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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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惡魔!”葉茉兒伸手拭去瓣的血跡,又痛又恨的瞪著他“我不會當你的婦情,就算你再捧個一百萬美金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同意,你休想繼續羞辱我!我會辭職,我會離開香港,永遠不再踏上這塊土地,也不會再見到你!”
“好啊,有本事的話你就跟著林亞崴私奔好了,免得他一個不小心少條胳臂、斷條腿的,成了個十足十的廢人。”
“你…在威脅我?”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卑鄙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比他父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嗎?”闕洛冷笑著揚起嘴角“你多心了,茉兒。”她恨恨地別開臉,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到絕境,就像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她被四個男人強制拉上手術檯,手術檯上又冰又涼,她被醫生打了一針,只能不斷的哭、不斷的哭。
血,她看到了好多好多的血從她的下出,她看到了醫生和護士們神慌張的進進出出,她覺得愈來愈虛弱、愈來愈神智不清,覺死神好像來到了她的身邊…
葉茉兒突地用雙手抱住頭,那股暈眩再次襲來,她覺得全身的血都光了,她就要死了…
“啊…”在她痛苦的叫喊出聲之際,她的身子忽地一個搖晃往一旁倒了下去,在下一秒鐘癱進闕洛的懷裡。
jjwxcjjwxcjjwxc“醫生,怎麼樣了?”
“報告闕少爺,葉小姐的身子骨十分虛弱,有嚴重貧血的現象,不過以她的情形看來,她這種貧血症狀是因為後天造成的,也許是她曾經動過什麼手術引起大量出血所導致,再加上她的氣血嚴重失調,長年下來又沒有好好調理,所以常常會頭暈目眩,甚至昏倒休克…”闕洛的眉皺了起來,打斷醫生的話“你的意思是她常常都會這樣?”
“恐怕是的,而且已經很多年了,有這種病狀的病人是需要長期調養的,而且要保持心情平靜愉快,不能接受太大的刺也不能太累,否則長久下去,發病的間隔會愈來愈短,病人的神會愈來愈恍惚,不可不小心注意,因為誰都不能保證不會因此而產生其他的併發症…”醫生走後,闕洛一個人待在病房外頭的落地窗前著煙,任濃濃的煙霧包圍住自己,陷入沉思之中,直到腳步聲從長廊盡頭傳過來,,才讓他緩緩地抬起頭。
“有事?”他有點意外歐席亞會找上這裡,雖然他跟任之介一樣老是神出鬼沒的沒個準。
“你抱著葉茉兒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新聞已經上各大版的頭條了,我能不來關心一下嗎?”歐席亞微微一笑,看不出來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
“那麼誇張?”
“是沒有,不過傅翔雲可是找到公司去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在哪裡。”
“是啊,這世上找得到我的人的,大概就只有你跟任之介那小子了,好像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似的。”闕洛冷哼一聲。
“怎麼?她的老病又犯了?”歐席亞看了病房一眼,不經意的問著。
“老病?你知道?”
“我替你調查她,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你沒告訴我。”歐席亞一副不是他的錯。
“你又沒問,你可沒告訴我你想知道她的一切,你只是急著要知道她在哪裡上班、住哪裡,急著實行你的報復計劃。”
“你這是專程來嘲我的?”
“當然不是,我只想告訴你任之介這幾天到香港來出差了,也許還有一些我查不到的事,他可以給你答案。”
“譬如?”
“譬如究竟是她拿孩子去威脅你父親,還是你父親找人把她的孩子拿掉,然後愧疚的付錢給她出國唸書,又或者還有其他的內幕。”聞言,闕洛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看著歐席亞“聽起來,你似乎比較相信她的說詞。”
“不,我誰都不必相信,因為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我只不過站在比較客觀的角度來看事情,如此而已,何況…你愛她,事情沒清楚對你來說不是很痛苦?”闕洛瞪了他一眼,再次眯起眼“誰說我愛她?”
“你自己說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鬼話子?”闕洛輕斥,卻見歐席亞壓兒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笑。
“帳務的事查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找人幫你?”考慮了一秒,闕洛便點點頭接受他的好意“好吧,你明天就派個人過來。”jjwxcjjwxcjjwxc闕洛獨自一人坐在維多利亞港內的一家五星級飯店裡,足足了五菸才等到他一直在等的人…任之介。
還是一身的西裝筆,卻比往的他益發神采飛揚,看來他與藍綾的生活異常的美滿幸福,否則這個經常面無表情的男人,也不會在還沒開口說半句話的現在,就讓他覺得他真是過得他媽的好,好到讓他有點後悔放他走。
“找我有事?”任之介拉開椅子坐在闕洛對面,不慍不火的開口。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闕洛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酒啜一口。
任之介瞄了一眼他桌上的酒,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道:“一大早就喝威土忌對身體不好。”
“反正我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闕洛微蹙著眉,若有所指的瞅著他“藍綾好嗎?有沒有溫馴點?”
“老樣子。”任之介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對他臉上出不敢領教的表情不覺意外“找我出來不會是為了問她好不好吧?”
“瞧你笑成這樣子,真是不像你。”
“無所謂,只要我覺得快樂就好。”跟藍綾在一起的子是他任之介三十年來最豐富的時光,這是他以往怎麼也想不到會擁有的幸福,他壓兒可以為她死,世人用什麼眼光看他本就不重要。
“快樂…”闕洛抿嘴一笑,想起了病上那柔弱無助的容顏,心竟隱隱痛著、疼著“葉茉兒…你認識吧?”葉茉兒?任之介為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而皺起眉。
“你是指葉嫂的女兒?”
“沒錯,就是她。”闕洛炯炯有神的眸子緊緊的盯住他。
“我沒見過,你忘了我當時跟老爺出差去了?”
“那你總知這後來的事,譬如…她懷孕了,拿她腹中的小孩威脅老頭子,然後拿著一百萬美金到美國唸書?”任之介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點頭“知道—點。”見他點頭,闕洛的心頓時扭成一團,說不上究竟是失望多還是憎恨多“這麼說…確有其事嘍?茉兒她真的拿肚子裡的小孩威脅老頭子?”
“嗯。”任之介再度點點頭,輕應一聲。
“她很恨你,恨你避不見面讓她一個人承受那種無助,恨你恨到寧可讓你內疚一輩子,而拿了自己跟你的小孩,這剛好合了老爺子的心意…你知道,老爺子本不會認一個這樣的女人的孩子當孫子。”闕洛陡地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氣得咬牙切齒道:“你該告訴我的!任之介!而不是讓我當個傻子!”任之介無動於衷的看著他,淡淡的說“你該知道我一直對老爺的命令唯命是從,不可能告訴你什麼。”聞言,闕洛鬆開了抓住他衣領的手,頹喪不已的跌坐回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酒一仰而盡。
是啊,他忘了任之介以前是老頭子跟前的一隻狗,老頭子要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媽的!他真的恨!但恨誰呢?恨老頭子的無情無義?還是恨葉茉兒的狠心?
她接近他終究是有目的的,一旦達不到她的目的,她便寧可毀了一切,包括他跟她的小孩,一個生命。
恨誰呢?現在他最恨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