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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若不速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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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準備對蘇貴妃擒故縱,如今卻要提前下手,龍輝不暗吃一驚,暗自盤算皇甫武吉在打什麼主意,卻聽於秀婷傳音道:“皇上這一手是要打亂滄釋天的陣腳,頗有幾分狗跳牆的意思。”聽這麼一說龍輝倒也明白過來,拿下蘇貴妃對昊天教算是極其重大的打擊,還能藉此擾亂滄釋天的心神,最理想結果便是滄釋天直接跳出來。

就算他能忍也會影響毒殺行動,平白地增加敗亡機會。皇甫武吉道:“昊天聖母已解開封印,功力全數恢復,未免徒增傷亡,朕想請宗閣主和淨塵道長出手。”儒道二人應聲道:“吾等便去拿下此毒婦!”就在此時暗門外忽然響起咯咯的敲打聲,王公公知曉這是暗號,於是便將暗門打開。無影入得室內,回稟道:“無影拜見皇上。”皇甫武吉道:“無影,你可查到飛絮酒樓東主的來歷了?”無影搖頭道:“尚未查到,但無影手下的密探卻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所以趕緊回來稟報皇上!”皇甫武吉眉頭一挑,道:“發生何事?”無影沉聲道:“密探在玉京河東界處發現兵馬的蹤跡,觀其軍徽像是西域虎豹營,人數大概有三千!”皇甫武吉臉頓時大變,猛地站了起來。厲聲道:“此事當真?”無影道:“事關重,無影不敢妄言。”皇甫武吉臉由晴轉陰,隨即長嘆一聲,又坐了下去,說道:“閣主,道長,朕暫時還不能動蘇貴妃。”儒道二人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隨之長嘆無奈,眼睜睜地任由此女逍遙法外。

皇甫武吉咬牙切齒地道:“西域虎豹營?好個昊天教,朕倒是小看了滄釋天!朕現在倒還動不了那賤人,虎豹營定然發難”若是平常區區三千兵馬還不夠御林軍牙縫。

但玉京剛經歷了一次兵變,御林軍不但被齊王打殘,就連武器庫也被燒了,若在此時對上那身經百戰的虎豹營,勝負實在難以預料。白翎羽哼道:“父皇,區區一隻虎豹營還不在孩兒眼中,請父皇給我調撥三千人馬,一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皇甫武吉笑道:“翎羽,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竟然昊天教已經將手伸到了西域軍,那麼就表示他們已經那個在西域建立了不少勢力,恐怕那個西域元帥張煥雨也是他們的人。

朕雖讓相信你能擊潰來犯的虎豹營,但昊天教西域的基仍在,狗急跳牆,滄釋天在絕對會在西域劃地稱王,到時候難免有起兵災!”白翎羽跺腳道:“難道就仍有這群賊子逍遙嗎!”皇甫武吉搖頭道:“翎羽,父皇可從未打算放過昊天教,只不過繼續沿用原先計劃罷了。”白翎羽一愣,急道:“父皇,你既不收拾蘇貴妃,又要以身犯險,這萬萬不可!”她眉宇見佈滿著焦慮和緊張,皇甫武吉看在眼裡,心中頓一暖,慈和笑道:“翎羽,父皇雖說是九五之尊主掌天下生殺大權,但何曾不是將自己的生死跟天下聯在了一起?當父皇坐在這張龍椅上時,命早就不屬於自己了!”隨即他語氣一沉,滿臉肅殺,說道:“或許不少人將朕看成暴君,能狠心犧牲枕邊人,骨血至親,但朕絕不是昏君!國土分裂,內戰烽火之事朕絕不允許發生,這也是朕的原則和底線!”白翎羽幽幽一嘆:“父皇,女兒知道你的苦心,但父皇若有個好歹,同樣也會天下大亂。”皇甫武吉笑道:“父皇行事只評估勝算和受益。相對於興兵鎮壓西域叛亂,在皇宮內收拾滄釋天可就簡單省事多了,父皇既然已經得知他們的手段,又有諸多高手相助,還怕收拾不了滄釋天嗎?”宗逸逍道:“皇上心忖天下蒼生,孤身犯險,宗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皇上取下滄釋天首級,以報皇上這份仁義心腸!”淨塵也道:“那,貧道定會奮死力保皇上週全,若皇上被賊人損了半,淨塵自刎以謝天下!”璃樓菩薩口宣佛號道:“皇上身誘敵,貧僧願派門下弟子協助御林軍守城!”儒道二教也提出派遣弟子參戰。

龍輝暗忖道:“皇甫武吉行事雖然狠決毒辣,但大都是針對妨礙皇權者,他對民眾百姓還是算體恤,既無苛捐雜稅,也無強徵兵役等狀況,對於國家政策的他仍是有堅定的原則…從當初的煞域作亂便可看出他的為君德行。”古往今來,亡國之君大多是庸俗無能之輩,某些帝皇做了一些常人以為兇暴荒唐的事,便被稱為暴君,比如弒兄殺弟,強娶兄,豪奪弟媳,姘上庶母,殘殺功臣,欺侄奪權等等。

但實則他們是有雄才大略,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至於後世史書對他們的罵名不過是某些皇朝的刻意摸黑,為的是鞏固其統治地位。

“若百年之後大恆傾倒,皇甫武吉恐怕也會被扣上這麼一個罵名吧?”龍輝暗自思忖。

但想了想這所謂的罵名也不過是針對他待人方面,對於皇甫武吉在位期間神州大地的民生和軍政,這些刻意摸黑的史書恐怕連提都不會提。在鐵壁關期間,龍輝也讀了不少書經,發覺史書上有幾個皇帝被贊得天花亂墜,什麼千古聖君,十全大帝,要麼就是摸黑前朝,要麼就是誇大功勞!

平息藩王作亂,實際上被人打得像灰頭土臉,最後費盡國力才打贏內戰。鎮懾異邦,對外就是割地求和,對內宣稱是對方投降。著書立庫,說白了便是焚書毀經,把不利於自身統治的書卷統統銷燬,大興文字獄!

而這幾個什麼聖君,大帝竟是出自同一個朝代,這個朝代的史書無一例外皆是摸黑前朝,哪怕是開國的頭幾個皇帝如何興國安邦,如何開疆擴土,他們都是將重地放在這些皇帝如何地監視大臣,如何縱容宦官權。

對於開疆擴土便直接扣上一頂勞民傷財的帽子。龍輝對於這個心思難測,喜怒無常的帝皇做了一個客觀的評價:“當初我在白灣鎮時,生活平靜安逸,不愁吃穿,周圍的父老鄉親也都能圖個溫飽,說句實在的,皇甫武吉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但絕對是個有作為的皇帝!那種種殘忍的殺戮不過是皇權和內閣的鬥爭延續罷了…”既然聖意已決,白翎羽也不好多說。

只是說道:“父皇,還請允許孩兒從鐵壁關調撥一支兵入關援京!”皇甫武吉笑道:“如此甚好,那便由翎羽和你的駙馬負責吧,青龍麒麟兩軍都調來,朕倒要看看虎豹營能不能擋得住北疆兩大銳。”龍輝不暗喜,果然知夫莫若,小羽兒這麼一說就等同免去了自己擅自調兵之罪,到時候青龍軍入京便是名正言順。

已入深秋,山風寒冷,卻擋不住壯士烈血,河東境內一支三千多人的銳正朝著玉京快速奔來,竟是毫無糧草輜重,可謂是輕裝上陣,火速行軍,其鎧甲鑲著一枚青龍軍徽,正是龍輝直屬部隊青龍軍。

為首將領腳高頭戰馬,鋼軍刀,膀大圓,濃眉銅眼,正是王棟。副將體形略顯消瘦,但卻有股短小悍的味道,揹負長弓,戰馬一側繫著箭袋,正是梁明。

兩人在接到龍輝的親筆書信後,毫不猶豫,立即點起三千銳,夜行軍,竟在短短五內從鐵壁關殺到了河東,當行至玉京與河東界已是祭祖吉。到了登雲山山腳,王棟猛地一擺手,全軍倏然停步,軍姿整齊無亂。

梁明策馬走來,低聲道:“王大哥,敵軍佔據地利,遏住入京的道路,我軍該如何是好?”王棟道:“暫且按兵不動,待風先生回來再說。”過了數息,忽見微風吹過,風望塵飄飄然地從天而降,王棟急忙問道:“風先生,山上情況如何?”風望塵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嘆道:“虎豹營已經守住了各條山路,想偷偷摸過去已是不可能了!”兩將接過地圖,細看了片刻也知偷襲難以奏效,梁明嘆道:“偷襲難成,不如繞路吧。”王棟搖頭道:“若是繞路最少也得兩天時間才能到玉京,若翻過山頭,半個時辰便可到帝都了,今天已經是祭祖吉,按照風先生所說那般,龍將軍已經跟昊天教的人拼上了!我們沒時間再等了。”梁明道:“難道要強攻登雲山?”王棟眼神一斂,閃過一絲嗜血兇光,著嘴道:“沒錯,那個勞什子虎豹營名頭大得很,老子早就想會會他們了!”梁明沉思片刻,說道:“強攻山頭也好,起碼可以拖住這虎豹營,讓他們無法入京,也好給將軍減輕負擔。”王棟點頭道:“就這麼定了!”只見他令旗一擺,做出準備戰鬥的指令,所有士兵立即繃緊全身,緊握兵器準備鏖戰。既然已打定主意強攻,王棟也不刻意隱藏,大聲道:“兄弟們,以往龍將軍對咱們好不好!”眾軍同時大叫一聲好!王棟又道:“如今將軍在玉京被人迫害,而山上這夥賊軍便是人的爪牙,大家說該怎麼辦!”殺!三千兵甲同時高聲怒喝,豪氣衝霄漢,軍魂震百里,山上的虎豹營立即被驚動,紛紛豎起戰旗,與之對峙。

王棟指著山頭怒罵道:“他的亂臣賊子,有本事就出來跟爺爺較量一番,大家都是三千人,公平得很,誰輸了誰就是孫子!”王棟怒罵喊陣,並非魯莽之舉,因為此刻只剩正面火拼一途,士氣便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青龍軍居於地勢的劣勢,只有提起全軍血氣殺意才有勝機。虎豹營在西域驕縱慣了,何曾遇過這般辱罵,眾軍將士也是怒意騰騰,恨不得就生了王棟。

一名赤甲將領走出陣前,高聲道:“虎豹營奉聖旨在此駐守,爾等是何方部隊,竟敢擾陣營,若不速速退去,那便是違抗聖旨,大逆不道,到時休怪本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