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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自然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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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沉片刻,召來左右,令其先行探路,過了片刻左右回報,前方一切正常。皇甫武吉道:“如何,相信父皇說的話了嗎?”齊王用語道:“立即讓路,我不想殺你!”皇甫武吉迴音道:“父皇已經說過了。

你想過去,便要弒父殺君,若不然,朕定會在你通過的一瞬間取你命!對於父皇的武功,你也是清楚的,你好好衡量吧!”齊王渾身一陣哆嗦,大喝一聲:“火槍手出列,瞄準…”手持弒神火槍的士兵從陣後衝出,整齊列隊,槍口一致對準皇甫武吉,知曉齊王一聲令下,便將他打成篩子,可是齊王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一般,這個字遲遲出不出口,額頭也滲出冷汗來。

父子兩就這樣互相對視,僵持了足有一刻鐘,皇甫武吉哼道:“你不是想登基稱皇嗎?身居九五就得擯棄一切多餘情,凡是阻礙帝尊皇權者一律剷除,你今若無法弒父,你這輩子都別想做上龍椅!”齊王猛地一咬牙關,猛地舉起右手,只要把手甩下,便是擊的命令,可是舉在半空的右手彷彿是無數條看不見的絲線給纏住了,動彈不得,遲遲不能落下。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嘈雜的聲音,齊王心裡明白,後方乃仇白飛的追兵,而前面則是駐紮宮外的御林軍,自己若再不下決定,等這前後形成合圍,那便翅難飛。

皇甫武吉冷哼道:“朕再給你十息時間,十息過後,朕便向你的士兵公開身份,到時候你也知道後果!”齊王心頭狂跳,他自知皇甫武吉現出真實身份會有什麼影響,這些士兵雖然受到自己號召而聚集,但畢竟還是大恆子民。

對於皇上仍是敬畏五分,若皇甫武吉現出真身,士氣定然會受到大大的打擊,到了那個時候,便只有兩條路可選,一就是強行弒君,斷絕一切後路。

第二便是棄兵投降,乖乖束手就擒。一息,兩息…八息,齊王天人加,高舉在半空的手不住顫抖,肌也開始僵硬。

九息…十息!皇甫武吉眼神一斂,內元催生,氣勁透體而發,猛地將甲冑震碎,出裡邊金光閃閃的帝尊龍袍,喝道:“朕乃當今天子,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帝尊雄風籠罩全場,九五餘威猶存,眾叛軍膽氣頓時一怯,氣勢被硬生生削了三分,只聽皇甫武吉繼續說道:“朕只擒首犯,其餘人等只要放下兵器投降,絕不追究爾等謀逆造反之罪!”軟硬兼施,叛軍氣勢一而再,再而衰,原本拼命死戰的決心已然軟化。時機一再錯失,齊王已無突圍的可能,此刻追兵的腳步越來越近,而前方亦有一支五千餘人的軍馬堵路,領軍者正是本應告老還鄉,但卻是臨危受命,率軍平亂的鐵如山。

前有鐵如山,後又仇白飛,齊王心知大勢已去,長嘆一聲:“放下武器吧,皇上會寬恕你們的!”原本齊王的軍令猶豫不決,緊接著便是皇甫武吉出現,最後又陷入前後無路的困境,叛軍再無鬥志,聽到齊王命令後紛紛丟下兵器,舉手投降。

齊王丟掉長槍,翻身下馬,苦笑道:“不孝子皇甫錚無顏再見列祖列宗,唯有以死謝罪!”說罷反手拔出佩劍,橫削頸脖,便要自刎當場。

危機關頭,金光閃動,齊王寶劍難進分寸,硬生生地停在了脖子前半尺之處,然而劍鋒上卻是一抹觸目驚心的鮮血。

父皇?齊王大吃一驚,阻止自己自刎的人竟是皇甫武吉,只見他空手入白刃,強行握住劍鋒,手掌已經被劃破,鮮血汨汨而出,順著手腕淌而下,濡紅了龍袍的袖子。

齊王驚愕之餘,皇甫武吉反手便是一記耳光,將齊王打暈過去。不知道昏了多久,齊王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牢房之中,四周巨巖剛硬如鐵。

除了牢門之外,便只有頂端開了一個窗口,但窗口也是用手臂細的寒鐵拴住,在牢房牆壁四周鑲著大的鐵索鋼鉤,這些事專門用來扣住琵琶骨的,只要琵琶骨一扣,任你武功再高也得變成廢人。

齊王認出此地的來歷…天牢最深層,森羅絕域!犯了謀反之罪,被打入天牢也是理所應當,可是為何不鎖住我的琵琶骨,難道就不怕我逃跑嗎?齊王極為不解,他此事身手依舊捷,體內真氣轉如初。就在此時,牢門緩緩打開。

只見皇甫武吉走了進來,左手包著繃帶,臉上無怒無喜。齊王暗歎一聲,跪倒謝罪道:“不孝子拜見父皇!”皇甫武吉冷哼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孝嗎?為何在起兵前不好好想一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齊王面若死灰地道:“父皇息怒,逆子不孝,既然已成事實,我無話可說,只求一死以謝天下!”皇甫武吉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像是發怒的獅子般,指著他罵道:“死死,你這蠢貨,就知道死!

你知不知道你辜負了朕,你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啊!”說著對齊王拳打腳踢,彷彿在宣洩著心中怒火。齊王不敢還手,默默地忍受下來。打了片刻,皇甫武吉氣似乎消了一些,道:“方才你為何不下令開槍?”齊王微微一愣,嘆道:“兒臣下不了手!”皇甫武吉發出一陣冷笑,說道:“下不了手,你居然還敢學人家造反?

你知不知道要坐著九五之尊就得狠下心來!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若是真的下令,朕不但不會恨你,還能安心上路,因為朕看到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可惜,你還是過不了這情字!”齊王垂頭苦笑,無言以對。皇甫武吉呆呆地望了他片刻,眼睛不知為何溼潤了幾分,嘴微微抿動,也不知說些什麼。父子兩再度沉默以對,良久,皇甫武吉深了一口氣,率先打破沉默:“錚兒,或許父皇前半身來做錯了!”齊王聞之一怔。皇甫武吉又道:“父皇自以為皇者君臨,多餘的情只會誤人誤事,束手束腳,正所謂天道無情,天道無私,皇帝以天子自居,便想行天之事,統率大地,可惜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還是一個有血有的人,並非這高高在上的蒼天。

當初父皇若能留情幾分,白妃不必死,你母后也無今慘劇,而你也不會鋌而走險…說到底這都是父皇的錯!”

“父皇…”齊王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已是淚水濛。

皇甫武吉嘆道:“父皇今因為真氣失控險些沒命,整個人都在昏死沉睡,也許就是這麼生死關上走一趟,讓朕看到了許多以前沒注意到的東西…

也想了許多,究竟這些年來,朕的為君之道是否正確?冷血狠絕,殺伐無情當真可以承載祖宗基業嗎?”齊王聞言也陷入一片沉默。皇甫武吉苦笑道:“或許單憑這法子是行不通的,這帝皇之術時候換個方法了。”

“錚兒,你母后之死乃是翎羽之所為,你卻還能放下仇恨,分清是非曲直,可見你心寬廣。面對仇白飛的連番圍剿,你仍能沉著應對,抓準時機突圍而去,說明你臨危不亂,果斷抉擇。

最後,你面對父皇仍能念及父子之情,白白喪失逃生之極,說明你心懷仁義,此間種種,或許你比父皇更合適做這個龍椅!”皇甫武吉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平淡,卻是掀起驚濤駭。齊王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又出苦澀笑容:“多謝父皇諒解,可惜兒臣起兵作亂,就算不死也得貶為庶人。”皇甫武吉淡淡一笑,從袖子中掏出一卷鑲金卷軸,遞給齊王道:“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展開卷軸,硃砂墨痕,字字清晰,齊王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憂。

皇甫武吉道:“你且收著這份密旨,上面朕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起兵造反不過是與朕合演的苦計,為的便是製造混亂假象,引出昊天教的亂黨賊!”齊王頓時熱淚盈眶,跪謝皇恩,哭道:“兒臣如此不孝,父皇還這般待我,兒臣實在無顏以對,唯有粉身碎骨以報父皇恩情!”皇甫武吉道:“粉身碎骨倒不必,你只需待朕歸天后,好好經營這份祖業江山。”齊王道:“父皇龍體安康,定會長命百歲!”皇甫武吉嘆道:“誰都想長生不老,可惜人命終有盡,父皇今真氣紊亂,強行衝擊了體內臟腑,已經造成暗傷,只怕時不多。”齊王嗓子一陣乾澀,卻是說不出話來,唯有眼淚不住地在眶內打滾。皇甫武吉繼續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錚兒你不可隨便淚!你給朕聽好了,滄釋天十有八九會在祭祖大典那天動手,那一便是朕將他一網打盡的時機。

而這段時間裡,你就委屈一點,呆在天牢裡。這兒是森羅絕域,沒有朕的旨意,誰也進不來,你在這裡很安全,不用擔心滄釋天暗算。

等祭祖大典結束後,朕便放你出來,你要記住一點,登基之後,對於三族和三教,你不必像父皇一樣給他們施壓,只要他們沒有威脅到江山,你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互相爭鬥,至於其他的政策你看著辦吧,父皇也不必絮言。”耳邊這句句話語,既想慈父的叮囑,又似父子訣別前的遺言,齊王只口一陣火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臉龐。***從皇宮出來已是三更,龍輝入得屋內。

但聽一聲嬌哼,撲面幽香細細,帶著熨人的溫甜:“死小子,捨得回來了嗎?”龍輝眼神一亮,喜出望外地道:“洛姐姐,你怎麼來了?”屋內緩緩燃起一抹紅燭微光,現出一道卓越身姿。

只見洛清妍將一頭秀髮用金鳳簪挽了髮髻,但卻又幾秀髮垂落下來,自然而隨意,使得美婦那潤慵媚的氣質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