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寫完後便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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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鐵如山健步如飛,面帶笑容地跟他打招呼,龍輝不敢怠慢回禮道:“鐵元帥好!”自從楊燁被封鎮南王離開鐵壁關後,鐵如山便再度接掌北疆帥印,龍輝在鐵壁關時多得這位老將的照顧,每次見面都是禮數週全。鐵如山就像望著龍輝,眼神和藹慈祥,就像是在看著自己兒孫一般。
笑容可掬地道:“龍將軍,今你氣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龍輝嘆道:“多謝鐵帥關心,小將無礙。”鐵如山輕聲道:“龍輝呀,我老了,這片神州國土後還得靠你們年輕人來保衛了!”語氣之中頗有幾分悲涼之意。龍輝笑道:“鐵帥您神采奕奕,老當益壯,我們這些臭未乾的小鬼還得繼續向您學習。”論資歷,鐵如山今年已經乃是軍中第一人,行軍佈陣沉穩老練,當初他鎮守鐵壁關之時,雖未能掃平大漠,但也將邊關守得滴水不漏,給邊民帶來了三十年的和平時光,可是他無奈染上重疾,只得還鄉養病。
而也就在他剛離任一個月,鐵壁關就被夷族攻破,造成了那場玉京被困的恥辱,之後才有楊燁橫空出世,掃蕩夷族,光復山河。待鐵如山病好後,楊燁更是親自恭請其出山,還要將兵權相讓。
但鐵如山看出楊燁才能勝過自己百倍,便堅持不做元帥,甘願為楊燁副手,這份襟著實叫人歎服。鐵如山嘆道:“我今年也九十有二了,這次來玉京當武舉主考,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向皇上遞辭呈。”聞得此言,龍輝一陣揪心,曾幾何時,這個老帥孜孜不倦地向他傳授帶兵經驗,又是一步步地將他提拔上來,這份知遇之恩可謂難以回報,如今竟聽到他要辭官的消息,不由得生出一片愁雲和傷。
進入殿堂,鐵如山站在武官首位,其下依次是仇白飛、龍輝等一干武將,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百官行禮。皇甫武吉朗聲道:“眾卿家有何奏章呈上?”文官這邊,宰相崔遠平出列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皇甫武吉淡淡地道:“崔相請講!”崔遠平說道:“微臣身子不適,唯恐難以勝任內閣之位,所以特向皇上請求撤出內閣。”龍輝眼睛朝上一掃,隱約可見皇甫武吉面帶喜。
心想崔相這番做法也是明智之舉,如今皇甫武吉權勢益增長,若崔家再繼續佔據內閣之位,只會與皇甫武吉產生衝突,所以急勇退也不失一種保全之法。
皇甫武吉也看出了崔遠平的心意,既然崔家主動出權力,那他也得給崔家一些甜頭,以便君臣雙方面子都過得去,於是說道:“崔相的身子也是為國勞而累壞的,朕便賜三株千年人參讓崔相療養身子。”千年人參世間罕見,可謂千金難買,皇宮大內也就只有那麼十多株,這麼一口氣便給了崔遠平三株可謂是給足面子,也算是對他的識相的賞賜。
父親剛說完話,崔煊毅也站出來說道:“稟告陛下,家祖父漸衰老,近來身子也越發虛弱,微臣身為家中長孫,急切想伺奉祖父膝下,以便讓老人頤養天年,還請陛下准許微臣離京回遼東,為祖父略盡孝道。”這番說辭也等同於出另一個內閣席位,如此一來,崔家便徹底退出內閣,可謂是對皇權的最大讓步。皇甫武吉心情大好:“小崔愛卿孝心可嘉,朕準你所請,但你現在正值壯年,乃是替國家效力的大好年華,這樣吧,朕便封你為遼東海運大臣,修建海港,建造船隻,負責海運通商事宜。
而小崔卿家既不用遠離祖父,又可替建功立業,兩全其美也!”原本海運通商皆有江南臨海郡城負責,其他臨海的州郡都沒有規模龐大的海港,所以崔家那些大生意都得先運至江南。
最後才出海,這中間便花費了一大筆繞路錢,如今得皇命修建遼東海港,不但省下大筆運費,還可直接與海上邦國易,這其中財富不可衡量。
既然崔家如此識趣,皇甫武吉當然不會虧待他們,這也給其他門閥做了個榜樣,傳遞了一個信息…識相者朕決不虧待,若冥頑不靈後果自負。
“皇上,微臣也事稟報。”鐵如山出列上表道“請皇上允許微臣告老還鄉。”若說崔家辭呈讓皇甫武吉開懷,那麼鐵如山的告老卻叫他心頭一陣刺痛,眼前這員老將雖說依舊神抖索,但卻已是白髮斑斑,滿面皺紋,讓他生出光陰似箭,天意難違的慨。
他登基之時,鐵如山和程淵之同為顧命大臣,但鐵如山只是一心處理軍務,從不干涉朝政,相對於程淵之那君輕民重的思想,他更為喜歡這個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的老將,如今聽聞他的辭呈,皇甫武吉心裡一陣不捨和無奈。
鐵如山今年已經九十二了,他十八歲就進入軍旅,從一個步兵刀手做起,已經為我大恆奮戰七十四年,是該好好休息了…皇甫武吉心中一片唏噓,壓下心中慨,說道:“准奏!
鐵帥替國家奮戰七十多年,朕要賜鐵帥良田千畝,黃金千兩,白銀萬兩,珠寶十箱,並冊封鐵帥為一等忠勇護國公,其長子嫡孫世襲爵位,另賜丹書鐵卷,除殺人、姦、謀反外,皆可免罪!”鐵如山上前謝恩,口呼萬歲。這次的賞賜,皇甫武吉可謂是發自真心,只想儘可能地讓這名老將過得舒服,能過安度晚年。
“希望鐵帥能再長壽幾年,看著兒孫膝下承歡,享享清福。”皇甫武吉暗忖道,但心中卻是有暗刺…朕今年也有六十了。
可是朕的清福在哪?兒孫又在何處?短短一年內,連喪兩子,如今還有兩個正在明爭暗鬥,不死不休。是時候立儲了!
皇甫武吉心中暗歎一聲,虎目掃了群臣一眼,說道:“自朕登基以來,太子之位一直懸空,如今我大恆掃平鐵烈,威懾西夷,蕩平煞域,國運漸盛,也是時候立下儲君安定人心了!”大殿之內頓時一片沉寂,眾人大氣也不敢,靜得針落可聞。皇甫武吉一字一句地道:“儲君人選非同一般,需大智慧,大襟,大魄力者方能勝任,以便後揚我大恆神器於千秋,立我神州威名於萬世,朕決定太子人選便是…齊…”一個齊字說出,眾人的心都懸空而起,彷彿被一股颶風吹到了九天之上,就等待著落地的那一刻的震撼。齊王眼中彩飛揚,而宋王卻是面如死灰。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就在此時,一個清脆而又急切的聲音響起,只見蕭元妃站在大殿門口,氣吁吁地道。明景殿內再度陷入一片死寂,眾臣眼睛紛紛盯住了蕭元妃。
皇甫武吉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後宮不可干政,蕭元妃你一婦道人家闖入朝會,該當何罪!”蕭元妃咕咚一下跪倒,哭泣道:“皇上明鑑,臣妾今冒罪前來便是要還十五年前白妃一個公道,我與白妃情同姐妹,今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姐妹伸冤!”白妃二字一直都是宮內外的忌,如今蕭元妃當眾說出,可謂是一石起千層,整個大殿都炸開了鍋。龍輝暗叫不妙,蕭元妃先闖朝堂,再當眾揭開白妃冤案等於最後一搏,殊死一擊,此事難以善罷了。
這時力頂宋王的門閥和官員,以裴家為首,皆出聲附和蕭元妃:“回稟皇上,蕭妃娘娘敢明知後宮不可干政,卻又明知故犯,就說明白妃一案含冤莫名,還請皇上主持公道,撥開雲霧見青天!”皇甫武吉臉鐵青,怒哼一聲道:“蕭元妃你口口聲聲說白妃冤屈,你可有證據?”蕭元妃昂起玉首,義無反顧地道:“臣妾有證人,可證明當白妃一案皆是有心暗中控之局!”皇甫武吉長身而立,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將此案移大理寺重審,若所謂的冤屈只是子虛烏有,蕭元妃,休怪朕不客氣!”蕭元妃謝恩道:“臣妾知道,謝主隆恩。”皇甫武吉拂袖而起,面鐵青地道:“明朕要在大理寺親自重審白妃舊案…退朝!”群臣高呼恭送皇上。在皇甫武吉轉身的一剎那,龍輝不到有些怪異,因為他似乎覺到這名九五之尊體內真氣略顯凌亂。
而那鐵青的面也不是被氣出來的,倒有幾分走火入魔的徵兆。走出皇宮,龍輝心中百際,凌亂異常,雖說早就料到此事難以躲避,但如今親身面對卻到一陣無力。回到家中,聽得白翎羽已經甦醒,龍輝急忙過去探視。
只見白翎羽秀髮披肩,抱被依而坐,俏臉略顯蒼白,但卻給她那份英姿美態了幾分溫婉柔弱。眼見龍輝回來,白翎羽展顏歡笑道:“龍輝,你回來了,今天早朝說了些什麼?”龍輝在沿坐下,說道:“皇甫武吉原本要立齊王為儲。
但蕭元妃強闖朝堂,立儲之事便擱下了。”白翎羽問道:“後宮婦人不可干政,此乃皇甫祖訓,蕭元妃冒此大不韙,豈不是要自掘墳墓?”龍輝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道:“她將白淑妃的冤案提了出來,又在裴家的推波助瀾下,使得皇甫武吉在大理寺重審此案。”白翎羽嬌軀微微一顫,靜呆了片刻,淚水滑落臉龐,邊哭邊笑,哭累便伏在龍輝懷裡休息。
龍輝命人捧來飯菜,等白翎羽醒後,便哄她用餐。白翎羽飯來張口,吃飽後便又埋在龍輝懷裡,龍輝覺到她的身子正在不斷髮抖,不由得將臂彎箍緊。待白翎羽睡著後,龍輝便走到書房召來凌霄和風望塵。兩人朝龍輝施禮。
龍輝持筆書信,寫完後便說道:“二位,明有些要事得辛苦你們去辦了。”凌霄和風望塵拱手道:“屬下聽聞龍主吩咐。”龍輝道:“在皇室祭祖大典的這段時間,我估計昊天教會趁機作亂,又或者一些不安分子擾亂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