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鎖脈拂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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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目光一掠室外的飛鈸和尚、慕容雲笙等,緩緩說道:“我已經對他們從輕發落了,如是他們自行犯此地,那就早已把他們碎於此了。”蛇娘子緩緩說道:“姑娘對男人,似是心存偏見…¨突然全身抖動,語焉不詳。
黑衣女一皺眉頭,道:“你怎麼了?”蛇娘子道:“我中了…毒!”黑衣女仔細看她前,仍然釘著數枚金針,伸手拔了出來。
雙目一顧兩個金花少女,道:“你們傷了她?”兩個金花舵主傲然應道:“不錯。”黑衣女大步行了過去,道:“解藥何在?”兩個金花舵主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聲。
黑衣女緩緩揚起長劍,道:“兩位很英雄,定然是不怕死了。”白鳳急急接道:“兩位舵主,不可輕生,快些拿出解藥。”右手金花少女,緩緩取出解藥,遞了過去。
黑衣女接過解藥,給蛇娘子服了下去。
蛇娘子服下解藥,發作的毒,立時消滅,點頭一笑,道:“多謝姑娘。”黑衣女道:“不用謝我,我只是不讓你死在此地。”白鳳突然高聲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黑衣女正待答話,突聞一陣撲鼻的花香飄了過來,蛇娘子心中暗道:這香味不似桂花,亦非茉莉,不知是何花氣?
但見那黑衣少女,突然跪了下去。圓睜雙目,望著室門外面。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這丫頭在瞧什麼?
付思之間,瞥見一瓣紅花。由夜暗中飄飄而來。
這花瓣似由微風送到,如波起漣漪,悠悠湯湯,飄入室中,直飛到那黑衣女的身前!
那黑衣女恭恭敬敬伸出雙手,接住了那飄湯的花瓣,低頭瞧了一陣,收起花瓣,緩緩站起身子,蛇娘子、金蜂客、飛鈸和尚、慕容雲笙。及白鳳和兩位金花舵主,都看的呆呆出神。
只見那黑衣女目光轉動,掃掠了群豪一眼。道:“諸位之中如有不怕死的,那就算了,如是珍惜生命。那就在第三中午時分,趕往潯陽樓去。”白鳳道:“去潯陽樓幹什麼?”黑衣女道:“去那裡覓求活命之法。”語聲一頓道:“諸位現在可以走了。”白鳳帶著兩個金花舵主和一個勁裝女弟子,當先向前行去。
黑衣女冷冷說道:“還有你們這具體。也不能留在這裡,”白鳳揮揮手,示意那隨行女婢挾起體,目光轉到那黑衣女臉上,拱手說道:“咱們見識了姑娘的武功,還未請教姑娘姓名。”黑衣女冷然一笑,道:“護花女婢唐玲。”白鳳一揮手,道:“原來是唐姑娘,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唐玲冷笑一聲,道:“如是你不服氣,三後咱們見面時,仍然可以比試幾招。”白鳳道:“好!咱們見面之後,再作決定不遲。”舉步向前行去。
兩個金花舵主,隨她身後而行,片刻間,走的蹤影不見。
這時,金峰客、飛鈸和尚、慕容雲笙等,都已覺出了自己沒有再戰之能,也未出手攔阻。
唐玲目光一掠金峰客等,冷冷說道:“你們還等什麼?”蛇娘子服過解藥,神大好,站起身子,道:“三後我們將準時到潯陽樓,會見唐姑娘。”唐玲道:“如你們不怕死,不去也不要緊。”語聲一頓,接道:“不過,如是你們想活命,必要準時到達,過時不候。”蛇娘子道:“記下了。"舉步向前行去。
金蜂客、飛鈸和尚、慕容雲笙魚貫隨在蛇娘子身後,離開了大廳。
行約三星,蛇娘子停下腳步,道:“諸位傷處如何?”金峰客望了飛鈸和尚一眼,言又止。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此乃關係生死的大事,諸位請仔細的想想,裝英雄,也不能裝的不要命啊!”金峰客緩緩說道:“在下覺著傷處擴展甚速,雖想運氣抗拒,但卻有所不能。”飛鈸和尚點點頭,道:“貧僧亦有此。”蛇娘子道:“這麼說來,咱們是非得參加三後的宴會不成了。”金蜂客道:“那丫頭武功之強,世所罕見,在下從未想到,世間竟然有人在一招手中使我受傷。”飛鈸和尚道:“一個丫頭,已使咱們應付不易,三後潯陽樓之會,定然是凶多吉少,”蛇娘子沉了一陣,道:“此事要立刻稟報三聖,候諭定奪。”語聲一頓,接道:“諸位可知咱們適才停身之地,是何所在?”金峰客搖搖頭,道:“不知道,”蛇娘子道:“慕容世家!”飛鈸和尚道:“據聞那慕容世家已在我們監視之下,怎會容得他人藉住?”蛇娘子道:“連我等都非一個護花女婢唐玲之故,何況那些監守慕容世家宅院的人。”語聲一頓,接道:“有一件事,叫人思解不透。”飛鈸和尚道:“什麼事?”蛇娘子道:“如若她們早已佔據了那幕容世家,為什麼那護守宅院的人,何以不肯報入聖堂呢?”金峰客道:“也許他們早已稟告過聖堂,只是咱們不知曉罷了。”蛇娘子道:“不會的,如是此訊早到聖堂,三聖必會通知我等。這等情形,不外兩途了。”金蜂客道:“哪兩途?”蛇娘子道:“一是那些護守宅院的人,都已被人殺死,但和聖堂聯絡的暗號,已然為人知曉,和聖堂中的聯絡,仍然保持,尚未為聖堂發覺;二是負責監視聖堂的人,早已變節降敵。”金蜂客接道:“如若這兩途相較,前者居大,”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不知那三聖用何等方法,控制他們,使他們有寧死不降之心。
只聽飛鈸和尚說道:“不管如何,強敵已非我們力量所能應付,非得設法稟報三聖不可。”蛇娘子道:“眼下只有這一途可循,咱們先回莊院去吧!”幾人傷勢,都有著快速的擴展,半個身子,都已經不聽使喚,連輕功也無法施展。
金峰客一面走一面罵道:“那小臭丫頭,後如若犯在我的手中,非要把她碎萬段不可。”蛇娘子眼看三人舉步維艱之狀,嘆息一聲,道:“你們在此坐息,我去替你們找一輛篷車來。”飛鈸和尚、金峰客確實覺到舉步維艱,痛苦異常,也不再嘴硬,緩緩坐了下去。
蛇娘子看三人一眼,道:“那丫頭接過飄花令之後,似是忘了拂傷我的道,看到你們舉步衍動痛苦之狀,倒叫我想起一件事來。”金蜂客道:“什麼事?”慕容雲笙細看來人,正是那護花女婢唐玲,暗道:這丫頭在對方不知是什麼身份?
但聞一陣腳踏樓梯之聲,傳了過來。
轉眼望去,只見兩個身著紫上衣,黑衣長裙的少女,緩緩行了過來。
慕容雲笙細看兩個紫衫少女,都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每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一個自的小瓷盆,盆中各種著一株奇花,綠葉紅花,正值怒放。
那兩株栽在瓷盆中的奇花,高不過尺半,每株上各開兩朵紅花,整個花朵,也不過大如制錢,但香味卻是極為強烈,滿樓都是芬芳花氣。
兩個捧花的紫衣少女,全都未施脂粉,亦非絕美,但卻秀嫻清雅,別有一種飄飄出塵的氣度。
冷手搜魂戴通目光轉動,掃掠了白鳳和唐玲一眼,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還道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都是些黃丫頭。”唐玲目光轉註到戴通的臉上,冷然說道:“閣下講話,最好要小心一些,須知禍從口出。”戴通削瘦臉上神一變,仰天打個哈哈,道:“老夫既然敢來,早已把生死置諸度外,就憑你們幾個小丫頭…”唐玲本已落座,聞言一而起,怒聲接道:“武林之中,似是不以年紀分高低吧?”言下之意,顯是要迫戴通出手。
戴通妄自尊大,豈肯受一個小姑娘的輕侮,緩緩站起身子,接道:“姑娘可是想較量老夫武功嗎?”唐玲道:“你這人魯、莽撞,不配作我們的嘉賓,我要逐你下樓。”戴通怒道:“小丫頭語無倫次,老夫非得教訓你一頓…”只聽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戴兄,小不忍則亂大謀,請坐回原位去吧!”募容雲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袍,長眉細目的禿頂老者,緩步行了過來。
在他身後,緊隨著蛇娘子和兩個全身白衣、白帽的大漢。
傑驁不馴的戴通對那灰袍禿頂,滿臉和氣的老者,似甚敬畏,欠身說道:“田兄之命,兄弟自當遵從,"緩緩退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