗一震,暗道:飄花門原來和募容公子有關。

表面上卻拱手作禮道:“兩位姑娘好生標緻,”慕容雲笙心中暗道:現在該找個碴兒和他們動手了,冷笑一聲,道:“三位對在下問的很多了,現在,該在下問問三位了。”金劍笑道:“好,慕容公子問什麼,咱們自當竭盡所能的回答,不過,此地不是談話之處,可否到舍下小坐片刻。”慕容雲笙道:“咱們素不相識,如何能夠叨擾。,”王鐵山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何況慕容公子是咱們心慕已久之人。”金劍道:“寒舍就在後山不遠處。公子如不見棄,請到客舍待茶。”慕容雲笙回顧了楊鳳一眼,道:“兩位姑娘意下如何?”楊鳳道:“但憑公子做主。”慕容雲笙略一沉道:“好吧,三位如此盛情,在下就叨擾一次了。”金劍道:“好!在下帶路。"轉身向前行去。

楊鳳和齊麗兒大行一步,緊追在金劍身後而行。

豹人李達突然轉身疾奔,同時發出一聲尖厲的長嘯。

但見數十條黑影,紛紛從草叢山石之後,飛躍而起,緊追李達而去。

慕容雲笙看那些躍奔的黑影,快速異常,竟都是隻只巨豹,心中暗暗震駭道:他把數十隻巨豹佈置我們四周,我們竟無所覺,如在他一聲令下,群豹忽起發難,縱是武功高強的人,也不易對付,極可能在巨豹利爪之下喪生。

忖思之間,人卻舉步隨在楊鳳等身後行去。

幾人越過兩重山脊,到了一座廣大的莊院前面。

慕容雲笙目光轉動,只見那宅院建在一座山谷之中,四面林木環繞,十分隱密。

莊院大門已開,豹人李達早已在大門口處等候。

金劍停下腳步欠身說道:“慕容公子請。”慕容雲笙暗中運氣戒備,舉步徑入。

廳中燈火輝煌,早已擺好了酒席。

金劍欠身道:“諸位請入廳中坐吧!”慕容雲笙當先而入,一面留神四周景物,只見面壁間掛著一幅奇大仕女圖外,廣敞的大廳中,再無其他陳設。

兩個身著綠衣的年輕女婢,早已在廳中恭候客人。

金劍揮手說道:“慕容公子請上坐。”慕容雲笙也不客氣,大步行到首位上坐了下來。

楊鳳一拉齊麗兒,也不要人禮讓,自行在慕容雲笙對面坐了下來。

慕容雲笙背對那仕女圖,楊鳳和齊麗兒,卻面對那張仕女圖。

唐天宏快行兩步,在慕容雲笙旁邊坐了下來。

拈漸死,不妨動手一戰。”慕容雲笙道:“如若在下束手就縛呢?”金劍道:“善待公子,和你的從人朋友。”慕容雲笙道:“以後呢?”金劍道:“在下當飛鴿傳書,呈報聖堂,一兩內,就有聖諭到此,如何處置公子,就非在下所能做主了。”慕容雲笙道:“他們為你攝魂掌力所傷。是否能夠恢復呢?”金劍道:“如是公子願意束手就縛,在下自當救醒他們,如果公子破圍而去,貴友和屬下都不需在下呈報聖堂,說不得只好就地處置了。”慕容雲笙心中暗道:看來他們對我的估計甚高。

故作惶惑的望了楊鳳和唐天宏一眼,嘆道:“好吧!閣下要如何處置在下?”金劍笑道:“區區說過了,善待公子和貴友,不過…”慕容雲笙冷冷說道:“不過什麼?”金劍道:“不過,在下必得先點了公子的道。”慕容雲笙道:“點在下的道?”金劍道:“不錯,如若公子不肯讓我等點了道,還有一個法子可行。”慕容雲笙道:“什麼法子?”金劍道:“公子讓區區用牛筋困起雙手。”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如若他們都未受傷,就算被他困上雙手,也是無礙了。

心中念轉,口中應道:“金兄既然如此不信任在下,似是隻有這個辦法了。”金劍道:“江湖上險詐的很,公子太了,但在下卻不能不妨人一著,咱們相差幾十歲,兄弟如在陰溝裡翻了船,那豈不要留人笑柄。”慕容雲笙看他得意之狀,心中大是惱火,但卻強自忍下,沒有發作出來。

金劍舉手一揮,接道:“慕容公子已願束手就縛,你們還不上去動手。”慕容雲笙冷然一笑,緩緩伸出雙手。

兩個黑衣大漢,拿著一圈牛筋而上,牢牢的把慕容雲笙雙手困起。

金劍目光轉到楊鳳等幾人身上,道:“還有這幾位,一齊困起來。”慕容雲笙怒道:“姓金的,你講話算是不算?”金劍陰森一笑道:“什麼事?”慕容雲笙道:“你講過如若在下束手就縛,你就救他們醒來,如今在下已束手就縛,閣下卻食言毀諾。”金劍道:“這就是公子的不對了。”慕容雲笙道:“我有什麼不對?”金劍道:“咱們敵對相處,還有什麼道義可言,公子如若能夠在未就縛之前,先要在下救醒你的屬下朋友,區區為勢所迫,不得不守信諾了,可惜的是,閣下竟然未能利用機會,如今你已經雙手被縛,難道還要在下守信嗎?”慕容雲笙道:“你很卑下。”金劍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如若公子以後還能活著,在下這點教訓,後對你定然有不小的幫助。”慕容雲笙暗中運力一試,只覺雙腕上困綁的牛筋,堅牢無比,再深厚的內功,也是不易把它掙斷。

但見兩個大漢齊齊動手,很快把楊鳳等三人的雙手困在一起。

金劍低聲喝道:“把他們三人扶起來。”另有四個大漢應聲跑了過來,每兩人扶起一個,金劍舉步行去,先在唐天宏背後拍了一掌。

慕容雲笙大吃一驚,道:“你要幹什麼?”金劍笑:"公子很聰明,你這個從僕也很幹,飄花門下這兩位花女,能和你慕容公子走在一起.當然也不是易與人物,在下不相信你們竟會輕易為在下所算,所以,我要拍醒他們,問個明白?”慕容雲笙心頭一震,暗道:這人的滑,果非我所能及了。

但見他掌勢連揮,又在楊鳳,齊麗兒背後各拍一掌,三人隨即先後醒了過來。

慕容雲笙心中暗暗忖道:我們幾人之中,以那楊鳳武功最強,不知她是否有掙斷牛筋之能。

楊鳳啟開目,望了金劍和慕容雲笙一眼,重又緩緩閉上。

金劍哈哈一笑,道:“三位神志,都已恢復,不用裝作了。”聲音突轉冷厲接道:“諸位自己行入廳中呢,還是需在下幫忙?”楊鳳望了慕容雲笙一眼,當先向廳中行去。

齊麗兒,唐天宏,慕容雲笙,隨後行入了廳中。

金劍走在最後,大反適才的恭敬之態,大馬金刀在一張木椅上一坐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下不希望為難幾位,但也不希望幾位使我為難。”說話之間,四個黑衣大漢,跟著行了進來,垂手站在一旁。

慕容雲笙回顧了四個大漢一眼,緩緩說道:“他們所知有限,你要問什麼,只管問我就是。”金劍哈哈一笑,道:“公子果然是大仁大義的人物,頗有父風,區區很敬服。”語聲一頓,接道:“四位此番北來,定有目的,不知公子可否把你們目的說出?”但聞唐天宏接道:“我家公子赴幾位朋友之約,路過此地。”金劍緩緩點頭道:“好!你們要會些什麼人?”唐天宏怕那慕容雲笙回答不出,故意給他提了一個引子,但自己是僕從身份,如果說的太多,反將出破綻,後人疑竇,當下說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金劍道:“你很老實,如是再說下去,老夫也不會信你的話。”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公子從僕,已然了口風,公子不說也不成了。”慕容雲笙道:“要會的都是在下兩位叔父邀請之人,卻未對我提過姓名。”金劍道:“申子軒和雷化方和令尊是金蘭兄弟,他們自然全力對你幫忙了,不過,我卻不相信,他們約晤的什麼人,會不告訴你。”慕容雲笙搖頭道:“我兩位叔父沒有提起,在下也未多問,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金劍點頭微笑,道:“不像謊言。但申子軒和雷化方未免太過大意了,竟放心讓你一個人走,唉!如是他們兩位有一人和你走在一起,區區今宵之中,只怕很難生擒公子了。”目光一掠四周從人,接道:“帶他們到石牢中去。”四個從人應了一聲,各帶一人,向外行去。

慕容雲笙冷笑一聲,言又止。

金劍拂髯笑道:“對公子的從人和貴友,區區不用擔心,但區區希望公子能夠為他們三人著想,不要輕舉妄動。”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好啊,他把全都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只見王鐵山大步行了過來,道:“金兄,只困著他們的雙手行嗎?”金劍道:“王兄之意呢?”王鐵山道:“最好廢了他們武功。”金劍略一沉道:“我瞧不用了,咱們擔心的只有慕容公子一人,其他三人不用擔心,壬兄把信鴿放出沒有?”王鐵山道:“連放三隻信鴿,至遲明午時之前,就可得到聖諭了。”四個大漢把慕容雲笙等四人,帶到後院一座陡峭的山壁之下,打開一座鐵門,道:“位自己進去吧。”唐天宏,楊鳳,齊麗兒,慕容雲笙等相繼行入石之中。

但聞砰然一聲,鐵門關閉。

這是一座兩丈多深天然石,兩面俱是堅硬的石巖。

唐天宏直行到石盡處,緩緩坐了下去。

楊鳳低聲道:“麗兒,受傷了嗎?”齊麗兒搖搖頭,道:“我聽到姑娘指示,運氣護住了心脈,中掌後有些不適,但經我暗中調息之後,已經完全復元。”楊鳳道:“只要咱們無人受傷,那就不用怕了。”慕容雲笙道:“但這困手的牛筋,十分堅韌,只怕不易掙斷。”楊鳳微微一笑,道:“不要緊,施用縮骨法,脫去腕上牛筋,並非難事,可是目下,我不能替你們解開腕上牛筋。”慕容雲笙向外望去,只見那石牢門口處,高挑著兩隻燈籠,照得牢外近百尺之內,毫髮可鑑,微微一笑,道:“金劍很怕咱們逃,他雖然擒了咱們,但心中患得患失,不安的很,所以他必將盡早把咱們送走,我想必然會把咱們分開,如是此刻我們不把困手牛筋解開,明萬一局勢有變,我等就無法解開困在腕上的牛筋了。”楊鳳略一沉,道:“如若解開腕上困綁的牛筋,必將被人一眼瞧穿,這麼辦吧!我給你們每人一把短小的匕首,你們握在手中,不要被人瞧見,如是我們途中無法相互照應時,你們就自斷腕上牛筋。”慕容雲笙道:“看來,那也只有如此了。”只見楊鳳被困雙腕,突然自動收縮,雙手緩緩搖動幾下,退了出來。

那困在腕上的牛筋,仍然保持著原樣未變。

楊鳳探手從懷中取出了三枚鋒利的小匕首,分到三人手中,笑道:“這是千年寒鐵冶鑄之物,鋒利堅銳,專破金鐘罩、鐵布衫一類橫練氣功,我帶了六把在身上,以備需要,你們好好收藏起來,不可隨便棄擲。”三人頷首,收入掌中。

楊鳳又施展縮骨法,把牛筋原樣套在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