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展開油布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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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言在先,這回娶了白妹妹她們五個,以後若還想有什麼女人進門,得經過咱們姐妹一致同意,不然免談!”龍輝陪笑道:“是,是,冰兒真是賢良母。
等船隊回來後,為夫送你一件大禮。”一聽有禮物,楚婉冰兩眼放光,期盼地望著他詢問道:“什麼禮物?”龍輝神秘一笑:“秘密!”
“說嘛…”
“說了就沒驚喜了。”
“你悄悄告訴我一點,只說一半。”
“一半也不能說。”楚婉冰又纏了他幾回,龍輝就是不說,得她好生無趣,只得嘟著小嘴乖乖陪在他身邊。明月映照,天涯海嶺蒙上一層銀光,然而滄海閣也因為宗逸逍的關係被儒門孤立,不復昔的光彩。三道人影趁著夜靠近,其裝束乃是二儒一僧,正是儒門教主兩員遺孤孟軻和孔丘。
而僧者揹負戒刀,不是苦海還有何人。天涯海嶺為儒門總壇,守備自然不可小視,但有孔孟二人引路,避開防禦不成問題。三人摸到雨卷樓外,孟軻壓低聲音道:“尹方犀和靳紫衣昨已經回到總壇,準備調動儒家力量對付宗師叔等人,這也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孔丘道:“師兄放心,一切依計劃行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正是滄海閣主所持的滄海令,亦是開啟浩氣臺陣法的鑰匙之一。苦海道:“二位請寬心行事,引注意力的事便給小僧了。”孟軻蹙眉道:“大師千萬小心,莫要勉強。”苦海笑道:“小僧只是以晚輩身份向尹、靳二人討教,他們也不會自降身份來為難吾,倒是你們要深入虎,盜取令牌,稍有不慎後果難料。”說道這裡,苦海大步踏出,口宣佛號朗聲道:“小僧拜見尹樓主!”中氣十足,直達雲霄,驚動雨卷樓各大弟子。
樓門開啟,尹方犀率弟子行出,說道:“佛者深夜到訪,未請教法身尊號。”在佛門年輕一輩中,苦海極為低調,再加上自鐵壁關大戰後,他便一直在無涯之崖煉刀,並不像接引和準提那般受人關注,少有人知曉他的立場,所以尹方犀對他還算客氣。
苦海道:“小僧法號苦海,昔曾奉天佛教主之命,鍛鍊鎮魔戒刀為除佛門業障。”尹方犀問道:“莫非佛者所指業障便是罪佛愆僧?”苦海道:“然也。”尹方犀說道:“不知大師深夜到訪有何指教?”苦海道:“晚輩證戒刀威力,是否真有除魔之能,但無奈佛門正值多事之秋,難以證刀,故而厚顏求助儒門,久聞尹樓主武藝高超,希望能得樓主金玉良言。”苦海暗中捧了對方一把,尹方犀暗忖道:“韋陀被於秀婷打成重傷,璃樓又是反賊,佛門如今已經失去頂樑柱,難怪小和尚會向儒門求助。
既然他親自登門,又虛心討教,便助他一把,也好買個人情給佛門,而且愆僧那廝當年入魔之時也殺害了不少儒家子弟,既然小和尚有除魔之意,我便順水推舟,也好替眾弟子報仇。”
“除魔衛道乃吾輩當行之事。”尹方犀點頭道“尹某願助佛者一臂之力。”苦海雙手合十拜謝,行了個晚輩向長輩討教的禮節。
尹方犀見他禮數周到,態度又極為謙遜,甚是滿意,含笑道:“佛者請亮刀吧!”苦海目光一斂,運氣凝神,背後刀袋赫然破碎。
頓時光華大作,金芒璀璨,一口通體莊嚴,金華凝刃的戒刀晶瑩拔出,梵剎禪行…出鞘。尹方犀甫見戒刀神威,也不讚道:“莊嚴氣成,不著鉛華,暗藏伏魔之剛烈,神刀也!”苦海環刀在前,擺出一招羅漢拜佛的起手式,這正是佛門晚輩向前輩討教的禮節。尹方犀也不矯情,儒袍一擺,紫霞湧動,左手負後,右手微伸,正是長輩讓招的架勢。
“進招吧!”尹方犀朗聲說道。
“希望孔孟二位能順利盜取令牌!”苦海暗歎一聲後,收斂心神,揮刀而上。***雨卷樓總體構造乃是以玉質石料砌造,佔地百畝,共有九層,其建造手法堪稱絕代無雙。
除了第一層外,其餘樓層是沒有樓牆包圍的,僅僅在中央有一柱子支撐,每一層都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花紅柳綠,碧水游魚,就像是懸浮在半空的花園,好不美妙。
樓層間的梯子便圍繞著中央柱子,盤旋而上,孔丘和孟軻藉著苦海掩護,暗中潛入,他們再動手前已經籌劃好了,在兩天前兩人先制服雨卷樓的兩員弟子,然後以他們的臉為模板製作人皮面具,假扮成這兩員弟子混入其中。
因為沒有時間來考究這兩人的習慣,所以便得請出苦海來個聲東擊西,將樓內的弟子目光引到外邊。兩人順著石柱的梯子登上層層樓閣,一直來到第九層,徑直地朝雨卷樓的藏書重地…
“明智苑”走去。靳紫衣此人對書有種近乎痴的執著,無論是儒道佛,還是九雜家,只要是好書他都不會放過,他七歲之時便開始翻閱雲漢院的書籍,用了三十個秋將雲漢院藏書盡數讀透,直到自己的宗脈無書可看,於是又到雨卷樓來翻閱群書。
在儒門內,除非是極為重要的武功秘籍或者卷宗手札要秘密收藏外,其他的書籍都是可以隨意翻閱,所以無論是元老長輩,還是後進晚生,只要是儒家子弟都可以不受限制地進出明智苑,學風開明可見一斑。
明智苑內藏書萬卷,文武數兵,星相醫卜,正史野記,哪怕是一些離奇古怪的故事傳說皆有收藏。
而且書卷分門別類擺放整齊,而且此地有個規矩,不能把書卷帶出去,只能在明智苑內翻閱,就算是靳紫衣貴為一脈之主也不能破戒。
孔孟二人踏入苑內,一股書香氣撲面而來,使人神為之一震,由於此刻夜已深,再加上要防患火災,所以止明火,以至苑內是一片黑朦。兩人放眼望去,只見黑暗中又道溫和的熒光,光暈之下映照著一襲儒袍,正是靳紫衣,他左手捧書細閱,右手持明珠照光,讀得津津有味,哪怕是苦海持刀拜門他也無動於衷。
畢竟此地不是他的管轄,再者他也對尹方犀有信心。孔孟二人走到靳紫衣後邊的一個書架,裝模作樣地尋找書卷,孔丘故意裝作沒看見靳紫衣,也拿出一枚夜明珠照明,並運功改變聲線道:“孫師兄,你那兒可找到秋詩典?”孟軻道:“尚未找到。”兩人又裝作找書拖延了一段時間,孟軻這才說道:“師弟找到了,秋詩典。”孔丘急忙道:“快給我瞧瞧。”說罷就舉著夜明珠翻書,還嘖嘖稱讚道:“不愧是詩典,每一首詩都是古樸厚實,洗淨鉛華,妙哉。”孟軻笑道:“咱們今晚便好好揣摩這詩典韻味,也好充實一下自身的詩詞涵養。”孔丘嗯了一聲道:“過些子便是清麗宛的詩詞大會,吾等需好好準備,定要在大會上獨攬風騷。”孟軻道:“菲兒姑娘定會請咱們入幕,一談風花雪月。”這清麗宛其實便是一個煙花之地。
而他們口中所說的菲兒姑娘便是此地花魁,自古煙花女子都喜歡請文人才子為其填詞作詩,以便於能有新曲唱誦,引更多恩客,同時這些文人才子也能一享豔福。
他們話音方落,卻聽一聲怒哼,回頭一看竟是靳紫衣冷眉相視,兩人急忙躬身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叔!”靳紫衣冷冷地道:“你們可真是好學問吶!”兩人略帶惶恐地道:“弟子無意打擾師叔翻閱經藏,還望師叔見諒。”靳紫衣面帶慍,說道:“爾等深夜來此讀書,我本以為你們是好學之人,但爾等夜讀目的卻是為了討好一煙花女子,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殊不知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爾等當真是枉讀聖賢書!”孔丘道:“師叔,世上尚有不少女中豪傑,您此話未免太過武斷了。”靳紫衣冷眉一挑,哼道:“好大的膽子,還敢頂嘴?今你倒是說說看,誰人是這女中豪傑,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本座稟明尹樓主,治爾等之罪!”孔丘道:“天劍谷主於秀婷不就是女中丈夫嗎!”靳紫衣然大怒,喝道:“那個刁婦乃是弒君犯上之徒,你居然還敢稱她為女中丈夫,你膽子不小啊!”這是孟軻急忙打圓場道:“師叔息怒,我師弟只是年少無知,不明是非,還請師叔寬恕其失言之過。”靳紫衣道:“千里之堤毀於蟻,許多罪人都是積小錯而成大惡,若不及時處罰懲戒,來定會行錯步,走錯路!”言下之意便是要嚴懲孔丘,孔丘裝出滿臉驚慌的樣子,怯生生地望著靳紫衣,眼中透著幾分哀求。
孟軻低聲道:“師叔,弟子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得來幾本書卷,久聞師叔是愛書之人,想必也只有師叔能讀懂各種義。”這話說的平靜無奇,卻又讓人聽得十分舒服,沒有一絲溜鬚拍馬的味道,靳紫衣倒也有幾分受用,淡淡地道:“究竟是何書也?”孟軻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展開油布說道:“師叔,請看!”上邊赫然躺著三軸玉書卷,其質地古樸沉厚,宛若失傳千年的典籍,分別刻著:大德經、陰陽神符、世尊論法咒,正是三教傳世之經典。
靳紫衣蹙眉道:“這些都是傳廣泛的典籍,有何玄虛之處。”孟軻道:“師叔,傳世經典多有失之處。
但弟子這三本書乃是完本,與太荒時期祖師爺所著的一模一樣,”靳紫衣略顯狐疑,隨手翻閱儒家的大德經,讀了幾頁立即發現震驚之處,這書中所寫的內容不但多了許多。
而且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凜然浩氣,用詞使句都是千錘百煉,看得他是臉大變,望著孟軻道:“此書你是從何得來?”孟軻道:“是弟子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名商人手中買下的,不知可否能入師叔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