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曰後孩兒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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鷺眀鸞了口濁氣,走到一側的石墩坐下,笑道:“此人便給將軍審問吧。”說罷打了個響指,命令道:“阿修羅,你老老實實回答龍將軍的問題!”阿修羅恭敬地應道:“是!”龍輝正說道:“阿修羅,滄釋天在何處?”阿修羅說道:“教主的行蹤飄渺無蹤,小人不曉得。”龍輝微微一愣,朝鷺眀鸞望去一眼,鷺眀鸞點頭說道:“將軍儘可放心,中了奪神術絕不可能說假話。”龍輝又問道:“那你是如何挾持虞花?”阿修羅道:“她不是我捉來的。”龍輝又問道:“那她是何人所擒?”阿修羅道:“是地戾與修羅絕所為。”龍輝又問道:“你是如何聯繫他們的?”阿修羅道:“六道八部之間並無直接聯繫,一切都是通過聖母的命令而行事!”龍輝心知已問到緊要關頭,神不由繃緊,嚴聲問道:“那麼聖母身在何方?”阿修羅搖頭道:“不知,每次聖母都是將命令寫在紙張,用瓶子轉載,以水道傳過來。”龍輝指著水潭問道:“可是從這裡送來?”阿修羅點頭稱是。
看著阿修羅有問必答,龍輝不佩服起鷺眀鸞來,讚道:“這玄媚奪神術真是妙用無窮,把這阿修羅馴得像條狗這麼乖,問什麼說什麼,而且還不留痕跡,比起嚴刑拷打強多了!”鷺眀鸞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不過將軍後若有難纏的點子,妾身願意效勞,保管這些臭賊子乖乖聽話。”龍輝笑道:“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不若鷺姑娘傳授小弟幾招,也省得後處處麻煩姑娘!”鷺眀鸞媚眼凝華望著龍輝,似笑非笑地道:“將軍莫非是以後都不想再看到妾身嗎?”學習他人獨門絕技本是江湖大忌,龍輝原本並不抱希望,只是隨口調笑的戲言,誰料到鷺眀鸞竟如此說話。
而且語氣頗帶幽怨,聽得他心頭一陣顫動。龍輝搖頭道:“在下只是隨口戲言,並非有意窺探姑娘絕技”鷺眀鸞含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將軍若是想學,妾身定當傾囊相授!”龍輝見她言辭真誠,目光清明,不是偽作,不由心生幾分愧疚:“她對我已經信任,我卻還在瞞騙,實在無奈…”未免鷺眀鸞瞧出端倪,龍輝的愧意稍縱即逝,瞬間壓下不安情緒。龍輝乾咳一聲,揭過此事,又問虞花道:“虞花姑娘,你可曾被這些賊人欺負?”虞花搖頭道:“不曾。”龍輝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還記得白妃娘娘是怎麼死的?”奪神術有一個好處,便是僅僅影響中術者的潛意識,並不想普通勾魂心術那般,將人變得痴痴傻傻,所以虞花還是有自己的覺和情,當聽到白妃二字,她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冷戰,眼中閃過恐懼之。
龍輝柔聲安道:“姑娘莫怕,這裡沒人可以傷害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出來!”虞花深深了口氣,顫聲說道:“奴家原本是周貴妃身邊宮娥,所以當年白妃之事奴家也略知一二。”龍輝問道:“那麼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虞花垂首思索了片刻,慢慢回想昔之事,理了理思路,款款說出事情始末…
當時周貴妃似乎有事要辦,帶著虞花等一眾宮娥駕臨明鋃宮。虞花跟明鋃宮外的宮女說道:“周貴妃特來拜訪白淑妃,還請姐姐通傳。”宮女不敢怠慢,應了一聲是就回去通傳,過了片刻又跑出來行禮道:“白妃娘娘有請,請周貴妃隨奴婢來。”周貴妃淡淡點頭,移玉步,擺柳,緩緩走入明鋃宮。明鋃宮內意融融,繁花似錦,庭院之內一名宮裝婦人垂首拈針,專注女工,只見那美婦粉面桃腮,身態玲瓏,簪盤青絲,杏目秋水,秀眉如畫,小巧的紅總是似笑非笑的抿著。
雪靨如玉,猶如雕細刻一般,亮麗可人,身穿一件粉底繡著多朵粉紅桃花的圓領長衫,淡素的澤,寬鬆的款式,輕而易舉的掩蓋住了她那成而豐滿的身材,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書香之氣,大有小家碧玉的憐人,這正是明鋃宮的主人…白淑妃。
再看周貴妃香頭梳著髮髻,上有丹鳳吊墜的金簪,下配一個雕鳳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閃爍,又有玉的清幽,外裹絲綢披肩,內襯著坦襦裙,酥將內襯撐起一道嫵媚圓弧,雪豐腴的團擠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當真是粉半掩疑暗雪。
但卻不顯輕浮,反而顯出一份華貴大氣,因為周貴妃面相圓潤,略顯富態,生得端端正正,一雙眸子雖不如白淑妃那般靈動含情。
但卻暗藏威嚴,叫人不敢輕瀆,更不敢心生不敬,倒也頗有國母之勢,只是嘴薄,給這份華貴大氣徒然添了幾分尖酸刻薄。
“姐姐冒昧來訪,妹妹不會見怪吧。”周貴妃入宮最早,而且年紀較長,所以妃嬪都稱其為姐,反觀白淑妃乃是四大皇妃中入宮最晚的,是四人中的小妹妹。
但也是最為得寵的一個妃子,可惜一年前,周貴妃從江南找來一個姓蘇的美女獻給皇上,這女子能歌善舞,玲瓏心竅,深得聖寵,更被封為蘇貴人,所以分去了不少白淑妃的寵愛。
可是白淑妃並無任何不喜,終呆在明鋃宮內,足不出戶,不理外邊瑣事。白淑妃放下女工玉手輕抬,做了個請坐的姿勢,說道:“妹妹在這兒悶得發慌,正愁沒人說話,姐姐來的正是時候。”周貴妃坐在白淑妃對面,笑道:“妹妹有多久沒見過皇上了?”白淑妃微微一愣,垂首道:“有好兩個月了。”周貴妃嘆道:“妹妹還算是不錯了,姐姐足足有半年沒見皇上,不但如此,王賢妃,蕭元妃也是許久沒見皇上。”白淑妃道:“皇上理萬機,我們做妃子的不宜多事。”周貴妃嘆道:“妹妹真是賢惠,可惜皇上並非全為國家大事。
而是天天泡在蘇貴人閨閣裡。姐姐當初還以為向皇上推舉一個可人兒,可是到頭來卻是作繭自縛,讓這小狐狸搶了聖恩!”虞花伺候周貴妃甚久,聽出主子話中暗藏試探和教唆之意,似乎想挑動白淑妃去同蘇貴人爭寵。
白淑妃蹙了蹙蛾眉,說道:“皇上寵幸何人不是小妹可以過問的,小妹也不願過問。”她心機雖然單純,未看出周貴妃這背後深意,但是子恬靜不愛爭鬥,所以未中周貴妃的計。見白淑妃不中計,周貴妃笑了笑,捧起香茗喝了一口,不做多言。
靜坐了片刻,周貴妃眼尖瞥見白淑妃手中女工,不問道:“妹妹在縫製何物?”白淑妃嬌靨生暈,眉目含喜,咬道:“是孩子的衣服。”周貴妃咦了一聲,說道:“翎羽公主此刻已經三歲了,這衣服似乎小了些吧。”白淑妃輕輕擺了擺螓首,笑道:“不是給翎羽的…”說到這裡,話音一止,如玉晶瑩的臉頰湧出一抹淡紅的幸福,朱勾起一絲甜的笑意。
美人含羞帶喜,嬌媚可人,就連虞花也不生出驚豔,然而這份美景卻被一股無形的怨氣衝散,虞花不打了個寒戰,朝著主子望去。
只見周貴妃雖還面帶溫和笑容,但眼角卻有股不易察覺的怒氣。周貴妃心機百出,一眼便瞧出白妃心事,試探著問道:“妹妹可是有喜了?”白淑妃嬌羞不已,低著螓首輕輕應了一聲是。
周貴妃拍手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妹妹以後可得注意身子,切莫累著!”白淑妃嗯了一聲,地說道:“謝謝姐姐關心。”周貴妃吩咐道:“虞花,快去傳李太醫,讓他來給白妃妹妹好好瞧瞧!”白妃推辭道:“姐姐不用麻煩了,前些子,妹妹已經找過陳太醫,也開了幾副安胎藥。”周貴妃道:“妹妹,那個陳太醫並非專攻女科。
對於生產還是李太醫拿手。你有所不知,這個李太醫有手絕活,只消一探脈相就可知道胎兒是男是女!”白淑妃微微一愣,驚訝道:“太醫院還有如此神技?”周貴妃笑道:“妹妹入宮時尚短,很多事還不知道。”白淑妃喜道:“原來還有這等事,那快快去請李太醫!”虞花暗歎道:“這個白妃心思也太單純了,正所謂母憑子貴,一旦誕下麟兒,那便有可能被封為皇后,所以這胎兒是男是女怎能讓皇上以外的人知曉!”雖然有些無奈,但虞花還是去將李太醫請來。
這個李太醫長著一撮山羊鬍,有些駝背,但神還是不錯。白淑妃說道:“李太醫,聽聞你有一手絕活,可辨男胎女胎,不知是否當真?”李太醫拱手道:“回白妃娘娘話,老朽是懂一些脈息辨陰陽之法,只是也未必次次準確。”周貴妃笑道:“李太醫不必謙虛,當年本宮懷孕之事也是由你診斷的,當時你可是一口咬定本宮會生皇子,可不然,十月懷胎果真生下皇子。”李太醫笑道:“那是娘娘福緣深厚,與老朽無關!”周貴妃道:“李太醫過謙了,你也替白妃娘娘好好脈吧。”白淑妃伸出如玉皓腕,笑道:“李太醫請診脈!”李太醫道了一聲遵命,便將分別在白淑妃的左右手腕處搭脈,他三手指輕輕抬動,時輕時重,還不是地捋須點頭,自言自語道:“左手滑脈強而實,陽氣充足…”白淑妃問道:“李太醫,這胎兒是男是女?”李太醫起身拱手道:“回稟娘娘,老朽有九成把握,這胎兒是位皇子!”白淑妃臉喜,吩咐下人:“快,取一百兩銀子贈予李太醫。”周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朱微微抿動,似乎在壓抑著澎湃怒火。
命人送走李太醫後,白淑妃萬分地道:“姐姐,若不是你介紹,小妹還不知道宮內有如此神醫,後孩兒出世,我讓孩子認姐姐做乾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