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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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座椅上,想著今天在山上發生的事,覺得馮永銘的突然出現實在是讓人奇怪,如果他真是我表哥,那以前怎麼著也會見過一兩次面的,就算是沒見過,他是媽媽的孃家人,那媽媽也應該對我提起過才對,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既然是來燒香還願的,那他為什麼打完架之後就隨我下山了,並沒有進寺去燒香?難道他是凌雋的朋友?還是他本來就是凌雋?
他是凌雋的可能當然是很小的,因為他的那張臉和凌雋的差別實在太大了,不過這世上的事無奇不有,很多事不是按常規思維能料到的,單就今天他眼神裡突然出現的那種冷酷,確實是像極了凌雋,我只從凌雋的眼睛裡看到過那種眼神。
鄒興,你開一些,追上我表哥的車。我說。
追他幹嘛?他都拒絕了和我們,難道我們還要求著他和我們一起吃飯不成。鄒興說。
你追上去就是了,鄒興,我讓你做事,你能不能不要質問那麼多?我說。
我知道了太太。鄒興說。
鄒興將車開得很快,終於追上了馮永銘的車。
鄒興在後面又是閃燈又是摁喇叭之後,馮永銘終於將車靠邊停下。
你們在車上等我,我去和表哥說兩句話就回來。我對鄒興和阿芳說。
我走向馮永銘的車,拉開車門上去。
這車外表破舊,其實內飾不錯。馮永銘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並不說話。
表哥,我忽然想問問關於姥姥家的一些事情,可以嗎?我問。
你是在懷疑我假裝是你表哥?所以你想問一些關於家裡的事來揭穿我?馮永銘冷冷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想聽一下親人們的往事,心裡會溫暖一些。我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多少有些尷尬。
你不用盤問我了,我說是你表哥,並沒有要和你套近乎的意思,更沒有想利用這層關係獲取任何的好處,你如果肯信,那就信,如果你要不肯相信,那你不信就是了,我不需要證明我的身份。馮永銘說。
你這是因為心虛,所以你要先把我問的話給壓下去嗎?我問。
隨便你怎麼認為都行。馮永銘說。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問了,哎呀,表哥,你都有白髮了?我幫你扯下來。我說完伸手在馮永銘的頭上一扯,距離隔得太近,他猝不及防,被我生生扯下幾頭髮來。
你幹什麼?他怒道。
你別動呀,還沒扯下來呢。我作勢又要扯。
他擋住了我的手,你不要這樣!
好吧,你不喜歡扯就算了,是我有些唐突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法姥姥家的事,那我走了。我說完下了馮永銘的車,手心裡緊捏著他的幾頭髮。
回到車上。我小心地將馮永銘的頭髮用紙巾包了起來,阿芳坐在旁邊看著我做這些事,很奇怪的樣子,但又不敢問,我知道她想知道,我索告訴她和多鄒興:我始終覺得馮永銘很像凌雋,如果他不是凌雋,那他就是凌雋的孿生兄弟,雖然他們的相貌天差地別,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實在太像,所以我
了幾
馮永銘的頭髮,我們回家想辦法找到凌雋的一些
髮,然後委託郎林醫生幫我們送去作一下dna比對,看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我說。
原來是這樣,太太,你去扯那個馮表哥的頭髮,他不落皇旗/14748/沒生氣嗎?阿芳說。
唉,我也是沒有辦法,要是有其他方法,我也不會那麼失禮地去扯人家頭髮了,生氣就生氣吧,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說。
我開著一輛租來的黑轎車沿著石壩河邊的公路一直往下駛去。已是夏末初秋,酷暑已經漸漸消去,我打開車窗,讓風和陽光進來。
之所以要開租來的車,主要還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行程,我不知道凌家附近有沒有仇家在盯梢,所以我天沒亮就爬起來了,盯梢的人再敬業,也不至於不吃不睡二十四小時監控,我一個弱女子,應該還不至於他們那樣做。
自從歸照寺燒香被周進尺一番羞辱又被馮永銘所救之後,我原來心如生灰的荒蕪狀態反而有所改善。如果凌雋真的死了,我也不能死,因為我還有軒兒,我要活下來把軒兒撫養成人,這是我的義務,我再悲痛,也要盡到我的義務。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讓我再次有了活下去勇氣的,那就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