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砸鍋賣鐵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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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一晚上,啥也不幹就掙八千,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把握住。”女孩下“這個點兒你一般會煮杯咖啡,今天還是藍山?”
“好。”她還坦誠,王大力看著扭來扭去的曲線,慾望緩緩升騰。女孩為他端上咖啡,給自己倒了杯匯源桃汁。
“祝王總金槍不倒。”女孩和他碰杯。王大力失笑“你還是祝我沒鬆下微軟吧,再過幾年我就剩聯想啦。對了,怎麼稱呼?”
“客人們喜歡叫我桃,因為我喜歡喝桃汁,還因為這個…”她抖抖,雙如枝頭搖曳的水桃。
“還有別的選擇嘛?”這名字也太急了。
“嗯…”桃猶豫了一下“你可以叫我秀娥,這裡除了龔姨和海倫姐,沒人聽過這個名字。”秀娥?王大力一口咖啡差點兒噴出來。
“呃…我是說藝名,比如mary、sunny、ivory這種的。”女孩一臉嫌棄“不喜歡。
還有那些小男生,叫什麼紐曼、託尼、凱文,多傻啊。”還有jason,王大力臉上發燒,二十年前自己也曾跟風起過洋名,後來才知道和馬桶品牌重名了。
燈光昏暗,女孩沒注意到他的窘態,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千萬別把我的話告訴龔姨、海倫和tina姐,她們對我那麼好,我可不想惹她們生氣。”tina是珍妮重金聘請的形體藝術師,碧雲軒能有今天,她功不可沒。
王大力點頭,拉她坐自己腿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探出,捏住了一點嫣紅。不聊了,再聊下去他該徹底軟了。
“呵…”女孩軟了,他更硬了。桃豐腴,手飽滿,頭在把玩下傲然立。
王大力左手摟住她的,嘴沿鎖骨經頸項至耳後一路愛撫過去,右手捏不停。
“啊…”女孩抓住他的右手往下按,息說:“猜猜桃還有什麼特徵?”水多,蓬門潤澤,始為君開。
兩手指輕鬆進入,縱享絲滑。女孩呻著前後搖,兩隻大桃動輒拍打他前。拇指也來湊熱鬧,無規律摩擦怒漲的尖尖角,水更多了。
上帝為你關了門,總會留扇窗。經地攤文學,盜版光碟,成人網站的加持,王大力的黃金右手早就彌補了小雞的不足。以往的經歷證明,在事上他完全是有一手的。
“不行了…快…”女孩雙手扶著他的肩,媚眼如絲。他也快不行了,小舟剛入河道,就被她驚濤拍岸,險些吐出千堆雪。
“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王大力在腦海裡緊急播放《我愛五指山》,這首歌比任何延時至寶都管用。緩過勁,王大力抱女孩上,架起她腿雙,發動總攻。三淺一深、九淺一深、十淺不深…管他深不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兩人同時達到了高。
“治不了失眠,幹嘛還點我?”女孩捏著小雞。你像一個人,不、不能這麼說,太傻“搞不清,總覺你莫名引我。”王大力擅長的套路,她果然笑的很甜。
“為什麼念王小波?”女孩撐起身,拳頭支著額頭,像思考者。
“念王朔氣氛怪怪的。”他岔開話題“該我問了,為什麼做這行?”
“下一句是不是你這麼年輕,收手還來得及。”她笑的像個小狐狸。尷尬了,大腦供氧尚未恢復,嫖客最不該勸從良“我的錯,等我換一個。”
“家裡窮,爸媽都下崗了,還要養弟弟…這是標準答案。”女孩眨眨眼“事實上我是獨女,雙職工家庭,大學畢業,想存錢去德國,那邊學費特貴。”有理想,務實,會爭取,懂代價,王大力不太理解新生代,但常被震撼。
“謝謝你的體貼,剛才真。”女孩走到門口。
“你不像南方人,為什麼從不對我稱“您”?”珍妮的女孩都很有禮貌。女孩沉默了一下“我對其他老闆都叫“您”他們沒人給我讀《黃金時代》。”女孩出去了,王大力陷入沉思,她和想象的不一樣,她的不同,他第一天就發現了,手指修長,手背上淡藍的血管微突,真像媚蘭,只是沒想到,在她眼裡他也是不同的。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是大理段二的座右銘。大理段二不叫段正淳,也不在大理,他是本地世家子,自比段王爺,濫情和專一的完美結合體。風塵之中,可以遊戲,不必留情。
或者該換人了?甫一動念,內心似有不捨,王大力搖頭,看來真的老了。更加睡不著,王大力拿過手機,取消靜音,隨便刷點視頻吧。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他皺眉,哪個傻大半夜發微信。打開微信,小人兒看地球,主界面,媚蘭!他心存愧疚點開“我準備月底回國,見一面?”一小時前來的。還有二十來天就能見到她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急忙回覆。
“好啊…必須噠(耶)”幼稚,刪掉。
“想你,特別想,這回多住些子,讓我補償你(玫瑰)”矯情,刪掉。
“你先生好嗎,孩子們好嗎…”,什麼有的沒的,刪掉。半小時後“回頭告訴我航班,我接你”發出。沒一會兒,媚蘭回“ok”王大力發了呲牙。***1991年,《外來妹》在中央電視臺首播,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外出打工成了很時髦的事。兩年後的夏至,媚蘭找到王小光“我也要去深圳了,三天後出發,表姐她們廠正缺人。”初中畢業後,媚蘭為減輕家裡負擔,不再讀書,去鎮上酒店做了服務員。
“那咱倆只能過年見面了…”王小光悶悶不樂“明年去好不好,等我拿了高中證,咱一塊兒。”長輩們希望他考大學,他自己並不想。
“家裡缺錢,等不了了,我先去,明年你找我來。”媚蘭的爸爸在工地摔傷了,老闆沒賠多少。
王小光看著緩緩動的小河,悵然若失。
“要不…”媚蘭像下了很大決心“明後天我們要收拾行李,大後天下午你在老機井那兒等我。”村西南有個廢棄的機井房,野鴛鴦常在那歡好,盛夏悶熱,沒人願意去。
豔若桃李的臉讓王小光眩暈“啊?”說好留到新婚之夜的。
“啊什麼啊…早晚是你的人,就這麼定了。”媚蘭拉上他的手往回走。王小光在糊糊中度過了兩天,第三天上午,正在挑襯衫時,家裡來了七八個陌生人,還有兩名警察,原來爸爸一直在放高利貸,他做的大了,胃口也大起來。
這回為多賺錢,一年前借了這些人的錢投到了一家機械廠,現在廠子黃了,錢收不回來,債主們不幹了。王小光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過爸爸了,據警察分析,他應該是跑路了。
民間高利貸不立案,警察警告了債主們嚴打砸搶就離開了,債主和一家三口大眼瞪小眼。
“我出去借錢。”王小光惦記著媚蘭。
“你出不去,”領頭的盯著他“老子跑了,兒子跑不了。”
“他欠你們多少?”爺爺問。
“五萬二。”領頭的掏出一堆收條,每張都有爸爸的簽字。爺爺一下子就老了,強撐著說“我賣房,砸鍋賣鐵還你們,能還多少先還多少,剩下的我們一家子打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