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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貧有失遠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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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也已經察覺火箭的來源,立即派出一支騎軍朝山坡奔來,白翎羽反手將強弓搭在肩上,朝眾人打招呼道:“撤退!”她久居行伍,又得楊燁真傳,審時度勢把握戰機的眼光非一般降臨能比擬,下邊的士兵哪怕一個小動作也瞞不過她的雙眼,那些騎兵還沒上馬,白翎羽便瞧出對方的意圖,馬上招呼眾人撤離。

那一隊騎兵上到山坡,發現放火箭的人早就逃之夭夭,連影子都摸不著,白翎羽等人撤到安全之地後,她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凌首座,請問方才你可看清楚與你手的那人的模樣?”凌霄將那人的面貌描述了一遍,並無特別之處,白翎羽又問道:“那他胳膊處是不是繫了一紅帶子?”凌霄點頭道:“是有這麼一。”白翎羽頓時疑惑打起,劍眉緊蹙,百思不得其解。風望塵問道:“白將軍,這紅帶子有何玄機?”白翎羽嘆道:“在大恆軍中,紅帶子便是押糧官的裝束。

只是我不明白這兩個神秘高手為何要裝扮成押糧官的模樣。”風望塵又道:“按照恆軍中的軍銜,押糧官算是什麼職位?”白翎羽道:“軍銜不高。

但卻是直屬主帥統轄,掌管三軍口糧,任誰都得對他禮讓三分,但晉王這麼一口氣設了六十四座糧倉,這押糧官的地位可大不如前,而這些押糧官究竟有多少是直屬他的心腹還不好說,但我估計不會超過一半。”風望塵蹙眉道:“軍糧被燒,主帥如何瞭解軍糧的情況?”白翎羽道:“主帥一般會直接詢問押糧官,點清糧草的損失,也好對下面的戰略做出改變。”風望塵猛地一拍手,叫道:“糟糕,我們做了一場冤枉活!”白翎羽一愣,問道:“風首座何出此言?”風望塵道:“依照白將軍先前所言,糧草分散。

雖然可以保證不被敵人燒糧而全盤皆輸,但晉王則很難兼顧這些押糧官的職位,以至於有外人混進來,但是這些外人也很難見到晉王一面,唯有糧草被燒,晉王才有可能召集各營的押糧官進行詢問…”白翎羽深一口冷氣,道:“首座的意思是,那兩個神秘高手的目標是…晉王?”風望塵苦笑道:“他們為了尋找接近晉王的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燒燬糧草的,所以我們剛才算是打了一個冤枉架了!”

“外邊發生什麼事了?”帥帳之內晉王早就坐不住了,猛地跳起來指著手下大吼道“軍糧為何會被人燒燬的?”一名參軍怯生生地說道:“回稟殿下,現在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便有結果。”晉王猛地打斷他的話道:“放,等你們查到,士兵都要餓死了,馬上召集所有押糧官,本王要知道軍糧還剩多少!”座下將領聞言,急忙出去召集各營押糧官,不消片刻,六十四名押糧官便匯聚在帥帳之內。晉王面低沉,寒聲問道:“各營剩下的糧草還有多少,你們給本王好好稟報!”下邊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吱聲,晉王不耐地喝道:“你們都啞巴了,沒聽到本王的話嗎?”他這一吼嗓子,下邊立即亂成了一鍋粥,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也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回稟殿下,三十二營的糧草未損分毫…”

“回稟殿下,六十一營的糧草慘遭大火,但小人已經將火撲滅,糧草還有一半!”晉王聽得兩耳嗡嗡而響,心煩意亂地喝道:“豈有此理,一人一句,本王該聽誰的,全給我閉嘴!”也就在他怒罵的一瞬間,押糧官之中猛地竄起兩道銳光,竟是兩名身著押糧官軍服的男子,他們一左一右閃電般撲向晉王。晉王霎時臉大變,驚叫道:“來人,有刺…”話還沒說完,兩人同時出掌,沛然掌力壓得晉王連話都說不出,那個客字還沒吐出來便被勁風堵在了喉嚨。危急關頭,一道身影衝到晉王身前,奮不顧身地擋招,只聽砰的一聲,那人猶如斷線紙鳶般飛出,口吐鮮血。

“師尊?”晉王看清此人面容,竟是侯翔宇,只見他面若金紙,口鼻溢血,正在掙扎地爬起來,侯翔宇雖擋住一波刺殺,但那兩名刺客依舊不肯罷休,各自祭起獨門秘式,雙雙贊招,不取晉王命誓不罷休。

主帥遇刺,下邊的將領豈敢袖手,伸手便要拔刀護主,可是入帥帳之前他們的兵刃都被統一收繳,無奈之下只能赤手空拳去搏殺護主。

左邊刺客冷笑一聲,隨手一揮,便劃出銳利勁風,凡是撲上來的將領通通被斷頭斬首。右邊那名刺客更是利索,手掌一伸,簡單的一掌竟連殺數人,這兩人聯手僅僅在一瞬間便將營帳裡的人殺個光。

晉王叫苦連連,暗歎一聲吾命休矣!兩名刺客也不拖泥帶水,急速圍殺而來,誓要在衛兵趕來之前誅殺晉王。就在這時,跌倒在地的侯翔宇猛地抄起燭臺朝兩人砸去,並大叫道:“殿下快走,我來擋住他們!”左邊那名刺客舉手一推,沛然掌力便將燭臺打了回去,蠟燭恰好點燃了四周的卷宗、木椅還有帳篷,不消片刻便燒起了烈火。

而晉王也被對方的掌風掃得東倒西歪,侯翔宇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晉王,也就在他接住晉王的時候:“殿下,你沒事吧!”晉王咳出一口鮮血道:“師尊,看來今是天亡我也!”侯翔宇斬釘截鐵地道:“只要老夫還活著,定當竭力保全殿下!”

“口氣好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保一個死人!”刺客的冷笑響起,然而扶住晉王的侯翔宇的眼中卻出比他更冷的笑意和一絲不屑。右邊的刺客皆濃煙掩護,撮指成刀,朝著晉王心窩戳去,不偏不倚正中口,血花四濺,晉王慘呼一聲跌倒在地,再無動靜。

刺殺得手,兩人立即身後退,轉眼間便遠遁而去,留下烈火肆的帥帳以及滿身鮮血的晉王。火勢越燒越猛,轉眼便將這個帥帳噬,糧草雖然未被燒盡,但主帥遇刺的消息猶如瘟疫般傳遍全軍。

頓時人心惶惶,軍心大亂,八萬大軍頓時亂作一團。天空之上一道身影正御風飄過,正是風望塵,他施展風之卷的御風術令自己飛在空中,將地下軍營之境一覽無遺。

降落之後,風望塵朝眾人說道:“軍營裡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主帥營帳也發生大火,看來晉王是凶多吉少了!”白翎羽奇道:“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刺殺皇子?”玉無痕問道:“難道是齊王?”白翎羽搖頭道:“不可能是他,因為三大尊者剛大鬧了一通營地,此時齊王若再派人暗殺,無疑於攬罪上身,這殘害兄弟的罵名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起,齊王若真敢這麼做,別說立儲,就算能不能活命還難說得很!”風望塵拍了拍額頭,說道:“若真如白將軍所言,那麼這幕後黑手顯然是要嫁禍江東,讓齊王來背這一個黑鍋了!”白翎羽點頭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過了片刻,白翎羽又說道:“我從軍中得知一些小道消息,當晉王押送武尊印璽來靈州的時候,曾遇上一夥歹徒的阻擊,但奇怪的是,這夥歹徒卻紋著我白家的家徽,這其中倒也是膩味得很!”玉無痕問道:“白將軍,這其中又有何玄機?”白翎羽灑然道:“白家早就不存在了,我是白家的唯一血脈,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我也不清楚,但串聯今晚的事,我倒有了幾分想法…”風望塵對神州之事雖不悉,但也於計策,聽白翎羽這麼一說,立即明瞭:“白將軍所言,莫非是指這幕後黑手冒充白家之人偷襲晉王,為的是將白家當年的冤案擺上檯面,藉此興風作?”白翎羽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哼道:“我不管是誰,膽敢拿我母妃的冤案來開玩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說話之間,粉拳握得咯咯直響,恨不得要將仇人碎屍萬段。黑夜退去,旭初昇,黎明曙光綻放,各派對山下之事也收到了一些風聲,各種謠言漫天傳出,山下亂,山上也不平靜。

由於解除大軍的威脅,山上各門各派壓力頓減,紛紛調轉矛頭準備對付元鼎真人,但攝於他那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也無人敢去挑戰。元鼎真人安然坐在凳子上,悠閒地品著香茶,眯著眼聽著身後弟子回稟,臉有晴轉陰。

但很快又恢復過來,仍然是那副天塌不驚的鎮靜模樣。懸燈說道:“師父,若大師兄所言屬實,那我們的處境豈不是非常不妙?”元鼎真人笑道:“莫慌,為師曾看過晉王面相,他非短壽之人,這場大火未必能害他命,而且就算下方軍心大亂。

但陽氣仍在,為師任可藉著這八萬活人的陽氣接引臨夏山的正陽元氣,聚陽地脈之效果仍在,只要再過片刻,為師便去取下武尊印璽,到時候還有誰敢放肆!”就在此刻,外圍聲,只見不遠處人影湧動,天劍谷旗幟風飄動,元鼎真人猛地瞪大雙眼,緊盯來者,暗忖道:“於秀婷,你最終還是忍不住,既然你敢來,貧道便要一洗前恥!”心念甫動,真氣隨運,四方正陽之力呼應,沛然元功隱隱發。

“是天劍谷。”

“於谷主好!”淡雅容姿,聘婷仙風,看得眾人神為之一震,紛紛頓足回望,朝著於秀婷行禮,這頗有幾分巧合的舉措,卻出現了一副“萬教拜劍仙”的畫面,看得元鼎真人心火繚燃,恨不得,馬上刀斬破劍仙神話。

元鼎真人起身相道:“於谷主仙駕而來,貧道有失遠,不知谷主今前來有何指教,貧道定當替谷主分憂!”於秀婷頷首笑道:“多謝真人好意,妾身今前來只是了卻一樁舊事罷了。”