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再暗設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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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飛冷冷地道:“你可有觸犯軍規?”守備那還能答話,低頭唯諾,不知如何回答。仇白飛厲聲道:“回答本帥,可曾觸犯軍規?”守兵想了想,自己在未辨明敵友的情況下,大聲警告並未觸及軍規,於是壯著膽子道:“回稟大帥,小的未曾觸及軍規。”仇白飛滿意點點頭,說道:“既然沒有觸犯軍規,何須害怕,給我直板繼續站崗!”守兵鬆了口氣,立即招呼內門同袍開門接主帥。仇白飛直奔帥帳,一路上吩咐親兵召集各營統領,準備商討要事。軍令頒佈,各營哪敢怠慢,全部快馬加鞭趕到帥營。
不出半刻,各營統領盡數匯聚帥帳之內,仇白飛掃了一眼,冷冷地道:“各營統領可全到齊?”親兵回答道:“應到人數十三人,實到人數十一人,請大帥檢閱。”仇白飛道:“何人缺席?”親兵道:“第五水師營都統劉文達,第六陸兵營都統張潔德缺席。”江南軍共有五大水師營和八個陸兵營,總和兵力十三萬人,第五水師營又名神風營,負責金陵外圍水路的把守。
而第六陸兵營正是金陵的守軍,這兩個都統不能到來,在場的人都不意外。仇白飛淡淡地道:“金陵失守,朝野震驚,本帥今趕回便要從逆賊手中奪回失地。”眾將齊聲稱是。
仇白飛道:“金陵是如何失守的,爾等給我一一道來。”第四水師營都統曹達開出列道:“回稟大帥,其實這夥逆賊並無水師戰艦,而是驅使一群水獸,將第五水師營擊潰。”仇白飛道:“水獸?究竟是何怪物,你且細細說來。”曹達開道:“聽第五水師營的弟兄說,這群水獸身長十餘丈,力大無窮,鱗甲堅厚,不畏炮火弓弩,而且頭生犄角,似乎猶若龍形,它們只用了半刻便將第五水師營所有的駐紮營地盡數擊潰,摧毀所有戰船。”仇白飛垂目思索:“第五水師營負責金陵水路,可謂是我江南水師的銳,竟然連半刻鐘都抵禦不了,這群怪物的戰鬥力可見一斑。”他想了片刻,又問道:“金陵又是如何被攻陷的,城內可是駐紮了三萬大軍,莫非這些水獸還可以跑到地上作孽。”第三陸兵營的都統陳俊出列答話道:“打下金陵的賊軍乃是來自鐵壁關的青龍軍。”仇白飛道:“人數有多少?”陳俊猶豫了片刻,了口水道:“好像不到三千。”仇白飛臉先是一沉,隨即哈哈大笑道:“三千不到就打下了金陵,高明,實在是高明!來,陳俊你且說說這是戰況究竟如何。”陳俊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仇白飛聽後眉頭緊蹙,沉不語。
良久,他猛然抬頭,說道:“膽大心細,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有,此番戰敗,我軍減員情況如何?”親兵遞過一份書卷,仇白飛看後有些意外,冷笑道:“喲,兩個營地傷亡不到千人。
而且還釋放俘虜,這小子究竟是傻呢,還是自信過頭了!”他笑了笑,命人收攏殘兵,重新編整兵力,佈置好這些後,他又讓親兵給眾人傳遞了一份軍情密報。
十一名統領全部看過後,都是面訝,極為震驚。仇白飛收回軍情密報,說道:“以九野為中心的五大郡縣竟在一之內被打下,這裡邊也有敵軍的作戰方略,大家看後有什麼想法嗎?”軍情裡邊將鐵壁關軍隊作戰的大致方向寫了上去…外有強攻,內有佯攻,虛實結合,奇正排布,看得眾人是驚愕不已,無話可說,營帳內陷入一陣沉默。
仇白飛也不動怒,起身道:“既然你們無話可說,那便由本帥說,龍輝此子排兵佈陣鬼神莫測,吾等必須將他當成是楊燁、或者皇甫錚那般行軍名將,決不可有一絲鬆懈。”眾人齊聲稱是。
仇白飛翻開地圖,指著圖中的幾個方位說道:“如鐵壁關奪取五郡,遼東崔家拿下了靈州和焱州,再加上金陵淪陷,如今龍輝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要將北疆、遼東、江南三地連接起來,再以金陵為中心向四面擴張,若再給逆賊發展下去,後果堪憂,本帥決定要以最快速度奪回金陵,打斷逆賊的戰略。”第三陸兵營統領周子言說道:“回稟大帥,據斥候回報,逆賊已經從鐵壁關調來了兩萬兵馬,而且還是最為銳的青龍、麒麟兩軍,在昨已經進駐金陵。”仇白飛不愧是一代名將,審時度勢,分析敵我優劣,說道:“逆賊水中力量難以估計,所以本帥不打算從水路進攻。如今金陵內雖有北疆強兵,但鐵壁關的氣候乾燥。
而江南水汽沉重,戰馬難以適應這邊的氣候,士兵也同樣如此,再加上長途跋涉,難免人困馬乏,所以本帥打算從陸路反攻對手。”周子言指著地圖道:“回大帥,這金陵北接焱靈兩州。
可是此處已經被遼東軍佔領,據探子回報,崔家在此駐下了兩萬兵馬,再加上天劍谷,可謂實力雄厚,我們若打金陵恐怕會遭到崔家和天劍谷的夾擊。”仇白飛道:“周將軍所言本帥也考慮過了,早已定出計策牽制崔家和天劍谷。”只見仇白飛下令道:“第一水師營朱丹林出列!本帥命你率領本部兵馬上黑衣黑甲,扮作玄甲魔兵,潛入焱州活動,”
“朱丹林站出接令。心思巧妙的將領立即看出了主帥的深意,以偽裝之法誤導天劍谷和崔家,讓他們以為魔界準備動作,拖延他們救助龍輝的步伐。
仇白飛又道:“第一陸兵營常凱出列,本帥命你率本部兵馬繞到金陵北面,待朱丹林擾敵成功爾等立即守住各大通道,切斷焱州和金陵的聯繫,我要讓金陵成為一座孤城!”這番安排可謂是物盡其用,水師營不善陸戰,那麼就讓他們假扮魔兵擾敵,而第一陸兵營駐紮在蒼孁,正好位於金陵西北面,正好可以切入焱州和金陵間的要道。
仇白飛拔出軍刀,舉刀向天,大聲宣喝道:“第二、第三陸兵營由西面出動,第四第五陸兵營從東面呼應,第七第八陸兵營隨本帥從南面攻擊,其餘各營嚴陣以待,隨時候命,配合作戰,我要將這夥逆賊一網打盡!”軍令傳下,江南軍各路營地紛紛動員起來,迅速朝著金陵近。四將圍城,江南軍兵臨城下,然而金陵內外卻不見一絲緊張氛圍,反倒是城門大開,城牆高掛紅綢,更甚者還有不少僕人在城頭旗杆上掛紅燈籠。仇白飛瞧得奇怪,未免以防萬一,立即派出斥候。
斥候懷著忐忑心情前去刺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金陵城,卻未受到任何攻擊,反而是看到兩個兵卒笑盈盈地朝自己來:“這位兄弟,可是江南軍斥候也?”斥候神一沉,五指握刀,準備拼死搏殺,料那兩人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咱們也是混口飯吃,兄弟不要緊張,你若想刺探情報便進去,我們絕不阻攔。”斥候更是滿肚子疑惑,而那兩個兵卒打了個哈欠,竟倚在城牆呼呼大睡。斥候硬著頭皮走進城內,卻見四周房屋掛滿紅綢,貼滿紅紙,鑲金喜字到處都是,就連腳下踩著的也是紅地毯。
“喂喂…那邊的,手腳利索點,降下軍旗,把這幾個紅燈籠掛上去!”斥候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臉大漢正拉開嗓門朝一群士兵喊話,這些士兵軍服上繡著青龍軍的軍徽,但卻也沒有佩戴武器,反而是在脖子上掛了一條鮮紅的圍巾,這些人正摺疊軍旗,將幾個寫著喜字的紅燈籠升到旗杆上,無處不顯示喜慶之。
黑臉漢子捧著一碗酒走了過來,笑呵呵地道:“兄弟,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喝口酒解解渴。”執行軍務不可飲酒,斥候深知軍規,更怕仇白飛這不講情面的主帥,當下就拒絕了。
黑臉大漢笑道:“兄弟果然是好士兵,行軍之中不沾酒水,嚴紀律己,我嶽彪佩服!”身為斥候就必須知曉各種消息和人物,聽到嶽彪二字,再結合其面容,斥候立即知曉此人便是“背叛朝廷”的武榜眼。
嶽彪自己把酒喝下,拍了拍斥候肩膀道:“兄弟,你回去告訴你們大帥,這幾天是咱們龍將軍的大喜子,不想跟他開戰。”斥候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嶽彪繼續說道:“咱們龍將軍準備成親了,而且還是一口氣娶五個老婆,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咱們全軍兄弟都等著喝將軍喜酒,這不,咱們昨天剛來金陵,股還沒坐熱,就開始幫忙佈置婚禮現場了,所以這打仗的事就緩一緩,也請你們大帥通融通融,等喜宴過後再動手也不遲。
若是仇大帥肯把戰事緩一緩,咱們將軍便給江南軍的諸位預留席位,大夥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好好快活一番。”哪還有打仗的時候請敵人喝喜酒的。
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要求對方暫停戰事,斥候頓哭笑不得,隨口問了一句:“若是我們大帥一定要打呢?”嶽彪銅眼一瞪,猛地砸爛瓷碗,怒道:“要是姓仇的不識抬舉,那就把他腦袋割下來給咱們將軍當賀禮。”其餘人也起鬨道:“紅彤彤的人頭正好也是喜慶之,割了也好,哈哈!”嶽彪滿臉不耐,哼了一聲,想拎小雞一般將斥候提起,猛地甩出門外:“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滾出去!”斥候摔得股開花,也顧不上痛疼,急匆匆地回隊稟告。仇白飛眼神立即變得陰晴不定,臉時青時白,怒上眉梢。部將也是怒不可遏,主動請纓要帶兵殺入金陵。
仇白飛很快便壓下怒火,冷視金陵城,暗忖道:“大軍壓境竟然還敢張燈結綵,其中莫非有詐?這小子最喜歡跟人玩心理戰,他一定是藉此誘使我出兵攻打,然後再暗設埋伏,偷襲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