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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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鳳現在是腦袋別在褲帶上過子，他是對韓馥最忠心的下屬，即使別人都已經叛逃得差不多了他也沒有放棄舊主。不過他的子就快要到頭了，因為據說到下月與張角的盟約一解除，張角就要對鄴城用兵。上一次動干戈的時候，因為有塵封和紫虛上人的參與，勉強可以保持不敗，還求得了長久的和平。但是這一次卻又因為塵封的關係而使同盟崩裂，到在刀兵相見的地步，真是成也是他，敗也是他。

據說張角的使者要見他，而且不能正大光明地見，非得在僻靜之處才行，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是戰前策反，看國家現在陷入分裂就策動他背，叛舊主？

“哼，張角也太小看我了！”潘鳳隨著這個不知名的商人在鄴城的大街小巷穿來去，心想這張角的使者也太小心了吧，我潘鳳雖然是國之棟樑，要挖我擔一點風險，但以皇朝的大氣，有必要得如此神秘嗎？

“將軍，來使就在裡面。”潘鳳看了看這個不起眼的小店，沒有說什麼，走進去一看，裡面倒是很熱鬧，人來人往滿是客，看來生意不錯，最邊角那裡有一張桌子只有一個客人，背對著門口，看不前面容，只能受得到是個玩家。對方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吧，這裡真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將軍別來無恙啊！”塵封看著瞠目結舌的潘鳳，語氣帶略嘲。

潘鳳是真沒有想到所謂張角的使者會是他。雖然塵在鄴城的時候曾經把他的地位給奪了去，但潘鳳並不恨他，因為他是靠著真本事取得一切的。但如果說他作為張角的使者來拜訪潘鳳，而且有意拉攏他，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你作為敵國的使者，來到故國會見當家的將軍有什麼用意，請你明說了吧！”

“將軍真是實在人，看不出我此舉的意義。其實我與那張角本沒有任何瓜葛，權且借他的名字來引將軍出來一見。”潘鳳不以為然地說:“你要見我就見我吧，為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塵封心裡起疑，潘鳳難道不知道他與韓馥的關係已經降溫到了冰點嗎？還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塵封把他這些子來的所遭所遇和潘鳳講了一遍，指出所以暗中相見其實是有苦衷的。潘鳳目瞪口呆，半天才說道:“先生何出此言？大人從來沒有對先生做出過不利的舉動。如你所言，你去大人府中的那一天我也在，我親自看到你還在那裡喝，但是已經醉眼離了。後來我和大人出去辦一件事，回來就看不到你了，找遍了全府也沒有找到。而且，大人從來沒有撤銷你的職務啊，自從你不見了之後，首席參謀一職一直空缺。你的話是從何說起啊？”塵封的頭腦“嗡”了一聲，原來實事與表象之間有著如此大的出入，那麼…

“那麼我正式面質你們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把事情給說清楚？”

“你什麼時候面質我們了？”

“就是那時，就是蒼天更新升級再開服之後…”塵封忽然捂上了嘴，他發現自己無意中說漏了一件事。

“升級再開服之後只有黃天皇朝的皇帝張晨風在國君專用頻道里就你的事進行詢問過…你卻說你曾經面質我們…我們大人就一直槐疑你和那個人就是同一個人，果然如此！”見事情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必要，於是默認了。

“大人既然已經槐疑你們是同一個人，那麼就更沒有理由對你下手了，你一個玩家卻能成為蒼天第一皇朝的皇帝，一定和系統管理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結好了你就結好了系統管理層，這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說到我們和河神勾結之事，更是無稽之談，我們只不過是系統設置的普通的小國，既沒有野心也沒有實力，河神就算是選人也不會選到我們頭上來。”塵封冷汗直，是啊，這麼明顯的道理當時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可見是當局者，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是韓馥在其中搗鬼，所以凡事也沒無法向深處去想。

“先生，我…”塵封打斷了潘鳳的話，他已經明白這其中出了天大的問題，如果所料不假，他已經通過不法手段毀掉了一個國家，而張角更是把這一手段發揮到了極致。

“如果要救你的國家的話，必須聽我的話行事。現在國家已經危如累卵，再有片刻延誤的話，就有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回去告訴你們大人，讓他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張角來攻的話，務必要堅持住，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能輕言放棄；如果晉陽方面有人來勸降，不要猶豫立刻答應。”

“這…”潘鳳當然不能接受這後面一條，投降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做的事。

“不要固執，投靠了晉陽，張角最少在5年之內不能對晉陽用兵；投降了晉陽，原來的國名就會從地圖上消失，那個聲望已經負值的國家也就消失了；晉陽那裡我說話還是可以做主的，我會說服那裡的國主給你們最大限度的自治權。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了，接下來我要去辦我該辦的事了，鄴城的安危就全指望你了。”塵封拍了拍潘鳳的肩膀，這是多不合適的一個動作啊，但潘鳳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覺得他的話裡面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塵封通過陳宮也沒有見到張角，據說張角現在一直閉關不見任何人，傳話也不給帶到；塵封要求見張寶，張寶開始也不同意見人，但扭不過反覆要求，終於極不情願地來見塵封。塵封從他的表情和說話的氣氛中明白地受到一件事:他們是存心不想見他。

“我也不說廢話了，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們現在不想見我。我只說一件事，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專屬的玩家，而且已經與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我還是非常關心我辛苦打下的這片江山。韓馥的事是個天大的錯誤，希望你們能夠暫緩執行對鄴城的用兵，並遵守當初先天下後鄴城的諾言。”張寶看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沒有必要再藏著捂著了，鄭重地說:“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總裁的，聽不聽就在他了。另外，如果你沒有非見不可的理由，希望你以後不用再來找我們總裁，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不屬於你的事，你也不要再幹預。這是總裁的意思。”塵封聽到這裡，只覺得天旋地轉，有一種被欺騙的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塵封點下了一封已經寫好的信件，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