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還是満嘴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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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搖頭道:“不幫，除非你好好說話。”瀟瀟哦了一聲，狠狠一咬牙，五指篩張，竟朝著龍輝褲襠抓來。

龍輝一驚，急忙伸手擋住，怒道:“臭丫頭，你幹什麼！”瀟瀟甚是得意地道:“抓爆你的蛋蛋，也要你跟那個黃鬼一樣哭爹喊娘，誰叫你不幫忙！”龍輝頓時一陣抓狂，哭笑不得，這丫頭竟然學樣有樣，鷺明鸞怎麼做，她就怎麼做，竟然學起猴子偷桃此等下作的招數。

“丫頭，這種招式可不能隨便用！”龍輝虎著臉道。瀟瀟揚起小臉，嘟嘴道:“我以前沒捏過蛋蛋，你就讓我試一下吧。”看著她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樣子，龍輝不一陣氣結，無奈地道:“算了，我幫你找試題”瀟瀟白了他一眼，似乎帶著幾分失望。

龍輝帶著這個小丫頭朝文思殿深處摸去，可是總覺得這丫頭的眼睛似乎在放光，宛若幽暗中餓狼的眼眸，盯得他遍體生寒，再仔細一看，發覺那雙明媚的眼眸似乎正注視著自己的襠部。

“這死丫頭不會還想著那個捏蛋吧？”龍輝立即提高警惕，防範著瀟瀟狠施毒手。倏然，前方九尺處閃過一道人影，瀟瀟眼神驀地一冷，玉手一探，扣住那人的喉嚨。

龍輝不奇怪，這妮子平裡帶著幾分嬌憨傻氣，怎麼有時候又變得這般冷豔和肅殺。

“先別殺他！”龍輝急忙制止道。

瀟瀟嗯了一聲，反掌切將那人打暈。龍輝定神一看，這個昏的男子衣裳樸素，袖口和前襟處沾著不少油跡和菜汁，顯然是個廚子。龍輝思忖道:“半夜三更的，還有廚子在這兒出沒，難道是要煮明的早飯？”看得有些怪異，龍輝便蹲下身來，細細查看那名廚子，發覺他手掌的肌膚甚是細，不似常做活的人，於是便心生疑惑，試著用真氣刺探此人的內息，發覺其體內有股純正陽和的真元。

“是儒門的人！”龍輝總算理出了一些頭緒“當初冰兒沒有尋到試題蹤跡，想來是靳紫衣做了妥善安排，將試題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心念所及，龍輝走入廚房。

只見廚房內黑燈瞎火，但以龍輝的眼力就算在黑暗也能視物。文思殿的廚房負責文科舉考生的一切膳食，所以佔地甚大，各種各類的生菜擺滿了四周。瀟瀟饒有興趣地望著四周，問道:“你肚子餓了嗎，為什麼要來廚房？”龍輝道:“我懷疑試題就藏在這兒！”瀟瀟眨了眨眼睛道:“試題是包子嗎，為什麼要藏在廚房？”龍輝險些沒被她問得吐血，耐著子道:“正所謂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靳紫衣把來的文科舉試題放在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瀟瀟蹙了蹙眉，跺腳道:“你說話別說這麼長，我聽不懂！”龍輝實在有種雞同鴨講的覺，也懶得跟她廢話，眼睛向四周掃視，尋覓一切可疑的跡象:“那個儒生扮作廚子，想必就是確認試題的安全，廚房應該就是收藏試題的地方，可是這兒如此寬闊和雜亂，要如何下手呢？”

“此地雖是藏匿的好去處，但每來廚子進進出出，難免不會出現紕漏，所以靳紫衣才安排門人扮作廚子在此監視…”就在龍輝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之際，卻聽到身後一聲卡啦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碎開一般，回首一看，只見瀟瀟手中滲出黏黃漿，正是一個碎開的雞蛋。龍輝奇道:“瀟瀟，你做什麼？”

“捏雞蛋，看看好不好玩！”瀟瀟一邊答話，一邊從籃子裡抓起雞蛋捏碎，玩得不亦樂乎。龍輝急忙過去制止她:“我們是來找試題的，別再玩了！”

“你不喜歡嗎？”

“對！噼裡啪啦的吵死人了”瀟瀟想了想道:“不捏雞蛋，那我捏你的蛋蛋吧！我聽師父捏黃鬼的時候，沒有這噼裡啪啦的聲音，你就不會覺得吵耳了。”說著就要伸手去抓龍輝的褲襠。

龍輝急忙捧過一籮筐的雞蛋，到她懷裡道:“當我剛才沒說過，你繼續！”耳邊一直響起雞蛋的破碎聲，龍輝實在是哭笑不得，隨口問道:“瀟瀟，我看你每次出招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冷酷，這是怎麼回事？”瀟瀟捏碎一個雞蛋，說道:“師父說過，打架的時候一定要裝得兇一些，這才嚇得住人，打起來才不會輸。”

“這丫頭腦子似乎不傻。但怎麼做事卻是稀奇古怪的？”龍輝暗忖道“鷺明鸞真是不容易，把這麼一個活寶帶在身邊十多年，換成是我早就瘋了！”找了半刻鐘，龍輝發覺灶臺下的磚塊有些鬆動，於是彎下來撬開那塊磚頭，只見裡邊安置著一個包袱，外邊乃是用防火防水的天蠶絲包裹。掀開天蠶絲，看見一個繡花錦囊，開口處用硃砂紅泥封住，還蓋著一個特殊的印章。

此印章正是皇甫武吉親手按下，錦囊內裝著正是此次文科會試的試題，只有在‮試考‬當天四名主考官和宋王同時到場，當著所有考生的面才能打開，若在開封之前發現印章有損，那這份試題便要作廢，再重新出題。

瀟瀟看著錦囊道:“好漂亮的香囊，快給我瞧瞧！”龍輝急忙將錦囊收到懷裡，喝道:“這是錦囊，不是香囊！”瀟瀟嗔道:“管你什麼囊，我覺得它好看，你快拿來。”說著便伸手去搶，原本纖細潔白的玉掌。

此刻盡是黏糊糊的贓物，蛋清蛋黃，還有蛋殼全掛在她手掌上，龍輝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裡邊裝著是科舉的試題，你手這麼髒，不要亂碰！”龍輝及時喝止了這小丫頭。

瀟瀟嗯了一聲，竟在龍輝身上抹了幾下，把碎蛋全擦到了他衣服上，末了還一本正經地道:“我搽乾淨手了，快把香囊給我。”望著那張粉嘟嘟的圓臉，還有清澈明亮的眸子，龍輝一點脾氣都沒有。

原本想殺人的衝動不翼而飛。龍輝耐著子解釋道:“這錦囊外有印章封口，若損壞硃砂紅泥，這份試題就要作廢，瀟瀟姑娘，你還是別亂碰，免得壞了大事！”瀟瀟道:“你少擔心，我不碰那個勞什子印章也能知道里邊寫什麼！”龍輝奇道:“你有何良策？”瀟瀟道:“先把香囊拿出來，我用七琉璃眼看一下就可以了。”龍輝聽得奇怪，但看著丫頭滿臉鄭重。

也不想撒謊，於是就把錦囊取出。瀟瀟伸手搶過，將將囊祭起，只見她瞳孔聚起一層猶如彩虹般的光芒，奇光稍縱即逝，轉眼雙眸又恢復正常。瀟瀟將錦囊還給龍輝，說道:“師父說了，看過後就把試題放回原處，將一切都恢復原樣。”龍輝滿肚狐疑，只見瀟瀟二話不說，將那個昏的儒生喚醒，隨後眼眸聚力，明媚的眼睛望著儒生道:“你快回房睡覺，睡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儒生哦了一聲，呆呆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顯然是中了玄媚多神術的徵象。龍輝蹙眉道:“瀟瀟，你也會玄媚多神術嗎？”瀟瀟道:“是呀，師父代過我的，做完事要把外人的記憶抹去。”龍輝暗忖道:“原來鷺明鸞都已經把一切都給她了，難怪她做事如此利索。”瀟瀟雖然生天真。

但卻有著極強的模仿和學習能力，鷺明鸞代過的事她辦得是妥妥當當，但是若沒有提前代她便會出麼蛾子，就像那天跟楚婉冰大打出手一樣，龍輝問道:“瀟瀟，你真看到試題寫什麼了嗎？”瀟瀟道:“是啊，七琉璃眼可以透視的。我把裡邊的字都記下來啦。”龍輝隨口問道:“我不信，什麼七琉璃眼，哪有這麼神奇的眼睛，你是吹牛的吧！”瀟瀟柳眉倒豎，叉道:“你不信？”龍輝道:“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瀟瀟被起了好鬥之心，哼了一聲，再度聚起七琉璃眼。

只見異光閃過，瀟瀟微微張開檀口，瞪眼道:“原來你下邊不止有兩顆蛋蛋，還有香蕉…還長著黑乎乎的，難看死了！”龍輝不大窘，他原本是想將這小丫頭，誘她說出試題內容，哪想到這死丫頭只見用琉璃眼把他自己瞧了個光。龍輝尷尬地道:“瀟瀟，別亂看，小心長針眼！”瀟瀟一聽，急忙捂住眼睛，跺足道:“完了，完了，我怎麼忘了這回事啦…師父也不許我用琉璃眼看男人，她也說會長針眼的！”龍輝見狀，立即嚇唬她道:“長針眼會很難受的，你先是眼睛膿，臭氣熏天，什麼蒼蠅螞蟻都朝你眼睛擠去，爬滿你整張臉，先吃光的眼珠，再咬爛你的皮膚…

最後你就變成一個醜八怪瞎子，什麼都看不到。”瀟瀟身子一陣哆嗦，眼圈竟一陣泛紅，跺腳道:“我不要長針眼，不要長針眼…”說著說著。

她想到以後就要變成瞎子，心裡一陣酸楚，嗚地哭了出來，龍輝強忍著笑意道:“其實你只要把看到的東西全部說出來，就不會長針眼了。”瀟瀟抬起梨花帶淚的粉臉，瞪圓妙目，問道:“只要說出來我就不會變瞎子了嗎？”龍輝點點頭，堅定地應了一聲是。

瀟瀟深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自言自語地道:“臭小子腿心那兒長著兩個蛋和一茄子，黑不溜秋的一堆…兩個蛋、一茄子，一堆。”她煞有介事地不斷叨唸，說了一會，她嫌麻煩乾脆就直接說“蛋、茄子、”如此反覆下去。

龍輝本來想誆她說出試題內容，誰知道巧成拙，引開了這丫頭的話匣子，而且還是滿嘴的胡話，聽得他哭笑不得。

“除了這個還要把錦囊內的東西說出來！”龍輝打斷她道。瀟瀟哦了一聲，說道:“錦囊裡邊有張紙，紙上寫著字！錦囊裡邊有張紙，紙上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