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一字一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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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銳利的氣勁嗖嗖盪而出,猶若無數暗器般來。鷺眀鸞雙掌輪圓,七神光凝練成盾,懸浮身前抵擋青炎翎羽。氣勁隔空碰,自身也得承受壓力,鷺眀鸞守得極為辛苦,手臂痠麻,口悶漲,七光盾已瀕臨破碎邊緣。
為求生路,鷺眀鸞咬牙死撐,總算捱過了最後一波攻擊,於此同時舊力耗竭,七光盾瞬間消散。也就在此時,一道灼熱的紫火掃了過來,鷺眀鸞口中掌,火勁燒入氣脈,只覺渾身猶如墜入煉獄,體內的血變成了烘爐中的鐵水。
鷺眀鸞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嘔血,口鼻湧出股股熱氣,嘔出的鮮血一落地便被熱氣蒸成了腥臭的血霧,悽豔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還是沒有死,洛清妍,五鳳心訣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怎麼不用!”洛清妍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鷺眀鸞此時狀態別說這最後一招,隨手一掌都能取她命,可是自己卻提不起半分殺心,明明眼前人已經失去了力氣,明明是往恨之入骨的宿敵,自己卻狠不下心。
“師妹,若當年我能靜下心來聽你的話…也不會有今!”洛清妍幽幽一嘆,眼角泛起瑩瑩光潤。
鷺眀鸞慘然一笑,說道:“到了現在,你還要擺出這麼一副高姿態嗎?你要是還念一些往情分,便給我一個痛快,別在羞辱於我!”洛清妍俏臉一陣煞白,長嘆了一口氣,竟雙膝著地朝鷺眀鸞跪了下去。
連磕三個響頭,鄭重地說道:“千錯萬錯皆在我,但師尊之死我不能不報,這三個響頭就當姐姐向你謝罪,今生我是無法償還了,若有來世,我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向你恕罪!”鷺眀鸞嬌軀一顫,兩行清淚滑落臉龐,喃喃說道:“今若是我勝了,因為大哥的死我也會是會殺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師姐!”洛清妍哀嘆一聲,闔上眼簾,濃睫上已然鋪上了一層霧氣。
“師妹,對不住了!”洛清妍緩緩抬起右手,一股沛然靈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華四,將整個傀山絕嶺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卻無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陽般的灼熱。鷺眀鸞神情平靜,展顏輕笑道:“這便是五鳳心訣最後一式?”洛清妍點了點頭道:“師妹,這招名叫十陽祭白鵠,你…安心上路吧,希望來世你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再沾這些無謂的塵埃。”素手在白火光華的映照下猶若半透明一般。
更顯瑩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緊牙關,狠下心腸,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聲洪亮佛號響起,身後湧現金華佛光。洛清妍立即回身還擊,將一掌打向背後偷襲之人,掌風所過,遍地焦土,赤地千尺,白熱的火舌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壓下了白鵠烈火,佛掌一掃,一股超越先天極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將滿地的白炎撲滅。洛清妍大吃一驚,世上何時又出了這麼個高手,輕而易舉地便將自己絕學破去,而且還毫髮無傷。
就在她驚愕之餘,佛者鬼魅般撲來,快得讓她毫無反應的餘地,便被對方封住了氣脈,全身一軟竟倒地受制。鷺眀鸞抬眼一看,竟見一名蓄髮僧人含笑而立,揹負劍袋,眉目清秀,肌膚晶瑩,活脫脫的一個俊美佛公子。
“佛,是你!”鷺眀鸞花容失,怒火燃燒,若非受創在先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那人正是假韋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爺方從江南擒了兩隻小妖,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兩隻大的,真是功德無量。”洛清妍臉也隨之一變,怒問道:“你捉了誰?”假韋陀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身邊的人叫她做冰兒,另外一個臉蛋圓圓胖胖的。”鷺眀鸞大驚失,叫道:“你捉了瀟瀟?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洛清妍美目亦是殺氣噴湧,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傷害冰兒,我也不會放過你!”假韋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婦,你們剛才打得天翻地覆,損耗了不少內元,白白給貧僧撿了個便宜,現在爾等皆被貧僧制服,還如何讓我不得好死呢!”兩人不由一愣,方才若不是相互損耗,集兩人之力未必不是這和尚對手。
假韋陀不再多言,順手封住鷺眀鸞道,便將兩具溫香柔馥的嬌軀摟在懷裡,朝著山下走去。洛清妍心細如針,發覺假韋陀氣息極為不暢,似乎也接近虛脫地步,便知有機可尋。朝鷺眀鸞使了個眼,鷺眀鸞自幼與她一塊長大,早有默契。
只是這些年因仇怨而相互敵視,如今深陷險地反倒讓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四目相投,媚眼暗轉,兩女立即盤算脫困良策,洛清妍做了個口型:“委曲求全!”鷺眀鸞也回了一個口型:“伺機而動!”假韋陀嘿嘿笑道:“別以為佛爺耗了真元爾等就有機可乘,佛爺只需採補一二,便可恢復功力!”兩女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假韋陀將二人帶下傀山,徑直走到山下的一間屋子,將鸞鳳二女拋在上。
然後便走了出去,掩上房門。過了片刻隔壁屋內傳來陣陣息和的聲音,洛、鷺二人芳心劇顫,難道是冰兒跟瀟瀟被這僧玷汙了?想到這裡不焦急萬分,紛紛運功衝,鷺眀鸞受傷在先難以聚集功力,徒勞無功,而洛清妍卻更為艱苦。
也不知道假韋陀用的是什麼佛門武功,竟能把自己全身道氣脈都封死,半分真氣都調動不起來。
洛清妍除了焦急之外,還有幾分震驚,自己明明已經達到先天大圓滿,自信當世罕逢敵手,料遇上此人竟毫無抵抗之力,就連最強武決也被他隨手拍滅,就像是自己打一個江湖庸手一般簡單。
倏然,隔壁息止聲,預示著僧已然採補完畢,那冰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洛清妍心如刀絞,眼淚已然奪眶而出,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今便是受盡辱也要保全命,來將這僧碎屍萬段。
“木已成舟,便是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唯有想法脫身…”洛清妍朝鷺眀鸞瞥了一眼,只見她花容慘淡,氣息重,心忖道:“明鸞傷勢頗重,若再給那僧採補元陰,只怕命難保!
等會僧進來,我便想法將其注意力引來我這一邊,能保住一人便是一人…”就在此時,假韋陀推門而入,笑道:“兩隻小妖女忒不中用了,沒幾下就半死不活了。
不知你們這兩個大妖婦能不能滿足佛爺!”說著眼睛便在二女高聳的酥來回遊走,笑道:“大妖婦便是夠大…”洛清妍膩著聲音,嬌媚地道:“那兩個黃丫頭少不更事,怎懂伺候佛爺,還是讓奴家同佛爺共修歡喜禪!”她媚骨天成,如今刻意使媚端的是傾國傾城,假韋陀被得神魂顛倒,骨軟筋酥,身子都掉了幾斤。
“好好,還是妖后娘娘識時務,佛爺今天便來個大小通吃,雙鳳齊飛!”假韋陀得意大笑,走到前,抱起洛清妍那馥香麋甜的嬌軀,便要施暴。洛清妍強忍著嘔吐的噁心,裝出十分受用的媚模樣,婉轉奉替鷺眀鸞爭取恢復的時間。
倏然,鷺眀鸞冷笑道:“一個殘花敗柳也能將你成這幅模樣,韋陀,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假韋陀哦了一聲,放下洛清妍,意味深長地笑道:“妖婦,你說什麼?”鷺眀鸞哼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採陰補陽,卻放著純陰的處子之身不管,而是望著一個連女兒都有的殘花敗柳,你的口味也忒下作了!”假韋陀嘿嘿笑,伸手在鷺眀鸞白的臉蛋捏了一把,道:“原來小娘子吃醋了,也罷,佛爺便先從你開始吧!”說著便朝鷺眀鸞伸來魔爪,鷺眀鸞緩緩闔上雙眼,似乎已經認命一般,忽然,假韋陀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道:“今個是小娘子的初夜,也算是房花燭,怎能無杯酒,待佛爺取些美酒來,再同小娘子參悟歡喜禪。”說罷得意洋洋地走出屋子。
待假韋陀遠走,洛清妍嘆道:“你這是何苦呢?以你如今的傷勢怎經得住那僧的採補。”鷺眀鸞道:“那你呢?為何要搶著出頭,你現在功體被封,也不比我強多少,你就這麼捨得把身子出去?”洛清妍嘆道:“我女兒都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一口,可你還是清白身子…”鷺眀鸞淡淡地道:“我發覺那佛似乎氣息不順,好像是真元損耗極為劇烈,看來他之所以能制住咱們也並非一點事沒有,這或許是咱們的機會…”洛清妍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若不然他也不會急著採陰補陽。”
“師姐!”鷺眀鸞扭過頭去,眼睛溼潤地望著洛清妍,說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師姐了…
等會我會想辦法纏住那僧,你便趁機恢復功力,到時候你便給我一個暗示,我立即用萬妖屠神決反震僧,你看準機會給他致命一擊!”洛清妍不花容失,這萬妖屠神決乃是妖族一種同歸於盡的武功,施展此術無需妖氣推動,只要燃燒自身妖血便可施展。
但有一個缺陷便是蓄力時間過久,會給敵人躲避的可能,但鷺眀鸞決定以身侍狼,只待假韋陀銷魂歡快的一刻,便施展屠神決,重創仇人,也算給洛清妍爭取了殺敵保命的機會。
洛清妍頓覺嗓子一陣乾澀,十多年後鷺眀鸞是首度真心真意喚自己做師姐,但卻也是畢生最後一次,淚珠再難遏制,奪眶而出。
“明鸞,你不能這樣做!當年都是姐姐有錯在先,害得你孤苦伶仃地含冤十餘年,要施展屠神決也是姐姐來!”洛清妍咬顫聲道。鷺眀鸞悽豔一笑,側頭凝望身旁女子,一字一句道:“姐姐,你若真覺得虧欠了我,那今天便答應我的要求!”洛清妍只覺得渾身發冷,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