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金陵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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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鉤槍手立即衝來,邋遢男子哼了一聲:“真是晦氣,當年老子就連鐵壁關的百戰銳都不屑一戰,今天居然要跟你們這些垃圾手!”話音未落,鎢鐵猛然駐地,沛然巨力轟然而至,震得四方地裂,最前方的鉤槍手東倒西歪,使得隊形乍亂,前後衝撞,不戰而敗。眼見此人百夫莫敵,陳俊已然知曉遇上硬點子了。
但他也是一方將領,保持冷靜的本事還是有的,在腦海裡搜尋敵人信息:“如此厲害的身手絕非泛泛之輩,定然是揚名天下的高手。他剛才說起鐵壁關,想來是曾與鐵壁關過手,而又手持鐵,衣著邋遢,符合這條件的人唯有妖族大長老…”陳俊渾身汗都倒豎起來,整條脊背都是冷森森的,神情緊張的望著眼前巨妖。
“嘿嘿,狗頭可是認出你家爺爺了!”此人正是袁齊天,他嘻嘻嘲諷地調笑陳俊,彷彿視他與身後大軍如無物。陳俊深一口氣,思忖道:“冷靜,千萬要冷靜。大帥曾說過先天高手雖有千夫莫敵之能耐。
但也並非絕對無敵,只要全軍上下一心,便可要他知難而退。”仇白飛除了考慮龍輝的兵力外,也將對方那些有名的高手算入其中,他曾對先天高手做過一定的思考。
然後跟部下說過一句話:“若是先天高手一心逃走,便是千萬大軍也無可奈何,但先天高手若是與軍隊決戰,訓練有素之師必須付出兩千人的代價才能將其擊殺。”當初妖族現世,掀起鐵壁關大戰,袁齊天以一敵千,可謂揚名四海。
但也讓大恆軍方起了注意,仇白飛便將先天高手納入後的假想敵,命人從各方收集密報,從而得出一個較為直觀的武力對比…先天高手大約可敵兩千人,當然這不算龍輝有仙劍加持的狀態。
當然也沒將士兵的怯戰情緒考慮在內,而當初龍輝自認為可對付五六七八千人的估算,其實是過於樂觀,畢竟他只是隨口說說,不像仇白飛那般心收集情報,又全面估算。
陳方臉一沉,揮手一揚,做了一個變陣的手勢,身後軍馬聽令調動,鐵甲兵、鉤槍兵魚貫而動,綜合錯,相互跑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遊動的魚,鐵甲兵就像是魚鱗,而鉤槍兵更是魚刺。袁齊天雖然玩世不恭。
但眼力卻不差,他看出這個陣法的魚鱗既可以抵消卸勁,又能以刺殺反攻,可謂攻守兼備,再加上士兵的跑動換位,更形成了圍困絞殺的暗招,他若強攻進去只怕難以討好。袁齊天嬉笑的表情出一絲凝重。
但還以七成功力試探,舉起鎢鐵橫掃而去,雖未全功但元古大力不容小視,萬鈞之重率先砸向陣法一角,士兵立即變陣應對,五名鐵甲兵舉盾防禦,按理來說就是五十名鐵甲兵也不在袁齊天眼裡,隨手一掃就能砸死他們,料這五名鐵甲兵在接了袁齊天一之後僅僅後退了幾步。
袁齊天暗吃一驚,面對此等詭異狀況先行後撤一陣,他凝氣雙目觀望軍陣,只見這七千人的陽剛血氣相互連接,渾然一體,猶如一個龐大的巨人,方才一的力量等同於打向七千人,元古大力雖然剛猛磅礴。
但分成七千份後威力卻是大大消耗,難怪這五個士兵毫髮無損。
“這種軍陣一定是姓仇的手筆,看來龍小子要拿下江南不容易啊!”袁齊天暗嘆一聲。陳俊冷笑道:“妖孽,此陣名為飛魚陣,你若不怕死就儘管再來!”袁齊天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柿子要挑軟的來捏,你們成了硬骨頭,沒點意思,不打了!”說著縱身飛去,御空而去。
待袁齊天退去後,陳俊再次命人收攏軍陣,重新進兵。行了大約兩里路程,忽聞四周響起震耳殺聲,繡著張牙舞爪的青龍旗幟赫然立起,為首兩員大將王棟和梁明擺出一副休閒自得的模樣。王棟哈哈道:“對面的小頭,乖乖給爺爺磕頭跪安,饒你不死!”陳俊怒哼了一聲,下令道:“騎兵攻敵,火槍弓弩掩護!”飛魚陣雖然威力過人但因為極耗氣力。
畢竟要求士兵不斷地跑動,再以某種特定的步伐將連接眾人的血氣,所以陳俊並不打算使用,故而只用常規戰法。梁明望著江南軍的騎兵,不屑冷笑道:“這些也叫戰馬?跟騾子差不多,今天老子就讓你一把,只守不攻,看看你們能翻出什麼花樣來!”隨著軍令下達,青龍軍見招拆招,結成步兵方陣,鐵甲在外保護,火槍弓弩從盾甲的縫隙回對手,鉤槍陌刀負責短兵相接。青龍軍的步兵方陣堅不可摧,江南騎兵難以撼動,唯有避其鋒銳,這兩方一攻一守。
但因為青龍軍一直隱而不發,所以雙方並無慘烈傷亡,形成了一場拉鋸戰,雙方打了一陣又收兵休整,過了片刻又進行第二次的鋒,一直從中午打到黃昏。
陳俊心憂蒼孁安危,於是命令全軍齊動,準備強攻,卻見青龍軍陣中鳴金收兵,一股腦地朝後退去。陳俊未免對手暗中使詐,於是下令全軍層層推進,雖然行軍速度減緩了不少。
但卻是前軍連中軍,後軍護中軍,前後呼應,穩步前進。陳俊以密集厚實的軍陣趕路,並未遇上伏擊,到了夜晚總算來到蒼孁。
陳俊命人去叫門,蒼孁駐軍的統領常凱很快便跑到了城頭,陳俊高聲問道:“常凱兄弟,兄弟奉大帥之命前來援助蒼孁。”常凱認出陳俊,立即命人開門接。
陳俊的兵馬進駐蒼孁。後,便詢問今的戰況。常凱據實說道:“早間軍營裡發生了一些怪事,不少士兵病倒還有戰馬離奇死亡,後來叛軍來了,但卻奇怪得很,他們並沒有趁著我軍士氣大亂時攻城,而是在外邊轉了一圈便離開了。”陳俊蹙眉道:“我在來這裡的路上也打了一仗,但那個戰況就跟演習差不多,雙發傷亡極小,我看那些叛軍似乎似有意保存實力。”常凱臉一沉,大叫道:“不妙,他們佯攻蒼孁,再把你印出來後,卻又也不設伏,莫非是意在舒城。”陳俊聽得此言,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汗,他細想一番這種情況也並非不可能,於是急忙率領本部兵馬連夜趕回老巢。
這一來一回,得大軍是兵困馬乏,叫苦連天。到了半路卻遇上友軍,正是第三陸兵營的統領周子言,周子言揚聲道:“老陳,你這是要去那裡?大帥不是命你為先鋒支援蒼孁嗎,何為這般慌亂地趕回來,莫非蒼孁失守了。”陳俊急忙道:“蒼孁沒事,我舒城恐怕要受難了”周子言奇道:“老陳,你何出此言,兄弟我剛從你舒城經過,那兒可是風平靜!”陳俊總算鬆了口氣,便將方才憂慮之事說出,周子言聽後不笑道:“老陳,你是不是累糊塗了。
舒城距離金陵頗遠,附近還有三個陸兵營駐紮,那些叛軍就算能取下此地,但卻會被困在孤城,到時候還不是給咱們送菜嗎!”陳俊聽了這話後,才算放下心頭大石,隨口地道:“周兄,你路上可遇見敵軍?”周子言搖頭道:“沒有,一個鬼影都沒看到。”陳俊奇道:“既不打蒼孁,又不取舒城,他們會去那裡呢?”周子言道:“這裡就三條路,要麼就蒼孁,要麼就舒城,要麼就是金陵,既然前兩地都沒有賊軍蹤影,那當然是回金陵了。”陳俊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派人將軍情回報仇白飛。洛川帥營,仇白飛正望著軍事地圖,擬定種種戰略:“蒼孁乃是金陵後方的釘子,只要它在,我軍便可隨時威脅叛賊。
而且還能以此為據點,再配合東面的凌海,西面的舒城、飛,還有南面的稽守、鄢陵、玉川,就可以將叛賊圍在其中,牢牢鎖死。”想到這裡,目光落在蒼孁,暗忖道:“蒼孁若是失守,金陵就斷絕了後患之憂,就能跟焱州同氣連枝,賊軍威勢必然大增,恐怕會…”想到這裡,仇白飛眉頭愈發緊蹙,不斷地思考自己該如何在蒼孁失守後指揮戰局。
良久,仇白飛長嘆了一口氣,那張灰青的臉龐泛起一層黑:“若蒼孁失守,賊勢大增,吾再無退路,唯有集全軍之力血拼叛兵。”就在此時,親兵傳來軍情,仇白飛定神一看,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叛賊未戰退兵,蒼孁無恙!
仇白飛總算鬆了口氣,他氣還沒勻,卻又見傳令兵火速奔來,說出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大帥,凌海失守了!”仇白飛臉一變,身子發出一陣顫抖,立即低頭看地圖,不住地思索:“豈有此理,這小子竟給我來個聲東擊西的把戲!”他雖然震怒。
但還保持冷靜,暗忖道:“凌海雖失,但此地並無太大的戰略物質,土地也不適合耕作,除了有個大海港外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而且海路晃費時費力,叛軍很難通過跟焱州互相照應,只要蒼孁兵鋒一動,便可直接威脅金陵,失了此地雖然不能形成四面合圍,但三方犄角也足以釘死金陵了。”想到這裡,仇白飛按下發兵奪回凌海的念頭,按照原先戰略進行。副將問道:“大帥,要奪回凌海嗎?”仇白飛道:“暫時不用,如今賊軍士氣正旺,正面強攻雖有把握取勝。
但難免會傷筋動骨,不如先將金陵圍上一段時間,耗去敵軍銳氣,慢慢蠶食對手。”於此同時,金陵城內,龍輝正住在秦家大宅,當他接到凌海捷報,高興得睡不著。興奮地跑到院子裡看夜景。
“妙哉,凌霄果然不負眾望,這麼快就拿下了凌海,我軍又可前進一大步。”他喃喃自語,思緒不回到了昨的商議中…當時龍輝還在思考該對那一城下手,白翎羽率先說道:“蒼孁對金陵的威脅遠比凌海大,必先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