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立即下令赤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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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飛又驚又喜,他連番失利不但沒受到責罰,反而還有賞,不由拜謝皇恩:“罪臣連番失利,皇上不但不降罪,還賞賜寶甲,仇白飛粉身碎骨亦要報答天恩!”高鴻將聖旨給仇白飛,又轉頭對靳、尹二人說道:“丞相、太師,皇上有個口諭要下官傳達。”兩人拱手道:“微臣聆聽!”高鴻道:“皇上說了。
若丞相和太師想製造利器,便放開手腳去做,無論要什麼皇上都同意。全國礦脈和巧匠任由二位調配,而且還將戶部工部劃歸二位統帥,除此之外還特命下官給兩位大人帶來一柄尚方寶劍,如有不從者先斬後奏!”兩人不欣喜若狂,從高鴻身後的宦官手中接過尚方寶劍,拱手謝禮。
高鴻又說道:“皇上已經知曉江南戰況,著下官同仇大帥說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大帥認為合適的戰略就放膽去執行,哪怕是退守避戰,皇上也不會責問!”短短几句話,仇白飛得五體投地,朝著玉京方向連磕三個響頭,說道:“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以報皇上天恩!”高鴻笑了笑道:“大帥,皇上知曉如今江南戰局緊張,特地派了一些援手,但大部隊的糧草還在召集中,此次只是先鋒而已。”仇白飛道:“既然是皇上派遣,便快快請進來。”話音未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大帥不必如此麻煩了,貧尼自己進來便可!”只見門外佛光閃動。一道窈窕身影盈盈而立,雪膚朱顏,手持拂塵,頭戴華麗天冠,外披赤羽天衣,前瓔珞連串,下著輕紗裙襬,雍容華貴,鉛華絢麗。
靳紫衣凝視片刻,開口問道:“此拂塵乃是以雪蟾玄絲所致,莫非是人稱赤伏摩訶的度紅塵師太。”度紅塵頷首回禮道:“想不到雲漢院主也聽過貧尼薄名,真是受寵若驚!”靳紫衣還禮道:“師太乃佛界名宿,靳某豈有不知之禮,只是想不到常年在赤霞山靜修的赤伏摩訶也會涉入紅塵。”度紅塵道:“如今妖孽橫行,國器動盪,貧尼又如何能繼續靜修,唯有紅塵歷劫走一趟,度盡紅塵妖亂!”度紅塵又道:“聽聞妖魔為禍江南,不少高人隱士也做耐不住,紛紛出山入世,如今已經在趕往洛川途中。”仇白飛不大喜道:“妙哉,得師太此等強援,何愁逆臣不滅,天下不平!”十二城池在手,龍輝總算可以鬆口氣。
但今卻接到雀影眾的密報…不少武林人士進駐洛川,而且仇白飛不但未受戰敗責罰,反而還降下聖旨褒獎,除此之外,靳紫衣和尹方犀都得到統轄工部和戶部的權力,可以放開手腳製作各式利器。接到這個消息後,龍輝立即召集所有人。
除了鎮守十一城池的將領外,其餘核心骨幹基本到場,洛清妍、鷺眀鸞以及於秀婷隱居幕後並未出現。龍輝說道:“大家也知道洛川內的動靜了,不知有何看法?”楚婉冰道:“滄釋天這一道聖旨完全把仇白飛的心給收走了。
而靳紫衣獲得朝廷的全力支持,各種利器機關就會源源不絕地造出,我覺得應該及早做出應對,早製造出煉神浮屠和噬魂妖雲!”龍輝道:“萍山的礦脈足夠嗎?”楚婉冰道:“足夠。
但需要時間,在此之前先會製造一些煉神火炮和小型的妖雲,以作應對。”白翎羽道:“仇白飛已經領教過咱們水軍的厲害,相信會揚長避短,以守待攻,囤積重兵防禦陸路城池。
至於蒼孁,我想仇白飛還是會重點經營,那兒所佈置的兵力應該不下一萬,這個地方始終是一把威脅金陵的尖刀,需得早拔除。”龍輝道:“蒼孁並無水路,而且我軍兵力都分散,有心無力。”這時在一旁伺候白翎羽的王公公說道:“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龍輝道:“公公有話直說,不必拘謹。”王公公道:“老奴覺得滄釋天的這聖旨有些問題,他對仇白飛便以聖旨的形式褒獎,而對於放權之事卻僅僅找人代傳,這兩件事明明可以寫入一張聖旨。”崔蝶生於官宦世家。
對於朝中之事甚是悉,聽了王公公的話頓時捕捉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柳眉輕蹙道:“莫非這是滄釋天為了後對付儒門的暗手?”王公公繼續說道:“只要寫入聖旨的東西皇帝便不能改變,因為硃砂白紙,一清二楚,而口諭卻說過就算了,做不得準,即便有外人在場,滄釋天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調開仇白飛。
然後再矢口否認當所說過的話,給儒門扣一個濫用私權,擅造利器,圖謀不軌的罪名,就可以來個卸磨殺驢!”龍輝點點頭道:“公公所言甚是,滄釋天一直想著收納三教,這般無恥做法也並非不可能,可笑靳紫衣一心要平叛,卻是給人當槍桿子使。”衛兵敲門稟報道:“主帥,國淵夫人求見!”龍輝急忙道:“快快有請。”衛兵將穆馨兒引入堂內,穆馨兒柳眉凝鎖,似有話想說。
但發覺氣氛有些凝重,便道:“龍輝,你們是在議事嗎?那我改再來吧。兄高凌雲謹呈”龍輝笑道:“師孃快快請坐,我們已經討論完了。”穆馨兒嘆了口氣,素白小手遞過一張紙條,說道:“這…這個是凌雲託人轉給你的。”龍輝大吃一驚,急忙接過一看。
只見上邊寫著:“先帝含冤,滄賊稱王。賢弟之肝膽忠義,不畏強權奮起討賊,愚兄恨不能於賢弟血灑沙場,無奈能為淺薄,唯有蟄伏賊側,替賢弟傳遞訊息,助賢弟夷平禍。明,滄賊爪牙將從蒼孁襲擊金陵,望賢弟多加提防。”
“這確實是凌雲的筆跡,應該錯不了。”穆馨兒道:“龍輝,你可要小心應對,莫辜負凌雲一片苦心。”龍輝點頭道:“師孃請放心,弟子會小心斟酌。”這時楚婉冰從龍輝手裡奪過紙條撕碎,哼道:“這種幼稚的詐降計也敢拿來糊人,高鴻這賊廝也太瞧不起人了!”龍輝蹙眉道:“冰兒,這是師孃的一片好意,你為何要這樣做!”楚婉冰道:“哪有人傳個密報還寫得如此囉嗦,不但用自己的筆跡來寫,還落下自己的名字,這不是嫌命長了嗎!”穆馨兒俏臉一陣慘白,咬道:“冰兒,我不知凌雲如何得罪了你,但人家是一番好意,你這樣做太過分了!”楚婉冰急忙道:“師孃,冰兒無心冒犯您,只是這封密報不能信!”穆馨兒氣得酥上下起伏,身子不斷哆嗦。龍輝急忙打圓場道:“師孃,冰兒意思是這信件未必真是高師兄所寫,可能是有心人的詭計。”穆馨兒臉稍緩,說道:“龍輝,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陰謀詭計,還是你拿主意吧…我有些累了,告辭!”說罷拂袖離去。
龍輝蹙眉道:“冰兒,你剛才似乎做的有些過火了,你隨我去跟師孃陪個不是!”楚婉冰柳眉一揚,說道:“我沒錯,憑什麼道歉!再說了,高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憑什麼穆師孃要替他說話!”龍輝不悅地道:“冰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楚婉冰覺得有些過火,急忙緩和下來,柔聲道:“夫君,冰兒也是替你著想,你想想看。
當初昊天教能夠輕易殺死宋王,這其中定有貓膩,經過帝都血戰後,宋王府守衛也會比往森嚴,偏偏昊天教卻如入無人之境地闖入宋王府,將宋王首級提走,這種事情除非是滄釋天親自動手,若不然誰能做得到。”龍輝思索片刻,覺得有理。楚婉冰又道:“昔宋王一脈的官員或多或少都被排擠在外,唯獨高鴻不降反升,做了個尚書,你不覺得詭異嗎?
還有當初秦家選婿,高鴻明明可以在文學上擊敗泰王,他卻認輸,種種這般都說明此人不簡單。”龍輝道:“所以你覺得這封信就是調虎離山,讓我們注意蒼孁而忽視了其他地方。”楚婉冰點了點頭。
龍輝道:“我卻認為此信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那便是抓準了我們這個心理,然後在反其道而行之,從蒼孁出兵偷襲金陵。”楚婉冰凝思片刻,說道:“反其道而行確實是滄釋天的手法,既然如此,明天我便帶族人到金陵北面巡視一番,若有動靜你也可及早應對。”龍輝不放心地道:“冰兒,讓娘娘跟你一塊去吧。”楚婉冰道:“不用了,金陵守備已經夠少了。
未免敵人調虎離山,孃親這些高手還是繼續留守得好。”龍輝還是不放心,楚婉冰又道:“沒事的了,我們人少行動反而麻利,自保不成問題。”說到這裡,龍輝總算同意。
第二天,楚婉冰帶著十多名妖族高手到金陵北面巡視,路過烽火臺順便看了一眼進程,此臺已經挖好地基,但要完工還得一段時間。
看過烽火臺後,繼續向前,一直等到傍晚都沒發現異象,楚婉冰心想:“果然還是調虎離山,幸好小賊沒中計。”此時,在前方偵查的赤獅急匆匆跑了回來,稟報道:“前面來了一群武林人士,帶頭的是一個尼姑!”***楚婉冰檀口輕啟,問道:“赤獅,來了多少人?”赤獅道:“小娘娘,人數大約有百餘人,服裝各異,儒道佛皆有,亦有其餘門派的打扮。”自從洛清妍退位讓賢后,眾妖還是尊稱她為娘娘,而嫁於龍輝的楚婉冰則被稱為小娘娘。楚婉冰道:“他們的行動軌跡如何?”赤獅道:“好像是朝著烽火臺奔去的。”楚婉冰花容一沉,立即下令道:“赤獅,你立即折返通知烽火臺守兵,著他們做好戰準備。”赤獅應了一聲是,迅速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