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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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個的士子長大成才,如今科考早臨,便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結識一番諸位未來的舉人、探花、榜眼甚至是狀元!”她以一個過來人、前輩長者的語氣說話,很快便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博得一眾才子的好。
穆馨兒又簡單地說了幾句,便給眾人引見高鴻,高鴻捧著酒杯走遍全場,與眾人一一碰杯敬酒。
“高大人,您的事蹟學生早有耳聞,您可是我們的榜樣。”一名寒門士子朝著高鴻敬酒道。高鴻呵呵笑道:“這位兄臺客氣了,凌雲能有今成就全靠程閣老和國淵夫人的栽培。”士子說道:“但我們也聽說高大人寒窗苦讀,懸樑刺股之事,每當想起高大人的事蹟,對吾等皆是一種莫名的鼓舞和勵。”高鴻道:“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諸位肯下苦工,龍門始終朝著諸位敞開。”
“高大人說得好,我們一定加倍用功!”高鴻的話引得眾人產生共鳴,現場氣氛瞬間被推到高點,在一番話語過後,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酒桌上擺滿了各式菜餚,皆是飛絮酒樓的上等美味,價格甚是不菲,恐怕是這些窮書生一生也吃不到的佳餚,不少人都被這美味給晃花了眼,垂涎三尺,起筷享用。
龍輝低聲問道:“穆姐姐,你看這裡的士子是否有狀元之相?”穆馨兒蹙眉道:“正所謂人窮志不短,可這些人一見到美味佳餚便失了方寸,你看看他們可還有一點斯文人的模樣,狼虎嚥,彷彿餓死鬼投胎般,面對外界誘惑毫無定力,如何能夠考取金榜狀元!”龍輝朝下看去,只見這些寒門士子端的是吃無吃相,哪還有一絲文人儒雅,君子風範,他這才想明白為何穆馨兒要在這京師最豪華的酒樓擺宴席。
原來是要用美味佳餚來誘惑眾人,從中看出他們的心志和定力,若連這最基本的要求都不達標,本就通不過這殘酷的科舉試考。龍輝點頭讚道:“穆姐姐果真好本事,一個宴席便可瞧出這麼多事情,小弟歎服!”穆馨兒眼睛忽然一亮,指著北角的一張桌子,說道:“龍輝,你快看,那桌子有三名秀才,對於美食佳餚只是淺嘗輒止,僅僅將菜餚當做果脯之物,吃相端莊文雅,與這些人是大大不同。”龍輝望了一眼,只見薛樂、郭飛和章銘三名秀才無論是吃相還是表情皆端莊得體,衣衫雖是破舊。
但卻沒有沾到一絲菜汁,他們除了別人敬酒之外,鮮有舉杯。穆馨兒讚道:“此三人舉止得體,單憑這一點已經遠勝他人,依我看若要在這些士子中挑選狀元郎,此三人乃最佳選擇!”龍輝笑道:“這其中便有在下看中的那個薛樂。”穆馨兒咦了一聲,美目輕轉,笑道:“既然如此,那姐姐便要考考他。”說罷便命人準備一間雅閣,以紗簾遮掩,拉著龍輝躲在後邊,又命人下去請薛樂、郭飛和章銘上來。龍輝奇道:“穆姐姐,你這是玩哪一齣?”穆馨兒嫣然一笑:“你就等著看戲吧,瞧你姐姐我如何替你試出他們的才識深淺。”龍輝笑著道:“那我就得多謝姐姐了!”穆馨兒哼道:“謝也沒有一些誠意,就知道耍嘴皮子!”龍輝嘿嘿一笑,捧起穆馨兒的俏臉,朝著那粉便是深深一吻,將那香噴噴的檀口盡情納入,吻得穆馨兒媚眼如絲,嬌靨勝火。過了片刻,龍輝鬆開美人口舌,笑道:“穆姐姐,這個嘴皮子耍得可令你滿意。”穆馨兒被他逗得情火暗湧,心中意盎然,但還是不勝嬌羞地白了他一眼,啐道:“死不正經的,就知道欺負婦道人家!”龍輝伸手捏住兩瓣,惹來滿手滑沃腴,笑道:“好姐姐,這可是小弟最得意的本事…”穆馨兒只覺得後一陣火熱,熨燙得她下體意陣陣,腿雙幾乎要軟到。
“三位公子,國淵夫人已經在雅間裡等候了!”丫鬟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將穆馨兒驚出了一聲冷汗,急匆匆地推開龍輝,梳理髮鬢,正襟危坐。
龍輝低聲笑道:“明明有個紗簾擋著,穆姐姐不必慌亂!”穆馨兒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給自己添亂。薛樂等三人走入屋子,排成一排,畢恭畢敬地對著紗簾行禮道:“學生拜見國淵夫人!”穆馨兒道:“三位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坐,來人奉茶!”有幸得國淵夫人召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想不到還能喝上一杯清茶,對三人來說可謂是受寵若驚。薛樂還禮道:“得夫人款待,已經是吾等之榮欣,如何還敢再受茶道大禮。”穆馨兒笑道:“過門便是客,妾身只是盡待客之道,公子莫要多想。”三人點頭稱是。穆馨兒有朝他們詢問了姓名,三人也如實回答。
穆馨兒說道:“三位公子不辭千里進京趕考,想必也是奮發刻苦的人。那請恕妾身斗膽,向三位請教幾個問題。”三人聽出穆馨兒是要考究自己學問,心中莫名興奮。
畢竟國淵夫人之學識不下於當朝任何一個鴻儒文豪,能得她指點,對這次科考也是大有裨益。
“多謝國淵夫人指教,學生在此洗耳恭聽!”三人同時起身答謝道。
穆馨兒微微一笑,說道:“那好,三位先請坐下,待妾身問第一個問題。”三人恭敬候教,只見穆馨兒粉輕啟:“還請三位以英雄或烈士為題,各做一首詩詞。”龍輝低聲問道:“穆姐姐,為何要做此類型的詩詞呢?”穆馨兒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朝廷方平定酆都不久,目前的重中之重無疑是關於這些有功之臣,又或者是豐郡的戰後民生問題,所以此番科舉很有可能在這兩方面做文章。我這才從中取一條來試探他們文采的深淺。”三人互望了一眼,章銘率先起身說道:“學生已有腹稿,還請國淵夫人指教!”穆馨兒頷首道:“妾身恭聽大作。”章銘誦道:“對酒當歌英雄譜,草木枯榮風,翻身莫忘豪傑血,笑望神州狼煙平。”穆馨兒點頭笑道:“好個氣壯山河的英雄贊,將那份平復千里狼煙之景象畫得歷歷在目。”郭飛也是文思泉湧,說道:“學生也有一首…鴻鵠高飛舉千里,羽翼已就橫四海。鏗鏘傲骨鑄雄心,俯觀江漢仰天穹!”穆馨兒柳眉輕輕一揚,心忖道:“全詩之中沒有一個英雄之詞,卻將那份豪傑傲氣表的淋漓盡致,此子文采猶在章銘之上,比起凌雲也不遜多讓。”看到兩位兄長都做完詩詞,薛樂也不甘示弱,隨口唸了一首:“赤水河上風雲變,楚江橫練饒神州。豪雄碧血渡黃沙,壯志英風掃魔氛!”穆馨兒聽後,暗忖道:“詩是好詩。
但意境比起郭飛倒也低了幾分,不過要通過會試應該不難。”唸完詩詞後,穆馨兒又問道:“不知三位對仁愛教化世人和法典約束世人這兩種形式聯有何看法?三位不必過多作答,稍稍展開自己觀點即可。”郭飛才思銳,很快便理出思路,朗聲道:“學生以為仁愛仁政乃是聖人之所納,亦是聖人之道,對世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定能導人向善,天下和諧,萬民溫飽,安居樂業!”章銘也說道:“正所謂惟仁者居高,是播善於眾也。
不仁而高,則散其惡於天下,天子仁義,四海昇平,國君好仁,天下無敵,仁愛大德乃平復四海,安穩千秋之利器。”龍輝聽後,眉頭輕蹙,暗忖道:“仁愛之道?這仁字也得與知書達理的人講,若換成神、魔尊、厲帝此等梟雄,誰會滿口仁義,遇上阻礙,直接剷除便是!
就算是當今天子,所行之手段也不過是仁德為明,雷厲為暗,口口聲聲將仁義,到頭來還不一樣要亮刀子!”穆馨兒活了三十多年,連續經歷兩次家破人亡的慘劇,心智早已成。
對於所謂的仁德化並不冒,所以並不滿意這兩人的作答,於是將目光投向薛樂,問道:“薛公子,你的看法呢?”薛樂沉片刻,嘆道:“仁德雖是化世人之道。
但要讓人人遵禮守法並非單靠仁政就可以的,還有許多喪心病狂之徒本就聽不進這仁義之道,與他們講仁義本就是對牛彈琴。
在下以為唯有以法立規矩,制約世人,讓人都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只有以刑罰律法穩定世道,才能佈施仁政,若不然一味的仁政只是會縱容某些不法之徒,讓這些惡賊更加張狂為禍世人,如此一來反而是對好人的不仁義。”龍輝暗忖道:“好小子,一針見血,說的頭頭是道,不似普通書生那般只會誇誇其談。”穆馨兒也甚是滿意,低聲對龍輝說:“此子文采雖不如郭飛,但見解卻在他的兩個同伴之上,並非一味的書生意氣。我這道題其實就是模仿殿試,依照皇上的脾氣,像薛樂這種實幹之人才是他心中的狀元人選。
當初凌雲也是應為在殿試的時候提出了幾項標新立異的見解,使得皇上龍顏大悅,最終欽點他為新科狀元。”龍輝湊到她晶瑩的耳朵旁低聲說道:“先是考究文采,接著便是問政,穆姐姐,接下來你最後一道題又是如何呢?”穆馨兒被他口中呵出的熱氣得肌膚酥軟,嬌靨火熱,鼻息重地道:“姐姐自由分寸,小不點你還是留神看下去吧!”穆馨兒壓下心中情火,媚眼如絲地白了龍輝一眼,立即吩咐下人拿來棋子,擺上三盤殘局:“三位公子,妾身手中各有一份棋譜殘局,還請諸位分別落子解局。
但有一條規定,所落之子不能超過三,當然了,諸位可以隨意選擇黑子或者白子,只要能將棋局解開便是成功。”三人負手捻棋,凝視棋局,發現這棋局竟是一模一樣的殘譜,章銘便率先選擇了黑棋,因為黑棋已經對白棋形成了圍剿之勢,大龍已經做成,抬眼望去,只需幾個落子便可收官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