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未雨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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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鄉希望小學,宿舍。
林海草抱著脯背對著男人,柔軟的連衣裙被雨水溼透貼在身上,柔美滑的粉背幾乎纖毫畢現。趙大喜又呆看了幾眼才推門出去,還輕輕幫她把房門關緊,房間裡林海草這才鬆一口氣,趕緊躲進蚊帳裡給自己換一身衣服。
趙大喜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願意再佔她便宜,回到配電房那邊對著一面倒塌的破牆,心裡大罵什麼希望小學,蓋個配電房都偷工減料。罵歸罵還得想辦法先堵一下,冒著大雨四處轉轉,晃膀子較力氣搬來幾塊破門板,費了好半天力氣總算把那面破牆給堵上了,再撲幾張塑料紙防雨效果還不錯。
的一身泥水的時候,突然一把花傘遮到他頭上,換好衣服的林海草稍覺羞澀,還是上前一步跟他同打一把傘。趙大喜還從來沒有跟她這麼近距離的站在一起,大黑臉一紅趕緊跳出去。
還大咧咧的說話:“你躲開點吧,我身上都是泥,把你髒了你又得換衣服。”林海草也不知怎的臉上仍舊帶著一抹嫣紅,站在雨裡似乎有點失神,趙大喜知道她這時候心情盪,也不願意再說什麼。冒著大雨繞著小學周圍又轉了幾圈,檢查過教室院牆才放下心來,林海草一聲不吭跟在他身後,陪著他四處轉轉。
趙大喜再擦一把臉上的雨水,回過頭來嘿嘿一笑:“教室還行,塌不了,等雨停了我再找人來翻新吧…真是一群狗孃養的王八蛋,蓋個希望小學還偷工減料。”他罵的如此難聽,林海草卻突然抿嘴一笑,這一笑就好象百合花開,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趙大喜一時間又看的痴了。天晚了也走不了,乾脆就跟十幾個孩子擠在教室裡睡吧,教室裡電燈亮著孩子們就安心多了。
趙大喜身上溼衣服已經擰乾了,雖然穿在身上還是很不舒服,他體壯如牛也不在乎,也難得跟一群小破孩子混在一起胡說八道。林海草受驚過後也恬靜下來,很安靜的坐在旁邊陪著。
孩子說話自然童言無忌:“我知道你,我們村的人都管你叫趙土匪,還是個大壞蛋。”趙大喜眼睛一瞪大嘴咧開,做出個嚇人的樣子:“吼,大壞蛋就大壞蛋吧,回家告訴你家大人,趙土匪明天就去你們村搶媳婦!”一群孩子非但不怕他,還有幾個膽子大的,居然來扯他亂糟糟的頭髮,趙大喜怎樣也不至於跟幾個孩子過不去,也隨便孩子們在臉上連拉帶扯。林海草看著這副場面,臉上不自覺的出些許笑意。
笑笑鬧鬧了半天,林海草眉頭微皺輕輕咳嗽一聲:“好了,該睡覺了。”一群孩子一鬨而散,幾張課桌拼拼湊湊就是了,農村孩子本來就能吃苦,這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一會的功夫差不多都睡著了。關上教室裡的燈再把門關上,身邊林海草又輕咳幾聲。
趙大喜心思細膩,大手伸過去摸上她光潔的額頭,這一摸嚇了一大跳,又燙又熱發高燒了。再看看她臉上一抹不正常的嫣紅,知道她身體嬌弱,又驚又嚇又淋了雨,受了風寒,不好就要大病一場。
林海草輕咳幾聲還要逞強:“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趙大喜看她連站都好象站不穩了,大吃一驚趕緊把她扶住,嬌弱的小身體擁進懷裡,輕飄飄的好象沒什麼分量,這一抱她更是大吃一驚,林海草身上滾燙滾燙的,還不是一般的高燒。嚇了一跳先把她扶進宿舍,然後衝進辦公室找電話,趕緊打給高成昆。
電話接通趕緊吩咐:“老三,趕緊找輛車來鄉里小學,我這有個病人。”高成昆還沒在意:“二哥,都這麼晚了外面還下大雨,等明天吧。”趙大喜是真急了:“少廢話,快找輛車來,發著高燒呢。”高成昆一聽他急了趕緊答應:“行,那你彆著急,下雨天路不好走,我得去找輛四驅的越野。”趙大喜放下電話心中焦急,端一盆乾淨的涼水再找條巾,耐著子用涼水敷,林海草的情況越來越糟,額頭上身上都是細密的熱汗。趙大喜愛她極深,這時候哪還有慾之心,輕解她上衣釦子也沒敢多解,只解開了兩顆幫她擦一擦脖子上的汗。
好不容易等到高成昆開車來了,把林海草往身上一背,扯著高成昆急匆匆的上車,高成昆一看這情況也不敢怠慢,趕緊開車順著還能走的國道,往醫院趕。高成昆從後視鏡裡看看他懷裡嬌弱小美妞。
也滿心懷疑:“二哥,這誰呀?”趙大喜哪還有心思解釋,百忙之中還能冷靜下來:“帶錢了沒有,別去縣醫院了,直接順著國道去市裡醫院。”高成昆點頭:“帶了一萬塊…我開快點。”半夜三點到了市人民醫院,兩個人把車一仍趕緊進去。
值班護士態度還不怎麼好:“看病先掛號,夜間掛號室在大門外左轉。”被趙大喜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到桌上:“掛你媽的號,老子是趙家村趙土匪,給你三秒鐘時間,去把急診醫生給我叫來!”一巴掌下去連桌子都快拍散了,小護士被他嚇的花容失,趕緊抓起桌上電話往急診室打,折騰了一陣總算把人送進急診室了。高成昆還能保持冷靜,替他去掛號錢又買了飲料麵包回來,陪著他在急診室外面等。診斷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急肺炎,總算送來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趙大喜心裡一塊石頭落地,高成昆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呵呵的笑:“二哥,這也太年輕了吧,這我得叫二嫂子還是…咳,二弟妹啊?”趙大喜狠瞪他一眼,有點洩氣:“早著呢,真能娶過來再說吧。”高成昆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吃了幾口麵包兄弟兩個,就在寬大的越野車裡睡上一覺。
兩天後上午,市人民醫院病房。
趙大喜興沖沖的提著一藍水果,剛想進門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說話,林海草醒了她家裡人也從廣州趕過來了。隔著門玻璃看看,林海草燒已經退了,一對長相很斯文的中年夫婦坐在邊跟她說話,一看就是城裡來的斯文人。
再看看自己臉上鬍子又長出來了,頭髮亂糟糟的,稍一猶豫還是把水果放在門口,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還是別進去了,再把人家父母也嚇壞了可不好。
時間轉瞬就到了元旦,趙大喜這陣子又忙到昏頭,九八年那一場大洪水百年不遇,他得提前把準備工夫做足了。跑了一趟鄉政府給馬鄉長賽了幾千塊錢,霸佔了山上一處閒置的人防工程,據說原來是一處能防核武器的導彈基地,後來閒置不用成了擺設。
趙大喜霸佔了這地方當倉庫用,把高成昆來的十幾輛輪式挖掘機都藏了進去還派人定期保養,貯備了柴油汽油兩臺小型發電機,大米麵粉飲用水,忙到二月初的時候終於花完了手裡的錢。
趙家村兩輛大貨車轟隆隆的開進開出,居然被他短時間內貯備了價值五十幾萬的大米白麵汽油柴油,飲用水都是山裡的泉水也不用花錢,倉庫地面上還細心的撒上石灰防。村裡老少被他這一頓折騰又累的直不起,趙大喜雖然對這物資倉庫的規模不滿意,也沒什麼辦法,他手裡就這麼多錢了,就買那些挖掘機的錢,還欠著人家高成昆的,再管人借也不太好意思。
村裡會計大著膽子問一句:“叔,咱這是準備要打仗吧…是不是要爆發世界大戰了?”趙大喜沒好氣的笑罵:“跟誰打仗,你跟我打?”趙家村父老也是敢怒不敢言,都由著趙土匪折騰去吧。只有趙大喜知道九八年這場大水鬧的有多兇,從四月初就開始下一直下雨,長江中下游幾乎氾濫成澤國,本世紀全世界範圍內第二大洪水,廣東大江小河也一起氾濫,三零二國道多處山體滑坡,北山縣城所有進出通道機會全部堵。數百公里外的深圳水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那時候他才十六歲,記憶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